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道:“事情做都已经做了,后悔是没用的。为今之计,只能把这水彻底搅浑,将晋王拉近来,绝不能让晋王李承宗独善其身。”
“没错,赶快让我们的人继续四处散播消息。一定要把晋王和东宫臣子合谋,设计谋害太子和秦王的计谋,公之于众。我要让晋王百口莫辩。”长孙无忌发狠说道。
其实,这妄谈国事绝对是一件忌讳,唐朝再怎么也是封建王朝。
普通平头老百姓要是随便就能议论朝堂之事,而且还是关乎皇族子弟的,恐怕是不能不罚。但人这种生物,似乎天生就是很八卦,一间不起眼的小茶楼里,人们就在窃窃私语。
小茶楼掌柜的,看起来似乎是个精明商人,再细细看才发现,是晋王麾下多日不曾露面的王小胡。
小二笑嘻嘻招呼完客人,走过来低声对王小胡道:“掌柜的,最近风头对晋王不利呀!”
王小胡板着脸说道:“早已经派人去通知晋王了,想必依晋王之才,定有办法。况且,明显是诬陷之词,没有真凭实据,想皇帝也不会对晋王如何。”
那小二却道:“掌柜的,理虽然是如此。可秦王李世民还不也是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被抓了,皇帝若是起了猜疑,哪怕此次有惊无险,可以后的日子免不了处处都要小心,恐晋王的日子无法如以前般逍遥了。”
王小胡哀叹一声,觉得很有道理,心想长孙无忌这王八蛋也太黑了,这一下本来都解决的事情硬是被他搞的那么大。他是恨不能要在大唐,演一场三国鼎立吗?
“我真的不想这样做呀,悔之晚矣。”长孙无忌仍旧自省之中。
长孙无忌也不能说他错了,如东宫之法,很不要脸的散播消息指责晋王,确实是一个把水搅混助秦王脱身的好方法,只是错算了皇帝不愿将事情闹大的心态。现在到好,皇家如今堪称最有实力的三个王爷都不干净,皇帝想忍也着实忍不了了。
晋王大旗远远看去还离着长安很远,却已经被李渊派来的兵马截住。
“皇帝陛下有令,命晋王随我等先行入宫。”来人高呼道。
李承宗一点也不惊奇,老老实实的跟着走了。
“敢问将军名讳?”李承宗坐在马车上,突然撩起车帘问道。
“在下史万宝。”
马周听后,低声对李承宗道:“史万宝是淮安王李神通的人,淮安王如今是左武卫大将军。”
李承宗道:“我这位大爷还真是好运,在河北道待了没多久,回来就混成左武卫大将军了。这些都应该是占了我的光吧!”
李神通如在此,定要道:“我去你大爷的,老子是深受皇上信任,才能担任左武卫大将军,跟你有哪门子关系?”
一行人直入皇宫,李渊和那两个儿子都在等。
李建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肯定是出自秦王府之手。秦王却是死不承认,不死就更不能承认,心里却想哪个王八羔子出的主意,出去非要教训一下才行。
“你们是真行啊,看看你们俩的样子,像什么兄弟,比之仇人还要差上几分吧?”李渊无奈的很。
二人不语,若说心中有愧是假的,可多多少少对李渊这位父亲有点歉疚,也就仅限于那丁点的歉疚了。
“皇上,晋王已在殿外等候了。”太监道。
“宣他进殿。”李渊道。
李承宗三步两步跑进殿里,进殿就是哭,哭的可惨了。
“我冤枉啊,皇爷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呜呜···”
李渊也是心烦,吼道:“哭什么,堂堂一个亲王哪来那么多眼泪?”
李承宗忙道:“孙儿委屈呀!这次回来不过是想赶上今年皇爷爷寿辰,想不到居然有人会诬陷孙儿欲要挑拨太子、秦王和皇爷爷的关系。”
寿辰?李渊心想自己的寿辰还有两个月呢,如今就赶回来是不是早了点?
李渊暂且不论李承宗话的真假,转而问道:“你让单雄信和徐世绩备战,意欲何为呀?”
“当然是防备突厥,孙儿离开河北本想是要在长安多住些日子,恐突厥再次袭扰边境,所以嘱咐单雄信、徐世绩随时将军队保持于做战状态。”李承宗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呀!
李世民不服,马上反问道:“信口雌黄,你晋王就快好的和突利可汗穿一条裤子了,你会担心突厥吗?”
李渊再次看向李承宗等他解释。
李承宗撇了眼李世民,十分之不爽道:“二叔能说出此话,真不知二叔几十年到底是怎么从沙场上混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李世民很不爽。
李承宗道:“所谓兵者诡道也,虚则实之实则虚。我与突利可汗不过是相互虚以委蛇,都巴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哪来的什么好的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可言。我离开河北明显是突利可汗的一个机会,不管他趁不趁机杀过来,我自然倒要准备才是。还请皇爷爷明察!”
李世民一口血差点就出来了,憋的老脸通红,没想到自己纵横沙场那么久,今日却被一个小犊子教训了。
李建成道:“二弟也真是,我想你那天策府的兵马还是交给晋王好了,没准突厥早就被消灭了。”
李渊道:“都给我闭嘴。”
三人皆不敢再造次。
李渊接着说道:“太子御下不严,禁足于东宫三月,东宫属臣王珪、韦铤流放岭南。秦王同样被禁足三个月,至于晋王以后安生留在长安,遥领河北道一切事务。”
秦王乐了,莫名其妙被禁足三个月又如何?李承宗此次算是最惨的。
李承宗愣住了,天理还有吗,老天爷呀!我这次真的是打个酱油而已,至于玩的这么大吗?
我的河北道,我的基业呀!
心情是悲痛,脚步是沉重,可李承宗还是咬着牙道:“皇爷爷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吧!”李渊答道。
“我想让王珪和韦铤那两个混蛋前往河北道,我那有些不是人干的活正好适合他们。”李承宗咬牙切齿说道,似乎真想把他俩剥皮抽筋、生煎活剥。
李渊以为李承宗因为此事被牵连,从而迁怒王珪、韦铤,也就没多想便答应了。
“父皇不可呀!”李世民反对。
“你给我闭嘴。”李渊十分之不客气的说道。
宫门口。
秦王和晋王倒是同路,秦王道:“晋王好算计,最后一刻还不忘给自己笼络人才。这次王珪与韦铤两人,定是要对你誓死效忠了吧!”
李承宗不搭理,自顾自的走,完全不鸟李世民。
李世民那个气呀,脑袋上三把火直冲青天。
李承宗一直在走神,完全是心无旁骛。
“为什么,怎么不管什么事总是我最倒霉?”李承宗默默思索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