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忧思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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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城。

    曹操在西征计划失败以后,便率军回返洛阳,在此休整数月。

    而曹操之所以会在洛阳逗留许久,其实还有着另外一层深意。不过真正能明白曹操用意的人,却仅有一掌之数。

    “大家听听,都听听啊,这是袁绍之子袁谭传来的书信。说袁绍因次子袁熙讨伐长安半途离去而心生愧疚,故送我十万石粮草以作馈赠。但路遇劫掠,粮草损失一空,所以只能传书信来告罪。”曹操一边看着袁谭传来的书信,一边抚掌大笑。

    “十万石粮草被劫?此事过于匪夷所思,现今北方三州尽在袁绍掌控之中,兖州亦被其所占,何人还敢在他的地盘抢粮。更何况,十万石粮食须数千辆车架拉运,怎会轻易被劫?”刘晔在听到曹操的话以后,率先摇头嗤笑,表示不信。

    “呵呵,你等可猜得劫粮的人是谁?”曹操忽的换成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望向众人。

    “书信中所指之人,定是张超!”杨修哈哈一笑,朗盛回道。

    “近来探报均并未曾提及袁绍粮队被劫之事,你如何断定劫粮之人乃是张超?”曹操眉头微微一皱,眼角撇向杨修。

    “主公,近来发生的两件大事,无非是张超夺许昌与火烧袁谭。此事名眼人一看便知,这必是那袁谭被张超所败,心怀嫉恨而又无力相抗。故而,想要以此为由,用十万石粮食作为借口,引主公出兵去许昌抢粮。”杨修回答得极为痛快,根本没有避讳张超夺许昌之事。

    此言一出,另一侧的曹仁、曹丕等许昌败逃而回的将领被揭了伤疤,纷纷面色不善地狠瞪杨修,几欲将其挫骨扬灰。

    “不错,说的好!那你再说说,我是否应该出兵去抢许昌的粮草?”曹操对众人的反应视而不见,脸上的笑意也是更浓了几分,继续向杨修问道。

    “如此拙劣的驱狼吞虎之计,若主公应其而发兵,岂非庸主乎。”杨修眼露不屑地回瞪曹仁众将,分明是在鄙视其丢失许昌。

    “庸主,呵呵,这个词用的好啊!我曹操肯定不会去做庸主,但张超抢我许昌城之事,我若坐视不理,岂非遭天下人耻笑?”曹操面色不变,似是不介意杨修的言语不敬。

    “许昌城,鸡肋尔,主公得之无用,当早早弃之。而今中原两大霸主乃是袁绍与张超,此二人各据南北诸多州郡,早晚必有一战。主公高坐洛阳城,据虎牢而守,可观二虎相争,何须将自己置身于夹缝之中。”杨修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不再与曹仁玩斗鸡眼的游戏,转身回答曹操的问题。

    “杨德祖,你所言许昌鸡肋,在下不敢苟同,世人皆知许昌城乃当世第一奇城,且此城所处之地乃重中之重,东、南、西、北四方皆可通达。如此一座重要的军事重城,到了你嘴中,为何成了鸡肋?”曹仁此刻再也不能忍,上前一步,厉声质问,看向杨修的目光中带着浓浓地敌意。

    “哼!匹夫之见,许昌城北有袁绍窥视,东有张超虎视眈眈,你坐守许昌城大半年,难道还没有看清形势,真乃猪头也。”杨修毫不客气地指着曹仁鼻子,言语更是满含讥讽。

    “主公,在下愿领兵前去攻打许昌,抢得粮草以充军资。”曹仁被杨修激得火起,立刻向曹操请命出征。

    “尔等莫要意气用事,打仗非同儿戏。如今汉帝驾崩,刘表尚未表态,我还须观其动向,以作定夺。张超取一许昌,尚不可言是好是坏。但我父此时未归,恐已落入张超之手,冒然攻打,岂非陷我于不孝。”曹操寥寥数语,令得众人默然无语,再无一人开口请战。

    “末将请主公降罪!”曹仁闻言,忙跪地请罪。曹嵩若是有事,他的罪过是最大的。

    “子孝,你也不必如此,我知你抢粮是假,心念救回我父是真,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曹操对于曹仁还是很偏袒的,故意找借口为其开脱。

    “主公,我……!末将谢主公不罚之恩!”曹仁神情微动,遂深深一拜,叩谢曹操。

    “主公,前次张邈之事,主公宽宏大量,送张家族人数十口前往徐州。而今,主公可遣使前去,迎回老太爷,张超于礼定不会拒绝。之后,可再言借粮之事,想必张超考虑到与袁绍开战在即,许是不会拒绝我方请求。”程昱在一旁听了半天,待到最后才站出来,提出自己的建议。

    “哈哈!仲德啊仲德,还是你最懂我,不错,我确实有此打算,既然你提出来了,此次便由你去走一趟,顺便见见老朋友,叙叙旧。”曹操见程昱终于开口,遂哈哈大笑,立刻拍板决定由程昱出使许昌。

    只是曹操言语之中的老朋友,倒是颇为耐人寻味,也不知曹操指的老朋友是张超,还是程昱的几位老朋友。

    “遵命。”程昱微微一笑,欣然领命,显然是早就知道曹操会有此一说。

    豫州,颍川郡,长社城。

    在城中盘恒数日的孙策与甄家姐妹,在数次请辞无果之下,只得终日留于驿馆之中。

    “夫君切勿忧虑,我既与你有了夫妻之实,断不会再有他想,请夫君莫要听信谣言。”甄脱身无寸缕,依偎在孙策怀中,脸上挂着一丝满足的春情,轻声低语。

    “哈!这是自然,坊间谣言,我怎会轻信。定是那袁谭窥探于你,用出的拙劣手段。这长社城非是久留之地,须早早离去。”孙策眼中闪过一道粉红色光芒,望向甄脱的目光中尽是情意绵绵,似是想将其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精心呵护。

    “夫君所言甚是,那张超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几次三番大开杀戒,当真是恐怖至极,这一路以来死在他手中的人已过数万之数。如此枉顾人命之人,我甄家万万不可与之牵连,否则必定引来杀身之祸。”甄脱再次想起张超杀人如麻的样子,又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身上亦是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显是已对张超恐惧至极。

    “夫人莫怕,这几日我便想方设法弄到出城令牌,迅速前往中山。”孙策见到甄脱被吓成这等模样,心疼不已,忙将其紧搂怀中,轻抚安慰。

    ……

    与孙策、甄脱一墙之隔的另一间房中,甄宓一身素白衣裙,双手紧扣一枚造型别致的无暇宝玉,眼中止不住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宝玉上,轻启檀口,悠悠唱着那牵动心灵的乐曲。

    “一身琉璃白,透明着尘埃,你无瑕的爱……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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