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布告退。”
吕布离开后,陈楚立刻朝后花园赶去。
一进后花园,陈楚便远远地看见有两个人在小荷塘中的凉亭中。正是貂蝉和张蕊。
此时貂蝉似乎正在哭泣,而张蕊则在一旁安慰着她。
陈楚略一停顿便快步走了过去。一走进凉亭,陈楚刚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见陈楚来了,貂蝉脸上那悲伤之色顿时更浓了。只见貂蝉猛地转过脸去,不理陈楚,自顾自地抹着眼泪。貂蝉的为人本来是非常知礼谨慎的,但此时却如此对陈楚,可见她实在是伤心到了极点。
这时,张蕊也看见了陈楚。只见张蕊狠狠地瞪了陈楚一眼,也没有理陈楚。
陈楚不禁在心头苦笑起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这一次的决定实在是将貂蝉的心伤得狠了。
“蝉儿,你………”陈楚欲言又止。该说什么呢?道歉吗?这种事情造成的伤害能用道歉去弥补吗?
貂蝉没有说话,并且背转过去,就是不理陈楚。这时,张蕊站起来走到陈楚跟前。
“大哥,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呢?难道你不知道貂蝉妹妹对你的一片深情吗?好在貂蝉妹妹机智,最后硬是骗得那个吕布同自己结拜成兄妹,否则的话大哥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张蕊瞪着好看的秀眉,一脸懊恼地说道。
听了张蕊的话,陈楚不禁感到一阵惊喜,连忙追问道:“蕊儿。你刚才说什么?蝉儿同吕布结拜为兄妹了?”
张蕊狠狠地一瞪陈楚,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没没没,我是太高兴了!”。陈楚确实是高兴,这样的结果不仅解决了问题,而且陈楚并没有失去貂蝉。可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陈楚顿时感到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陈楚快步走到貂蝉身后柔声唤道:“蝉儿!”
貂蝉的双肩明显颤了一下,但仍没有理陈楚。
陈楚转头向张蕊投去求助的目光,但张蕊却嘴巴一撅头一偏,根本就不理陈楚。
陈楚无法,犹豫了片刻,最后心一横。突然猛地从后面将貂蝉抱进了怀中。
貂蝉根本就没有想到陈楚会这样,不禁惊叫了一声。
貂蝉在经过短暂的惊愕之后,开始剧烈挣扎起来。陈楚哪里会将她放脱,双手始终牢牢地将她搂在怀中。
陈楚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貂蝉的拳脚。陈楚的心中充满了对貂蝉的愧疚。他知道貂蝉受了很大的委屈,他要让貂蝉在自己的怀中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其实,在陈楚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欣慰,因为貂蝉如此反应不正说明貂蝉对他用情之深吗?
貂蝉在陈楚的怀中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安静了下来。此时,陈楚的衣襟已经完全被貂蝉的泪水给打湿了。
想起貂蝉已经不止一次为自己伤心落泪,陈楚不禁叹了一口气,抱着貂蝉柔软的腰肢感慨道:“或许蝉儿你前世欠我一段情。所以今生注定要用一生的眼泪来偿还!”
貂蝉的身躯随即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抬起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绝色娇颜看着陈楚。陈楚不禁心头一颤,不是因为貂蝉的绝色容颜。而是因为那蕴含在双眸中的似海深情。
“大哥,你如果再要将蝉儿送人,蝉儿就死给你看!”貂蝉轻声道,语气中透出决然。
陈楚不禁又长叹一声,使劲地将貂蝉搂回怀中,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貂蝉的秀发。说道:“大哥再也不会做这种让我们都伤心的事了!今后即便丢掉江山,我也不会放弃你跟蕊儿!”这是陈楚的承诺。不仅是对貂蝉的,也是对张蕊的。
“大哥!”貂蝉动情地低唤了一声。一双柔荑使劲地搂着陈楚。一旁的张蕊也走了过来,动情地低唤了一声。
陈楚将两人搂在怀中,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柔情。紧紧地搂着他们,再也不放手!
从刺史府出来,吕布的心情一直都没平静下来。他还在想着貂蝉,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貂蝉跟他讲的话。
貂蝉的一番话让他既感到羞愧,又感到无奈。羞愧的是自己做为一名将军,不思平定天下,却将所有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无奈的是自己本想纳貂蝉为妻,最后却莫名其妙地同貂蝉认了兄妹。
吕布策马缓行在街道上,不禁回首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似郁闷更似解脱的笑容。‘这样也好!多了这样一个美丽可人的妹妹也是我的福气啊!’
