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3. 1514章:拼将十万头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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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人的阵型中,手持长盾的藤牌手马上上前,将队长和队友护在身后,其余的兵种紧跟牌进,防止对方的突然厮杀,而安南将士也不含糊,明晃晃的朴刀,居高临下毫不含糊的招架上来,听得一声令下。

    明军中,藤牌手举牌阻挡,同时掷出手中的标枪反击,一支支长约数丈的长枪,透过厚厚的盾牌,带着特头的呼啸,准确无误的刺杀了出去,听得闷哼了声,一名敌军将士便从马背上落了下来,很快是几个,几十个,几百个敌军将士落下马背。

    强有力的厮杀,没有让对方的脚步停下来,他们爆发出一声声的愤怒与哀伤,越过同伙倒地的尸体,挥舞着武器继续往前飞奔,想利用骑兵的铁骑将眼前这数千人人的阵型冲得粉碎,好为死去的兄弟,亲人报仇,好早些结束这场让人厌恶的厮杀。

    但他们的理想注定只能是成理想,当他们的马匹靠近了,投掷完毕的盾牌手,用双手握着大盾,挡住骑兵的冲击,给身后的狼筅兵争取了足够的时间,准备充足的狼筅兵在盾牌兵的掩护下,把早已准备的近两丈长的狼筅,狠命地扫向了对方,这些狼筅经过特别制作,前面都已经用铁器打造,锋利无比,这种武器杀人或许有些大材小用,但刺杀马匹绝度是一等一的好用,狼筅一把(把的刺入对方马匹的肚子中,听得阵阵的嘶鸣声,那些冲杀在前的骏马被那扎满铁钩和倒刺的狼筅一扫,倒刺钩住,左右拉扯几次,登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坐下的马匹吃痛,嘶鸣声登时倒地不起,这样一来,前面的倒了一批,后面的不知情况,不要命的冲了上前,因为有阻碍,其中的惨烈可想而知了。

    不仅仅如此,狼筅兵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惨烈而放松了出手的机会,相反他们出手好不荣情,几番出手,那些到底不起的敌军将士,登时连连中枪,被狼筅刺中,惨叫着满地打滚,如此一来,马匹,将士滚了一地,后面的将士冲杀自然有了顾忌,不少将士硬生生拉出马缰,但控制不及时,硬生生的被摔了数仗外,只听得咚咚咚声络绎不绝,其中的惨烈可想而知了。

    这下让对方所料未及,一时竟有些畏惧,其实这是他们一时不了解这种新型的阵型,狼筅兵的职责并不是杀敌,而是趁机搅乱对方的阵型,让对方误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的杀手,其实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杀手,真正的杀手是隐藏他们身后的长枪将士,他们的手中的长枪早已被磨得发亮,在狼筅兵的攻击下,对方已经方寸大乱,这个时候就该是他们出手的时候了,左右四个长枪手好,各自抖擞精神,眼看着敌人的骑兵在狼筅猛烈地攻击下,已是人仰马翻,惨叫连连,这个时候,又有谁会主意他们的动作呢,而这个时候,正好是杀人的机会,所以他们抖擞精神,四杆长枪齐出,听得呼啸几声,四把长枪准确无误的将对方的将士从马匹上杀了下来,因为力道够大,够精确,不少长枪硬是一枪双雕,硬生生的将对方的将士串成了麻花,这种威力可想而知了,而对方冷不防之下,竟被这种长枪杀得大乱。

    不仅仅如此,这些长枪手,可不是一次性的厮杀。他们长枪长约数丈,只需臂腕的力道够大,眼光够准确,一番刺杀下来,每一枪都是又稳又准又狠又快,不等对方上前,便将对方刺了个通透,然后一咬牙,一抽长枪,不顾长枪上的血液未干,再次刺杀。

    如此往来,在盾牌兵的掩护下,他们可以不断的厮杀,一时听得索索索声不断,敌人惨叫声不断,便是那些马匹也是嘶鸣声不断,好不凄惨,因为有前面的将士,马匹的阻拦,后面的骑兵想要冲杀,就不得有所顾忌,如此一来,冲击的速度就不得不慢了下来,而这样一来,就给了大明步兵的刺杀创造了机会,一时长枪手频频而出,场上血花飞溅,一匹匹的骏马,一个个鲜活的人就随着长枪的出击,倒下了马缰,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躲不过这些突如其来的长枪手,比如左侧的将士就因为位置站的好,长枪刺杀的时候,因为有弧度而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厮杀,他们越过同伴的尸体,挥舞着朴刀叫嚷着扑杀而来,明晃晃的朴刀,绕过盾牌、长枪、狼筅三道防线,直接面对大明将士。

