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球场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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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听了况教授的报告之后,我对武侠小说感起了兴趣。老三王生是个武侠迷,我问他有什么经典推荐。老三惊喜,很是奇怪我什么时候对这些末流的东西感起兴趣。老三忙向我推荐了一些,于是这些日来我陷入了一个武侠的世界,千古文人侠客梦。没想到我之后的时代发展了专门记录侠客义士的小说。

    瞧我看了几天,老三就凑过来和我探讨,他说:“我从小就梦想当一侠士,能飞檐走壁,杀富济贫,那感觉一定特棒!”

    我笑道:“就你!真有那本领恐怕想得最多是怎么去偷香窃玉?”

    “哈哈,你就这样贬我!偶尔干一两回也不失英雄本色嘛。”

    老三转而是一副思考的模样,问道:“你说这凌空飞行,到底行不行?从生理角度来说,人不象鸟儿有宽展的翅膀,结实的肌肉,轻盈的骨架;从物理学角度而言,人在空中无任何借力之处,怎么能腾空飞行呢?”

    我说:“如果你理解气是静止的,人也是静止的,那么空中的人就像一个秤砣一样,掉下来是必然的事情。可是呀……”

    我故意停顿一下,以增神秘感,说:“可是武功练到高明处的人,身体结构可不再和常人一样,并非秤砣一般实心,而是全身窍穴打开,与外界循环流动粒子相通,内外一阴一阳,一正一反,就有力可借,厉害的就可以像神仙那样了!”

    “咦?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也。那我岂不是有可能练成神功?”

    我说:“哪有那么容易。古代成人不比婴儿,全身窍穴堵塞十之六七,而现代人堵塞是十之九八,所以,相对而言,古代人较现代人有练武的天分,那是环境恶劣的缘故。现代人惟有些根骨奇佳的人才有可能,你呀,是没希望的!”

    老三嘿嘿一笑,说:“我也就这么一问,说得好像你倒是武术大家一样!”

    说到这,无意中说通了一点,我现在远不及从前的功力,原因之一就是因为现在我这心还没有与这身完全融合,等这身体全部窍穴打开,打通内外宇宙,那时我的功力也就恢复并会有新的发展。

    对于恢复功力,我并不着急,毕竟这里过的不是刀光血影的生活,没有日夜在生死线上的挣扎,也就失去了那种不断对体内潜力的刺激,所以我进步缓慢。世间万法通天道,只是难易、途径不同而已,我又何必执着一个“武”字呢?

    自打上次和谢小兰见面后,我们就没有来往。她由我前面的位子调到最前排,想是有意避开我。这些日子我的变化她也看在眼里,并没说什么,只是从她的眼里我读到了一些疑惑。我想,如果这世间上有那么一个人,有那么一点点相信我是借尸还魂的话,那个人就是谢小兰!于是,我也有点刻意回避她。

    这些阵子我觉得她神情有点黯淡,似有烦恼,以前看她和齐云出双入对的,而现在的她常常是黯然独行。

    不久我听人说她好像和齐云吹了,我心下奇怪,也有些愤然。也许是一种报复心理,突然想起很久没看到的周芸。以前说过的要做她模特的,一直没兑现,于是在一个星期六的上午决定登门拜访,而且是突然造访。其实到后来我才知道要拜访一个知名美女有多大的难度,然而我的第一次,很幸运。

    我来到女生宿舍楼门口,就直往里走,被守门的老太太叫住,语气很冲:“喂!你懂不懂规矩,这是女生宿舍,什么呀你就一直往里闯!找谁呀,到这里登记,先呼叫。”

    我乖乖地来到门口,说:“我找周芸。”

    “哦,你找周芸呀!”老太太脸一下变了过来,堆满了笑,神情古怪,让我摸不到头脑,说:“是呀,我是找周芸,您能帮我叫一下她吗?”

    “你是要进去呀,还是要叫她出去?”

    “我是要进去。”

    “哎呀,她们寝室的传呼都按坏了,不好叫呀。”说完,老太太望着我不说话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楞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赶情这也是一衙门口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元。

    老太太笑眯眯地接过来说:“按规定是要交传呼费的,这一时也没得找,我记住你了,下次可直接进来。”我真是哭笑不得。

    终于我进了女生宿舍楼。我有一种即将进入小姐闺房的好奇和冲动。可一走进去,大失所望,黑通通的走廊门口不时一堆果皮瓜子壳什么的,偷眼看去的,有的宿舍里,天呀!那也叫闺房,太不象样了!

