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满花楼就要说说它的知名度,在整个长安城,基本上没有不知道这个地方的,上到王孙贵族,下到行商走贩。当然了李文不是本地人,自然对满花楼不甚了解。
满花楼顾名思义,花多,这花也可以比喻为人,那意思就是姑娘多。它与青楼最大的区别就是,这里不做皮肉生意,别的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陪客人喝喝酒啊,聊聊天啊,什么的。最主要的还是这里的姑娘漂亮,随便一个站门口的迎宾都完爆那些县城里的头牌花魁。
“这还不是青楼么!”李文听着李斌给的解释,上下翻了翻白眼,不满的神情表露在脸上。
“我说了,和青楼有区别,这里不做皮肉生意的。全靠个人的文采气质,是否能吸引那些姑娘投怀送抱,自荐枕席……”李斌略显得意,这每次自己去都能有一大波的姑娘过来找自己。
听完这些,李文默默吐槽:合计着早先说那么多,这里还不是青楼,顶多算的上是高级场所,完全靠公子哥们自己把妹的本事啊。
“好了,不说了,你且看去,前面就是满花楼了……”李斌单手一指,只见正前方左侧,有一三层楼高的古建筑,一楼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满花楼”三个大字。
走进满花楼,只见木质旋门上雕饰着各式各样的龙凤百兽,绕过门口的屏风。行进一楼大厅内。金顶石壁,好不富丽堂皇。
饶是进过皇宫的李文,望着眼前的一切。也是膛目结舌,这种奢侈的程度实在难以想象。光一楼就铺上了纯羊绒的波斯毯,墙壁上那一幅幅名人提笔撰写的诗词也是数不胜数。
“怎么样阿文,这里可比那些青楼好多了吧……”李斌得意洋洋地好似这里的老板就是他一样,指着这四周围名人诗词,一一道出是何人,有什么当朝中书侍郎、京兆尹、大诗人宋仁等等一系列的高官文豪再次泼墨洒彩。
“是挺豪华的。不过说到底也还是个青楼而已……”李文煞有其事的先行点点头,末梢吐出这句话来。
“哈哈,阿文真是幽默啊。”李斌尴尬的笑了笑。又道,“走,我们去二楼包厢内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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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见有人上来招呼?”李文坐在房间椅子上,等了好一会。这从进门来。就没见一个老鸨姑娘上前招呼我等。不由疑惑的问道。
李斌面上尴尬,支支吾吾道,“想来定然是在后院待着,不曾听到我等前来,武大去,去后面找那老鸨前来……”他不会说这么早人家还未开业吧,昨个晚上躺在床上一休,始终觉得拼酒输给李文实在是不甘心。一晃窗外天色渐亮。一缕阳光照射进屋内,李斌揉了揉一夜未合的双眼。穿上衣服就带上侍卫前去李文府上找他。
“是。”
武大遵命独自走出房门,前往后院找人。
不一会后,武大带着一个中年妇人,粉黛未施,推开门走进来。老鸨见李文二人坐在椅子上,上前赶紧说道,“二位公子,我们这的姑娘们都还在睡觉,这会还不得醒,要不你们晚些时候再来,到时候必定挑选个能歌善舞的来伺候二位。”
“哼,我就是要现在,立刻,马上!”
