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跑过来的赵青竹时,嘴角微微颤了一下,该死的,这厮是谁?
几步并着一步跑到门前的赵青竹也不理会薄少那能杀人的眼光,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一下俯冲进去,更是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张开双手将墨砚抱住便朝床上冲去。
嘭!
墨砚被应声推倒,当然,倒下的还有弥漫着香味的床榻。
整个人压倒墨砚身上的赵青竹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这惊世骇俗的举动而愧疚,相反,他双手很不老实地在墨砚那诱人的双峰上狠狠捏了一下。然后很是享受地伸到鼻尖闻了一下,满脸陶醉。
“你”
回过神来的墨砚脸蛋儿瞬间通红,扬起纤手便扇向赵青竹。不给她得逞的机会,赵青竹一把将其纤手抓住,一脸坏笑:“妞儿,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喂。”
站在门前的薄少终于醒悟了过来,追求了整整半年的可人儿居然被人压在身下,还是一个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龌龊男人。好吧,他彻底怒了。本想今天对墨砚霸王硬上弓的,没曾想,让这厮捷足先登了。
一声大喊,他快步向前,一把抓住赵青竹后领。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跟班也快步跟上,更是将室内一根木凳抓在手中。
被薄少抓住衣领的赵青竹带着坏笑转过身,笑眯眯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劝你还是就此罢手的好。想耍流氓?哥可是流氓的老祖宗。”
“去你的老祖宗!”
跟班一声大吼,手中的木凳同时狠狠地砸向赵青竹脑袋。这突然的一幕,直吓得老鸨身子发抖,而墨砚则是眨着美眸认真地看着,在她眼中,此刻的赵青竹远比那薄少来得可恶,居然摸她那儿,该死。一想到这里自己那从未被男人触碰过的地方被赵青竹轻薄了,她脸又红了。
嘭!
木凳粉碎,赵青竹没有倒下,倒下的是薄少的跟班。
在千钧一发救下赵青竹的,自然便是被赵青竹拐骗了的大重九,本就一肚子火,好不容有发泄的地方了,他怎能手软。一拳将跟班的木凳击得粉碎后,他一个闪身向前,一手一个将跟班与薄少抓住便提了起来。
“哈哈,大重九你来得好,替哥肉死他们,菊爆他们。”
“嗯?”大重九显然听不懂赵青竹说的火星话,微微愣了一下后,他大致懂了。将两人拖着便往外走。
“别啊”
老鸨终于回过神来了,只见她一个箭步冲去,死死地将大个子抱住,痛哭流涕地说道:“他可是薄少爷啊,他老爹是薄刚啊,他爷是薄宰相啊。”
“哟呵!”
从老鸨嘴中得知这薄少背景的赵青竹眼前一亮,眯着眼说道:“这狗日的异世界也来这套,好吧,我爹是李刚。老九,甭管他老爹老爷是谁,先拖出去抽打一百遍再说。”
听到赵青竹的话,老鸨哭得更厉害了,她抓住大个子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只见她一边哭着一边转过头看向赵青竹,“客官,千万不可啊。若是薄少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我这小小阳春楼可就要遭殃了呀。你喜欢墨砚是吧,墨砚,你就从了这客观吧。”
“不行!”
一听老鸨让墨砚从了赵青竹,薄少不干了。他一边挣扎着,一边厉声说道:“墨砚是老子的,谁敢抢,我灭了他祖宗十八代。”
“谁要灭谁的祖宗十八代啊?”
一道冷冰冰的话音突然从楼下传来,紧接着下方人群传来一阵骚动。听到外面动静的走到门前,然后探出头看向一楼。
我嘞个乖乖!
只见那一楼大厅中,不断地涌进全副武装的重骑兵,为首的,是一名身形笔直而修长的年轻将领,一袭雪白的战袍与他白皙的肤色完美映衬。墨蓝色的发丝随风微微拂动,一双明亮清澈的双瞳中带着不怒自威的光芒,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高挺的鼻梁,橘红色的唇,整个人张扬又收敛,沉着而霸气。
顺着这支突然出现的重骑兵往外看去,赵青竹眼睛瞪得更大了,整个阳春楼都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包围了起来。
见到这阵势,老鸨两眼一翻,道了一声‘完了’便昏了过去。
“这货是谁啊?”看到楼下阵势的赵青竹回过头,向室内平静的墨砚问道。墨砚没有一丝的惊慌,只见她平静地抬起头,那会说话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赵青竹,柔声道:“那是王城四公主之首,瑶光国张大将军长子,张敬峰。”
“敬峰,救我。”
听到张敬峰那熟悉的声音,被大重九抓在手中的薄少彷如抓到救命草般,一边呼救,一边使劲地踢着大重九。
不过,不管他怎么踢怎么挣扎,大重九都纹风不动。
“如果你没有两人如此强大的背景,我劝你还是学学如何优雅的进退。”墨砚出声提醒着赵青竹,说完,她收回视线,并起身将老鸨抱到床上。
赵青竹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而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面临如此形势依旧冷静的墨砚,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经历了怎样的遭遇,才能有着这么一份波澜不惊?
难道她真是天上来的仙子?