    这个时候,往往是这阵法最为薄弱的时候,但对不起,那是以往,在军中加了强弩后,整个阵型就形成了短、中、长立体防御,长枪为主,强弩、火铳为附,对方突破长枪,这个时候就是强弩、火铳的战场了。

    诚如对方所认识的那样,大明的火铳威力的确惊人,但缺点不是没有,如今好不容易杀到了对方的阵型中,这下人人松了一口气,他们躲过了大明的长枪,狼筅、最后连对方的盾牌都失去了防护的作用,憋屈了大半个下午的安南将士,这下暗自松了一口气,现在他们是他们在主导战场,敌人就在眼前,只需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朴刀,就可以尽情的厮杀了,他们毫不容情的挥舞着手中的朴刀,明晃晃的朴刀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阴森无比,谁都看得出,这一刀下去,将意味着什么。

    但奇怪的是,大明军中上下,无论是身为主帅的王通,还是在厮杀的将士,无一人紧张,甚至正面临着厮杀的将士,也无人因为对方到了近前,而退缩一步。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鸳鸯阵法是一套完美无缺的阵法,既敢以步兵对抗对方的骑兵,又岂会惧怕对方冲杀到了跟前,事实上他们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在左右长枪手身后还有两名朴刀手,这两人厮杀的时候,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但在这个时候,就是他们发挥的时候了,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的任务本就不是厮杀,而是盯着左右的长枪手,一旦这四个哥们有了危险,也就是他们发挥了实力的时候,只见他们除了人手一把明晃晃的朴刀外,还有两把强弩,见对方挥刀前来,对不起,人家早就等着你,只需扣动扳机,听得“索索索!“几声,强弩刺破晴空,准确无误的刺入了对方的胸口,因为太快,太准确,对方甚至来不及细看,就惨叫了声,跌落下马缰。

    如此一来,费了九死一生的骑兵,好不容易冲到跟前,还以为可以挥舞着明晃晃的朴刀好好厮杀一番,殊不知人家早就候着他们,其中的苦楚可想而知了。

    如此长短结合,长短互补,攻守兼备的阵型,几乎毫无破绽,不要说对方的骑兵并不足以比拟蒙古鞑子,即便是鞑子真的在面前,也未必够用,所以无人惊慌,无人胆怯,一时杀得好不痛快当然了能有这种效果,也亏得这一年多来杨峥的魔鬼式训练,十一人为一组,为了练习这个阵法的密切的配合,这些将士基本上睁开双眼就在练习,连吃饭睡觉都不分开,彼此习惯对方的性子,将这十一人为一个整体,练得他们彼此心灵相通,且对阵法熟练无比,如此的训练下,才有了今日这番规模,若非如此,单靠这一千步兵,又岂能有这种水平呢。

    可见世间的事情,只要下了苦功夫,特棒磨成针也不是不可能,要的不过是功夫而已。

    这一番厮杀,好不痛快。

    李朝一马当先冲杀在前,期初看到自己的人马虽损失惨重,但好歹也突破了对方的防线,接下来再不济,也该是自己厮杀的时候,只要杀得对方胆寒,这一战还是稳赢不输的,可结果让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先是人数上对方不及自己,可这一番厮杀,形势却是十分的不乐观,自己的人虽然突破了对方的盾牌、长枪、狼筅长短结合了防线,本该是厮杀的时候,可自己的人一旦靠近,不是被对方的强弩射杀,就被对方的火铳给解决了,仿佛对方早就准备好了这两道杀手一般,让他心惊之余,对自己这套战法也产生了怀疑,这样杀下去,到底能不能将对方消灭?“

    这种犹豫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因为对方的阵型实在太过奥妙,自己的骑兵根本靠近不得,刚刚冲杀在前的人马,不是被对方长枪给厮杀,便是被对方的强弩、火铳招呼,更何况是步兵身后还有强大的火铳队与骑兵在虎视眈眈,自己八千骑兵就算花费了最大的代价,将对方的步兵给消灭掉,可接下来的火铳队,骑兵如何面对,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打法,再者,通过这几次的厮杀,他渐渐也看出了端倪,不说对方阵型配合极为奥妙,便是对方的将士,似也发生了大变化,不说他们在号令上的严明,便是在阵型上的配合,面对敌人镇定从容的劲儿,以及人人都不怕死的眼神,无不告诉他,这五千人早已不是原先的人马了,你们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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