她招呼几个手脚麻利的女眷,和袭人一起忙活,很快就弄好了丰盛的酒菜。
刘芒手下诸人,吴用在蓟县,燕青花荣去接綦毋怀文的家眷,其余全部到场。
文有刘基长孙无忌和范仲淹,武有苏定方傅友德程咬金满桂李秀成高宠,还有綦毋怀文和时迁。
这个场合,花木兰终于回归女人本色,不入席,而是同女眷们一起端酒端菜,伺候众英豪喝酒。
“真群英会也!”刘芒开心。
虽然兵马尚不充足,但有了这么多人才,足矣!
刘芒不喜欢啰里啰嗦的规矩,既然是喝酒,就要尽兴!
简单说了两句,接下来,就是自由敬酒,随便喝!
花木兰袭人等捧上美食,为众人斟满美酒。
花木兰女汉子性格,虽然做的是伺候酒局的活,却少不了和程咬金等人斗上几句,将酒席的气氛带动得热闹且轻松。
这个场合下,袭人也自如了许多,笑盈盈地为众人斟酒。
到了高宠的几案前,袭人斟罢了酒,双手奉给高宠,却突然楞了。
“高、高大哥?”
“啊……”高宠也楞了,“你是……珍珠妹子?”
“是我啊!”
高宠赶紧离开坐席,跪倒在袭人面前。
“赐食之恩,高宠终身不敢相忘!”
高宠和袭人竟是同乡。
乡里土豪横行霸道,高宠怒而杀之。袭人曾偷偷将土豪家里剩饭剩菜送给高宠,土豪迁怒于袭人,幸被刘芒花木兰所救。
这种联系,让大家的关系更亲近了。
高宠感激袭人赐食之恩,程咬金端着酒凑过来道:“丫头有恩于你,少主有恩于丫头,高兄弟你当了宿卫统领,好好保护少主,就算是报恩了。”
老程不仅会吹牛抬杠,有些时候,分析问题的逻辑也是清晰有理。
高宠再拜刘芒。“高宠岂敢不效死命!”
刘芒赶紧拉起高宠。“不要总说生啊死啊的,不吉利。”
高宠起身,手按前胸。“少主不嫌高宠卑贱身份,授予重任,高宠发誓终生侍奉左右,保我主安全!”
高宠豪气万丈。
若是之前发此誓言,众人必当狂妄之语。但有了校场比试,众人再无怀疑。
“好!”刘芒紧紧握住高宠的胳膊,“得高兄弟,吾之幸也!只是以后莫要再提什么卑贱身份。若说卑微,”刘芒指指在座众人,“包括我刘芒在内,祖上虽是汉室宗亲,但在乡下,我刘芒和众人一样,都是被人看不起的卑贱之人。”
刘芒有些动容。“小乙哥、老程哥、友德,甚至刘先生,哪个不是没房没地的穷苦人?”
“对!”程咬金一拍胸脯,“以前,我们被人瞧不起,但跟了少主,早晚要让那些可恶的世家土豪跪在我们的脚下!”
程咬金说得本来不错,可是说到世家土豪,却下意识地瞅了苏定方一眼。
苏定方原来家大业大,虽然算不上世家土豪,可原来的身份却比其他众人高出很多。
苏定方脸一绷,还没说话,旁边却恼了花木兰。
“你说谁是可恶的世家土豪?”
程咬金呆萌大眼一瞪:“我又没说他!”
“那你瞅他干啥?”
“我瞅了又没说!”
“那也不行!是不是想打架?”花木兰咄咄逼人。
程咬金最喜欢抬杠,可是就怕和花木兰抬杠。这丫头,抬杠不按套路出牌,三言两语,就要动手。
“得!得!”程咬金认怂了,“还没嫁就这么霸道,娶进门还不得捅了房顶啊!”
“臭嘴老程!”
花木兰又羞又气,想要冲上去理论,却被刘芒笑着拦住。
“我还没说完话呢,你们等会再打架好不?”
少主刘芒开口,花木兰不敢造次,狠狠瞪了程咬金一眼,认真听少主说话。
“在我刘芒这里,没有尊卑贵贱之分。我是贫苦农夫之子,定方是大户子弟。但是走到一起,我们就是兄弟!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逆天改命,活出尊严,活出意义!救贫扶困,铲奸除恶,再造朗朗乾坤,中兴堂堂大汉!”
众人起身,共同高呼:“再造乾坤,中兴大汉!”
刘芒端起酒樽。
刘芒率先干了酒。“尊卑贵贱,统统让他们滚蛋!今儿,咱们连主从都不要论。今天在这里,我们就是一起喝酒的兄弟!”
“兄弟!”
群情激昂,一饮而尽!
(后来,刘芒所说的“今天在这里,我们就是一起喝酒的兄弟”,被某啤酒厂商用作广告词,大赚了一笔……)
酒喝得尽兴,气氛也愈发活跃。
连新加盟且不擅言词的高宠都不住敬酒。
整个宴席上,除少主刘芒外,高宠的年纪最小。
他端着酒向刘伯温敬酒时,刘伯温手捻胡须,道:“少主方才说了,在这里没有尊卑贵贱,但是,礼貌还是要有的。高壮士只有名字,没有表字,实在不方便称呼啊。”
像高宠这种出身,当然没有表字。
“在座的,数小范先生学问最大。高壮士何不敬酒一杯,求赐名字。”
范仲淹也不客气,略一沉吟,道:“高壮士名宠,宠字上宝下龙。少主帝脉龙种,龙字正合。宝头正应高壮士宿卫统领之职,终身护佑我主。此真天意也!少主乃吾等之主,吾等之天,高壮士表字就叫‘佑天’,如何?”
刘伯温大赞:“小范先生解读得好!”
“佑天?”这名字够霸气,高宠十分高兴,赶紧去告诉刘芒:“少主,范先生为某取了字了,叫‘佑天’!”
众人接连敬酒,刘芒醉意微起。
刘芒本不胜酒力,上次醉酒后,也曾发誓不再饮酒误事。但今天却是例外,这个场合,喝多了,值!
“好好好。高宠高佑天,好!”刘芒站到屋子中央,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今天酒席之上,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众人渐渐止住喧嚣。
刘芒对众人道:“今儿是大喜的日子,我刘芒要拜师!”
众人楞了,互相看着,都猜不透少主刘芒要拜谁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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