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屋中间悬着一个大匾,金字是‘慎念堂’三字,傍边一行“朱江省提刑按察使,中奉大夫、品赞治伊李三思书”;
两边金笺对联,写“读书好,耕田好,学好便好;创业难,守成难,知难不难”;
这大匾和对联倒没什么......
只是原本中间挂着一轴董其昌的画;
原本书案上摆着一大块不曾琢过的璞,和几张花梨的椅子......
说来按察使李三思要吐血三升——
这些、这些和这些统统被大盗‘白斩鸡’偷走了!
那鹅城来访的人正是宋府宋老爷,他还是那副港版岳不群的正人君子摸样,恰巧他也字不群。
“南和兄,请节哀。” 宋老爷拱手道。
“唉——别提了。”按察使李三思无力的摇摇头;
他心中不是个滋味,要不是对方是老同窗早就要轰人了。
“不群兄,不知深夜来访有何事?”
“本只是路过,但听闻南和兄家的事情,本人对此有些线索——”
“什么!?”按察使李三思惊呼出声;
他大喜过望,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冷淡态度。
“本人听说白展堂伤人手法有些古怪?” 宋老爷淡然一笑的问道,心中已经大定。
此刻他心中非常得意,完全没有了‘两次驱虎吞狼对付张言志’失败后的失意:
什么狗P才子——
什么狗P澳宋商人——
什么狗P救城大英雄——
居然敢和我宋府作对!
居然敢垄断澳宋贸易!
居然敢独占平海城!
简直是找死!!!
他这次借的力可是全朱江省最高官员之一按察使李三思啊!
哈哈哈,姓张的这次还不死定!
......
两次借力对付张言志失败是宋老爷永远的痛,他像所有反派一样百折不挠、威武不屈,总在背后搞些阴谋诡计。
张言志在击败了英国威德尔船队以后,俘虏了葡萄牙人代表李卡多,李卡多什么都交代了,包括宋府参与的事情;
张言志最近太忙,还没来的及报复宋府呢。对方已经先出手了。
“他拿一根金棍,触之既昏,碰之既倒——”
“倒地者无不是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正是如此,本人在鹅城府也遇到过类似的匪类;”
接着宋老爷就把在鹅城府、李家村、平海城连连和他做对的金甲人供了出来;
他倒是没说金甲人就是张言志。而是神神叨叨:
“可疑之处就是——金甲人出现的时机和澳宋商人张言志相重合。”
“这次也是如此,以前从没有听说过什么白展堂,这回澳宋张言志过来参加‘岭南四大才子争霸赛’,他就冒出来了——”
这种无妄的猜测之言更加激起了按察使李三思的仇恨;
连他一直注意保养的美须被拔短了几根,都没有察觉。
宋老爷继续道:
“这澳宋商人来历不明、行踪诡异。他所到之处异事连连.......”
“并且他还大量铺卖澳宋货、赚取百姓钱财,运走金银,也不知祸福——”
“身为国朝读书人,我辈岂能不为国尽忠?”宋老爷一副诚恳的样子朝北而拜,遥敬在北京的崇祯皇帝。
“我建议——封其店铺、断其财路!!抓其人员、严加拷问!!!”
.......
一轮皓月当空,它温柔的洒下淡淡圣洁的月光,给羊城白云山下麓湖边的树木、花草、湖泊、石头、甚至是两人的脸上都镀了一层银辉.......
张言志一手揽着黑衣女子,这是他和黑衣女子首次的正面朝相,见她脸上蒙了一张黑面纱,只露出两个眼睛来——
此刻她柳眉微蹙。紧闭双眼,好是惹人怜爱。
两人如此接近,张言志终于发现是什么让他熟悉了:
原来是一股女子特有的淡淡甜甜的香味,那梦中的味道。
虽然是用了卑鄙手段,但是张言志却丝毫没有负罪感,他甚至还靠近嗅了嗅;
但已经想不起是谁身上的味道了。
黑衣美女在怀他也不客气,轻轻的想掀开了对方的黑色面纱——
突然张言志迟疑了,他的手顿住了:
该不会像木婉清那样,掀开面纱就要结婚的吧?
那自己何其冤枉?
不过古代三妻四妾,怕个鸟!
他又把手伸了过去。猛然揭开黑色面纱——
张言志突然全身一震:见她虽然双眼紧闭,但也可以窥出她有一双大眼睛;
她下颏尖尖,脸色白腻,光滑晶莹。一张樱桃小口灵巧可爱......
“怎么是她啊!!!”
这人正是张言志自以为跟他自己有过第一次的女人;
这人正是在现代和张言志有过肌肤之亲的凌微丫鬟冬儿!
那股甜腻的香味也和张言志脑海中的身影应和上了!
“怎么可能是她?!”张言志难以置信,冬儿居然是邪教成员?!
凌微可是锦衣卫世家啊!
锦衣卫世家大小姐的丫鬟居然是邪教成员?
并且还绑架了自己主人家老爷的兄弟朋友?
怎么想都别扭!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吧!
男人的第一次就像初恋一般永远回味,永远怀念——
男人都会很怀念自己的初恋,纵然自己的初恋有过无知懵懂,但是对那段甜蜜美好的记忆是难以抹去的。
‘第一次’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重要......
张言志自以为的第一次,他是给了冬儿的。现在发现冬儿居然是隐藏在背后的邪教人员;
他有不信、有怜惜、更有不自觉的为其开脱.......
张言志拿出清水,轻轻打湿毛巾,温柔的给怀里的冬儿脸蛋擦拭.......
“喂!冬儿快醒醒——”
“嗯——”冬儿眉头微跳,然后猛地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她迟疑一会,终于反应了过来:
“放开我!!!”冬儿剧烈挣扎。
“不放,我不放——”
“你——”
“你都知道了?”冬儿停了下来,居然转而一笑。
“这到底怎么回事!?”张言志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来。
“是又如何!”
“我本就是圣教的人!”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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