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冷啊?”姜诚打着哆嗦的说道,由于现代时间是夏天,姜诚只穿了短袖,看着周围的树木大都凋零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夏天了。
“骚年啊,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穿越一定是按年穿的啊??嘎嘎嘎,没带衣服吧。”加拉格奸笑道“你就慢慢的走到有人家的地方借衣服穿吧。0个小时内都回不去哦。”
——我就日了狗了,不想搭理大虫子,姜诚默念着小说果然不可信的碎碎念,姜诚看了看周围,还好一条马路就在小山的下面,姜诚顶着寒风快速的走着,由于带的东西多,走快了慢慢的也就不冷了,但是姜诚心里明白这只是暂时有用,一旦时间一长非得病了不可,姜诚暗暗苦笑难道带一堆青霉素是为了给自己打针用的么?
感谢三清(作者),没有把姜诚抛到太远,大概走了10多分钟,看到了一个小镇,虽然只有几个煤油灯形成的灯光,无法和现代比较但好歹有了人家,路上也有了稀稀拉拉的行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一个大冬天而且是晚上穿着单衣,但是看衣服打扮又不像乞丐,衣服是红色带着条纹,并不像穷人,不知道为什么沦落到就一件衣服。姜诚不搭理路人奇怪的眼光,找到一户砖瓦房的大户人家,倒不是姜诚嫌贫爱富,在民国普通老百姓哪里有借给你的厚衣服啊。
我抬头看了看,一扇朱红色的大门,上面布满了铜钉,门口两个大石狮子,说不出的大气,门上面的牌匾书着虞府,两个大灯泡象征着这个家庭的富余和兴旺。
虞???和虞娜是本家啊,就这个吧。姜诚走上前敲了敲门。
“谁呀?来了,来了。”一个男声很快传来,一位穿着马褂头发花白的50余岁的大爷慢慢打开了门,他的眼睛努力的睁开,可能是刚刚才睡醒。他慢慢打量了一下姜诚,大概对姜诚的打扮也是感觉到奇怪说道“公子,请问您找哪位啊?”
姜诚笑着拱了拱手“老人家,我身上的盘缠和衣服都掉了,想像贵府借宿一宿,最好再借几件衣服,请老人家放心,我带了商品,可以做为费用。”
大爷想了想说道“这个我要去禀报我的老爷,不过公子安心,我家老爷是出了名的大好人,肯定没问题的,您等等哈。”
姜诚忙道“麻烦老人家了。”
姜诚在外面站了一会,看看天空的月亮,估算了一下,大概十点了,也不知道这家老爷睡了没有。
突然门开了,只见出来大爷扶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这位老人身材高大,阔嘴低眉,头发几乎全白了。见到我操着浙江口音笑道“今天刚刚得到一个喜讯,正在听曲品茶,突闻小友路径小地遇到了困难,特来迎接小友来我舍小住一会。”
姜诚忙道“小子如此晚还打搅贵府,还麻烦先生亲迎,却是我的不是,只求一榻之地,天亮便走。”
这时大爷劝道“我家老爷是出了名的好客,整个上海滩谁不知道。这也是公子运气好,这次我老爷来看孙女在外宅,平时老爷都在蓬莱区的。”
“那小子打搅了。”姜诚不好意思的说道。“额,李头,你带这位。。。”老人皱皱眉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姜诚忙说道“小子姓姜名诚,江西人士。”
老人拱了拱手说道“老夫虞洽卿,浙江人士,来,李头你带这位姜公子先去加点衣服,我看着都冷,哈哈哈。”
姜诚不好意思的跟着李老头走到一间卧室,只见大屋内处处可以看到荷枪实弹的保镖,丫鬟也是个个水灵非常,果然是大户人家,却不知道这个虞洽卿有什么来头。姜诚放下包,换上了棉衣后终于暖和了一些。
“姜少爷,老爷问你有兴趣一起喝茶么?”一个十四五岁的丫鬟在门口大大方方的问道。
姜诚连忙答应,丫鬟便引我到了一间书房来到虞老的书房,书房不大,却异常典雅。各种以前只在博物馆见过的故事古董摆满了架子。只见虞老听着曲,茶座上放着一张纸,看着像是报纸,虞老闭着眼睛品着茶,看到姜诚来了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我看你的行李材质都不普通吧,小哥的家世应该不简单吧?”
