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带着梦想与好奇踏进了贵州电力学院的大门,刚进校,寝室的居住并没有按班级划分,而是乱住,不认识同班同学的我像一只迷失方向的飞鸟,无助而孤独。
于是,经过打听后,我敲响了1号宿舍408的那扇门,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一种叫缘分的元素伴随着我们,准确的说我成了408宿舍的一员,其中Y也是408宿舍的一员,她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是典型的淑女代表。
从分班到合班,从一号宿舍搬到二号宿舍,当初那五个性格各异的女孩又住在一起,值得高兴的是中途杀出位活泼可爱的小妹妹——辣鸡面。辣鸡面是她的外号,她真名叫*,因为年龄小,都习惯叫她岚清妹,时间长了,就以谐音叫成了辣鸡面。
当大家再住在一起时,依旧像当初刚认识那样,周末常在寝室开卧谈大会。彼此吐心声、谈理想、论感情、说家庭。当时我以为这样的画面可以持续到毕业,可往往事与愿违。
具体是那一天我已记不清楚了,只记得Y当时很生气,她生气的原因好象是作息时间和其他人发生冲突,向来说话声音都很小的她突然变得很凶,当然寝室的其他人也不服气,相互说了几句气话后便埋头大睡。
自从那次争吵后她与寝室里其他人的话更少了,一场战争就此萌芽了。以后的生活中,大家接二连三的猜疑成了矛盾加剧的催化剧。话本来就少的她变得更加沉默,从此之后独来独往。湖广山色一如往常,而我却增添了几许的愁与悔,因为这样的结局并非大家想要的。但由于性格作怪,我们过起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她哭着找班主任换寝室,我们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范爱萍老师的办公室里,我们彼此呈现了**裸的心灵,这可能是那晚争吵后我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好好的交谈。她哭了,为一个人的孤单以及大家无情的冷漠而哭。
从刚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起,我忽然发现我们都很天真,尤其是张红老师批评我时,我更觉得自己没用。正如张老师说的,我作为一个女生干部,寝室发生矛盾不及时调解,怎么配当干部。老师的教导,Y伤心的哭泣声唤醒了我,我那一滴迟迟不肯滑落的眼泪拌着心的绞痛如雨而下。我不是因为受到批评而心痛,而是为自己的任性无知差点造成千古恨而流泪。
回到寝室,我开始反省,开始后悔。尤其是张老师的话反复在耳际回响,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找到Y,把心理最真的话告诉她,最后我们相视一笑,在我们眼中有彼此读懂的情谊。
经历那次风波后,似乎每个人都突然成长不少,寝室恢复了以往的活力,不信请你免费参观——
推门而入,洁白无暇的墙壁映如眼帘,六张床与桌子对称的往墙壁两端一子排开,每张床上都铺着蓝白相间的花格子床单,军绿色的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一样放在床头,桌子上整齐统一的物品摆放叫人心情舒畅。虽无阿房宫三百里的气势雄伟,但它能够载下我们共同情谊,少了陶渊明笔下世外桃圆的清幽,却多了六个声音汇聚的力量。
第一个声音来自遵义——妞妞,一个吹牛不打草稿的女孩,中国“高分倍牌音箱”,十足的免检产品。把《大长今》的女主角说成将勤勤,把二胡说成小提琴对她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
遵义怎么出这种人才,说这话的人正是我。她便不甘示弱:“你们雷枝(六枝、遵义话说雷枝)人有什么了不起”!末了不忘补上一句:“我们遵义话博大精深”!
说到遵义的好,另外两个遵义女孩起劲了。接嘴的是辣鸡面,她还没说过瘾便被心似冰做的的X一句打断:“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再说把你‘嫁’出去”!(这是我们寝室不成文的规矩)
见状,辣鸡面立即反驳:“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才不嫁”!看来这位可怜的小妹妹虽然没有看破红尘,但至少也淡泊人生咯,不知是谁冷不丁地冒出这么经典的一句。
此时一直在笑的小米渣开口了:男生嘛,好大匹酸菜,捻丢(方言)”!随即做了个向外抛物的动作。呵呵……我们的淑女代表也笑了,其他人也跟着笑了,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如珠玉碰碟,久久回响于小小的宿舍里。
对于爱情我们一直争做“守望者”,而学习则不然。为把学习搞好,挑灯夜战是常有的事。写到此,让我不由得想写篇现代版的《陋室铭》:室不在大,有情则灵……无丝竹之乱耳……唯有温馨之情谊和谈谈之墨香……斯是陋室兰芳阁。
距离一旦拉远,沉淀下来的往往只有美好,而伤心与怨恨只会在岁月的长河里有意无意的流尽,在人生的长路上,不应背负太多沉重而无意义的东西,比如仇恨、伤害。当时以为解气,胜利了,没想到随着光阴的流逝越来越重,成为心的结石。所以我想说的是——
姐妹们,文字表达千余字,不及李珍对你们的情,愿你们在天涯海角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让我们学会爱人,用理解的心去爱别人的缺点,用崇拜的眼光去爱别人的优点!
后记:此文是我在贵州电力学院读书时学校举办首届寝室文化节征文比赛时写的,“兰芳阁”是我为自己所在的寝室取的名字,名字取好后,请好友张光文(他从小酷爱书法,曾获过全国性的书法奖项若干)用纸设计出来贴于寝室的门上,至今我还保存着那张具有“兰芳阁”字样的照片,算是一种怀念吧。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我所在的寝室荣获了二等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