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长安城中因为元宵节家家户户都是挂满了花灯,而且这胜业坊内住的几乎都是权贵,并且靠近南大内兴庆宫。因此坊内亮如白昼,处处道路都是明亮如白日。
李保找了一会才看到了胡三宝留下得石灰粉记号,李保正要顺着白灰往前走,就听见韩简在后面喊叫:“小狗莫逃,等爷爷抓到你,定要让你好看!”
李保回头对着那韩简做了个鬼脸,拍拍屁股就要往前跑走。准备引诱韩简到胡三宝那边的陷阱去。突然有一双手伸过来抓住了他。
这下子把李保吓得不清,立即动手给偷袭他的人来记狠得,出拳即被人挡住了,那人道:“郎君莫怕,是贫道。”
李保定睛一看,却是未央子。奇道:“你怎么来了?”
未央子稽首行礼,对着李保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摆脱了那后面的韩衙内再说。”说罢,带着李保往坊内的黑暗处奔去。
李保被未央子挟在肋下,奔行的速度甚快。李保才知道这个道士也是有点功夫在身的,自己先前倒是小瞧了他。
过了盏茶功夫,未央子带着李保走到一处宅院的后门处。这里的的没有花灯,只有那宅院后门上挂了一个灯笼。
昏暗的灯光下,李保看着未央子道:“道长怎么把我带到这里了,这是那里?我还要去找胡三儿,他还在等我。”
李保刚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道:“郎君是你吗?”
李保转身一看,正是胡三宝。他着急道:“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难道也是道长把你带过来的吗?”
未央子看着李保,微笑道:“两刻钟前贫道得到‘美丫丫’伙计的传信,说有人意欲对郎君不利,所以贫道立刻赶往事发地。
谁知到了那里看到周队正他们和一群壮汉在互殴,贫道从周队正那里得到郎君往这边走的消息,我立刻往这边赶,谁知刚进巷口就看到三儿正在巷口撒石灰粉。”
“然后我就把郎君吩咐我的埋伏韩简的计谋告诉了道长,道长说这里比较合适,让我先往这里走,他在巷口等郎君。没曾想道长的脚程如此之快。带着郎君后行却先到了,道长真乃神人也”,胡三宝崇敬的看着未央子。
未央子摆摆手,捋了捋颌下的短须,道:“贫道这点微末伎俩不值一提,倒是郎君让我配置的这个火、药,才是真的了不起。”
李保一听,这未央子竟然把火、药带来了,当即喜道:“那火、药在哪里?快让我看看。”
未央子把身后的包袱,拿下来放在地上,打开,然后道:“这就是了,郎君请看。”
哪里来是个用麻布包裹着的正方形火、药包,约摸二十公分长。李保掂了掂怕是有五、六斤重,这些火、药一旦点着炸死个人是不成问题的。
李保本打算利用火药放在杨公庆的宅院后,就算炸不死他也能吓死他。毕竟他布置除去杨公庆的杀局,已经很久了。
杨公庆今年快到七十岁了,如此年纪还爱吃“美丫丫”的蛋糕,那蛋糕中富含胆固醇还有脂肪,杨公庆体内的血脂肯定高,另外李保还安排未央子配置了伤神惊魂的药物,下在他每日所食的蛋糕中。
另外一个伏手就是那铜磬了,利用佛寺中的铜钟,引起共振作用,不敲自鸣。信佛的人最怕鬼神之事。再加上未央子的药物,杨公庆更容易疑神疑鬼,心绪难平。
李保坚信如此数管齐下,不怕弄不死他。反正这时代的人都不知道火药,所以也不会怀疑到他。
预定的计划是明晚正月十五,李保打算今晚和李颖等人好好游玩一下,体验下长安的灯会的。明日动手后就不会有时间和心情游玩了。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今日却遇到了韩简这个色痞二世祖。此人蛮横还不惧怕皇家权威,另外他对李颖语出调戏,她是李保在这大唐唯二的两名亲人了。李颖受辱就是自己受辱,李保本打算和胡三宝埋伏这二世祖后,废了他的双眼,也好给李颖和自己出口恶气。
不曾想,未央子赶来,还带来了火、药。想到此处,李保心生一计,想到此处,李保对着未央子道:“道长可会暗器功夫?”
未央子看着李保,这个自己认定的“命定之人”,眼中满溢着诡异的光芒,心中莫名有股寒意,心道:这六郎君怎得让人如此吓怕?难道“命定之人”生来就带有这样的邪魅?
未央子心念电转,低首答道:“贫道也会一些功夫,只是郎君要贫道投掷什么?”