姜诚笑着摇摇手“还好还好,虞老爷才是大富大贵之家啊,不知道虞老爷前头说的喜事是什么事情呢?莫非是府上添丁了么?”
虞老摇了摇手叹道“我只有一子,已经先我而去多年了,这次是国家的喜事啊,说着便拿起报纸给姜诚说道“我们国家终于准备一起抗日了,多少年来,多少年了?我们国家终于又开始团结起来了。”
姜诚听着眉头一皱,抗日么...果然还是穿越到了抗日时期。姜诚拿过报纸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谨报告者:中正于去年十二月以西北剿匪军事,按照预定计划,半月至一月间,即可完成,特由洛入陕,亲加督促,不图张学良等突然构乱,致有十二月十二日之事变,在临潼西安同时发难,托兵谏之名,行劫质之实,在陕中央军政长官,同被留置,凌乱纪纲,震惊中外。中正推诚过笃,虑患不周,仅携少数警卫,皆因抗拒以殉。彼时遘变仓皇,与外间音问隔绝,唯以舍生殉义之决心,求无愧于革命之天职,且深信我中央必能秉总理遗垂之精神,对于戡弭变乱,巩固国本,定有至当之措置。其后卒因中枢决策攸宜,全**民同心一德,昭宣正义,使倡乱者慑服悔祸,事变得以弭正。中正旋于十二月二十六日回京,张学良则束身自投,愿领受应得之罪罚,对于事变经过,理宜详陈始末,唯自十二月十二日以后,中正虽蒙中央优容,未加谴责,而有亏职守至此,实早以待罪之身自居,未敢更以公职之地位,有所报告,只就当时躬历情形,按目追记,辑为小册,藉答同志之垂询,谨以检呈。乞赐鉴察。查当时陕变诸人,曾经发出通电,陈述其所谓陕事之主张,颇引起外间注意。中正在事变发生之日,对张学良始终严词斥责,彼遂不得尽所欲言,及事变发生后之第三日,始知其有所谓八项主张者,即(一)改组南京政府,容纳各党各派,负责救国;(二)停止一切内战;(三)立即释放上海被捕之爱国领袖;(四)释放全国一切政治犯;(五)保障人民集会结社一切自由;(六)开发民众爱国运动;(七)确实遵行孙总理遗嘱;(八)立即召开救国会议,张学良以此为彼等共同主张,坚请中正允其实行,中正始终命其立即悔罪,送中正回京,此外不欲听其有何陈述。除指出其行动背谬及此等主张之无意义外,并诰谕以党国自有一定之组织与系统,即有意见,亦应向中央依法陈请。张以回京后向中央提出为请,中正即向说明纵可提出中央,但余必声明余不赞成尔等之主张。此段谈话经过,亦具详于小册,唯此节关系较大,不得不特为提叙,俾到会各同志注意。值兹全会开议,对于西北善后,当必有确当之指示,对于国事亦必有详审之检讨,一切取舍可否,自当取决众议,爰特将张学良向中正陈述八项主张之经过,据实叙述,借供察酌,除中正手辑小册之西安半月记,一并检送请予鉴核分发到会各同志外,特此报告。
此致第五届中央执行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蒋中正二月十八日”
姜诚暗想原来现在是二月十八日,难怪这么冷了,这个是红白第二次合作啦,怪不得虞冶卿这么开心,打了几十年的内战了,终于不打了。
“果然是个大好消息,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立刻准备抗日战争了。几十年的内战终于要结束了啊。”姜诚开心的笑道。“结束?唉...不会结束的,只可以说是休战吧,委员长这个人我是了解的,当年我还支持过他打红党呢,说实话,这两个兄弟是被外面的人打上门了才一起合作,你看着吧,只要这根弦缓一缓,肯定还要掐。更何况,河西走廊的枪声可还没停啊!!”虞老摇摇头的说道,好像看多了这样的事情。
“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到呢,我们该做的就是做好现在自己的事情不是么?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准备打日本鬼子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觉得如果我们大家一起努力,让所有人看到全国人民团结在一起的力量,我觉得到时候敢主动挑起内战的恐怕没有几个了。”姜诚劝慰的说道。
“如果真的如小哥所言就好了啊,那些日本人,亡我国之心不死,其他欧美国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虞老的眼神都变得凶狠了起来。