要是李斌独自前来,或许就顺着台阶下来了,可是这会边上坐这个李文,岂能让他小看自己这个皇子。不由恼羞成怒大声呵斥道。
“这……这,这位公子不是强人所难么,这会午时(11-1点)还未到呢,我们这都是申时(15-17点)方才开业,谁曾想俩位贵客这么早就来了……”老鸨瞅了瞅房间内站立着的五名护卫,又望了望端坐在那的李文二人,急忙辩解道。
“你……”李斌作势准备再次斥责的时候,一旁的李文劝解道。
“致远兄,不如就算了吧,也怪我俩来的太早了……”李文拉住李斌的右手,撇过头冲着老鸨又道,“你且下去,叫下人送些酒菜前来……”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老鸨一脸感激的看着李文。在这长安城能来满花楼玩的非富即贵,又见那位公子手下气势非凡,她这一小小老鸨自是不敢得罪。
“来来,我们先吃点,这一大早的被你叫过来,早饭都没吃,肚子空荡荡的。”望着桌上各式各样的佳肴,李文食欲大开,招呼俩声就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或许是被李文这副吃相给传染了,李斌也是咽了咽口水,摸了摸空腹,也是有点饿了,学着他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大口吃了起来。
忽然一声奇怪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极为细小,好似被人刻意捂住,不认真去听的话,极难发现。李斌吃着正欢,自是不曾发觉,倒是李文耳清目明,把这怪声听清。
随即李文抬起头,眼珠子四处转了转,想了片刻,笑道,“武大你们还未吃吧,来来来,坐下一并吃喝。”
“属下不敢。”武大拱手说完,眼角狠狠瞪了眼站在左侧的老五。李文听的到奇怪声音,原来正是他饥饿难耐,肚子抗议所发出来的悲鸣。
“哦,也对哦,你们几个早上也还没吃呢,坐下来吃吧。”李斌听见李文的话,想了想开口说道。
“好啊,好啊。”老五见五皇子这么说,急忙坐下来拿起碗筷就开始扫荡。
“老五,你……”武大见老五这般动作,气愤还未说完,就听见李斌笑着说道。
“没事,你们也坐下吃吧。”
“是。”见老五已经上桌开吃,公子又热情相邀。武大便带着剩余的几个护卫小心翼翼地坐在来。
李斌看着坐在对面吃的正欢的老五,笑了笑,扭头冲着李文说道。“阿文你可知为何我这么大早上的,非要带你来这满花楼……”
“不知……”李文饮了一杯酒水,疑惑的看了眼李斌。心里的确有些好奇,这一大早的就把自己叫过来,想来绝非是到青楼找姑娘这么简单。
“我昨日归家,左右打听了一下,知道你已是那蔡大学士的女婿。蔡妍的夫婿。下午和你说的那些话,还望莫怪,也莫放在心里才好。”李斌抿了抿嘴唇。一脸歉意道。昨晚上回到家中,找下人门客去打听打听这李文和陈世美有何恩怨。方才得知这蔡妍早已嫁给李文为妻,想起下午所说的话,心里愧疚的很。
“这算什么事。也怪我昨日未曾相告。更何况妍儿自嫁入我李府一来,矜矜业业的做个好儿媳好夫人,外面那些闲言闲语只不过是嫉妒羡慕而已。”李文道是什么大事呢,一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眼见李文毫不把这事放在心里,李斌那股愧疚更甚。要不是阿文他身形豁达,绝非俗人,就自己所说的话,想来也是会闹个家庭不和。夫妻丧失彼此间的信任。说道,“昨个我找下人四处打听了一番。这陈世美每天只要人在长安都会来这满花楼看一个叫苏小小的女人,次次前来出手阔绰,惹得那些红粉佳人爱慕不已。可偏偏那苏小小不吃这一套,每日都是闭门谢客,绝口不让那陈世美有任何见面的机会。”
“苏小小?”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勾起了李文深深的回忆。片刻间恍然大悟,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话,那恐怕就是刚穿越来在所见的那人。只是记得好像当时她说若日后自己前去找她,务必到金陵的秦淮河上相寻,为何到了这长安城内?