    待到战战兢兢来到周芸宿舍门口,轻轻叩门,只听得里面轻轻应道:“进来!”推开门,那感觉就像刚爬过一长长黑黑的隧道,突然可以挺起身子,张眼看去,竟是另一番桃源仙境般的开阔天地。前后对比就是那么强烈!

    房间整理得干净素雅,桌上摆着一盆兰花,轻纱的窗帘卷了起来,温柔的阳光漫不经心地洒满整个房间。周芸正坐在床边,长发如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素衣白裙,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周芸笑着起身迎道:“长袍怪来了!呵呵!”

    我说:“你也知道我这绰号呀,今天是专程给你做模特的,怎么样,准备画哪个角度?”

    周芸说道:“现在校园内外,有谁不知道你长袍怪的大名?怎么,今天没把你那身行头穿过来,照那样子,我可以马上给你画一张漫画!”周芸说话的神态很是俏皮。

    “那也就是和寝室的打一个赌。”我忙说道。

    “是吗?画肖像,在这里不行,房间太小,得到我的画室里去!”

    我说:“就这样也行,就来一张快的,漫画也行。”

    “真的!”周芸答:“不怕我丑化你的光辉形象?”

    我笑道:“就我这模样,想美化也难呀。”

    周芸抿着嘴笑道:“太谦虚,就你这形象,估计进十大校园美男没问题。”

    “什么?也有个十大美男榜呀,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说你愿做出土文物,我记得的。”周芸眼神中透着调皮,说:“要知道,出土文物可珍贵了,很抢手的哟!”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这小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故作深沉的话。

    与美人谈话是一种享受。我环顾四周,周芸床头贴着几幅小型的仕女图,栩栩如生,周芸看我留心这画,问道:“有什么意见?”

    我说:“谈不上什么意见,画得很美,浓淡干湿也适宜,只是少了点韵味,特别是古代女子独有的气质没有很好地表达出来,我想可能是现实中缺少有古典气质的女孩做模特的缘故。”

    周芸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说道:“想不到你是行家,几句话就说出问题的关键。”

    我心想,我让你吃惊的地方还多着了,我继续卖弄道:“工笔仕女画虽然一勾一勒都很是讲究,但更重要的神韵,无神则无力。当然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也是随便说说,班门弄斧了。”

    “呵呵,没有呀,虽然你讲的和我们老师说的没什么不同,但从你嘴里说出,好像更有说服力。”

    “是吗?”我高兴地问,心里觉得有些得意。

    真是难得,寝室里就她一个人,没什么干扰,我们俩越谈越是投机。无意中,我发现墙上斜挂着一长方的黑色物件,不禁问道:“那是?”

    “哦,那是我的古琴,闲来没事的时候就会弹弹。”周芸答道。

    我大喜,起身,揖手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姑娘为我弹奏一曲,如何?”

    “好呀!”周芸很大方的答应,从墙上取下古琴,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稍微停顿了一下,抬手,抚琴。

    铮!铮!

    一曲高山流水犹如天籁一般缓缓道来。久违了,这悦耳的音乐,我沉浸其中,仿佛与我的那个时代,此刻有了某种的契合。一曲罢了,余音缭绕。周芸含笑望着我,说:“小女子献丑了!”周芸的语气也变得文绉绉起来。

    周芸继续说道:“怎么样,你也弹奏一曲?刚才见你激动的样子,想是也精通此道。”

    我也不推辞,把琴接了过来。当手指轻轻地触摸到这把古琴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楚,从前总是还有那么多的牵挂,前生后世混杂在一起,我该如何自处。想着,眼睛露出伤感迷惑之色

    周芸望着我,饶有兴趣,我一惊,忙收拾好情怀,说道:“好,我就给你弹首《广陵散》,如何?”

    “是吗?太好了!”周芸惊喜,脸上晃过一抹异彩。

    我轻轻调弦,把第二弦调得和第一弦一样都是宫调,凝神,然后弹了起来。

    《广陵散》取材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晋朝嵇康临刑时叫来一琴,弹奏《广陵散》,弹毕,自叹从此《广凌散》成为绝响,但还是有流传下来的,只是版本不同,我这个的是宋之前的版本,和现在的版本却又不一样。

    刹那,我沉浸在一个刺客卧薪尝胆、立志报仇情节当中,特别弹到《拔剑》那章更是慷慨激昂,犹如神哭鬼泣,心中顿如火烧一般,我浑忘了身处在这二十一世纪钢筋水泥的世界。终到了《乱音》这章,心已乱,再无法弹奏下去了,弦停而心不止。周芸一脸骇然,瞪了我很久很久,眼神中有惊异与崇拜之色毫不掩饰。

    周芸说道:“天呀!这就是《广陵散》,你是哪学的?教教我!”

