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两人,如此一来,三人在众人议论声中,眉来眼去,这种感觉既刺激,又有趣。
“第二题么?”李嫣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一直斜靠在竹椅上的身子忽然缓缓站了起来,动作轻柔缓慢,恰到好处的将不堪一握小蛮腰的柔软展现了出来。
众人目光随着她缓缓站起的身子,慢慢移动,待重新落回到了她的脸上,只觉得眼前的这李家小姐还是先前的李家小姐,但这么一会儿功夫却多了几分别样的味道,那粉嫩白皙的肌肤仿佛能捏出水来,两道弯弯的眼眉也以为脸上淡淡的笑意,有了几分迷人的味道,如说先前还是一枚青涩的苹果,那么眼下的李嫣儿就是一枚熟透了的桃子,让人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
李嫣儿右手轻轻一挥,宽大的衣袖带起了一阵轻柔的冷风,轻轻吹动着她耳旁的几缕发丝,显得动人无比,她微微冲着众人颔了颔首道:“这第二题怕是有些难度?”她的声音柔柔的,脆脆的,带着些许江南吴侬软语的音韵,听来十分的悦耳。
“美人就是美人啊,不仅人长得好看,便是这声音也是动人无比,这样的女子人能抱在怀里好好疼爱,该是怎样的一番滋味?”人群里不少众人盯着李嫣儿妩媚的容貌,暗暗的想。
“不难还不好玩呢?”杨峥不动神色的一笑:“老子玩的就是高难度的?”
李嫣儿说了几句话,轻移莲步下了台阶来,宽大的衣袍被门外吹入了春风吹得呼呼作响,淡淡的体香也随衣袂飘落在众人耳鼻中,场上立即响起了一片吸气之声。
沈公子望着眼前娉娉婷婷的李嫣儿,紧了紧拳头心道:“这一次可不要输了?这样的一个美人,若能娶回家中,便是少活几年也甘心啊?“
“前些时日,小女子兴趣所致,去了一趟灵隐寺,本只想看看这座千年古刹,顺道拜拜佛,却不想碰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李嫣儿柔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开始叙说自己前些时日听过趣事。
原来前些天,有一位老秀才路过灵隐寺寺院,天色已晚,就到寺院求宿,大头和尚盛情相待,使这位秀才很过意不去,老秀才自幼擅长画像,为了酬谢大头和尚的美意,临别前特意为他画了一幅像,大头和尚很高兴。但一想,有了画,总得配首诗,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专程来到城里找了一个姓徐的才子给题了一首诗。
那徐姓才子是个及有才华的人,平日里对出家人颇有好感,见大头和尚言语恳切,便一口答应了,略一思索,提笔蘸墨,在画上题了这样四句话:
相貌堂堂,
挂在禅房。
若问此人,
大头和尚。
李嫣儿的声音柔柔的,好比江南的池水,让人瞬间沉迷这件趣事当中,便是杨峥也听得津津有味,心道:“这个徐姓才子果然有两下子,这四句诗看似简单,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作出来的!“
李嫣儿也不知是站在台阶上有些累了,还是门外的春风有些凉,说到了这儿,侧过身子向前走了两步,如此一来,恰好站到了墙壁上的那副画卷下,画卷左侧除几案桌椅之外,还在左右放了两个花架,架上两束梅花小枝绿色,光滑无毛。几片叶片之间,几朵早梅缤纷怒放,有的艳如朝霞,有的白似瑞雪,李嫣儿立在梅花之间,一副天然的画卷油然而生。
“这丫头还真知道给自己找位置啊?有这么精致的画卷做背景,想不美都难啊?“杨峥眼里的光芒闪了闪,不得不说,眼前的李嫣儿就好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仙人,娇美不可方物,只看上一眼,就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李嫣儿似乎早已见惯了众人灼热的目光,粉嫩的脸蛋只是稍微红了一下,再无其他的羞涩,她浅浅一笑,继续刚才话头说了下去:“大头和尚十分高兴,请人装裱后,就挂在禅房里,每天做罢功课,都要自得其乐看上一阵,不入,临近寺院的和尚闻得他请人描了真容,都赶来观赏。但是奇怪的是,来人看了以后,往往一笑就走。大头和尚感到纳闷。最后还是一位知已给他揭开了这个谜,原来这幅画画得虽好,就是把大头和尚画得过于年轻了,倒有些像大头和尚的阿弟。
这下大头和尚有些不乐意了,可画儿已经画好了,断然没有改画卷的道理,思来想去唯有改诗了,于是大头和尚又上了城找到了徐才子,说明了画上的错误之处,以及自己的来意。
徐才子听他如此说了一遍,先是有些为难,但大和尚好言相求也不忍心拒绝了,苦思冥想了一番,终于想了法子——?“说到了这儿,李嫣儿忽然停了下来,巧笑连连的问:“诸位公子都是满腹经纶之辈,想来一定知道这四句诗该如何改了?”