作为一个现代人,对抗日战争的了解更多的是影视作品和文字、图片,不说一提到日本就恨的牙痒痒的,哈日倒是越来越多了,大家大多只是在日本拜鬼,钓鱼岛争夺的时候会一起出来做键盘侠罢了,真的做到不买日货的人却少之又少,真的是无奈又可气。
“不知道虞老与日本有何过节,不知道可否告知一二?”姜诚好奇的问道。
“呵呵,说来和那小东洋,倒也没多大私仇,不过老夫民国五年反对二十一条,组织了救国储金团,民国二十年组织反日援侨委员会,与日本经济断交。呵呵,老夫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容忍任何一个国家侵略我们中国。这个国家虽然的确不能说得上有多完美,但是就像自己的亲娘,谁动它都不行!”说着虞冶卿喝了一杯茶,眼冒精光的说道“老夫赚了一辈子钱,在国外却常常误认为是日本人,逼得我天天从来不敢穿西装,见人就说我来自中国。那些日本人在上海经常对我们中国人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和我们做生意的时候,一旦我们占了上风,就打砸,就威胁,就....”说着说着虞洽卿气的眼睛都红了。
第一次...姜诚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国仇家恨的感觉,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后世的各种对这场战争的的各种文字,影视描述。
南京大屠杀、三光政策、重庆大轰炸、万人坑、大扫荡、71部队、平顶山惨案...一幅幅画面不断的浮现在姜诚的面前,一直到抗战胜利之后,日本也因为经济地位的不断提高,使得瞧不起曾经被自己侵略过的中国,在那一代知道真相的人不断老去、死去后开始大量篡改历史,更改历史书、拜战犯、抢夺钓鱼岛,虽然在现代姜诚也很爱看日本漫画,但是姜诚心里清楚,那只是因为暂时家里没饭吃,才捏着鼻子吃别人的饭,但是这个人和自己到底什么关系可是心里清楚的很。正在姜诚情绪激动的时候,一个丫鬟冲了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少爷被打伤了。”丫鬟慌忙的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小友抱歉了,家里有事,我去看看。”虞老惊的站了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姜诚连忙说道“虞老,我们一起去看看,小子也许可以帮上什么忙。”
虞老看看姜诚,点头同意道“也好,就一起去看看吧。”
一同来到一间卧室,只看到门口已经挤满了人,一个十七八岁,穿着洋装的少女在外面急道“让我进去看看我哥哥怎么样了?快点让我进去,李大勇,别以为我爷爷器重你你就可以造反,快点让我进去”说着就要往里冲。
虞洽卿看到眉头一皱喝道“艺珊住手,你哥哥受伤了你还不安静点。”
虞艺珊回头看到虞冶卿就要哭了“爷爷。。。我哥哥他被砍伤了。”说着就扑到虞冶卿的怀里。
我一看这个女孩,长得鼻高目秀,头发是烫过的波浪发,一米六左右的个头,一身淡黄色的洋装。
“别哭了,医生来了么?”虞冶卿问道。
“布莱恩医生已经在里面了。”旁边的丫鬟连忙说道。
虞冶卿的点点头,安抚的摸了摸虞艺珊的头说道“安心,天塌不下来。”说完便往里走去。
我跟着走了进去,看到地上有不少血迹,床上躺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面长目小,但却带着刚硬,衣服已经被脱下,可以看到好几处刀伤,已经晕了过去,一个金发的医生在给他止血缝针。
“先生,都是属下保护不力,才。。。”一个壮汉一看虞冶卿便跪下说道,这个壮汉浑身肌肉,长得却眉清目秀,叫人好不惊奇。
虞冶卿挥挥手叫大家都安静,虞艺珊把头埋在虞洽卿的胸部上默默的哭泣。壮汉叹了口气退在一旁,不一会儿,虞洽卿看看医生一会大概完不了事情,便说道“大勇,你们几个和我过来。”说着便带着人走出房门来到旁边的小亭。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致民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做的好事!!”说着便把旁边的茶壶一掌拍到了地上。