    “哦,这个,这个……”我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小时候听一游方道士这样弹的,我向他学的!”

    周芸叫道:“哈!讲得你小时候像个神童一样。据说你也向一位游方和尚学过吟诗,你还学了什么?”

    我有点招架不住,只好说道:“这个,我是有苦衷的,所以不好说。”

    周芸也没深究,一托香腮,喃喃道:“想不到现代社会还会有隐人高士!”

    我一想不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曾经向一个游方和尚学过吟诗的?”

    周芸扑哧一笑:“谁让你进入追求我的黑名单的,我有我的情报网,当然要调查一下呀,否则岂不是所托非人?”说完,眼睛顽皮地看着我。

    天啦!我心里叫道,现代的女孩都这样开放直接吗?脑海里不知怎的闪过一句唐诗:有花摘时直须摘,莫等花落空折枝,望着周芸那明目,那湿润的红……我心不争气地砰砰直跳!

    正在神游之际,突然感应到窗外有一球形物体飞来,在常人眼里只是刹那之间,而我却能准确地感应它旋转的角度、飞行的速度以及轨迹。

    我一闪身,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来到窗边,一只黑白相间的球正好落在我的手上,耳听的楼下一阵喧哗,有人大声地说:“齐云,杨伟,你们的绣球好像踢到校花那去了。”然后是一阵轰笑。我还在那纳闷哩,这是绣球吗?

    我抱着球,样子有点犯傻,心里还念叨着“绣球?”,就听得窗外有人喊叫:“周芸,周芸在吗?快把足球扔下来!”

    我一看,原来周芸所在寝室离操场不远,这球就是从那飞过来的。楼下站着一伙只穿短裤、短袖运动上衣的,不知道哪系的学生,领头有两个在那叫。虽然有一段距离,但我看得真切。其中一个是齐云,身高接近一米八,英俊非凡;另一个叫杨伟,也比较高,稍微瘦一些,脸上书卷气很重。

    我一皱眉头,这些人怎么乱踢呀!探出头去。就在一瞬间,我看着他们一脸期待的模样由看到了我而变得凝固起来,我想有些不妥,转念却又一想,便充主人般地大叫:“下次不要乱踢了!”顺手把球还给了他们,我能想象他们心中气恼的样子,真是有趣!转身对着周芸说:“这些人,真是粗鲁。”

    周芸没说话,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我。我被她瞧得心里发毛,干咳了几声,说时间不早了,就此告辞。走出寝室,不知道哪里正柔柔地唱着:“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唉!我发现古代情场与现代情场有很大的差异。

    齐云和杨伟都是校花的追求者,他们都爱踢足球,于是我也留心起足球这东西,这类似的我也曾看过,只不过我们那时是骑着马击球的,而不是用脚。我这留心不要紧,我才发现我们寝室除我之外,个个是球迷!

    室友们一到下了课,回到寝室,穿了条运动短裤就冲出去,操场就操场、道路上就道路上,踢得不亦乐乎。我被他们强拉着踢了几次,觉得好玩,也就踢开了,但还不到特热爱的地步,原因很简单:这项运动对我来说太容易了,球到我脚上,就像沾住了一样。

    一年一度的全校各院系的足球比赛拉开了序幕,我们寝室还真出人才,除了我,其他五个都是正式队员,谁让我们是高年级学生呢!我呢,由于和他们踢了几次,被评为最有潜力球员,当了一候补。没想到咱们这界历史系创造了一个历史,可谓是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入了决赛,虽然其中有分组时的运气,加上最有力对手由于裁判不公没出现在我们队面前,关键我们自己踢的时候特也别顺,往往对手技高一筹,却总是往门框上踢,真是天公做美呀!历史系取得了历史性的突破,杀入决赛。

    苦的是我,一直坐冷板凳,始终没在场上英姿飒爽一番,却每场要来,在场外整个就木瓜一个。没事就和同系的一些妹妹大声喊加油或者听听随身听,这玩意不错,两个耳塞一塞,逍遥自在。那段日子倒也听了不少现今的音乐,开始觉得很怪,渐渐也跟着哼了。

