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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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家受皇恩荫庇,做着皇家的生意,几代富贵平安,从来未遇到过如此混乱的事情。转载自 我 看 書 齭

    那天中午,容夫人用过午饭,正在歇午觉,就听到宝梅在她耳边急急地唤着:“太太!太太!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容夫人睁开眼睛,就见宝梅满脸焦急的样子,问道:“何事惊慌?”

    “太太!有官兵进了咱们府里,直接冲到二少爷房里和大少奶奶房里,此时正在搜查呢。二少爷已经被拘起来了,说他…”

    容夫人未待她说完,惊得从床榻上跳下去,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往外奔去:“快着人去通知老爷和大少爷!”

    宝梅跟在她身后,一边急走一边答道:“容鸿刚才派人出府通知老爷,被守在门口的官兵给拦回来了,说是官家正办着差呢,禁止府里的人出去。”

    容夫人听了,心中一沉:“大少奶奶呢?”

    “大少奶奶用过午饭,就去后花园散步了,听说有一队官兵已经奔后花园去了。”宝梅因为心急,说起话来飞快。

    容夫人一听,脚下就是一软。她的儿媳妇可是怀着五个月的身孕呢,要是让那些个粗野官兵给吓着了,惊了胎,可怎么了得?

    听宝梅的话,容毓阳那边已经被搜过了,而且人已经被拘起来了,此时去已经来不及了。因此容夫人直奔苍芜院而去。

    还未等她到达苍芜院,迎面一队官差走来。她定晴一瞧,被这些官差围在中间的,正是她的儿媳妇江月昭。让容夫人略略放心的是。这些官差到底碍着江月昭地身份,没有给她上枷具,看她的脸色也还平静,不象受到惊吓的样子。

    容夫人正待上前问个明白,就听有人在她身后一声断喝:“是谁这么大胆?敢到我容府中撒野?”

    正是老太

    钱沐恩对这位老太太的事早有耳闻,心中到底存着几分忌惮,便上前客气道:“下官大理寺少卿钱沐恩。给老太拔出腰间佩剑,就向那队官差冲了过去。

    “老太君且慢!”两个声音同时发出,一个来自钱沐恩,一个来自江月昭。

    老太君听到江月昭的声音,方才止住了冲势。

    那钱沐恩心知伤到了这位老太太,事情恐怕就不好收场了。他赶紧上前说道:“老太君息怒,钱某公差在身,得罪之处请老太君见谅。既然您老人家非要见到证据才肯罢休,本官就给您一个面子。来人!将证据呈上来!”

    旁边一个主簿打扮地人应了一声,将手中一个长长扁扁的漆盒打开,走到老太君面前:“老太君请看。这身女子亵衣亵裤,可是你家大少奶奶的呢,刚才我们从容二少爷的枕头底下搜出来的。还有这个锦袋,里面装地是失魂散,相信老太君江湖出身,应该听说过这种毒药的名字,这是从容大少奶奶地梳妆盒中搜出来的。而公主近日所吃的蜜糖鸡翅上,恰恰涂的就是这种毒药。”

    说完,那人将漆盒盖好,夹在腋下,复又退回一边。

    “老太君以为如何?这下可以让路了吧?”钱沐恩得意地说道。

    这两样证据一出,在场的容家人都有些愣怔。虽然心中都不相信大少奶奶会私通小叔子,可是面对这样的证据,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来。

    江月昭也在心中暗暗吃惊,要说那套内衣裤,可以推断是拿去洗衣坊洗晾时,被步瑶宫里的人设法偷去了。那包毒药和什么鸡翅,是怎么回事呢?

    她心中转着念头,嘴上也没饶人:“钱大人,你带来这些属下,哪一位是医官?”

    “医官?钱某今日未带医官前来。”钱沐恩有些莫名其妙。

    江月昭冷哼一声,说道:“这里没有一位是医官,你们就这么断定,这锦袋里装地是那个什么散,难道你们未卜先知?”

    钱沐恩被噎得面红耳赤,半晌方恼道:“是不是毒药,回大理寺自有定论,夫人倒不必心急。”

    江月昭白他一眼,走到老太君面前,将老太太手中的剑拿过来,重新插入剑鞘:“老太君休要气坏了身子,小昭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惧跟他们走这一趟。这些人到底顶着办官差的名头来的,真在府里闹起来,怕是会落人口实,对容府不利。你老人家安心等我公公和相公回来,再商量个万全之策方是正经。我这就跟他们去大理寺住几日,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老太君和容夫人听了她的话,心中也觉有理,可再看看她那隆起的肚子,又是一阵心疼。容夫人心中一痛,眼泪就流了下来:“小昭…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刚太平没几天,又出这等幺蛾子事情…这让我…”

    “淑德夫人,我们该走了吧?”钱沐恩不愿看她们娘几个悲悲凄凄的样子,出声提醒道。

    为了让老太君和容夫人安心,江月昭展颜冲她们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对钱沐恩说道:“走吧。”

    一队人未行多远,就听到老太君威严地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们可要听清楚,谁敢动我孙媳和孙儿一根汗毛,休怪我老太太找人端了你们地窝!”

    这些人当然听说过老太太的娘家是做什么地,不由地心中一凛,对江月昭也就客气了几分。

    他们出了府门,押上早就拘在那里的容毓阳,一起回大理寺去了。

    容府之内,官兵一撤,早有人打马飞一般地去通报容尚天和容毓飞。

    容毓飞听来人将情况说明之后,气得五脏六腑都着了火一般。他二话不说,打马回到容府,直奔步瑶宫而去。

    朱尔玲彼时正在屋子里翩然跳着舞呢,实在是她计谋得逞,高兴地不知如何才好,便自娱自乐地跳上一段,以表达她洋洋自得的心情。

    她正跳得开心,就见容毓飞怒气冲冲地奔了进来,直奔她的凤尾琴而去,一脚将那琴踢飞起来,直摔向对面的墙壁,砸得四分五裂,掉落到地上。

    此番情景,朱尔玲在心中早有准备。她沉下脸下说道:“驸马这是何意?我的琴可惹了你吗?”

    “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此时撕破脸皮,容毓飞也不再保持平素对这位小公主面子上的那点儿客套,“你这样诬赖陷害小昭,未免太过歹毒。你真当我们容家人都是软柿子,任你拿捏不成?”

    “驸马休要信口胡说。”朱尔玲也没示弱,“淑德夫人犯谋逆内乱之罪,可是有确凿证据的。驸马说我陷害她,可能拿出证据来?”

    容毓飞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凑近她身前,放柔眼神,软声问道:“公主不妨明示,你要怎么样才肯饶过小昭?”

    朱尔玲很少见容毓飞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恍神,支吾半天方说道:“只要你…只要你跟我好好过日子,我便可保她无事。”

    “哈哈哈!”容毓飞放声大笑,笑毕眼神一凛,“刚才还说不关你事,这下可是不打自招了?哼!你且等着瞧,我要是让你伤到小昭半根毫毛,我便不是容毓飞!”

    说完举步出屋,再不理朱尔玲。

    小公主被羞得面红耳赤,在他身后跺脚发着狠:“我要是收拾不住她!我这个公主也别做了!”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