“日本人,小少爷是被日本人砍伤的。”大勇跪在一旁一脸怒火的回道。
“日本人??他们说什么?”虞洽卿一听急忙上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老老实实说清楚。”
“今天少爷视察完几个场子,突然想到艺珊小姐上次说想吃巧克力,便准备回去带上一点,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子,抢了少爷的包就跑,我们几个连忙去追,就在我们跑了不到一百米的时候,一群穿着学生装的青年冲上来便对少爷砍,还叫着为牺牲的同志们报仇的口号。我们留下了的三个弟兄也死了两个,重伤了一个。”
“那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是日本人的?这个口号不是应该像是红党才对么”虞洽卿慢慢的坐下眉头紧皱的问道。
“路过的一个拉黄包车的认出来其中一个人是虹口道场的人,而且他们的口音很奇怪,一开始我以为是外地的,后来才感觉他们不是中国人所以我们判断他们是欲盖弥彰。”大勇辩解的说道。
“虞老,我看那些日本人好像是威胁您的意味更重,否则不会死了两个手下,贵公子还只是这样的伤势,我刚刚看了看,没有砍向胸部、头部等重要位置的伤口,大部分都是在背上,好像是故意只是想砍伤一样。”我思考了一会轻声的说道。
“抱歉让公子受惊了,这个是我的大孙子,我的儿子在北伐的时候就因为肺结核去了,只给我留下这两个宝贝儿疙瘩,你说的很对,这些日本人是冲着我来的啊!!”虞洽卿深吸一口气说道“老爷,伊藤先生求见。”李老头这时跑过来说道。
“好啊,来了!!!让他到这里来见我。”虞洽卿怒笑道。
不一会儿,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五左右穿的西装革履,戴着金丝圆片眼镜,两个普鲁士式八字胡的男人走了进来。
“伊藤先生不知有何贵干啊?”虞洽卿按耐住感情问道。
“虞先生,我听说贵府上发生了不幸的事情,特地前来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么。”说着一个0度的鞠躬显得礼仪周到,但是眼神上的蔑视出卖了他的内心想法。
“呵呵,不敢啊,我们虞家的事情,自己可以做好,就不用大日本友人来咸吃萝卜了。”虞洽卿哈哈大笑的说道。
“虞先生看来还是对我们大日本帝国有些误会啊,听闻这次令孙是被红党所伤,可见红党并没有放弃与贵党斗争啊,红党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希望虞先生可以考虑参加我们的经济协会,一来方便我们大日本帝国更好的保护虞先生,二来呢也可以更好的发展大上海做贡献。要知道,这次是令孙是运气好,只是受伤,以后就说不定了,那些红党人下手可狠了啊,我知道虞先生已经退出江湖,但是您不是还有孙子,还有孙女么,这位就是您的孙女吧,可真漂亮呢”伊藤摇摇头,目光毫无感情的盯着虞艺珊说道。
虞艺珊被看的连忙往虞洽卿的怀里缩“看来你们日本人的情报网果然厉害啊,不过小子就好奇了,连虞老都还不知道是谁做的,怎么你们就这么清楚了呢?还有,我觉得发展上海最好的办法就是贵国可以立刻退出中国,退出华北,退出东北,到时候我们上海的发展自然就会更好了。”我生怕虞洽卿被日本人的威逼利诱说动,连忙插嘴道。
“呵呵,小友放心,他们日本人迟早会出去的。伊藤先生,我看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来人啊...送客。”虞洽卿气的浑身发抖端起茶的说道。
“呵呵,我知道这需要时间,希望虞先生可以多多考虑我的提议,我真的都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利益在考虑啊。”伊藤一树说完便神气的在两个保镖的押送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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