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来,他们几乎把整个永州市搜了个遍,也没找到半点线索,更没发现半个可疑之人。
探子将这等情况一反应上去,孟缺对此很是关注,到第五天时,他亲自出动。两百名探子依旧明着搜查,而他则一单枪匹马从暗中去搜查。
这日上午,才**点时分,孟缺身着一袭半旧黑色风衣,头上戴了一顶看起来颇有年代岁月味道的劳保棉帽,脚穿一双纯色解放鞋,俨然一副进城买菜的农民大叔模样。
对着镜子照了照,孟缺对自己的这副打扮过后的形象很是满意,以这样的形象出入在大街上,几乎没有任何人会愿意多看自己第二眼。
而这恰巧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
打扮完毕,便由后门在一名保安诧异的目光当中走出了英雄酒店。为了检验一下自己打扮之后的效果,孟缺特意去了一条永州市最为繁华的步行街。
结果,果然是如他所料一般,没任何人愿意多看他一眼。甚至,在遇到美女的时候,孟缺不忘故作深沉,习惯性地想要吸引一下美女的注意力,结果,吸引没达成,反而被好几个美女骂了神经病。
孟缺很开心,一点也没有因为被骂了神经病而恼火。既然装扮的效果,已经能够起到想象当中的那般效果,便是能够去探查饿鬼剑道那伙人的具体下落了。
首先,孟缺第一个去的地方,乃是桥头市场。
俗话说兵不厌诈,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桥头市场的老码头附近,饿鬼剑道的人以前在这里驻扎过,虽然后来窝被端了,但指不定这次又会选择在此地。
还没靠近过去,孟缺先以龙血感应之力探测了一遍,发觉此地方圆一里之内,没有一丁点的龙血能量在波动。
尔后,他还是去到了那间饿鬼剑道的人以前待过的房间扫视了一遍。只见得那房间里面,当初都是灰尘,才封闭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面的灰尘几乎有寸许厚。狼藉遍地,腥味奇重。斜眼瞥着墙壁上的那几个血红大字,却依旧如刚写之时那么鲜艳妖异。
这间房子,最近没任何人来过,这一点光从地面上完好无损的灰尘表面没有一个脚印就足以看得出来。
“如果饿鬼剑道的人真的来了永州市,这都好几天了,为什么他们一点动作都没有呢?”
这有点不合逻辑,如果饿鬼剑道的人这次是来报仇的,那么这都好几天了,他们也应该会有所动作啊?为什么偏偏是没声没响?饿鬼剑道的人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离开了桥头市场,转而,孟缺开着车子去到了郊区。这次他没刻意从某个地方去寻找,而是一边开着龙血感应力,一边缓慢地开动着车子,以车子为圆心,一点点的逐步搜索。
一般状态下,孟缺的龙血感应力能够清晰地扩展至一两里的直径范围。如果运气好的话,用蠢办法,每条路每条路地一条条慢慢去找,只要饿鬼剑道的人不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居住点,早晚都会将他们找出来。
先搜东郊,东郊搜完再转到南郊,然后再西郊、北郊。如此循序渐进着直到下午,在孟缺开着车子要过湘江大桥的时候,忽然由于在桥上堵车,他隐约地感觉到有数股强烈的龙血波动就在自己正十二点位置千米之外一闪而过。
一千米,两里路,乃是孟缺龙血感应力在普通状态下的极限了。
一有察觉,他果断地冲下了车,将车丢在桥上管都不管,直接徒步照着那几股能量波动逐渐远去的方向急追而去。
“有能量波动,搞不好就是他们!”
抓到了一点线索,孟缺自然不肯轻易放弃。奔跑起来,疯狂加速,跑得比一般的汽车还快。
当距离一缩近,他的感应也就逐渐开始清晰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一共五个人。”
只要目标身在两里范围之内,除了某些超级高手之外,其他一般有龙血能量波动的人都逃不过孟缺的龙血感应。
那五个人中,他清晰地感应到,有两强三弱。强者的波动,与自己相比,差不多在伯仲之间;而弱者的波动,也算不得太弱,那三个弱者若是联起手来,恐怕自己在短时间内也不见得能够轻松胜之。
“从能量波动来看,那两个强者波动频率一个灵巧一个怪异,莫不是缺月和冰燕?”
相传饿鬼剑道三大弟子,各得其妙。大弟子海魂,尽得剑法之霸气;二弟子缺月,尽得剑法之灵气;三弟子冰燕,尽得剑法之刁钻。
如今那两股能量波动的频率既是一个灵巧一个怪异,那么想必就是缺月和冰燕无疑了。
“饿鬼剑道三大弟子,海魂不在其内,眼下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孟缺继续追随着五道波动,沿着河东高速路急速狂奔。追着追着,却是来到了一家中心医院。站在马路对面,孟缺亲眼所见那身怀龙血波动的五道人影陆续从医院正门飙了进去。
“奇怪,他们去医院干什么?莫非生病受伤了不成?”
疑问一起,立即又作否定。孟缺摸了摸下巴,疑道:“不对啊,龙血后裔,还要上医院?无论是生病还是受伤,只要是身怀龙血,一般都会自动完好痊愈的。用得着上医院么?”
从小到大,孟缺从没因为生病而进医院。事实上他也从来没生过病,拥有龙血的最简单的好处,就是能让人身强体壮百邪不侵。而且即便受伤了,只需要稍加静养,体内龙血也完全能够凭借它自己的能力使伤口迅速愈合。
然是如此,为何饿鬼剑道的这五个人还要钻到医院里去?
猜疑再三,孟缺始终找不到答案,但强烈的好奇心,最终还是被控制了下来。毕竟对方如今有两大高手在场,而且那个缺月高深莫测,指不定他的实力更在他大师兄海魂之上,再加一个尽得饿鬼剑道真传之刁钻的冰燕,若是斗起来,自己必是要吃很大的亏。
便在医院的对面找了一个高楼,孟缺纵上楼顶,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中心医院的大门口。
过不多时,那五个人推搡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出来。
视线之中,那位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显得很不情愿的样子,一边走一边苦口婆心地跟那五个人解释着什么。但那五个人完全是油盐不进,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只要一说话,他们这边就立即有人不停地扇他巴掌。
每说一句话,扇一个重巴掌。连续几个巴掌扇下来,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几乎站地不稳,差点就摔地上了。
碍于那五个人的暴力,吃了好几个巴掌的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也终于是学乖了一些,便是不得不暂忍他们的霪威。
当五人推着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到了医院外面的街边上,忽然一辆纯白色的商务奔驰开了过来在医院门口陡然停住。其车门一开,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被人猛力一推,果断地就栽进了车中。
待所有人一上车,商务奔驰狂呼猛啸,照着笔直的道路一闪而逝。
孟缺站在高楼之上,虚眯着眼睛,嘴唇熠熠而动,却没去追车。望着商务奔驰渐行渐远,他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极度不解,呼了一口气,再三念了一遍那白色商务奔驰的车牌号,亦转身而从楼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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