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无声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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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你根本躲不开;女人做些绝事,男人就不存在了

    这事过去,凉粉平静如水,尽心呵护着过智。这场碴锛过后,传得特邪乎,有捣蛋裹乱念头的人就此打住,生意又恢复往日的红火,而且更棒。人算,不如天算。

    听说过智来到石狮,头哥赶过来接风洗尘,正喝到兴头上,和和神经兮兮地跑过来:“大哥,赶紧回,赶紧回。”

    过智一头雾水:“不是让你留守吗?跑这儿干吗来?酒虫逗上来了?”

    “不是,不是,大姐让你速打电话,一刻不得耽误,还说,让头哥想办法,办个介绍信,坐飞机回北京,不信呀?假传圣旨,你砍了我。”

    头哥说:“兄弟,介绍信包在我头上,肯定是家里有事,赶紧回吧,这次的货我帮你押回去,钱是小事,亲人是大事,明天咱们机场见,我送你,先走一步。”

    在酒店,过智开通长途:“喂,大姐,到底怎么回事?火烧曹营了,还是耿小草又犯贱?”

    凉粉那边急赤白脸的:“天都快塌下来了,还他妈的耿小草呢?那骚×玩意儿是什么东西,怎么着,说个痛快话,明儿能到吗?不行,多掏几个子,钱是王八蛋,你丫别勾我火啊?”

    这边一起火,把过智也拱了起来:“到底什么事吗?有话说有屁放,不是老头老太太吧?”

    “净瞎他妈的方人,是思卿的事,这孩子出事了,你赶快回来,明天上飞机前打个电话,我接你去。”凉粉赶紧挂上电话。

    过智脑子一下子蒙了,小姐姐从小到大,老实巴交,本本分分,不招事不惹事,她出事绝对是大事。他不敢想下去了,抽了一夜的烟,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头哥效率够高,电话告知机票已拿到。

    北京,首都机场。

    过智走出大厅,一眼看到凉粉一脸铁青,死死地盯着他。

    在车上过智冷静地说:“大姐,人还在吗?”

    凉粉说:“小妹现在跟死人没什么两样,这三个畜牲王八蛋,不得好死。”

    看着过智握紧的拳头:“过智,别着急,我已经撒出不少人找这三孙子去啦,现在关键的关键,是让小妹走出这个阴影,挺难的,打击太大。”

    过智一言不发。

    “我多了个心眼,把小妹接我那去了,瞒着老爷子老太太呢,过勇、过奇都过来过。”

    过智照旧,眼里充满着杀气,身子在抖。

    推开房门,过思卿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喃喃私语:“别,我怕,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过智扑过去抓住思卿的肩膀:“姐,姐。”

    过思卿丝毫没有反应,反而有些惊吓:“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一句比一句音量大,嗓音充满着极度的恐惧,苦苦地呼救声在房子里振荡,听得叫人心碎,憔悴的面容上,流淌着无声的泪水。

    “吧嗒!”过智突然将手狠狠地拍在桌上,悲愤的他,用力过猛,整个的手臂承受不住强烈的击打,骨折了。

    凉粉刚要过去。

    “都别动,都出去找人,三天之内,找不到,都别回来,大姐,也包括你。”话音中,带着冷酷、残暴和不通人味。

    凉粉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过智打着夹板,默然地看着宝丽服侍着受刺激的姐姐。

    敲门声,宝丽迎进过勇、过奇,他们不来还好点,过智瞧着他们就没好脸,尤其是看过勇就一脑门子气:“人民警察,人民受欺负受侵害了,你们都跑哪儿去了?这案子,你们有能耐逮住那孙子吗?干不了,回家抱孩子去。”

    过勇说:“你冷静点,有关方面会全力以赴的,这是个恶性大案,绝对重视。”

    过智没好气:“绝对个屁,公安局别的不多,车子人不少,你多能耐呀,混得连自己家里的人都不努一把,哼,破不了,跟你们没完,你也别进这个家门了,丢人现眼,车子货。”

    过奇要走过去,被过勇拦住:“让他说。”

    过智说:“过来干什么?大眼瞪小眼,就能猜出是谁?我听说,您还连年先进,马上要到公安大学深造,你们领导也瞎了眼,对一个不负家庭责任的人施以重任,失职。”

    过勇没有言语一句,转身就走,背后传来过智的声音:“对得起那身官衣吗?别给警察添堵,废物点心。”

    人在火头上,谁也不会放过,过智对过奇说:“你也走,混吧,混到哪天是一站呀?去,去,去,赶紧走,没一个是爷们儿。”

    过奇委屈得很:“你可别冲动,小心。”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帮不上忙,别碍事,省得当人家的受气包,扔下自己省吃俭用的两年工资,起身离去。

    宝丽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兄弟,多喝点水,现在不是头脑发热的时候,这样最容易出岔子,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不想挡你,你现在应该有个主心骨,提醒你呀,你把凉粉推了上去,是你逼的,考虑后果吗?”

    这还真让过智警觉了,出了不少冷汗,对留下的二罗根说:“快去找大姐,多派些人去。”

    二罗根说:“大哥,大姐发话,不许我离开你半步,否则,要我的好看,你说,二位我谁也惹不起,我听谁的呀?”

    宝丽急着说:“现在听过智的,去,快去,凉粉回来弄你,有我呢,快他妈去呀。”

    “哎,哎哎,我就去,就去。”

    六十分钟,三百分钟,十个小时,二十四小时,四十八小时,已经整整两天两夜,凉粉的踪影全无。

    过智将所有的人拉出去找,并且,托了很多人,很多渠道,结果,都是徒劳而归,弄得过智嘴上起泡,六神无主,烦躁不安,一股不祥的感觉渐渐涌上大脑。

    他权衡利弊,左思右想,终于得出一个结果——凉粉亲自出手替思卿作个了断,这就意味着,痛下绝手。

    惹事还是其次,让过智揪心和不落忍之处那就是,本应过智挑头的事,凉粉挺身而出,承担了他应负的各种责任,之所以这样,不惜一切,替他挡了一道,其用心良苦,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爱过智,承受和抵挡着对他的一切威胁和侵犯。

    她爱过智,将承受代价。

    过智凝重了,征兆严重。

    过智心碎了,亏欠如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