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雄大喝:“管你麻大少爷,还是哈大少爷,以后少惹我,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正说着,响起道咳嗽声。顿时大家规规矩矩坐于座位。
皇甫天雄一看,原从里屋走出位戴着方巾、蓄有长须、中等个子约四十岁的儒士。
“李鑫,你弄鬼掉猴,做什么?”皇甫天雄还未听清楚,同学们一阵哄笑。
那先生继续阴阳怪气道:“第一日来此就毫无规矩?看来傻病还未好!原来传说的‘神算子’徒有虚名罢了!”
想不到那日之事传的挺快。
别看他一个雅士,骂起人来倒是不含糊。
皇甫天雄暗骂,这先生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忍不住嚷道:“先生!可是他们先惹我!”
“你不自省,还恶意中伤。”
先生瞪大眼,拿起戒尺,不由分说来到皇甫天雄面前,拿起他的左手,拿起戒尺敲打起来。“一、二——”
这点疼算不的什么,只是憋着股气。
那麻少爷几人偷笑着。
老夫子共打了二十下,皇甫天雄始终未啃一声。
打完手,老夫子又是教训几句,让其坐下。
皇甫天雄忍着疼,装作无事。身边几人惊的目瞪口呆。一瘦小个悄悄凑过头来:“你不疼吗?”
“不疼,先生打的太轻,我都未感觉!”那小个眯着小眼疑惑地看了看,又道:“你真的变厉害了!简直娘胎里重生过。”
接着小个子介绍起自己来:“我叫王雄,就住在你家的前面!”
老夫子念了句《论语.里仁》篇中“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大家正襟危坐看着线状本认真跟着念起。
皇甫天雄小时念过《论语》,现看上一遍,基本也能回想起。他未跟读,而是四下环顾。
教室不过二、三十个人,大都戴着方巾,穿着长衫,看的出家境皆不错,估计此私塾在柳河西最好一个,学费应不便宜,看来二老也肯下血本。
皇甫天雄见麻大少爷和两个狗腿子悄悄说着话,还不时大笑,他们看了眼皇甫天雄,又叽里呱啦凑一起说着话。
“先生,向你报告一个事!”麻大少爷一跟班忽地站起来。
奇怪的是,那先生竟是不恼,反低声道:“何事,尽管说来?”
“我们少爷少了一两碎银!”
老夫子皱了下眉:“有此等事?”未等老夫子说完,那跟班忙是插嘴:“现我怀疑是这里人所拿,故必须查每个人!”
皇甫天雄暗道,看来他们没事找事啊!
老夫子点了下头,捋着长须:“众位学子,我们乃是读书断字之人,当要恪守礼仪,如何做的此种——”
“先生,我们要搜查他们!”说着二跟班起身,已是将众人赶至一边,翻着书桌,查看他们书袋来。
皇甫天雄也被他们赶至一边。
二跟班起劲查看,将布包翻的乱七八糟。
皇甫天雄未出声,倒想看看他们到底折腾啥!
忽一跟班叫着:“此是谁的书袋,原来藏在这里!”从里面拿出一个指甲大小银锭。
皇甫天雄一看那灰色书袋,不正是自己的。怎么可能?根本就未拿过他们什么银子,看来他们是载脏。
“此是我的书袋!”
麻大少爷冷笑一声,接着大笑:“果真是你的!以前是傻瓜,现在变贼了!”身后二跟班也跟着大笑起。
皇甫天雄知他们是故意挑衅,和他们说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你们如此确定银子是我拿的?”
“银子可在你书袋搜出来,不是你拿的,还会谁拿的!”
大家纷纷看着皇甫天雄。
老夫子也是摇头道:“简直斯文败类。”
皇甫天雄未慌张,冷静一笑:“你们说此银是你麻大少爷,可有何证据?上面是刻着‘麻’字呢,还是你叫下它会应!”
三人顿时愣了下,瞪大眼相互看了看,其他同学则纷纷偷笑着。
“你这碎银分明是我的,何要证据?”麻大少爷胖脸一横狠道。
“既然你说是你的,那你看见我何时到你身上拿的?你身上如此多宝贝,为何就拿了这么一小碎银?我拿了为何就藏在书袋里,而不藏别处?等着让你们搜?”
麻大少爷被问愣了,手指着支吾:“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那老夫子未言语,背手踱步去了出了学堂。
皇甫天雄一把抢过那人手中一两碎银,掂了掂:“此银两分明是一两二钱,乃我早上带来的。”
三人吃惊地相互看了看,一人跳起道:“胡说,银两可是我们麻大少爷买了酒肉多余的,再由我——”
马上另一人打断:“本来就是我们麻少爷的,正好一两!”
“我说是一两二钱,不信可以拿称来称。”二人愣了下朝麻少爷看起。
“称就称,还怕他傻子不成。”
一跟班的要去拿称,皇甫天雄忙阻止,他示意让王雄去借。王雄领会,应了声忙是出去。麻大少爷不甘心,让一跟班的也跟着去了。
不会儿,王雄拿了一小称过来。此称是专门称金银的,做的很是小巧。皇甫天雄也是第一次见。
“我来称!”一跟班的说道。他熟练地拿起银子放在称盘上,一手拨弄着那称砣。
“你看,正好一两!”
皇甫天雄有些怀疑,自己掂量了下,应是要超一两的。
他仔细地看了看那称,也看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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