随即吕布转过头,大喝一声,“驾!”战马立刻撒开了马蹄。
吕布对貂蝉的感情从这一天开始发生了变化,在以后的日子里,吕布确实将貂蝉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对貂蝉关心爱护得不得了。当天下一统后,在谁为皇后的问题上,吕布极力要求立貂蝉为皇后,为此,吕布差点在朝堂上对几个老学究大打出手。不过这是后话,在这里就不说了。
吕布回到驿馆,叫馆臣给自己准备了些酒菜,然后一个人在房间内吃喝起来。不过这一次吕布并不是因为心情不好而喝酒,而是因为无聊,陈楚叫他在驿馆等候,可是陈楚却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到。
慢条斯理地喝着酒吃着菜,吕布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馆臣突然来报:“吕将军,主公来了!”
馆臣的声音刚落,陈楚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奉先,你好惬意啊!”说话间,陈楚便已经走进了房间,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
“布拜见主公!”吕布连忙站起恭声拜道。
看到吕布这样恭谨的态度,陈楚愣了一下。吕布的性格向来狂傲,即便面对陈楚也只不过是稍显恭敬罢了。可是此时吕布对陈楚表现出的恭谨程度却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了!陈楚不禁微感诧异。
顿了顿,陈楚说道:“奉先,现在就随我去武研院吧。”
“是,主公。”
从驿馆出来,陈楚一行人径直往武研院行去。随在陈楚身边的除了吕布外,还有恶汉典韦。
一路上,陈楚同吕布典韦闲聊着,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武研院大门口。
守门军士见主公到了,连忙出迎。
“拜见主公!”众军士一起拜道。
陈楚从马上跳下来扬声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主公!”众军士再拜,然后站了起来。
一行人将战马交给了门口的军士,然后走进大门。这时,一个军士跟了上来,显然是要为陈楚等引路。陈楚却对他道:“我和两位将军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回自己岗位吧。”
“是。”军士应诺,便退了下去。
陈楚沿着青石小路往里面走去。一路上七弯八拐,陈楚都没顿一下,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
跟在陈楚身旁的吕布发现,这武研院中除了走廊房屋,就只有青石路和黄土皮,并不像其它的府院那样栽种有草木花卉。吕布不禁微感奇怪。
还有一件事令吕布不解,那就是这武研院中的戒备极其森严,绝对可称得上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其防卫严密程度比刺史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楚早就注意到了吕布的神态,他很理解吕布的想法,在这个年代,恐怕所有的人都跟吕布的想法一样。陈楚没有向吕布解释,他相信当吕布在看过武研院的成果后,就一定不会感到奇怪了。
三人走了片刻,来到府院的第二进。
看到第二进的情景,吕布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这第二进面积很大,按照后世的说法,就相当于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在这么大的一片土地上,就只有靠围墙处有几排房子,其它的地方全是空地。在空地上一排排整齐的排列着不知道多少铁匠土炉,此时正有数千名铁匠在热火朝天地打着铁,此起彼伏的敲击声和吆喝声响彻半空。
相比于吕布的惊讶,典韦的神情倒非常正常。这并不是因为典韦的心理素质比吕布强,而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常陪同陈楚来这里,他早已经见惯不怪了。其实,在典韦刚看到这里的场景时,惊讶的神情比吕布犹有过之,当时,典韦的嘴张得可以塞进一只烤鸭。
陈楚一走进这里,便有几名负责的官员迎了上来。“下官拜见主公!”几名官员下拜道。
陈楚让他们起来,然后走进场中。几名官员则一脸恭敬地在一旁引领着。
陈楚边走边对吕布道:“这里有三千座铁匠炉,同外面的工场不一样,这里只生产新研制的武器。”陈楚的声音很大,没办法,这里实在太吵,若不扯着嗓子说话,对方根本就听不见。
吕布茫然地点了点头,他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陈楚笑了笑,然后对陪同的官员说道:“带我们去兵器库。”
“是主公。这边请。”
陈楚三人在官员的引领下来到广场边的一排房舍。这排房舍只在中间处有一扇大门,其它的地方连窗户也没有一扇。吕布看到,在门檐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轻军械库。
官员立刻打开大门,陈楚当先走了进去,吕布和典韦紧随其后。(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