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亭投降后就没他和山平什么事了，所以他很早就回了蒋城。虽然名义上被封了爵，但他还是有极大独立性的，这是这时代的潜规则：给商人封爵，但不给职务，也不太强迫拘束。而大部分受封商人也比较喜欢这点，他们终究还是更爱利用爵位方便赚钱，而不是整天处理各种繁杂政务或是带兵打仗。
虽然早就听闻国主的三个夫人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可真正亲眼看到，咸甫还是第一次。这阅历丰富的老头也不禁呆了片刻才行礼。
蒋卫乐呵呵地让咸甫免礼，叫拿些饰品玩物出来给三个女孩挑选。于是几人到了内堂，许多漂亮的金银首饰宝石玉器被捧了出来。
虽然原来的国主夫人们留下了不少东西，但那个虎山侯可是个穷鬼，自然买不了多少像样的东西给老婆。女孩们无论大小见到那些闪闪亮亮的东西都会露出同样闪闪亮亮的眼睛，琴歌她们也不例外。见到饰品玩物她们立刻兴奋地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讨论起来。
除了两个小侍女外，咸甫等人都自动退了出去，让几人毫无拘束地试用挑选。
“哇！这个好漂亮！”闲杂人等一退出，连怜就露出本色，手舞足蹈地捧着一个镶了六颗震旦火钻的红玉手镯叫唤。她和在内院做事的小侍女们早就混得烂熟，所以毫无顾忌。
“嗯，不错。这个很配小怜呢。”琴歌把那个镯子套在小丫头左手腕上，看了看道。的确，活泼的小丫头配上活泼的颜色，真是绝配！
“小怜，再加上这个！”梁雨挑出了一对同样镶了火钻的红玉耳坠递给连怜。
“哎呀，我没耳眼呢！”
“没关系，回去穿就是了。”
“不要，这里又没有无痛穿耳眼，好痛的！”
“可是不戴太可惜了啊！”
“伤脑筋……”
女孩们热烈地商量着，蒋卫座在一边惬意地品着茶，笑看女孩们左挑右选，心里喜滋滋的：赚钱干啥？不就是给家里人花呗！再说女孩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看着多赏心悦目啊。尤其里面还有未来老婆……
三个女孩都挑了不少合适的东西，不光是首饰，还有许多拿着玩的小东西。虽然她们的容颜不需要那些东西点缀，可光看着那些可爱的石头，女孩们就觉得很开心。这大概和西方传说中喜欢收藏宝物的龙一样吧。三人知道自己家底丰厚，才不会在乎这点小钱，她们甚至为一旁的两个小侍女和家中没来的几个内院干活的女性都挑了一些。两小丫环兴奋地脸都红了，没口子地谢恩。
蒋卫看女孩们选好了，就叫来咸甫结账。老头说什么也不肯收钱，直说都是不值甚么价钱的东西，就送给几位夫人了。蒋亭也不推辞，过段时间就准备把利润丰厚的糖、酒交给他卖了，拿点东西算啥。
他顺口问了一下那面镜子卖出去没，却见咸甫微笑道：“回主上，卖倒是没卖，不过小人……不，下臣正把‘日月明鉴’在各州巡展，收取阅金。现下里还没出渤海，各名门世家子弟贵妇欲一览自己真容者甚多，来观之人数以万计，这本金已经收回半成了。”
因为战事，咸甫没把镜子从虎山开始巡展，而是弄到了鲁公地盘上。所以虎山国内还没有什么风声，但可想而知也快了。
聪明啊！四人感叹，能想出这种主意的人实在不简单！不过蒋卫就是想到也不会自己去做的，一是没有门路，二来他只想安稳过日子呢，要那些名声岂不是自讨苦吃？
离开了咸甫的铺子，琴歌若有所思道：“这人可真是了不得的人物，当初敢花血本买了镜子，现在又想出这个名利双收的主意。等到巡展完了再把镜子一卖，至少赚个翻倍！”
连怜却道：“哼，我看这老头不是好东西，老偷偷瞄我！”
蒋卫憋笑道：“你有什么啊，要啥没啥的……别人偷偷看你？小歌别想那么多了，这几天就是要好好玩玩的，以后的事情先放下！”
