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艳秋看他神色有些落寞,拉了拉他的手掌柔声道:“你已经尽力了,就不要自责了……?“
杨峥点了点头,不再看一眼那些尸体,扭头大声喝道:“张翼何在?“
张翼急忙上前道:“末将在!“
杨峥道:“这些将士都是为国而死,你好好收起他们的遗骸,随我入京?孤要为他们讨封赏?”
“是!”张翼应了声,转身冲着身后的将士喝道:“帮兄弟们收遗骸,要小心收敛,一根头发都不能少,否则的话,军法处置。”
众将士大声应了声,开始动手收敛阵亡的遗骸。
这时,杨士奇走了过来道:“看今日的刺杀汉王对杨小弟是杀之而后快,如此说来杨小弟太子的身份还没有泄露,为了大局着想,我看杨小弟还是遣人返回朝廷,让礼部派人来迎接,如此一来,才不引起汉王怀疑?”
杨峥嗯了声,那就让况钟去吧?
况钟一抱拳领命而去。
杨峥等众人收拾了好遗骸,才看了一眼前方,大声喝道:“走,随孤进城!”
乾清宫名字出自《道德经》:(原文)“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浴得一以盈,侯王得一而以为正。”
在古代皇帝是天子,是老天爷、是昊天的代表,代表着天,而帝王之位极尊,谓之唯一,就是天之唯一的意思,清气上升谓之天,浊气下降谓之地,是故乾就是天,就是清的意思。而道德经里面又有天得一以清,为表示帝王是天地间唯一的、最尊贵的,他的居所故名乾清宫。
乾清宫为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坐落在单层汉白玉石台基之上,连廊面阔九间,进深五间,自台面至正脊高二十余米,檐角置脊兽九个,檐下上层单翘双昂七踩斗栱,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金龙和玺彩画,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
殿内明间、东西次间相通,明间前檐减去金柱,梁架结构为减柱造形式,以扩大室内空间。后檐两金柱间设屏,屏前设宝座,东西两梢间为暖阁,后檐设仙楼,两尽间为穿堂,可通交泰殿、坤宁宫。殿内铺墁金砖。殿前宽敞的月台上,左右分别有铜龟、铜鹤、日晷、嘉量,前设鎏金香炉四座,正中出丹陛,接高台甬路与乾清门相连,甚是雄伟。
此时的乾清宫中,只听得劈劈啪啪的响着一阵阵的纸片声,声音不大,但落在空旷的乾清宫却也是极为响亮。
声音从一张紫檀木长案上传来的,长案上密密麻麻堆了半人高奏折,大小不一,身旁的站着几个太监正低头不停的翻阅奏折,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如此一来,紧张加上高强度的劳作,几个太监一个个满头大汗,却连擦汗的功夫都没有,都在全神贯注翻阅奏折上,每翻阅了一个,必有为首的一个太监,恭恭敬敬的递送了上去,端坐在龙案前的朱瞻基手中提着朱笔,不时的勾勒着,速度快捷而优雅,但太监海涛可就优雅不起来了,自早上被皇帝叫到跟前,帮忙翻阅奏折,这样已经整整一个上午了,双腿由于长时间的战栗,以及有些酸麻了,腰肢因为要弓着,也疼得厉害,若说这些倒也罢了,毕竟只是累一点,苦一点,厉害的皇帝有些奏折,还需要他帮着念一念,看一看,他在永乐年间隶属于御马监,后升为少卿,负责管理饲养马匹,特别是处理向朝鲜求索战马的事务,由于为人灵活,被朱棣信任,先后七次被派遣回朝鲜,最后一次在永乐二十一年八月,他奉谕与礼部郎中陈敬等到朝鲜,这次是应朝鲜国王之请,册封其嫡子为王世子。而明廷更借此机会,再求马万匹。这次海寿不仅像以前一样大收贿赂,收下各类麻布、苎布、人参、方席、寝席、石灯盏、貂裘等物为朝廷争取了颜面,受到永乐皇帝的嘉奖,加上年纪也大了些,此后便留在了宫中,掌管司礼监,可他本身识字不多,让他帮忙念叨奏折,这无疑是让他倍感压力,几番下来,虽出错误,但也觉得身心疲惫。
