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团气场被破的一霎那,晓涵的空气攻了进去。然而它只来得及干掉了两人,所有的少林派战士立刻自身都发出了气场。只不过这个气场比起似像的气场来差了很多,即使比巴桑也很不如,然而对付空气却足够了。似像在晓涵身上吃的苦头,全部教给了手下的战士们。所以空气又被逼了回来。
狂人又一次冲杀进来,然而这一次似像出现在他冲击的路上,就那样渊渟岳峙地站着,手持木棍,眼睛紧紧盯着狂人。无疑狂人是认识似像的。看着似像一个人孤零零地挡在自己狂奔的战马前面,狂人有一种压抑感,难道似像真的以为凭借个人的力量可以阻挡狂奔的战马吗?
狂人的战马毫不停顿地撞了上去,似像就在狂人的骑枪将要刺到身上时,脚步一错,闪了过去,单掌在骑枪上一拍。“啪”地一声,就这么一下,狂人就感到自己的骑枪猛地一振,右手虎口崩裂,自己再也拿捏不住骑枪了。这还没完,似像一矮身子,手中的齐眉棍,向马腿扫去。又是一声“啪”的巨响,狂人的战马前蹄尽折,前身向下一坠,狂人立刻就被摔了出去。似像看也不看摔倒在地的狂人,又向第二个骑兵冲去。而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少林派战士,不等摔在地上的狂人头脑清醒过来,几杆长枪就把狂人钉死在地上。转眼间,四五个骑兵就都被似像以这种方式打下马来,而不等他们爬起来就给少林派格杀。
看着似像这种以个人力量,力挽狂澜,我和小武都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每名骑兵似像只有两招,一招是击偏骑枪,第二招就是用齐眉棍打断马腿。这两招使得是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如闪电般就把我们所向无敌的骑兵打得七零八落。这还是人吗?要知道,骑兵冲击有多快,拍偏骑枪的那一掌要拿捏地多么准确。早一点不行,骑兵只要动一下手就能使骑枪偏离似像的掌风,晚了就更不行,骑枪会刺进似像的身体。似像还没有练到刀枪不入的地步,即使有铁布衫、金钟罩这样的硬功夫也不可能不被高速奔来的骑枪穿透。接下来的那一棍则更加惊险,从骑枪接触似像到马蹄奔到,只是非常非常短暂的一瞬间。这么短的时间内,要用齐眉棍准确地打断高速奔跑的马腿,而自己不受伤害,这没有几十年的内修外练的功夫是不可能的。虽然似像利用了战马狂奔的动能,但是如果自己没有几十年深厚的内力做保证,那么别说打断马腿,自己立刻就会给撞飞受伤。
然而这种拦截奔马的事情,是极度消耗心神和内力的,似像在砸翻第六匹战马之后,已经止住了游骑兵的冲击,少林派的战士们也组成了长枪阵堵住了剩下来为数不多的骑兵。似像再也挺不住了,坐到在地,开始调息。
十五个游骑兵现在只剩下四五骑,已经没有办法在长枪阵面前冲击,只能退到阵外,候机再冲。虽然只有四五骑,但是敌人则必须保持高度警惕,防止有什么漏洞被这些骑兵抓住,再冲这么一趟,那可就大事去也。这样少林派虽然合拢了被游骑兵强行分开的攻击集团,但是却不能全力进攻。又由于似像内力的极大消耗,剩下的战士们并不能组织起集团气场的阵法。所以狂人的游骑兵这一冲可算是挽回战局的绝妙一冲,否则我们已经败了。
我们重新掌握了战场主动权。我指使全体天下会的人高喊:“似像大师受了重伤,爬不起来了。”
随着喊声,所有正在与我们交战的少林派的战士们都回头去找似像,看到似像面色苍白地坐在地上打坐,他们知道我们没有撒谎。这100人都是似像在现实社会的亲传弟子,似像是他们的掌门,其实也是他们在武功和佛法上的师父。关心则乱,少林派的士气一下子就下去了,战线上的战士们攻击开始乱起来。
似像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喊声,他长叹一声,停止调息,站起身来,强压纷乱的内息,扬声道:“敌人的骑兵已经被为师杀败,敌人已经没什么后招了。准备跳跃攻击!”