众人听到了这会儿才醒悟了过来,感情这故事便是第二道试题,惊醒之余,纷纷开始吟哦了起来。
只是这四句诗词看似简单,想要改出符合大和尚要求的诗句,倒是有些难度,众才子平日里诵读唐诗宋词熟悉无比,此时却对一首打油诗愁眉不展。
沈公子沉思良久,轻叹道:“枉我平日里自问才学过人,想不到连这样的一首打油诗也不知如何下手,妄为杭州第一公子了?“心里暗暗叹了几口气,斜眼瞥了一眼众人,眼见场上众人除杨峥永远那副让人厌恶的神情外,其余众人多是低声吟哦不要,就连李海,杜文也不例外,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我改不了,他们也未必该得了!”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玩文字游戏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杨峥笑吟吟的嘀咕了声,对于一旁沈公子略带恨意的目光全然
不理会。
“老子还是彭家一个下人是就足以收拾你,更何况眼下老子是太子,要地位有地位,要身份有身份,要权有权,有银子有银子,要女子……?等等,女子还想差两个——?怕你何来?”
李嫣儿迟迟不见有人应答,美目顾盼之间扫了一眼杨峥,柔声道:“诸位公子可有人应得上?”
场上一片叹息之声,竟是无人应答。
沈公子先前还有些担心杨峥能应答上,待听了李嫣儿的问话,不见杨峥有动静,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样子并非我才学不济,实乃这四句诗词太过难改而已?”
沈公子正自我安慰,却听得杨峥道:“这诗句倒是好诗句,想要改一改,而不是不无不可,只是——?”
李嫣儿见他迟迟没动静,心头本有几分气恼,此时听他言语,心有一喜,急切的道:“只是什么?”
杨峥坏坏的一笑,手中的纸扇在手掌轻轻点了一下道:“只是就这么改出来,未免太无趣了些?”
李嫣儿听他话中之意似有了把握,紧皱的蛾眉微微松了开来,没好气的哦了声:“是么,不知怎样才算有趣呢?“
沈公子听杨峥的话中意思,心头一跳:“这厮莫不是能改动这四句诗吧?不,不可能,诗者,感其况而述其心,发乎情而施乎艺也,这四句诗看似简单,实乃不简单,无论是字数、句数、用韵、声调的平仄、词语的对仗等等,都有严格的规定,想要改动是万万不能,我泱泱大明只听过写诗写得好,还没听过能改诗改得好的,这厮不过是当朝太子而已,未必就有这份才华,我看不过是在哗众取宠而已?”
“怎样无趣,旁人不知,难道嫣儿姐姐还不知么?”杨峥冲着李嫣儿飞快的眨了眨眼道:“这个,这个让孤好好想想?“
“坏蛋,大坏蛋,坏死了?“李嫣儿暗骂了几声,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说了声道:”还请殿下快些想才好,莫要耽误了过关才是?“
杨峥哈哈一笑道:“岂能,岂能?“话音一落,啊了声,道:”孤想到了,不如嫣儿姑娘设个彩头如何,能改动诗词者,除过关外,还送纹银一百两不知嫣儿姑娘意下如何?“
“噗嗤——?”
三口茶汤分别从杨士奇、胡滢、陈芜嘴里喷了出来,三人以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杨峥,堂堂的当朝太子竟会去讨区区一百两的彩头,这事情若传了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
李嫣儿听了这话儿,先是一愣,随即掩着小嘴一笑:“这坏人还真是不靠谱,不知那太子是如何看中了他?”
“我日,不弄些银子来,老子如何迎娶你,这个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太子又如何,又不给代班费?”杨峥对众人一脸惊愕的目光大干不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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