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墨若初这样一说,站在晓竹旁边的晓兰立即拉着晓竹跪了下来,头使劲的往地上磕去:“奴婢们逾越了,请小主责罚。”晓竹一点都不领晓兰情,一把挣脱她的手站了起来,倔强的把头一扬:“奴婢自认为没有错,此次宴席,皇上定会前来,倘若我们小主能在那宴席中一举夺彩的话……”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头,晓竹一脸愤恨的看着给她那个耳光的晓兰。“你凭什么打我。”晓兰听她那样一说,猛地一惊,嘭的跪下,头在地上使劲磕头:“小主,奴婢知错,请小主责罚。”
墨若初看着她的样子,似乎在看一场戏,漠然的扫了她一眼:“你何错之有?”晓兰不敢看墨若初,只是低着头声音低低的说道:“奴婢未经过小主的允许,私自打晓竹。”墨若初听了她的话,颇感兴味的站了起来,看着盛气凌人的晓竹,和卑谦的晓兰,嘴角露出一丝的笑容,柔声说道:“好了,你们都站起来吧,你们谁都没有错。本宫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本宫好。”
墨若初看着晓兰还是跪在地上不敢动,走了过去轻轻的把她扶了起来,疼惜的摸着她额头上的因为猛烈撞击而出现的红痕。“多标致的美人,脸上弄出伤了倒是本宫的不是。”说完从旁边的格子里面取出一个白玉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点淡绿色的粉末,轻轻的在她头上擦着。
晓兰感觉着那淡淡的清凉,丝毫不敢动弹,只是任由着她在那里弄着。墨若初的药膏很是神奇,本来看起来像是粉状的,可是涂抹在人脸上之后。那颗粒状的物体,居然像是膏药一样,慢慢涂开,最后消失不见。
踏春站在门口,看着那场戏,从头到尾看到底。见识到墨若初的手段,顿时觉得心底泛凉,看到她拿出来的膏药,心中又是一惊。看来这个小主不一般,踏春在心里想道,转身就出去了。
墨若初看着门口的阴影消失了,顿时嘴角浮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看着还呆呆站在那里的晓兰和晓竹,挥了挥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至于晚上晚宴就交给晓竹打理了。”说完,墨若初又觉得有些乏了,最近自从进宫里来,身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一日不如一日了。墨若初懒懒的想着,往贵妃塌上一躺,突然又睁开眼睛,不对!
墨若初从榻上走了下来,来到香炉旁边,看着里面燃着的香,伸手摸了摸,拿在鼻子面前闻了一下,顿时眉头紧皱。“莲叶进来。”莲叶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即走了进来。刚才看到晓兰和晓竹出去了,她就一直站在门口,因为她记得,她的小姐最讨厌休息的时候被打扰。
“本宫这屋子里的香都是谁负责的。”莲叶一走进来,就听到墨若初懒洋洋的问话,和眉间那掩不去的倦怠。莲叶顿时觉得心中一酸,但是还是回话:“是老爷要奴婢天天给小姐闻的,说是对小姐身子有好处。”
墨若初眉头一皱,是那个没见过一次的爹爹,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摇了摇手,“你去把这些香给我撤了,以后只能给我弄果香。”看到莲叶脸上有着点点委屈的样子,墨若初的心一下子又软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喜欢浓烈的味道。”
看着墨若初站在那里暖暖的笑着,莲叶像是又突然回到了从前,而且这次她没有用本宫来自称。莲叶这样想着,脸上又雀跃起来。墨若初看着她的样子,摇了摇头,叹,果然还是孩子,如果可以还是让父亲把她弄出去吧。这样纯真的孩子,不适合在这种肮脏的地方终老。
想到那个所谓父亲,墨若初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既然他能送这样的催媚香过来,他的能力自己也不用去怀疑了。
墨若初朦胧的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莲叶扶到了床上。莲叶看着她纯净如同婴儿的面孔,轻轻的在她脸上抚摸着。“小姐,我的命是你给的,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情,我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好,请您记得。”
墨若初在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个女子委婉的声音,可是想睁开眼睛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她好像感觉自己脸上有点点的凉意,她似乎听到莲叶,晓竹,晓兰的声音。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怎么办,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小主突然生病了,而且是这种,看起来和麻风很像的病。”晓竹在那里乱转着,晓兰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踏春皱着眉头说道:“晓兰你去请个太医过来,说我们小主生了急症,急需太医。”晓兰点了点头,转头离去。踏春又看向晓竹:“你去给主子烧点热水。”晓竹点了点头,安分的没有多说什么。
踏春把他们两个的工作安排好了,又犹豫的看向莲叶。看着莲叶似乎经过精心打扮的样子,眉头皱了皱。可是又看了看眼睛紧闭着的墨若初,只得对着莲叶说:“你去禀告下贵妃,我们小主生病了,不能去了。”莲叶低头敛下所有想法,侧身深深看了一眼躺在穿上的墨若初转身离去。
踏春看着莲叶的样子,摇了摇头,转身去看墨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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