    决赛了,冤家路窄,正遇到由齐云和杨伟两大帅哥率领的中文系,这赛前被校报评论最有可能夺冠的一支队伍,我想这下是见真招了,历史系再无侥幸。本来有我这秘密武器,一来教练不会启用,二来我也不想趟这浑水。两个帅哥出场,满场女生欢呼,连我们系的女生都有些倒戈的,唉!真是世风日下呀!我心里开始有些不痛快。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我带上了耳机,免得被旁边的女生给震晕了,眼睛可不闲着,有兄弟们在场上了。况且兄弟在寝室里就曾扬言要为我复仇,我这事件中主人公怎好不给些鼓励了。

    我方踢得很顽强,在整体技术与对方相差较多的情况下采取收缩战线的方法,打防守反击。齐云和杨伟凭借技术与速度优势在我方门前频频制造险情,充当后卫的老三老五拼命阻挡,但终于在上半场0多分钟被对方一记远射,门卫老大措不及防,球应声落网。全场娘子军欢呼!

    这我可有点闹心,跑到教练那去,要求换我上,教练瞧也没瞧我,我悻悻回到自己的座位。心中念道:不是我不帮兄弟们,实在是教练不让我上呀!场外女孩的欢呼使我们的队员备受刺激,看那架势,我觉得兄弟们个个都上火,一来气,跑得凶,动作也敢做,竟然压住对方凌厉的攻势。我心说好样的。

    在临上半场快要结束时,峰回路转。

    看!快看!有了!要有了!

    老六这鬼精灵,漂亮地在左路晃过对方一名球员,大步往前,引得对方好几个后卫重心左移,右方顿时空了出来,老四及时从右路插上,还未等对方反映过来,老六一记斜长传,正好落在老四奔跑的前方,老四一步跟上,抬脚射门,进了!干净利落!我跳了起来!全场一片嘘声!太爽了,真想冲过去抱着老六老四狠狠地亲上一口,往场面上看,兄弟们正抱在一起了。

    我开始有些喜欢这项运动,这小小足球有时候真牵动亿万人的心。

    两分钟后,上半场结束。

    休息了十多分钟,艰苦的下半场开始了。队友们的体力消耗都挺大,但都在顽强地支撑着,场面上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

    在挡了几次有力的进攻后,终于让齐云这小子抓住一个机会,晃过了我们的后卫,已经离门很近了,这时候我们英勇的老大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挡住一个必进之球,可是齐云也收不住身子,脚重重地踢在老大手臂上,血流了出来。

    我心一紧,赶紧和医务人员把老大抬了回来,一看,还好,没什么内伤,只是样子比较悲壮。这时候教练走到我身边示意我上场当门卫,因为几个候补中数我是最高的,没办法,临时抓壮丁,反正是要输的局。

    “好呀!兔崽子们,本来这事也就算了,竟然把我们老大踢成这样!我守门,一个都也别想进!”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点奇怪,恐怕在整个世界足球赛史上都少见的。文学系依旧是压着打,气焰嚣张,可是呀!他们就是进不了球,哪怕是冲到禁区接近罚点球的位置,我总是会准确地提前地站在球要来的位置等待。他们每一个起脚射门的都有一个相同的感觉,那就是没门,只有守门员。

    下半场还有加时赛他们共有八次射门,四次射正被我接住,一次挡掉,两次射到门柱,一次射飞,其实那挡掉的,射门柱的,射飞的我都有足够的时间把它们接住,但不能做得太过分。于是到最后以1:1结束,只有点球定胜负了,场面是异常火暴,而且由于老大的鲜血,我的极佳表现,啦啦队开始倾向我们,人群中周芸所在艺术系的漂亮妹妹更是狂热。

    我心想:要不是这个年代,我怎能看到女性如此放浪形骸,她们哪懂什么叫笑不露齿的淑女风范呀。

    点球开始,对方出场的第一个就是齐云,这小子,很是好战,站在那里,竟然有几分杀气。我做了几个伸展动作,然后懒洋洋地望着他。齐云冲起来,快临脚的时候有几个假动作,真是难为他了,可这怎么能逃过目光如炬的我呢?

