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才,妄加猜测,让上仙笑话了!”
“嘿嘿,一介散修,能凭一己之力发现三大主脉有变,更能找到昆仑洞天门户,欲扭转乾坤,这份担当!这份魄力!不进我昆仑派实在可惜,我昆仑是为镇守华夏祖脉而设,昆仑洞天也是为守护华夏祖脉而开辟,你再考虑一下如何?”抱缺子让抱残子和抱损子在前面带路,自己慢下来和我们走在一起问道。
“多谢昆仑上仙抬爱,恕晚辈实难从命!既然有昆仑派镇守祖脉,晚辈是杞人忧天了!”石拾进到昆仑洞天,见过昆仑盛景,又得知昆仑派与祖脉的关系,受到昆仑掌门邀请,仍是不肯加入昆仑派。
天问先生一步跨到抱缺子身边道:“抱缺子道友,我看石道友意志坚定,多说无益,我们还是专心商议如何安抚地脉吧。”
天问先生接着向石拾说道:“小子很不错,三大祖脉确有异动,我和抱缺子道友来此就是为了平复地脉,等会施术时,我无法提点与你,你自己好生观摩,对你日后修为大有好处!”
石拾点头称谢,他得知有昆仑派镇守地脉,而且有两位神仙人物出手安抚地脉,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神色泰然许多,一路上也开始四下张望起来。
我们跟着抱残子和抱损子走进平台上的大殿中,大殿气势恢宏,主体由白玉建成,飞檐翘角,上铺青琉璃瓦,殿中极高极为开阔,高约高百余丈,面积数万平米,一百零九根白玉盘龙柱撑起穹顶,穹顶上雕刻日月星辰,其排列与地球上所见天象不同,久看之下,日月星辰仿佛在运行,让人目眩神迷。殿中靠后有一高台,台上有一大两小三张靠背椅,是抱缺子掌门和两个师弟开门派大会时的座位。高台后面墙上有一扇青铜色双开大门,形制古拙,门面青铜色斑驳,上挂两个粗大门环,门户高大,有大殿三分之二高。殿中除了立柱、高台、大门外再无他物。
抱残子和抱损子带着一行人径直走到青铜色大门前,抱缺子上前恭敬跪下行礼,天问先生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上前,在抱缺子身旁跪下行礼,抱残子和抱损子站立一旁。
跪拜完毕,抱缺子身上金光大盛,直射门上的两个门环,门环被金光一激,撞到门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随着门环的敲击,门缓缓向两边打开,一条天然的巨大的溶洞通道向下蜿蜒延伸。
进来前我看过,宫殿后面是空地,门后的溶洞通道应该是空间阵法转换所致。众人在抱缺子的带领下向下走去,不过盏茶功夫就走到尽头,一个天然的地底溶洞,溶洞不大,只有一个室内篮球场大小,山洞顶上虽没有钟乳石,但也不平滑,地面与石壁也凹凸不平,不知道加持了什么阵法,洞中亮如白昼。
走到这里抱缺子、抱残子和抱损子对天问先生一拱手,闭目盘坐于地,天问先生也拱手回礼,仔细打量溶洞空间。石拾刚进来时一脸平静,渐渐的嘴角咧开,慢慢的恨不得咧到耳根处,到后来干脆兴奋得整个人趴在地上,用脸贴着地面,不知是在听什么还是在感受什么。
剩下我一无所知,索性睁开天目,左看右看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天问先生的声音传来:“不用看了,《道德经》想必你倒背如流,其中‘**,大象无形’一句,你作何理解?”
“心甚向往!”我大概猜出来这里就是三大龙脉所在了,天问先生这么问,难道是要让我感受“大象无形”吗?
果然,天问先生走过来,右手搭到我的肩膀上,霎时间,我感觉到了华夏三大祖脉,其堂堂乎,充斥于天地间,反观地球犹如三股纽结树干上结出的一枚果实,但是这三大祖脉确确又在地球之中,甚至就源于身前这不大的溶洞,其中奥妙言语难于描述。
天问先生收回手,问道:“感觉到什么?”
“畅快啊!”
“畅快?畅快?”天问先生重复了两声,重新打量起溶洞中的地脉起来。
不远处盘坐着的抱缺子睁开眼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抱残子和抱损子则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嘴角显出一丝笑意。
正当我还沉浸在这种感觉之中时,天问先生说道:“抱缺子道兄,据我观察,我这些年准备的法子应当可行!”
