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堂哥,我等侍从皆被打断双腿,这群恶奴着实可恶至极。”
歪瓜裂枣兄弟俩一见张超,便首先喊冤。指着韩浩等一众飞虎队员,张口下人,闭口恶奴,率先告起状来。
“张柜、张勺,你二人为何被打?”张超越看二人越不顺眼,竟是气极而笑。
见到张超笑了,兄弟俩顿时面露喜色,继续告状:“我等在家中玩乐,这群下人闯入屋中。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抢我爱妾,真真是该死。”
“死罪,统统死罪!”
张超闻言,脸上笑意更浓,露出一口大白牙,转头望向荀彧,问道:“抢人妻妾,该判何罪?”
荀彧垂眸答道:“回主公,依《二年律令-杂律》,强略人以为妻及助者,斩左趾以为城旦。”
“如此恶行,怎能轻判,当再发配边疆服役十年。”歪瓜一听立马不乐意,叫嚣着判罚不公。
“对,对,判的太轻,十年不够,最少二十年。”裂枣挺胸抬头,随声附和。
张超听到这里,也觉得差不多了,便不打算再陪二人闹下去,遂对荀彧说道:“文若,让二人按手印吧。”
歪瓜裂枣兄弟俩虽然疑惑为何按手印,但旋即想到有张超做主,也就不在乎,便开心地按下手印。
“张柜、张勺,你二人对所犯之事供认不讳,念及你等乃我亲族,特赦免斩左趾之刑。即刻发配江东,服役二十年亦太久,权且定为十年吧。”张超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然其嘴角翘起,嘲讽之意尽露。
“堂哥,不,不,不对啊!这些恶奴以下犯上,怎判我二人有罪?”
“是啊,堂哥,判错啦!”
歪瓜裂枣听到被判决的是自己两人,顿时跳脚大呼小叫。而一边的飞虎队员则个个面露不屑,对二人的无知感到可笑。
“两个脑残,不通律法,不读史书,二叔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你们所抢曹家之女,乃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亦是你们兄嫂,可明白否?”张超用力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嘎嘎嘎!”
“嘎——!”
歪瓜裂枣闻听此言,顿时傻眼。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即刻将二人发配江东,但有拦阻者,不必理睬。”张超可不想等二叔知道这件事来烦他,准备快刀斩乱麻,直接把人送到周瑜那里,想必周瑜肯定会好好地,好好地招待这兄弟二人。
“遵命!”兵士拉起二人,套上枷锁,推出门外。
“文若,随我来。”打发掉两个歪瓜裂枣,张超心情好了不少,招呼荀彧进到府衙后堂。
“此事为何不报?”张超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是蔡琰告诉他,而不是荀彧。
荀彧再次深深一揖,言道:“主公,此二人皆为主公亲族,为士族之身,所行之事,并不触及汉律。”
“呵——呵!”张超怪声怪调的笑了两声,颇感无语。他不懂汉律,真想不到士族的权利居然如此之大。
“主公,自益州牧刘焉劝行州牧制度后,各地诸侯并起,豪强地主招募私兵,圈地成阀。士族之势已脱离朝廷掌控,但面上亦要遵从汉室。为今之计,主公当全力整合门阀势力。豫州袁阀已结为仇敌,与袁绍之战亦不久矣。徐州内部糜阀、曹阀、陈阀、鲁阀,主公已拢其三。然陈阀之事未解,徐州不定。”荀彧许久未见张超,很多事都无法决断。不想张超悄无声息便解决曹家之事,心中稍安,便将陈珪、陈登的事提了出来。
“陈家现今主事之人,乃是陈登,只要此人不在徐州,便无虑。”张超前阵子忙着打仗,一直都没任命陈登为典农校尉。这会荀彧提起,他便想起此事。
“主公英明,若陈登不在徐州,陈珪亦无力成事。”荀彧对掌控大量粮草的陈家颇为忌惮,一直未曾下手。
“陈登不是擅长摆弄粮草么,就封他个典农校尉,去管理屯田之事。能当上这种职权不亚于太守的官职,想必陈登也没理由拒绝。然后,便让他去江东找程普报道,管理屯田。”张超本来想将陈珪也派出去,但考虑到其年纪太大,若是死在外面,可就不好了。
“主公,许攸已然中计,现与我时常有书信往来。袁绍虽已在整兵备战,但尚未定下开战时间,每每问及,均以托辞推之。”荀彧见陈家的问题解决,便将袁绍的事情汇报给张超。
“呵呵,袁本初此人,宽而不断,好谋而少决。不断则无威,少决则失后事,终不能成大业。”张超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后,发现袁绍与自己所知的那个历史上的袁绍大体相同。
是以,他对这一战,可以说是十拿九稳。
“主公,河北甄家若能争取过来,袁绍将失一大助力,粮草供应亦将不足。”荀彧见张超在解决世家的问题上做得很好,便将主意打到河北的世家身上。
“甄家!待我从长安回来再说吧。”张超见会盟在即,也不打算节外生枝。
“主公,河北甄家粮队现在徐州,正与曹家商谈买盐事宜,带队之人乃是甄家三公子甄尧。主公可趁此机会与其结交,若有机会便将其拉至我方。”荀彧对自家主公的本事颇有信心,至少在拉拢世家这方面,张超做的还算不错。
虽然糜家是因为娶了糜贞,曹家是因为娶了曹媛,但至少鲁肃是诚心投于张超麾下,这点毋庸置疑。而且,荀彧还打听到,甄家上蔡令甄逸膝下有五个女儿,个个容颜俏丽,分别为甄姜、甄道、甄脱、甄荣、甄宓。凭借自家主公的魅力,去娶回一个应该问题不大。
“文若,别绕弯子了,说吧,这次来的是甄家哪个女儿?”张超对大名鼎鼎的甄家又怎么会不知道,若说到了解,恐怕他知道的要比荀彧多的多。而且荀彧语气之中,似有调侃之意,明显是话里有话。
“次女甄脱与小女甄宓。”
荀彧说出这二人名字时,面上并无任何表情,但张超总感觉荀彧似在偷笑。
甄脱!
真亏她爹想出这样的名字,张超差点当场将喝下的茶水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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