“嗯,就是苏小小,早年间她本是钱塘江某大户人家之女,只是不知牵连了什么案子,一家老小斩的斩,流放的流放。这苏小小因长得颇有姿色,被官妓所给带走,又不知何缘故流落青楼之中。”李斌叹息一声,把昨日门客所说的花重复了一遍。
又道,“阿文可能不认识这苏小小,不过想必是听过那首诗‘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说来也是有缘分,这首诗是苏小小去杭州时,一文人所写,对了那人名字我想想,或许你还认识也说不定。”
李文笑了笑,心里暗道:何止是认识啊,简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真是近在眼前不相识,挠头抓耳想姓名。
“对了,我想起来了!”李斌一拍桌子惊呼道,突然听到李文哈哈大笑,疑惑的看了他眼。恍然大悟,紧跟着苦笑起来,“阿文啊阿文,你这是在看我笑话啊,为何不早说你就是此诗作者,害得我焦头烂额的在那思考。”
“我这不是给你多动脑子的机会么,免得老是记不住人名字,啊哈哈……”见李斌一脸幽怨的盯着自己,再也止不住笑声的李文,放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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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二皇子府邸内。
“二皇子殿下,这李文近些日子来,与他五皇子李斌结交甚欢,我想他极有可能投靠了他那一派。”
王大人站在二皇子李浩身后,禀报着这几天的情况,说道李文时,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在心底他其实还是很喜欢这个才华横溢的少年,只是来长安后迟迟不肯给出最终答案,上一次来二皇子府上,也只是打着马虎眼,始终不肯下决定。这回还又跟二皇子的死对头,五皇子李斌结交,今天这事必须要做个决定了。
“哼!好个李文李名扬,本王百般相邀,上次还派你亲自去送圣旨,又在朝廷上让那些大臣支持与他,方才让他获得个判官的官职。到头了尽然成了个吃里扒外的人!他真的以为这是杭州,能够左右逢源,俩不得罪。”二皇子咬着牙,一脸阴沉的望着窗外花园中秀美的景色。
又道,“对了,最近府上不是来个人,说是半山书院的么,叫他过来,我问问他是否认识这李文。”
“是,殿下。”
好一会后,王大人带着一年轻男子走进屋内。
“草民参加二皇子殿下。”
“嗯,起来吧。”二皇子一抬手叫起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又道,“听说你曾在杭州的半山书院读过,是么?”
“是的殿下,在下确实曾在半山书院就读过俩年。”那人站起身子,拍了拍膝盖处的灰尘,拱手作揖道。
“那你可认识李文?”
那人明显停顿了一下,眼见二皇子面露不悦之色,慌忙低下头惶恐道,“小人认识李文,曾经和他同窗俩载。”
“呵呵,好,非常好,不知你和他的之间关系如何。”二皇子大笑俩声,随即追问道。
“生死之仇!”那人一字一字咬牙切齿说完,右手紧紧的捏着裤腿,强忍着那股滔天恨意。
“哦?说来听听。”二皇子诧异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来了兴趣,追问道。
那人把俩人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当然了是已自己为主角,来诉说反派boss李文。自己是个悲剧,而李文则是传说中的大坏蛋。
“这样啊,看来这李文也就是有点诗词才华而已,万万没有传言说的那么了不起嘛。有意思,有意思……”听完那人的话,二皇子笑了笑直说有趣有趣。嘴角的笑容转瞬即逝,冷眼盯着他,诱惑着说道,“给你个一步登天的机会,那你有胆子找李文报仇么?”
“有何不敢,大丈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二皇子给在下这个机会,自当涌泉相报;至于这个李文,自然是有怨抱怨,有仇必报!”那人猛地跪倒在地,义正言辞的大喊道。
“好,本王给你这个机会,明日去大理寺就职。希望这次你能本王消除李文这个障碍,方不辜负对你的一番苦心,事成后自然有你的好处,如果办不到那么……。”一个甜枣加一个棒槌,典型的上位者招数,被他们俗称为驭下之术。
“不用殿下提醒,如果事情没办成,小人愿提头来见……”跪在地上那人双手抱拳,一脸自信的模样,让二皇子放下不少的心。
“嗯,好……对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殿下,小人叫柏思。”
“白死?”
“柏树的柏,思念的思……”柏思早已习惯了别人初听自己名字时的惊讶,与音调念错。更何况这人是皇子,就算一直叫自己白死,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因为存稿不再家里,所以特意跑到家里店里去弄,来迟一步,抱歉。二合一的章节,晚点可能还有更。)(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