“呸呸呸！本小姐天生丽质，上到八十岁老头下到两岁小男孩无不俯首帖耳！就你这个非男人才总欺负我！”
“靠，我还以为你说自己是采草大盗，上到八十下到两岁都不放过……”
“我打！！”
……
四人又逛了山平的店铺，胖子自然也是热情招待。他店里的好东西更多，女孩们挑得开心之极。
出了山居，蒋卫看梁雨有些走神，就问道：“小妹，想什么呢？是不是想要什么没买到？”
“没什么……”梁雨回过神来甜甜一笑，“哥，那两人就是这里最大的商人么？”
“是啊，在虎山来说他们是最大的了，怎么啦？”
“嗯……刚才我想找些调味料，像是麻辣的花椒之类的，他们都说不知道。看来这时代是没有了……”
“没就没了吧。”琴歌笑着接口道，“小雨做菜已经非常好吃了，比我强，在这里肯定是天下第一！没有花椒也没什么。”
雨笑得腼腆，“琴姐你说得太夸张啦，我只会做些家常菜而已，琴姐的大菜做得才好呢。”
“不夸张！”连怜举手道，“雨姐琴姐并列天下第一！”
“不如去药铺逛逛？”蒋卫提议，“我想很多东西这里都当作药来用，说不定在那里会找到。”
“是啊！的确是这样呢，我以前在古书上看到那些葱姜蒜啥的都是先做药用然后才慢慢成了调味品的。”琴歌也如此说。
“去吧！”
蒋卫拉了几人找到一家药铺。那是他第一次上街为了定购硝石硫磺去过的地方，他也是因为在这里依稀闻到过某种熟悉的味道，才想起说药铺可能有的。
果然不出所料，药铺老板听说要找辣味的东西很快就拿出了许多种药材。有大蒜、小蒜、震旦传来的兴渠，还有蜀地的——花椒！
不光是花椒，梁雨还找到了肉桂，大小茴香等好几种香料，乐得她嘴都合不拢。
蒋卫他们知道将来口福会更好，也是高兴得很。就是药铺老板有点发傻，不明白国主和三位天仙般的夫人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
中午回到侯府后院，连怜立刻大叫：“快点弄菜呀——雨姐！我要吃酸菜鱼！！”
梁雨拍了下小丫头的脑袋，黠笑道：“给我打个屁股，我就做！”
“啊？不要吧，老大……”连怜为难的很。
不过看来还是吃更重要些，她委委屈屈地蹭到梁雨身边，撅起小屁股：“轻点噢，变态……”
“啪！”
梁雨使劲打了一下，逃开大笑：“酸菜还没腌呢，哪来的酸菜鱼？呵呵……”
“哇，上当了！！没有酸菜鱼，我就吃红烧雨！”
连怜愤怒地追过去，两人逃入房里，笑声越发大了起来。
“卫……”琴歌瞧着两个女孩打闹，微笑靠在蒋卫怀里。
“嗯。”
……
中午虽然没吃到酸菜鱼，可梁雨还是与连怜达成了妥协，弄出了麻婆豆腐、水煮肉片两个菜代替。这顿饭吃起然是让久未尝滋味的四人汗流浃背，又香又辣，连怜甚至连菜底子也都扒拉进自己碗里，结果吃了一口花椒嘴都麻了……
都吃了不少，四人懒洋洋地在院子里晒太阳。
“呼哈呼哈……”连怜吃完饭一直在吹气。
“还麻吧？贪吃鬼！再去喝点水。”琴歌又好笑又爱怜地捏着小丫头的脸颊。
“我要喝冰的，加糖……”
梁雨笑道：“小心拉肚子！”
蒋卫在边上剔牙：“以后多喂她点花椒，然后拉去灶下帮忙，省了人力吹火……”
琴歌和梁雨笑得越发大声，连怜气愤极了，拉了在桌下四处划拉骨头的蒋小卫过来狠狠打了几个屁股：“你哥哥是大坏蛋，我打不过他就打你！”
可怜的猫猫被欺负得喵喵叫。还是梁雨心软把它救走了。末了，蒋小卫还得了块鱼干作为慰问品。
蒋卫把猫猫抱了过来，看看爪子，翻翻尾巴，摸摸肚皮，再瞅瞅尖脸：贼眉鼠眼的，怎么能当自己的本名猫？
蒋小卫也不怕生人倒是惬意得很，刚三两口吃了鱼干，现在还当蒋卫给他梳毛呢。
连怜在一旁直笑：“嘿嘿，兄弟俩好好玩哈！”
蒋卫把猫猫扔到小丫头怀里：“你们俩舔自己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