李保一听,这未央子的功夫不错啊,喜道:“待会你把火折子扔到这火、药上就行了。”
说罢李保对着未央子和胡三宝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未央子一听,立刻称赞道:“郎君大才,某这就去办。”说完未央子,一纵身消失在这附近的庭院之中。
李保脱下了自己的狐裘,然后给胡三宝换上。他穿上了胡三宝的棉衣,然后让胡三宝依计行事。
未央子和胡三宝走后,李保心中高兴,不自觉的哼起了歌来,然后朝着东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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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简在胜业坊内转了好大一会子,愣是失去了李保的身影,登时心中忿恨不已,正要转身回去,却听到身后传来进奏官田向俊的声音,“衙内慢走,等等某。”
韩简看那田胖子一步一喘的往自己这边奔来,心内嫌恶。但此时自己追丢了目标只好回去了,突然身上被砸了一个土坷垃,他转身一看,正是刚才那小狗。只见那小狗,扔完自己也不说话,转身就往坊内深处跑去。
韩简心中的怒火又起,立刻迈开双腿往那小狗追去,那小狗跑得甚快,一会功夫就快失去踪迹了,韩简不由得有加快了步伐。
田向俊看到韩简已经停在前面等自己了,不知为何有跑向了坊中,看方向是胜业坊的东南角,他心中叫苦,这韩衙内怎得如此不更事,那皇子贵胄你能那他怎样?
但是自己不跟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可担待不起啊。没奈何只得强打精神,再次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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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杨公庆寝室内。杨夫人坐在床榻上看着形容枯槁的杨公庆,一个劲的叹气。她是个四十余的妇人,脸上带着一股典雅庄重的气质,她本是长安城中官宦家的千金。
年少时被杨公庆看中,虽然两人相差二十多岁,但父亲畏惧这杨公庆宫中大宦官的权势,硬是让她答应了这门亲事。
成亲以来,这杨公庆对她也是极为敬重,只是他是宦官,也无法行夫妻之事,想着杨公庆对待自己不错,她也就认命了。只想着平安度过一生也就罢了,谁曾想阿郎却病倒了。
杨公庆这一段时间,心中老是烦闷异常,老是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也老是做梦。吃什么也没胃口,唯能吃点东市“美丫丫”店内买的“诞糕”。
这糕点酥腻且甜香无比,极得杨公庆的喜爱,每日必吃。阿郎的病症如此奇怪,连大夫也无能为力,只是吩咐好好静养。
前不久,自家的义子杨思齐送了个精美的铜磬给阿郎,想想这个义子虽然诸多不是,但是送的这个铜磬却是个妙物。而且这妙物还是由宫中唱德寺圆仁禅师开光之物。于是阿郎把那铜磬收起来当成宝贝珍藏起来。
但是自从这铜磬送进府内之后,怪事就发生了。经常听到那铜磬不敲自鸣,吓得阿郎整日里惴惴不安,时常疑神疑鬼,经常拉着她的手,说些是不是有恶鬼前来索命的话语。
再加上前天突然来了个道士,说宅内有妖魔作祟,不让他除去,怕宅主人命不久矣,听闻了此话,阿郎更是食不下咽,就连今日他最吃的“诞糕”也只吃了一口,就不愿再吃了。
正当杨夫人心内忧惧之时,突然听到家中仆人叫喊:“快抓住那贼人,别让他跑了!”
杨夫人气愤至极,这帮狗才,怎得如此大声叫嚷,惊扰了阿郎可如何是好?立刻推开房门对着室外喊道:“杨福,杨福,你在哪里?”
不多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仆跑到杨夫人身边跪下道:“娘子莫急,某来了。”
“后院何事如此叫嚷,不知道阿郎正在病中急需静养吗?”
“某刚才去问了一下,说是府中进了贼人,家丁们正在抓拿贼人。”
杨夫人吩咐杨福速去平息事件,抓住了自行处置即可,但是不要如此叫嚷。杨福领命去了。杨夫人回转寝室,刚关上房门,突然从后院传来一听巨响。
“轰隆”一声,把个整个院子震得一阵乱晃,仿似突然爆发了一声霹雳,原本躺卧在床上的杨公庆被这声巨响惊醒,一震坐起身来。
脸上带着惊惧的神情,口中喃喃道:“这是阎罗王派人来抓某了吗?”说罢,头一歪躺在了床榻之上。
杨夫人一看阿郎如此,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惊叫这扑倒在杨公庆身上,猛力摇晃杨公庆,口中不住的喊着:“阿郎,阿郎你醒醒啊。你不要吓妾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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