    当他看到以为必进的一个球被我笑眯眯地抱在怀里的时候,不禁呆了!接下来事就不用多说了,五个球他们一个都没进,而我们进了三个,以3:0大胜,众队员一下子拥了过来,把我高高地举起。观众席上看到周芸她们的欢呼,也看到了谢小兰的一脸迷惑。

    球赛之后一个星期,一次下课,谢小兰路过我身边时趁人没注意突然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今晚九点我们青兰湖长亭见。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晚上九点我准时来到青兰湖的长亭。

    远远的,月光下,长亭内,我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谢小兰!我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手心有点冒汗,很奇怪,我还很在乎她。

    不可能呀,现在的我和她已是无一点瓜葛了呀!

    等我走进亭子,仔细发现,谢小兰精心打扮了一下,月光轻洒了下来,很是清丽脱俗。身后的湖面上升起一层薄薄的雾,更添了几分静谧。

    谢小兰望了我一眼,幽幽地说道:“你变了很多!”然后望着湖水。她不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然而此时我的心神,无疑完全被她牵引。

    我紧张的心反而放松下来,因为这才是我最合理的表现。

    我说:“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谢小兰转过头对我说,然后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我也坐了下来,隔了一段距离。

    静了一会,谢小兰没有看我,轻轻地说:“最近很闷,只想找一个人聊聊,想来想去,好像只有你。”小兰笑了一声,这笑有点苦涩。

    小兰继续说道:“自从我拒绝你以来,你变化很大,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哦,是变好还是变坏?”我语气想轻松一些,但话说出口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声音有些颤抖。

    小兰抬起头望着我,说:“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一个很,怎么说,有潜力的人,只是你一直没有发掘释放它。”

    我舒了一口气,身子后躺想变化一下僵硬的姿势,说:“以前我是太自卑了,自卑使得我失去了我最珍贵的。”

    “哦?是吗?”小兰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说:“以前我给你的伤害我一直很难过,可是也不能全怪我。”

    黑夜中,小兰的语气有点幽幽,“我知道你那时是真的很爱我,可是你却从不当面说,我看不到保证,我觉得很累!”

    小兰摆了一下头,手轻轻把散下的头发捋上,继续说到:“一个女孩,一辈子都梦想着一次真正的爱恋。你很难明白一个女孩子在面临爱情所表现出来的勇气和决绝,所以我拒绝了你而开始我原本以为的一段真爱,我真正投入进去,那是一次赌博,不是吗?”小兰笑的有些凄凉,我对眼前这把我当知心朋友说着知心话的女孩,心里不禁泛起了一阵怜惜。

    “下个星期,我就要走了,离开这座城市,这个国家。”

    “什么?”我惊问。

    小兰说:“你知道我惟一的姨在澳大利亚,她年纪大了,希望我过去,手续都办好,那边的大学也联系好了,知道的同学并不多。快走了,我想见见你,就这个原因。”小兰望着我,双眼竟然含有泪水。

    小兰哽咽道:“我的豪赌输了,我不怪任何人,回想过去,我原来求的是一场豪赌轰轰烈烈的感觉,而现在我才明白其实我一直最在意的还是你,可是一切都晚了!”

    小兰的一番话有如晴天霹雳一般叫我无法自处,我心里呼喊道:黎浩天,我的兄弟,你听到了吗?我的眼睛也不禁湿润了,手伸了过去,轻抚在小兰颤抖的肩上。

    小兰望着我,说:“临走了,我有一个要求,你能答应我?”

    我说:“你说!”

    小兰几乎是带着哭腔说:“你能不能吻吻我?恩?”

    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另一只手僵硬地伸了过去,扳过她的肩膀。小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终于流了下来,我唇哆哆嗦嗦地凑了过去了。

    终于,我们的唇碰到了一起,小兰的唇很清冷。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又退了回来,小兰却一下子冲进我怀里,两片嘴唇终于咬合在一起。喔,神呀!我在做什么?我们忘却了时间,忘却周围的一切,我们沉浸在一片迷人的天地。

    良久我们分开,小兰起身,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你!再见,我的朋友”然后起身,走出了亭外。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知道她心里在默念:“别了,我的初恋;别了,我的朋友,别了我的祖国。”我的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念叨着:“我的爱人哟。”我的心好像空了。

    那个星期六晚上全班给小兰举办了欢送晚会,小兰和她的平时玩得好的女友哭得泪人一样。一个星期后,小兰去了澳大利亚。我突然明白,不管我来到这个时代是肩负着什么样的使命,作为一个男人,有责任好好保护他所最珍惜的。我去周芸那的频率也无意中多了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