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否认,那就要彻底,况且眼前的局面,大大有利与自己,这个时候承认,未免太过丢脸了,咬了咬牙道:“大人,刚才你也听到了,末将的确在帐中读书,什么腾冲坛子鸡我可没吃过,不过叫花鸡今日一早到是吃过半只?”
杨峥一声冷笑,心道:“这小子浑虽浑了点,脑子倒也好用,这么一来,就算杨峥找出了吃鸡的罪证来,也不一定可就说这鸡肉是醉香楼的,更何况这已经过了大半个晌午了,什么鸡也被化得干净了?”正是有这个底气,他才感如此硬着脖子,可目光触及在杨峥的脸上,隐隐的总有那么一份害怕的感觉,这感觉也不知从何而来,阳光里,杨峥本没有板着脸,相反脸上的笑容比刚才还要灿烂几分,让人产生恍惚的感觉。
“哦……?“杨峥只是轻轻哦了声,似早已料到张道会是这个选择一般,好一会儿才扭头对吕海道:”吕老哥事儿不好办啊?“
吕海哈哈大笑道:“以杨老弟的手段,这事儿就没有不好办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老夫给你看着?“
杨峥道:“有老哥哥这句话儿,小弟我就放心了,这事情儿,我这就给办了?”
吕海摆了摆手道:“老弟只管放手去做,我们连云十八寨的兄弟的双眼是雪亮的,谁是好官儿,谁是贪官污吏,我们一清二楚!”
杨峥抱了抱拳道:“既如此,那小弟就动手了?“说完不等吕海回话,面色一沉,刚刚还一脸笑意的面容,在刹那间变得阴沉无比,两道利剑般的目光扫了一眼场上黑压压的将士,忽然朗声喝道:“高航何在?”
高航立即站了出来,抱拳道:“锦衣卫千户高航在此!”
杨峥道:“本官问你,你们锦衣卫大牢里的剥皮酷刑你可会?”
此话一出,人群里立即议论纷纷起来,张道面色微微变了变,咬牙道:“大人莫非是想要屈打成招不成?”
杨峥冷笑了声道:“你放心,本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走一个坏人,你吃了叫花鸡还是腾冲坛子鸡,本官自会分辨,休得多言!“
这是高航朗声道:“回大人的话儿,剥皮是锦衣卫第一等的刑罚,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最难的是胖子,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脂肪,不好分开。不过这种剥皮太过麻烦,到时另外还有一种剥法,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 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光溜溜”地爬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皮剥下来之后制成两面鼓,挂在衙门口,以昭炯戒。最早的剥皮是死后才剥,后来发展成活剥。“
高航的声音极大,饶是大白天的,听了这话儿,众人还是觉得背后有股阴嗖嗖的感觉,再看杨峥时,脸上多了几分畏惧之色。
杨峥哦了声道:“如此说来,高大哥是不会这剥皮的酷刑了?“
高航笑道:“不瞒大人,下官的确不会,不过大人要让下官勉强试一试,自问还是能胜任的?”
场上早已议论开了,一时好不热闹。
“剥皮么?这个到不必?”杨峥呵呵一笑道。
张道神色一缓,暗中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个新来的官儿胡来,用剥皮之刑来屈打成招,他平日里熟读史书,倒也听过这剥皮之刑的厉害,据说汉景帝时,广川王刘就曾经“生割剥人”,但他怎么个剥法已难查考。三国时吴国末帝孙皓曾剥人脸上的皮。吴亡之后,孙皓降晋,有一天,晋武帝司马炎和侍中王济下棋,孙皓在旁边观战,王济问孙皓:“听说你在吴国时剥人面、刖人足,有这回事吗?”孙皓回答说:“作为人臣而失礼于君主,他就应当受这种刑罚。”
这时,王济的腿正在棋桌下面伸着,两只脚伸到司马炎坐的一边去了,他听了孙皓的话,立即把腿缩回来。这件事说明,孙皓对自己曾使用过剥人面皮的刑罚毫不掩饰,也可以看出,想王济这样有地位的人,听到剥皮之刑也会不由得产生畏惧之感。十六国时期,前秦苻生曾经把一些死囚剥去面皮,让他们唱歌跳舞,借以观赏qu乐。北齐统治者高氏也惯会剥人面皮。侯景从北齐南逃回梁时,高澄命令逮捕侯景的妻和儿子,先剥下他们的面皮,然后用大铁镬盛油把他们煎死。
幼主高恒继承了他的祖父辈和父辈的残暴,经常剥人面皮,亲眼观看被剥者的痛苦之状来取乐,算是最为惨烈的酷刑,他自认为能忍,可面对这样的酷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听杨峥这话儿,登时松了一口气,心道:“只要不是剥皮,小爷可不怕你!”
但这种放松的心情并没有维持片刻,杨峥的下一句话重新让他打了一个寒颤,只听得杨峥道:“剥皮与此事无疑处,不过开膛破肚么还是可以的?”
“大人,这……这未免太惨烈了吧?“王通一同面色一变,毕竟是自己的侄儿,还是放不下心来。
“大人……末将已经说过,我吃过鸡肉不假,可没吃过什么醉香楼的腾冲坛子鸡!你单凭这厮一面之词,就对我动刑,这未免太不公了吧?“张道大声道。
那些平日里与张道要好的将士这是也纷纷附和,一声场上一面叫嚷之声。
杨峥面带笑意,仿佛根本没听见场上的叫嚷声一般。
徐朗、黄福、张本等人看在杨峥这般模样,各自叹了声:“能柔能刚,刚柔并济,我总算是知道了三位阁老大人为何如此看重杨大人了?“
徐朗道:“我大明穷二十年之功,没能让安南安稳,说到底,不是刚了就是柔了,如今大人以柔一刚,平定安南指日可待啊?“
张本暗暗谈了口气,他以国子监生授江都知县。燕兵攻至扬州时,御史王彬据城坚守,被守将所缚,张本则率领父老迎降。朱棣十分赞赏张本,任命他为扬州知府,不久升为江西布政司右参政。永乐四年,被任命为工部左侍郎,可谓是春风得意,后来虽因奏牍书衔有误,降职为工部右侍郎。但他并不觉得这是自己才学,能力的问题,是自己时运不济罢了,这些年他为皇太子监国,提拔为刑部右侍郎,督北河航运。在任上,不畏权贵,敢于打击豪右奸臣,还亲自到北河视察工作,保证了漕运,船只畅行无阻,由于政绩出色、清正廉洁,深受明成祖和太子的赏识,在士林之中,也是颇有声明,即便是在武将中,因为他多年督促粮草,颇有人缘,可谓是势头看好。
尤其是朱高煦的叛乱,宣宗亲征,拘捕朱高煦父子后,班师回朝。宣宗命他抚缉余众,究查余党。当时京畿一带的军民为养官马所累,他请求分牧于山东、河南和大名诸府。宣宗同意,山东、河南自此开始养官马,减轻了京畿军民的负担。此举使得他的盛名更盛一些,本以为整个京城年轻一辈中,算是他名头最为响亮了,这次从南京返回京城,好好大干一场。
谁知到了京城,四处听到了都是一个叫杨峥的人如何如何,他心头不免有些不服,一打听,人家不过连科场都没经过的人,不过是仗着些小聪明取得了不少的功名。心头对这个叫杨峥的年轻人多少有些不屑,暗暗有压他一头的意思。
可结果却不如他所愿,随着他来京城的日子越长,他听到的杨峥的名字就越多,这些到也罢,偏偏文采风流一样不差,让他好生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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