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强任你强,铁桥拦大江!!!
张郃自恃年轻力壮,根本不把眼前这个满鬓斑白的老头子放在眼里,长枪一横,任你力大无穷也休想闯过此关!
咣当!!!
铁鞭砸落,长枪顿时呈现一很明显的弧度,力道随着长枪直入身体,紧跟着张郃面泛一丝惊讶,剑眉皱拧,心道不妙。
幸亏张郃身经百战,面对这样的强势出击,他很快便做出了反应,臂膀微曲,身子一点点顺着力道往下沉,这样方才卸掉来自铁鞭的这一股巨力。
高举的长枪足足下沉了有三尺余方才拦下了这一铁鞭,而那长枪此时刚好挺在肩膀往上一寸之地,若那老将黄盖力道能够再加一层,恐怕肩膀便是要废掉了!
斜瞥一眼浑体透黑的铁鞭,张郃明白这铁鞭是精铁打造而成,虽然不像刀枪剑戟有刃儿,但如棍鞭锤者靠的便是双臂上的力量!
很明显眼前的这老头儿可比赵之廉颇,分毫不差!
原本黄盖想的便是全力一击杀掉张郃,趁机夺其战马,再引军援救柴桑,而今这全力的一击虽然给眼前的年轻将领压力不少,但却是没有伤及此人半根毫毛!
飘然落地,电光火石间,黄盖抽鞭而回,右脚猛然向前,带着身体,借助腰腹力。全力将铁鞭刺出,那一点分明便是冲着张郃腹部而去,快、很、准,岂一个诡异著称!
轻敌的张郃早已经清醒过来,面对老将黄盖,他不再有任何的轻蔑。甚至于张郃已经把黄盖当成了真正的对手,而对于黄盖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他都更加的小心!
铁鞭刺出,像是苍龙出海,全部力量集中于一点,以求一点突破,爆发出最大的能量!
此时靠扭侧身体已经是躲不开这致命的一击,以枪格挡一点在这样的深夜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张郃大脑疯狂的旋转着,似乎出自本能,手里的缰绳猛劲往旁边一拽。借着身体猛劲一侧,战马像是感受到了来自主人的那种危机感,竟然长啸一声,侧着跌到在地!
呼的一声铁鞭划过!
竟然刺空了!
张郃是幸运的,赶忙指挥战马再一次站起来,而在战马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黄盖明知已经丧失最最宝贵的机会,旋即掠过张郃。飞也似地往柴桑城方向赶去。
“老匹夫!你欺我太甚!”
张郃爆喝一声,拍马挺枪朝着飞奔的黄盖冲去!
“劳什子!没完没了了!”
黄盖暗叹一声。看来不解决掉眼前的这个毛头小子肯定是到不了柴桑城的,于是乎黄盖停将下来,转身朝着张郃喝道:“挡我者死!!!”
短兵相接,发出清脆的一声金鸣,溅出一阵火花,在这漆黑的夜中显得很是耀眼!
张郃绰枪在手。一时间战意全开,金鸣之声不绝于耳,强劲的罡风像是锋利的战刀一般逼着黄盖不停后撤。
虽然说长短兵器各有各的优势,可是当短兵器面对长兵器的时候,从一开始便是占据下风。只要持长兵器者能抓住优势保持距离,那么短兵器几乎没有一丝能赢的机会。
城门洞张飞一战程普的时候,若不是背后有着成百上千的东吴将士围困,张飞绝对不会使出那一招横扫千军,如此则更不会暴露给程普那么一个明显的破绽,以致于给了程普一击必杀的机会。
面对强敌,面对即将崩溃的柴桑局势,黄盖没有程普那般稳重,实际上两次中计已经把他心智全部打乱,失去了原有的判断能力。
在张郃精妙枪法发疯一般的进攻之下之下,黄盖也只能招架,根本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战之不胜,退又不得!该怎么办?
当!当!当!
金鸣之声不绝于耳,张郃虽然压着黄盖打,可要想取黄盖的性命仍旧稍费气力。
“兄弟们!休要恋战,赶往柴桑援救主公!”
黄盖虽然被张郃缠斗的紧,但是丝毫不影响其指挥战斗。
江东水军闻听此言,纷纷冲阵而过,一刀之内定生死,饶是江东兵将居多,更是不顾一切的冲阵态势,张郃大军不能抵挡,这才被江东水军撕开了一个口子。
不过即便是已经冲开了一条血路,对于此时的刘备大军而已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因为此时的骑兵大军在张飞、陈到的率领下,已经冲入了柴桑城中!
张郃淡笑一声:“老匹夫!即便是你此时冲入柴桑,也绝救不了孙权小儿,明眼的便投降于我家主公,负责一旦城破被抓,少不了......”