朱瞻基坐在龙椅上,朱笔飞快的批阅,饶是如此,这番忙碌下来额上竟也溢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这些都是父王再世的时候应该批阅的,父王身子不好,一直拖着数月累积下来,竟有数千件之多,他不得不加把劲批阅完毕,对于政务他并不陌生,由于从小就备受祖父宠爱,他很早就开始出阁读书,按照明朝的制度,“大抵皇子生十岁而入学”。皇子读书前,要由皇帝下令先举行一定的仪式,然后才能开读。读书的场所是固定的,一年之中,要选择凉爽、和煦的季节读书,天冷和天热都不能进行。读书的日程也有明确的规定。此外,还要慎重选择讲官,进行专门辅导。读书的方式、方法也很讲究,讲官讲一句,皇子跟着照读一句,或五遍,或十遍,一般是读重于讲。因为是讲官讲,皇子跟着照读,所以这种受教育的活动称为“讲读”,讲官称“讲读官”。
他出阁就学之初,祖父朱棣为他选任了一批颇有才学的高级官员,其中“靖难”功臣、少师姚广孝被任命为朱瞻基的首席讲读官,等永乐六年十一月,朱棣又命太子太师淇国公丘福、吏部尚书兼詹事府詹事蹇义、兵部尚书兼詹事府詹事金忠、翰林院学士兼左春坊大学士胡广、右春坊大学士兼翰林院侍读黄淮、右春坊右庶子兼翰林院侍读杨荣、左春坊左谕德兼翰林院侍读杨士奇、右春坊右谕德兼翰林院侍读金幼孜、司经局洗马姚友直等官员辅导他读书,甚至开始让他留意朝政。
丘福、蹇义等人多是当朝重臣,又是皇太子高炽的辅导官员,并且具有较为丰富的政治与经验。朱棣在敕谕中明确指示这些人:你们的职责是辅导东宫皇太子,太子的儿子也要得到你们的指导与辅助。朱棣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从政治上培养和教育他,不仅让重臣们教会他一些为政的经验,还
要培养他处理政务的能力,可以说他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熟悉朝中政务的流畅以及运转。
到永乐八年,朱棣率军北征,命皇太子朱高炽监国南京(首都);而让皇长孙朱瞻基留守北京,并且命户部尚书夏原吉辅佐他,这是他第一次开始处理大明政务,心头不免紧张,朱棣为了进一步锻炼他,在出征之前,竟批准了由夏原吉等人商议起草的“留守北京事宜”,这个“事宜”实际上是朱棣出征期间北京的临时行政方案。
这个方案显然是根据一年前皇太子监国的方案制订的,方案中规定太子的权限,也就是前一个方案中太子监国的权限。而皇长孙朱瞻基的权限范围,似乎只有中下级文武官的部分人事权,北京诸司日常事务的一些行政权。但实际上随着朱棣迁都北京步骤的实施,北京相应设立了许多行政衙门机构,并逐渐成为大明帝国的另一个政治、军事、经济中心。加上朱棣北征从这里出发,军队的调发,粮饷的转运,以及北京各行政机构的日常事务,使得当时留守北京的政务十分繁重,当时侍奉他左右的侍从看到繁重的政务几乎全都压在留守重臣夏原吉和他的身上,不禁感叹道:留守北京真是太不容易了“可他满不在乎的道:”这有什么,皇祖都有现成的办法,咱们只要照着办就是了,用不着多操心”。此后,他开始着手处理政务,毕竟是第一次,不免有些紧张,好在祖父给他留下了夏元吉随他留守北京,当时的夏元吉被祖父代理吏、户、兵三部长官,并辅佐他留守北京。
夏原吉擅长于财政、行政工作,是位很有才干的官员,当时他可以称为是北京的大总管。每天早上,他到奉天门办公,两旁站立着一些侍卫人员。夏原吉则站在他的身边帮助他处理各机构报告上来的事务,遇有疑问时,他也虚心询问一下夏原吉,夏元吉时而提示他应该怎样裁决,正是夏元吉的细心辅佐,在北京那段时间,他每天熟悉各衙门机构上报的问题和事务,那些该自己批复,那些该送入内阁,那些该快,那些该慢他在北京期间都熟悉无比,此时处理起来,竟丝毫不见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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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上,请围观,今天有点不在状态,所以来迟了些,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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