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十一妹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其双手紧紧的抓住鸡笼手柄的一边,恨恨的瞪向对面矮胖且黝黑的中年妇女,也就是她的堂嫂莫氏,咬牙切齿道:“大伯娘,你说我娘打死了你家的鸡,可有凭证?!”
莫氏闻言,眼神闪了闪,梗着脖子,声音尖利道:“要凭证还不容易,你看看你那发疯的灾星娘不就知道了!“
莫氏抬起下巴,往墙角处缩成一团的身影努了努嘴,继续道:“我家的鸡一直都是安安稳稳的,可你娘到我家周围晃了一圈后,却突然死了一只!而死了的那只鸡明显是被人打死的!”
“试问,我们这大榕树村有谁没事把别人家的鸡给活活打死,也就你那脑子有病的灾星娘,才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缺德事!”莫氏说完险恶的往地上吐了一口黄痰。
十一妹见此,又气又恼,其用力的把鸡笼往自己这边一扯,眼眶微红道:“我娘脑子虽然不清醒,可自从她落户到大榕树村到如今,就从没有做过一件有损村民利益的事,大伯娘你少在那胡乱攀咬,含血喷人!”
“十一妹,你这个丧良心的,你爹和我家相公是怎么死的?!就是上山找你这个疯子娘,才活活被野狼咬死的。”莫氏咄咄逼人道:
“若不是你这灾星娘发疯,往山上跑,我家相公就不会死,我也用不着陪你娘成为**!我告诉你,这都是你娘害的,你们母女两人就是一对灾星!大的克夫,小的克亲!可怜我的儿啊,因为你们这对丧门星,才四岁就没了父亲!”
父亲早亡!母亲神志不清!!还有一个纠缠不清的大伯娘!!!
李秋儿听到这里,内心震撼不已,她实在想不到热情开朗的十一妹竟然还有如此悲惨的身世!
提起亡父,十一妹隐忍的泪水再也藏不住,一滴滴的往下掉,可当她想起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这几只鸡时,其快速的甩了甩头,把突然而至的伤感与软弱压到心底,咬着下唇,坚定道:“大伯娘,若你证明不了你家的鸡是我娘打死的,凭你说破天,也休想把我家的鸡夺走!”
“好得很!那我今天就看看,你十一妹,有什么本事,守得住这几只鸡!”莫氏说完手下的力气暮然加大!
其实,莫氏虽然长得不高,但力气却比一般男子还要大得多,刚才之所以没有下死力,无非是心疼大力拉扯中,自家鸡笼因此坏掉罢了。
所以此刻用了全力的莫氏,岂是十一妹一个女孩子能够力敌的。
李秋儿看着十一妹几乎是被莫氏拖着走,知道这样下去,吃亏的肯定是十一妹,其举目看了看四周,发现此时在场的除了躲在角落里索索发抖的十一妹的娘亲,以及莫氏的小子黄法龙外,就别无他人。
李秋儿想了想,招了招手,示意在一旁干着急的黄法龙过来,低声嘱咐他几句,等其身影远去时,李秋儿才抬头看向莫氏二人的方向。
这一看,却让李秋儿立马火冒三丈。
只见莫氏在前面拖着鸡笼,而她的后面则是不知何时摔倒在地,紧捉着鸡笼不放的已然灰头土脸的十一妹!
每当十一妹想挣扎爬起,莫氏就在另一端突然用力一扯,而且身子微微倾斜,以拔河的姿势拖着十一妹往前走!
李秋儿不敢耽搁,连忙上前,捉住鸡笼一边的把柄,暗运功法,把灵气运转手臂处,再用力一扯,啪的一声,鸡笼应声从中一分为二,断裂开来。
受了太多惊吓的母鸡们,在鸡笼断裂的瞬间,便啪啪啪的拍着小翅膀,向各个方向,逃之夭夭了。
而另一端正低头用力的莫氏因没有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由于鸡笼的断裂,且因其用力过猛,在鸡笼断裂后,由于惯性,往前朗朗跄跄的跑了几步,最后砰地一声,重重的扑倒在地,其额头恰好碰上地上的一块石头!
只见其嗷的一声,弹跳而起,用手往额头一摸,再放到眼前一看,待其看见手上沾染了些许的血迹时,莫氏愤怒得连身子都在发抖,其指着刚好被李秋儿扶起来的十一妹,发出母狼受伤般的嚎叫道:
“十一妹,你这个灾星!丧门星!!贱|货!!!竟然敢伤我!!!!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把我当做病猫了,看我今天不生撕了你!”
莫氏说完,气势汹汹的就冲了过来,李秋儿一看,自己和十一妹可不是发了狂的莫氏的对手,拉着十一妹,就想往后跑,却在其转身时,感觉到脚下有东西在顶着鞋子,其低头一看,是一颗小石子。
李秋儿一笑,松开了十一妹的手,独自留在原地,把灵力运转至脚下,再轻轻一踢,小石子便准确的落在莫氏膝盖处,奔跑中的莫氏只觉得膝盖突然一痛,脚下忽然一软,啪的一声,再次摔倒在地!
此次地上虽然没有石头,却也有不少散落的沙子,所以等莫氏把头抬起时,除了额头上的伤痕外,脸上也添了一道道的刮痕,虽然不深,但是看着却让人瘆的慌!
一再受挫的莫氏,此时也顾不得痛疼,而是一骨碌的爬起来,张牙舞爪的向李秋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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