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小豹拉着我的裤角催促。我慢慢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盯着地上的男子。
一步一步,终于,我走到他面前,看清了他的脸。是他!
小豹仍然叫嚣不休,我弄不清它到底在叫什么,只有把四周又搜索了一遍。
这是一条很偏僻的巷子,没有住户,处于一家商场的后面。四周被高楼包围,别说是没有月亮的夜晚,就算是艳阳高照的白天,也不一定能有很强的光线。也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看清周围的环境。空气中只有寒风瑟瑟,周围安静的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巷子小,且没有藏身之处,几道小门都被锁住了。四周的高楼最少的也有三十多米,不管上面有没有藏人,我是没办法上去了。
还是没有发现,再看封疏哲。血不断从他的头上流出,在他的头周围形成一个圈,越来越大的一个圈。我只好把他扶起来,将他流血的速度和地上的血比较,看的出时间还不算长。我试了试他的鼻息,还算有力。如果再这么流下去就说不定了。
轩辕越一看是封疏哲,立即满脸厌恶。退了两步,我只好自己扛人去医院。
一天送两个人进医院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特别是那个医生还认识你,更喜欢和你罗嗦。我们把封疏哲送到了陈医生那家医院,非常不幸,那是最近的医院。
在封疏哲被推进手术室,还来不及通知封疏华,我又遇见了他,他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我正在想你什么时候又给我带麻烦来。”
听完他的话,轩辕越在众多眼神指责下,嚣张的在深夜的医院大笑。我无可奈何的说,“这个不算吧!头上破了一个洞,明显是人为,应该没有什么技术上的困难啊?”
陈医生失望的皱皱眉,“那我来干什么?外科?不归我管。”
我忙叫住他,“你不会就是来看热闹的吧?那个人怎么样了?”
“谁?”陈医生想了想,“我就说我忘记了什么事,我现在出来就是去看他的。一起过去?”
我摇头,“不了,我也是随便问问。”
陈医生笑咪咪的说,“你不好奇啊?我可是时刻盼着他醒过来。”
我失笑,恐吓道,“小心啦,好奇心可以杀死猫的。”
陈医生开心的回答,“我这是为医学而执着,可不是什么好奇。”
一句话说的轩辕越也在翻白眼,我笑笑。他显然不满意我们的动作,说道,“好吧,等我死了,会记得后悔一两秒的。”
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了,又关上,一名护士匆匆走出。
我忙问道,“护士小姐,怎么了?”
护士,边走边回答道,“止不住血,病人情况危急,需要输血。”
我还想问的更清楚,护士已经消失在墙转角。
陈医生见状干脆不走了,在一旁冷言,“不算麻烦?我怎么越看越像。”
我瞪他,心中烦躁,“我这儿都够郁闷了,您老就别添乱了。”拿起电话,拨通了封疏华的手机。
我不确定封疏哲的病情有多危急,不敢胡乱形容。没有告诉封疏华具体情况,只是叫他把妹妹一起带来。打完电话,我在角落的板凳上坐下,开始思索今天发生的一切。
那个被剥皮的男人明显和今天晚上的聚会有关,他的面孔出现在他们的聚会上。我或许可以推测,那身皮肤本来就是他的。但是,这是怎么办到的?把人皮做成活物。那个院长也是聚会的一员?那么,那件事到底是人为还是鬼怪之力?
封疏哲怎么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他又为什么会被打晕在巷子里?那个聚会的人看的出来自社会各界,这些人是通过什么渠道聚集到如此大的规模?没有听说,看程为民的表现也是从那本笔记上才了解到的。我忽然有点后悔不该拒绝那本笔记。
如此庞大的力量,再加上会聚在她身边的人。消失的七个人甚至更多,全都了无声息。他们要做什么?又是为了什么?我不相信仅仅是为了信仰和一点点的催眠术。封疏哲那种心志顽强的人绝对不会被一次又一次的迷惑。残忍的手段,到底是人为还是其他?
只是一只鬼怪的破坏就如此之大,那么还有其他我们没有见到的呢?散布在人间的各个角落。我不怕其他,就担心家人的安全。
或许这是自私,但正如我对程为民所说,自顾尚不暇又哪来的精力管其他。
我不想卷进这件事,没想到还是被命运一步步的推了进去。轩辕越到底发现了什么?那个女孩又是来自何方?封疏哲的情况有多严重?或许,只有等待时间来揭示了。
有人不断的送来血袋,来去匆匆。鲜血染红的纱布从急诊室送出,换进雪白的。医生在里面大声的吩咐清晰可闻。
我坐在那里,心中的焦虑越盛,不好的预感浮上。
终于,医生走出来了。脸上是深深的歉意,“请问,哪位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的弟弟。”封疏华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你先进去吧,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他用很忧虑的眼神看着封疏华。
“我哥哥怎么了?”封疏华激动的问,拉着妹妹就向里跑。
我问道,“请问一下,病人是怎么回事?”
医生看见陈医生,点了点头示意,才回答道,“止不住血,伤口不大,也没有伤到要害。病人血液的各种细胞也正常,就是无法凝固。我试过所有的方法,都没用。现在只有不断的给他输血维持。”
陈医生若有所思的眼光看向我,我吸了口气,问道,“看的出是什么东西伤到的吗?”
医生回答道,“看不出来,应该是硬物所致。大概有两厘米左右的一个洞,不深,只是打破了头皮。”
轩辕越忽然开口问道,“其他地方呢?有没有受伤?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医生摇头道,“没有。我们没有发现他身上有其他的伤痕。”
轩辕越像风一样卷了进去。我见势也走进去,陈医生紧随其后。
屋内,封家两兄弟一人一张定身符贴在脸上。轩辕越正在扒封疏哲的衣服,见我进来就要我帮忙。
我没有理他,陈医生兴致勃勃的跑过去,七手八脚的扒封疏哲的衣服。我撕下封疏华头上的符,不赞同的说道,“大熊,你不该这样1
轩辕越嘴理低咒,“该死!他们也跑来添乱。”脸色发黑,眼神落在封疏哲的胸口。
我听到他的话一点都不害怕,轻笑道,“又发现什么了?我估计现在没有惊吓我会不习惯的,太小的乱子就不用说了。刺激不了我。”
封疏华冲了上去,拨开轩辕越,愣愣的看病床上的人。眼圈一红,泪水一颗颗跌落。封疏哲的头根本就没有包扎,只草草的把周围的血迹清理了。血一滴滴从伤口滴落到地上的器皿中。血色,血腥味充斥在雪白的房间里,大家都安静下来,那声音清晰地传到各个角落。血袋中的血顺着针头流进他的体内,谁都看处那是杯水车薪,封疏哲坚持不了多久了。他的脸色很白,嘴唇没有血色,分明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见封疏华难过,我们也没有办法。束手无策,我的手轻轻抚过小豹的头。
小豹挣脱我的手,跳到床上。来不及阻止,它已经来到封疏哲的伤口边。小小的舌头伸出,舔着他的伤口。众人都来不及反映,淡淡的绿光散发,我正要上前叫它回来,被轩辕越死死拉祝
绿光越盛,刺的人睁不开眼。
绿光过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豹回到我的怀里。
轩辕越沉声对我说道,“秦洛,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我低声应允,正好我也想找他谈谈。现在我的疑问又多了一个,封疏华的伤口奇迹般止住了血,伤痕不见。小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