似像的声音使用最后的内力发出,中气十足,一下子传遍了整个战场,我和小武面面相觑。一是惊讶于似像刚才似乎受了重伤,居然还能立刻就站起来中气十足的,以一个人的声音压倒了我们几十人的喊声;二是担心他们还有什么招数没使,不知道似像说的“跳跃攻击”是什么玩意儿?
场上剩下的三十多名少林派的战士听到师父这强有力的声音,知道师父没事,都士气大振,翻身冲了上来。只有似像身边的两名弟子知道师父受了内伤,在师父朗声说话稳定了少林派的士气之后,师父是靠他们两个架住才勉强站立的。他们忧心忡忡地看着师父,但是却不敢说出任何打击士气的话。
似像中气十足的话,不仅鼓舞了少林派的士气,还打击了我们的心神。我和小武都看到似像在坐倒调息了一小会就又站起来,还说出了这么一段传遍全场的话。使得少林派重新开始了比刚才更加疯狂的进攻。接着我们马上就知道了“跳跃攻击”是个什么玩意儿!
只见,少林派前排十余名进攻的战士不动,后排的战士开始后退,然后端着长枪助跑,向着鹿砦冲去。我和小武很纳闷,难道他们想要凭身体撞开鹿砦?可是就是战马也做不到啊。
然而快要冲到鹿砦的少林派战士们却用长枪在地上一点,身体就腾空而起,高高地越过了鹿砦。看着他们越得这样高,我才知道原来轻身功夫也是存在的,否则就算是长枪也不能支持人越过鹿砦和我们的第一排防线。在空中,他们就收起了长枪换上了扑刀,向下扑来。第一批十几个战士就这样越过了我们的战士防线,落到了我们的法师队伍里。
我们这些法师如何与少林派这些精干的战士面对面肉搏?场面立刻就乱套了,魔法阵一下子就被打乱了。那些少林派战士在瞬间就击杀了我们二三十名法师。接着第二批战士又跃了进来,这下我们的法师就更加抵挡不住了。我们的战士则腹背受敌,整个战线立刻为之崩溃。
我心中一疼,暗道完蛋了,我们败了。一旦我们的战士被敌人全部击杀,光凭法师在没有阵地的情况下怎么与敌人的战士肉搏?更何况敌人的战士还都是少林派的好手。
就在此时,小武手中的狙击弩“嘣”地一声响了,我连忙顺着狙击弩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似像仰面而倒。不会吧?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在个人赛中内力最为充裕的似像,身边一直都有气场保护的似像,怎么可能被阻击弩箭所伤?我揉揉眼睛,没错,似像已经倒地,小武的狙击弩箭穿透了他的咽喉,鲜血溅出几尺远。马上似像变成了白光。似像身边的弟子正哭喊着“师父!”
哈哈,似像挂了!我来不及想为什么似像这么不堪一击,连忙叫喊道:“似像大师已经阵亡!少林派败了!”
所有正在和我们交战的少林派弟子全部回头去看,发现师父身边的弟子正在哭叫,而师父不见踪影,看来师父果然阵亡了。就这样一下,少林派的气势立刻就弱了,似像就像少林派的主心骨,主心骨一倒,少林派就软了许多。有些少林的弟子就准备后退去寻找师父。于是我们这样才止住了溃败,和少林派混战起来。
剩下的在外面的四五骑游骑兵,趁机向少林派剩在鹿砦外面的十余名战士冲去。这次再也没有似像用绝世武功力挽狂澜了,剩下的弟子们没有一个拥有似像的功力,就是两三个人合起来也拦不住一匹狂奔的战马。十余名战士被两轮冲击杀得一干二净,而骑兵只剩下二名了。
我马上命令后排的法师和我一起绰起骑枪,上马向正在混战的二十多名少林派的战士冲去,等马加速快到急速时,高声大叫:“天下会的人闪开,骑兵来了!”