“哦,当真!有几分把握?”抱缺子睁眼扬眉问道。
“天道不容满,我有九成九的把握!”天问先生回答道,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稳了。
抱缺子呵呵一笑,从怀中摸出一面青铜色的小铜镜,这面小铜镜的材质看起来和通道前的青铜色大门材质一样,抱缺子拿着铜镜掂量了两下后丢给天问先生道:“昆仑镜!暂借天问兄把玩了,还请天问兄演法,让我等一开眼界!”
天问先生摸出一口小钟说道:“抱缺子道兄,不止你有昆仑镜,我也有乾坤钟啊!”
见到这口钟,抱缺子惊得嘴巴里能塞进去个鸭梨,指着天问先生说:“你……你……这……这……你真的……真的……”
见抱缺子说不成一句连贯的句子,天问先生哈哈大笑道:“抱缺子道兄以为我偷下来了不成?这个乾坤钟不过是我仿制的,难有正品万分之一的功效,不过对付这次地脉震动绰绰有余!道兄前些日子访我不遇,我正在炼制此法宝,可惜是一次性物件,我还在想用这个换你昆仑镜几十年划不划算呢!”
天问先生挪揄了抱缺子几句,,将乾坤钟祭到空中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比划出一个个玄奥的蝌蚪字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看来并不轻松,天问先生口中念完,双手正好画符完毕,我在最后隐约听见“山河社稷”几个字。
这时,空中的乾坤钟发出柔和的黄光将整个溶洞包裹起来,天问先生遥空伸指一弹,不大的乾坤钟发出厚重悠扬的钟声,钟体渐渐变淡,天问先生如是三弹,乾坤钟化为无形,黄光和钟声都消失不见。
做完这些,天问先生也闭目盘坐下来,石拾则是一脸陶醉的继续趴在地上,进入了忘我的境界,见大家都没有动静,我也只有盘坐下来,回味着天问先生带我看“大象无形”的感受,渐渐人我两忘。
不知多久,一句“成了!”把我唤醒,只看见抱缺子和天问先生在说着什么,抱残子和抱损子在洞中四下走动查看,石拾则呆立着一脸意犹未尽的神色。
天问先生见我醒来,招呼我过去,指着我对抱缺子道:“这次能平息地脉异动,方长老功劳不小,我那件仿品乾坤钟,炼进了两只饕餮魂魄,才能在虚实之间转化无碍,其中一只就是方长老亲自擒下的,若不是如此,今日还要多花费许多手段,抱缺子掌门不可吝啬,失了昆仑派的面子!”
抱缺子笑道:“天问道兄不必拿话挤兑我,我原本就和方长老约好了,帮我组织大会,之后到昆仑洞天中自有重谢!不如这样,我昆仑派也设一长老职位,方长老来我派中兼此长老一职如何?”
抱缺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我还没有会过意来,天问先生大声正色道:“好!一言为定!我替方小友做主,就这么办!”
听见天问先生这么说,抱缺子张着嘴巴,笑容凝固在脸上。他见天问先生把无名印炼成浮生戒指给我,又让我担任无名府长老,我与天问先生一定关系非凡,我要是在昆仑兼任长老,料想天问先生和我之间行事不便,天问先生不会轻易答应下来,本来想这样挤兑一下天问先生,没想到天问先生一口应承下来。抱缺子不知道我其实是被浮生戒指挑中,天问先生有事需我相助,我若能在昆仑派兼任长老对天问先生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抱缺子没有弄清事情的缘由,被天问先生反将一军,只能讪笑着摸脸。
抱残子见势不对,连忙过来打圆场道:“掌门师兄这些年来闭关,有所不知,师尊曾在百余年前降下法旨,严嘱不得与世俗混同,这长老位置是加不得啊!也怪我,忘记和掌门师兄提起此事,抱残子愿领责罚。”
抱缺子这才以手加额道:“难怪我觉得不妥,原来是师尊早有明令,这个,天问兄我可没有办法啊!”
天问先生扯住抱缺子的宽大衣袖道:“难道堂堂昆仑掌门也要食言而肥么!”
抱缺子扯了几下袖子,天问先生捉得紧,硬是没有扯开,抱缺子只得苦着脸道:“天问兄这是何必,不如,让方长老自己开口,只要我昆仑派拿得出来,不太过分都成!你看如何?”
天问先生这才松手,笑眯眯的拿出拂尘帮抱缺子掸了掸衣袖道:“抱缺子道兄客气,那我就代方小友道声不客气了!”
抱缺子无奈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你什么时候和我客气过的!不过说好,你可不能传音也不能传神念告诉方长老要什么!”
天问先生笑眯眯的直点头,继续给抱缺子掸着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掸着掸着,掸到了抱缺子腰间,在腰间继续掸了几下,才收回拂尘搭在自己左臂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