“我呸!”
黄盖暴怒,虚晃一鞭,纵身后跳与张郃拉开一段距离,双目一瞪如铜铃般,煞是吓人:“大耳贼不过是一织席贩履之徒,竟敢口出狂言!老夫早已年过半百,今日便是战死,也决不投降!来吧!”
源源不断的江东军士手持利刃站在了黄盖身后,那眼神中分明充满了愤怒,恨不得将张郃生生撕扯烂一般。
“黄老将军,咱们一起上灭了这帮狗杂种!”
“黄老将军,兄弟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们大家伙绝不会看着将军就这样死在这里!”
“就是要让这帮杂种看看,咱们江东男人各个都是汉子!”
“......”
而在张郃身后,更是聚集了一帮魔鬼一般的勇士,每一把刀剑之上都已经淌满了血迹,谩骂声中更是充斥着一股挑衅的味道。
“孙权,孙权!啥意思?”
“权孙!全是孙子呗!”
“哈哈......”
“孙子!孙子!孙子!......”
水火之势陡然成型,大战一触即发!
早有兵卒忍受不住,拔腿便要冲向刘备大军!
突然间。黄盖爆喝一声:“都给我回来!”
声如滚雷,震撼全场!
“主公性命要紧,报仇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实际上黄盖听到那句话方才是最最痛心疾首的人,可他是三军统帅,更需要在这个时候做出最明智的决断,仇早晚要报。可主公仅有一个!
东吴将士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一点点,一点点后退!
而刘备大军则一点点,一点点向黄盖逼近,给他来个步步蚕食!
“凌统!朱然!”黄盖随意一瞥。
“在!”
“你们两个带着大队部赶往柴桑救援,这里便交给我!”
“诺!”
说罢,二人把手一挥:“兄弟们!跟我们走!”
兵力去过大半,此时黄盖、张郃的实力相当,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张郃更有把握赢得战场的胜利!
“兄弟们!给我杀!”
张郃绰枪在手,爆喝一声,策马直冲黄盖杀去。
“江东的儿郎们,剁了这帮狗娘养的,让他们尝尝咱们江东儿郎的手段!”
黄盖亦是丝毫没有畏惧,举起铁鞭,箭步飞一般的直冲张郃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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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城,吴侯府。
“主公!此时程老将军正引军奋战在西城。若是再不走,真的就来不及了!肃恳请主公以江东基业为重!”
鲁肃苦口婆心劝谏一番。终于不得已双膝跪地,砰的便是一记响头,直磕得地板闷得一声巨响,抬起头来,泪如泉涌,更有丝丝血迹从额上淌下。
原本执意不走的孙权。霎时间不知所措,强硬的态度突然之间被这深深的一跪彻底融化,面前的此人虽然名义上和自己是主臣的关系,可实际上孙权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老师!
“子敬!你......”孙权赶忙起身搀扶:“你这是何为?”
鲁肃一把挣脱孙权的双手,双手作揖。抬头凝望着孙权,眸中含泪,恳切道:“主公!江东可以没有鲁肃,但绝不能没有主公!如若是所料不差,此一战贼人蓄谋已久,只恐柴桑城中兵力不足以与之抗衡。再有半分迟疑,则必玉石俱焚矣!”
孙权愤恨,听着那喧闹的西城战场的兵戈声,以手指向窗外,喝道:“我水军营寨尚有雄兵两万,贼人虽猖狂的了一时,又何以猖狂一世......”
“主公!若是水军营寨没有被袭,此时早已救援柴桑,而今战况已接近半个时辰,只恐那水军营寨亦未幸免于难!”鲁肃铿锵道。
孙权一愣,不敢相信道:“水军雄兵两万难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难不成贼人拥兵数万?如此大的动静,又怎能逃过岗哨的眼睛!?”
恰在此时,有一小吏赶回侯府,惊慌道:“主公!程老将军恳请主公移驾他处,贼人已经攻克城门,此时正往侯府方向而来!”
鲁肃再一次恳切道:“肃请主公移驾他处!”
愤怒的孙权一把扯起小吏,吼道:“说!到底是何人偷袭我柴桑城!?”
小吏吞了一口口水,默然道:“禀主公!是大耳贼刘备!”
“刘备!?”孙权一把推开小吏,大手一挥,喝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耳贼兵力不过五千,何以偷袭我柴桑大营!?”
小吏当即跪下,低头默然道:“主公!这是真的!城内的骑兵头领正是大耳贼三弟燕人张飞!程老将军不能抵挡,特命小的前来......”
正说话间,孙权噗通一声跌到在地,晕厥过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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