天下会的人有的闪开了,有的来不及躲闪,就被战马给撞飞了,接着我的骑枪就穿进了一名少林派战士的身体。然后又撞飞了一名少林派战士,我后面的十几名骑兵,也冲杀进来。这些法师没有多少力量,但是借助高速奔跑的战马带来的动能,用尖利的骑枪刺穿敌人,和用战马撞飞、踩踏敌人,还是可以办到的。至于被我们撞飞的天下会的人,是不会受伤的,最多摔在地上掉一两百点血,晕上一会,他们自有牧师去救。我们只管杀敌。很快清醒过来的法师们纷纷上马,加入绞杀敌人的队伍,那些跳进我们法师队伍的少林派战士们迅速们杀光了。
这时战场是少林派只剩下二十名看守大旗的战士和牧师了,而我们战士、法师和牧师共三十多名。大将还有我、晓菡、硬扛和子兰在。胜负已经没有悬念了。我们没有和他们硬拼,还是采取围住,用远程魔法和宠物进行杀伤的办法来围剿。
终于,我们杀光了少林派的最后一名弟子。我们赢得了与少林派的决赛,获得了第一届大中华区pk大赛的帮会赛冠军。欢呼声响彻全场。
当我们这些人回归天下城时,万人空巷,把我们这些参与比赛的人统统抬起来,抛向空中。也不知道是宣传部组织的还是别的什么人发起的,全场响起了:“天下会万岁,同盟军万岁!”的呼喊声。
一开始还不甚整齐,到后来十几万人同声共喊,声音气壮山河,如雷霆万钧,震得天下城每个人的耳朵嗡嗡直响,震得每个人人心激动异常,热血澎湃。
老刀把晕晕乎乎的我拉下来,在我耳边大声说:“帮主,你要讲几句!”
我一想,对啊,趁此大好时机,不说几句对不起自己这一路拼杀。这时二手抓也挤到我身边大声对我耳边说:“帮主,你对着这个话筒说,全场都能听见,我们已经在天下城安装了扩音设备,都是在欧阳老伯那里定做的。”
我拉着晓菡爬上一座现搭的高台,对着话筒大声道:“天下会、同盟军、华东区帮会联盟的兄弟们,以及其他大区的各位朋友们。”
我的话通过分布在天下城各个角落里的扩音器,压过了如同打雷般的欢呼声,大家意识到是汉生在讲话,慢慢地安静下来。我接着说:“我天下会在各位的帮助下,终于夺得了大中华区帮会赛的冠军,浣青丝还夺得了个人赛的冠军,我们同盟军和华东区还有很多人很多帮会闯入了16强,我们是大丰收啊!”
又是一阵欢呼声,那种铺天盖地的气势扑面而来,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叫。我双手向下压了压,继续道:“我们之所以能取得这样的好成绩,是与各位好兄弟、好朋友的大力支持分不开的,是与我们同盟军的浴血奋战分不开的,是与华东区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分不开的,在这里我汉生代表天下会,代表同盟军,代表华东区帮会联盟,要感谢你们,感谢你们的付出,感谢你们的努力,感谢你们的奉献。”
又是一阵欢呼声。等声音小点我又说:“在这里,我郑重宣布,华东区帮会联盟的利益神圣不可侵犯,如果有任何帮会或者任何帮会联盟敢于挑战这一铁律,我们同盟军必将其消灭。”
“消灭!消灭!”整齐的欢呼声浪一声高过一声,盘旋在天下城上空,久久不能消散。看来宣传部工作做得很到家,什么时候喊什么口号估计事先都有过排练,把现场的气氛搞得轰轰烈烈。十几万人齐声呐喊所形成的气势是无以伦比的,对内的凝聚力和对外的震慑力都是巨大的。二手抓还真是搞宣传的料。
雄壮的“同盟军军歌”在天下城响起,我顺势向十几万人挥手致意,挽着晓菡健步走下台来。从这一天开始,“铁血同盟军”的称号,便落到了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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