呵呵呵…
如此甚好啊。
赵青竹收回视线,并转过头看向一楼。
“你是张大将军的长子。”
“是。”张敬峰四平八稳地坐在一楼大厅中央,微微翘首看着赵青竹,淡淡地问道:“你便是赵青竹。”
“原来你认识我啊?”
“是。”张敬峰笑了笑,道:“先放了我那不争气的兄弟如何?”
“好说!”赵青竹说着向大重九挥了挥手。
挥手?
什么意思?
大重九迷茫地眨了下眼,突然,他猛地向前一步,然后狠狠地将手中两人抛了出去。
“我靠!”
见大重九居然将两人抛飞出去,赵青竹两眼一瞪,一眨不眨地看着在空中抛出一条弧线的薄少与他跟班。
“老九,我不是让你放了他们啊,你怎么将人家扔出去了,好吧,我喜欢这样的方式。”
眼看薄少即将与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坐在大厅中央的张敬峰突然腾空而起,一手一个将薄少两人抓在手中,然后稳稳地落回原地。
“好。”
见状,赵青竹两手一拍,眼中泛光,一脸向往。
将吓晕过去的薄少与他跟班扔给身边的士兵后,张敬峰重新回到座位,再次翘首看向赵青竹,笑眯眯地说道:“阁下当真以为救了王子与公主就能在这王城为所欲为了吗?别人或许不敢动你,但我张敬峰要杀你,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般轻松。”
“你在威胁我?”赵青竹收起得瑟,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张敬峰。
“不,是在警告你。”张敬峰笑容依旧,“就算你有王子殿下撑腰,也别想在这王城里横行霸道,在瑶光国,尤其是在这王城里,除了皇宫里那位,这王城我说了算。”
赵青竹眨了眨眼,然后委屈地转过头看向大重九,“老九,有人威胁我。”
不等大重九说话,赵青竹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犀利的眼神瞬间集中到张敬峰身上,“我怎么从你身上闻到了谋反的味道?就算你爹是大将军,你也没资格说这王城除了皇宫里那位就是你说了算。别忘了,皇宫里那位就算不在了,主是的也是东宫里的那位,而不是你,或者你那掌握兵权的老爹。”
“知道我为什么被王子殿下带回来么?”赵青竹脸上渐渐升起一股萧杀之气,接着冷声冷气地说道:“王子殿下说,这瑶光上上下下都腐朽得无可救药,带我回来,就是要将这些腐朽的部分铲除殆尽。”
“就凭你?”
“不,凭我手中这块免罪令。”说着,赵青竹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见到这令牌,张敬峰身后的众人以及那全副武装的重骑兵纷纷色变。
在瑶光国,没有谁不认识这免罪令,那可是就算杀了王公贵族也可免去死罪的令牌啊。在瑶光国,拥有了这免罪令,便意味着拥有了不死之身。
唯一没有丝毫感情变化的,是张敬峰,只见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赵青竹手中的免罪令,半响后,他站起身,淡淡地说道:“王子殿下居然将他自己的免罪令给了你,真是意外啊。小子,希望你把免罪令收好,若是哪天丢了免罪令,可就是丢了你的命哦。”
张敬峰话音刚刚落下,一道黑影突然闪电掠至,不等所有人包括赵青竹反应过来,他手中的免罪令便不翼而飞。
“哟呵呵,免罪令,居然是免罪令,呵呵呵”
闻声,赵青竹骤然醒转。
该死的,这不是那个进城时的老家伙么?只见一名矮丑戳的老不死横空出现在他旁两丈外,一手抓住免罪令翻来覆去的看着,一手张牙舞爪,眼中不断冒出贪婪的光芒。
而赵青竹,则一眨不眨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免罪令啊,哥还没拿来横行霸道,就这样被抢了?
正准备离开的张敬峰看了一眼赵青竹,又看了看横空出现的老家伙。突然,他邪恶的笑了一下,随即高举大手。
“拿下。”
他这突然的命令,让站在一边的重骑兵们一时不知道该是拿下赵青竹还是那横空出现并抢走免罪令的老家伙。
不过,他们还是很识时务的,能轻松突破外面包围并从赵青竹手中拿出免罪令,老家伙必然是隐士高手。再说,现在免罪令在他手中,他们怎么敢对免罪令不敬。
很自然的,重骑兵纷纷长剑出鞘,一窝蜂地向赵青竹杀去。
“老不死的,你抢我免罪令做啥!”
看着冲杀上来的重骑兵,赵青竹急了,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老家伙身前,一边伸手去抢,一边急急地说道:“快还我。”
“好啊。”
老怪物将免罪令死死地捂在胸口,贼兮兮地说道:“你用剪刀来换,如何?”
“滚你大爷的。”
一听这老家伙又是为剪刀而来,赵青竹两眼一翻,然后向身边的大重九喊道:“老九,上。”话音落下,他身影一闪便退回墨砚房间,并顺手狠狠地将门关上。
把门关上的他还嫌不够,又将室内的圆桌推过去堵上。
将房门堵死后,他放松下来,然后盘膝坐在圆桌上,笑眯眯地看着坐在床边的墨砚,“妞儿别怕,哥给你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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