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常合兴奋的摸了摸身旁的1898年克虏伯70mm山炮,说道:“让那些小日本的炮兵,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之王!”
“干死小日本!”
一众炮手兴奋的低吼一声。
“按照之前测好的坐标,各炮组报告情况!”
“一组准备就绪!”
“二组准备就绪!”
“三组……”
“三发急射!重复,三发急射!各炮组预备……放!”
宋常合手上红旗一挥,隐藏在官衙后方空地上的四门1898年克虏伯70mm山炮齐声怒吼,大地都为之一颤。
使用最新推架的1898年克虏伯70mm山炮迅速回位,炮兵果断再次发炮。
新式火炮1898年克虏伯70mm山炮的管退式好处就在这里,可以连续对着一个坐标打上十多发炮弹,误差不会太大。
而日军的架退式火炮就不行了,每次火炮回位时间长不说,而且火炮还会在射出炮弹的时候剧烈抖动,需要炮手重新测量坐标。
“轰!”
“怎么回事?”山根信成站在城门附近指挥,立刻感应到地面剧烈的颤抖。
“少将阁下,城墙……城墙……炮兵……完了!”山根信成的副官一脸震惊,嘴巴说话都不利索。
不过山根信成扭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城墙第一眼后,也没有心思呵斥副官,他同样是一脸的震惊,嘴巴张得大大的。
城墙上冒出一团大火,这还没有完,因为城墙上空间不大,炮弹距离火炮并不远,火焰很快就引发炮弹爆炸,砖石飞溅,某段城墙的一角轰然崩塌,仿佛小山一样的城墙断角砸在下方来不及躲避的日军中,惨叫声戛然而止。
此时城墙上的情景,用灾难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这还没有完结,紧接着又是一枚炮弹落在城墙上,一门避过炮击的山炮这次没有再被幸运女神眷顾了,炮管高高扬起,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远处的一座民房上,砸出偌大的一个坑洞。
“少将阁下,我们该怎么办?要撤退吗?”一名参谋惊恐的问道。
本来一脸震惊的山根信成反而被这句话刺激的回过神来。撤退?他敢保证,如果他下令撤退,最好的下场是退役,回去日本本土,成为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军人。而更大的可能则是被责令切腹谢罪。无论是那一个下场,山根信成都绝对不允许出现!
“进攻!加大兵力投入战场,支那人注定要失败的!”山根信成面目狰狞的咆哮着。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提出异议,他们有种感觉,谁敢多嘴一句,山根信成就会用他手上的指挥刀狠狠地割断多嘴人的喉咙。
进攻从来不是只有一条路线的,更何况是在道路复杂的城区?
织田大佐虽然震惊哲字营居然有火炮,更全歼了己方的炮兵中队,但在没有受到不能忍受的重创或者接到撤退命令前,织田大佐不会停下进攻的步伐。
织田大佐:“派人从那条小巷绕过去!搜集各式手推车!”
“是!”几名低级军官应诺一声,迅速各自散去做准备。
此时战场上却出现大纰漏,哲字营的士兵到底太嫩了。操作加特林机枪的士兵,兴奋的摧毁了一辆改装独轮车后,骄傲自大认为那些独轮车不过是如此,没有集中火力优先摧毁独轮车,结果让一辆独轮车掩护着一队日军靠近战壕了。
情况非常危急,因为射角的问题,加特林机枪扫射不到战壕附近的区域。
宋哲怪不得危险,迅速跑到战壕中,对着几名士兵大吼:“集束手榴弹!”
所谓集束手榴弹,其实就是将几枚手榴弹绑在一起,在不少反映战争题材的影视作品中都会出现这样的场景,红军战士把几个木柄手榴弹绑在一起,用来攻击敌人的碉堡和坦克、装甲车。在没有足够重火力的情况下,集束手榴弹是非常不错的大杀伤神器。
战场上很乱,枪声、喊杀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宋哲连吼两次才让几名哲字营的士兵回过神来,连忙拿出绳索将五枚手榴弹栓在一起,组成集束手榴弹。
宋哲随手在战壕旁边捡了快长条状的石头,冲拿着集束手榴弹的哲字营士兵喊道:“拿过来!”
士兵连忙将集束手榴弹递过去,宋哲接过来,迅速的用绳索尾端把长条状石头给绑上。这是一个小巧妙,可以让集束手榴弹扔的更加远。
宋哲看着已经越来越靠近的独轮车,大吼一声,将集束手榴弹扔出去,旋即大喊:“趴下!趴下!”
集束手榴弹虽然是二战的中国战场上比较常见的战斗手段,但弊端其实也很大。首先是扔不远,一枚木柄手榴弹,一个中等体力的战士,用立姿带助跑投掷,可以投到35米左右。在战壕里,用立姿原地投掷,可以投到20米左右。如果是集束手榴弹,在战壕里顶多投10米,这是个非常危险的距离,不仅容易伤及己方,万一有点差错,根本没有任何补救的余地——10米的距离敌人只需要1、2秒钟的时间就过来了。
宋哲的臂力大一些,也不过是扔出十五米。
日军其实还有机会的,如果他们此时离开独轮车的掩护,相当大的可能一部分人冲到战壕中和哲字营进行肉搏。然而日军并没有重视集束手榴弹,事实上他们连手榴弹也不熟悉运用,因为他们自身配备的手榴弹也不多。
当集束手榴弹越过独轮车上的门板砸到一名日军士兵头上,那名士兵惨叫一声,喊道:“小心石头!”
另外一名日军士兵低头看着集束手榴弹,说道:“好像是手榴弹。”
被砸到的士兵,摸了摸脑袋刚才被砸的地方,不屑一顾的说道:“放屁,哪里有手榴弹这么大的?”
话音刚落,集束手榴弹已经引爆。
爆出巨大的光芒,弹片飞溅。被砸的日军士兵最后一个念头是,真的是手榴弹。然而此时明白过来,已经太晚了。一块不大,却致命的划破了这名日军的喉咙,滚烫的鲜血仿佛涌泉似的,伴随着弹片飞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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