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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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汉全身一抖,然后怯声道:“刚才……刚才有个男子叫我去取的,他说只要我把这麻袋取来丢到那桥下路过的渔船上,他就会给我五五……百块钱的劳酬。”流浪汉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三张百大钞,继续道:“这,这是他给预先给我的三百块钱。”

    范成山顿时明白,那神龙是不愿意自身入险,才随便在街上找来一个流浪汉,然后用金钱收买了他,叫他来取那装钱的麻袋。在这流浪汉取到钱后,他又叫他把钱丢到那桥下路过的渔船上,如此一来,那神龙不必冒风险就可以获得这一百万的赎金了。想到自己竟然抓错了,范成山气得七窍生烟,他一把将那三张百元大钞抓过来撕得粉碎。然后对流浪汉大吼道:“你还记不记得那男子的容貌。”

    “知道,知道,他右脸受了伤,贴着一块大的白纱布。”流浪汉忙道。

    那神龙明显是为了不让这流浪汉认出他的面容来,才故意在自己脸上帖一块纱布的,范成山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大骂一声:“妈的,你比猪还笨,那是别人伪装的。”然后扬起左拳,一拳击向了流浪汉胸口。

    流浪汉怎能忍受如此冲击,他身子后跌,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哎哟哎哟的呻吟声。也许是给这个突如起来的男子欺负得太厉害,流浪汉也怒火起来,他怒瞪范成山,大嚷道:“这又不关我的事,我只不过是去取一个破烂的麻布袋子,哎哟,哎哟!”

    范成山真的很气怒,他右手紧握**,恨不得立时给这家伙补上几枪,但他却没有。这其中,有三个理由。第一,范成山虽然在南川城里呼风唤雨,但他却没有嚣张到敢在大街上用枪杀人的地步,即使敢,他也不愿因此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第二,流浪汉也是被人利用,这事与他本不相干,就算自己杀了他,除了能解气外,对自己却没有任何好处;第三,既然这流浪汉把麻袋扔到了那渔船上,那说明那渔船上才真的有神龙的人,他现在怎么可以在这里耽搁时间,而放过了抓那神龙的人的最好机会呢?他咬了咬牙,叫道:“这次就饶你一条狗命,下次再坏老子事情,老子非一枪毙了你,滚。”

    流浪汉顾不得全身痛楚,赶忙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往那边跑去了。

    “妈的,一会等老子抓到这真正的线人,看我怎么收拾你。”范成山自言自语的同时,已经转身往下面那渔船赶去了。

    当范成山来到河岸时,王局长等人已经把这渔船拦了下来。在多支**威胁下,那船夫只得将渔船乖乖的靠了过来。

    “干什么呀,我又没有违法犯罪。”渔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举着双手,满脸无辜的说道。

    王局长用**对准渔夫,喝道:“废话少说,和我们到警察局里去。”边说边跳上船,就要用手铐将其铐起来。

    见那渔夫无辜的表情,范成山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赶忙去拾起那流浪汉刚才扔到这船头的麻袋,然后将其打开,却发现里面装的全是废报纸。

    范成山胸口一震,口中吟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可是一直跟踪他的,这麻袋里的钱怎么可能被掉包?”思讨了许久,他才想起一个疑点,那就是在那流浪汉刚才坐在出租出里的时候,曾短暂脱离过范成山的视线,很显然,对方就是在那个时候把这麻袋里的东西掉了包。

    如果真是那流浪汉掉的包,那他就不可能是真的流浪汉,而是对方的人伪装的。很明显,对方和自己玩了一场惊险的心理战,刚才那蓝衣人故意冒充流浪汉,目的就是让自己在逻辑思维判断错误的情况下亲手放了他。想到这里,范成山再一次燃烧起熊熊怒火,他一脚跺在地上,骂道:“妈的,我竟然亲手放掉了对方的人。”

    既然此事和这渔夫好无干系,范成山也只得放了他,不过在放他之前,范成山却是打了他几巴掌,以解心中气怒。那渔夫虽然不认识范成山,但他见对方人多势重,手中还有枪,又怎敢反抗,只得自认倒霉。

    不一会,曹文雄也赶到了这里。“你那边的情况如何?”范成山问。

    “大哥,我去那电话所在的位置查找过了,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看来对方早料到我们会这一招了。”曹文雄道。

    范成山沉默良久,一字一句的吐出七个字来:“对方果然是高手。”

    “大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曹文雄问道。

    范成深吸一口冷气,道:“这次我们算是白丢一百万了。先回公司,那神龙还会联系我们的。”

    一百万对于范成山来说,并不是个很大的数字,所以他很快又平静下来,细细思考起对方下一步的行动以及自己应有的对策。

    只是,范成山此时还只看到徐静这步连环计的第一步,要是他知道自家的后院才是徐静攻击的重点,也不知道他心中会怎么想。

    回到公司,范成山便拔通了朱广财的电话:“朱老弟,真不好意思,今天有事没能和你签合约,待改日有时间,我们在签吧!”

    电话那头愣了一会,笑道:“范大哥,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呢,我们的合同不是已经在今天上午签了吗?”

    “签了?”范成山一阵错愣:“朱老弟,是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会,才道:“范大哥,今天上午可是你叫你儿子范涛在你们公司里和我签的合同呀,现在怎么和我说起笑来。”朱广财变得严肃起来。

    “我儿子和你签约?”范成山一阵愣然。沉默了一会,他又干笑道:“朱老弟,你开什么玩笑,我儿子最近出去旅游了,根本就不在本市。”

    “呵,你把我当猴耍吗?当时签约,可是众多人看见的呀!”朱广财见范成山不像在开玩笑,语气也生硬起来。

    “签什么签,我当时都不在场,你怎么签。”范成山才被骗了一百万,心中本来就不舒爽,此时又怎能沉下气来与朱广财好好捉摸此事。

    “妈的,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信用,我手中可是有合同的,你再这样,老子就把你告上法庭。”朱广财也不是个好欺的主,现在见范成山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他心中怎不气怒。

    一向自以为是的范成山怎能忍受别人如此辱骂,他反骂道:“你***有病,要告你就去告,老子没有签过合同,还怕你告不成。”

    “那好,那我们法庭上见。”朱广财气得全身颤抖,砰一声将电话挂掉了。

    趴一声翠响,范成山将电话重重的摔到地上,然后大叫道:“刘秘书,去给我叫李强来。”

    秘书很快去叫来了李强。范成山瞪了李强两眼,说道:“我不是叫你告诉那朱广财把这签约会议延期了吗,现在那朱广财为什么说和我儿子签定了合同?”

    李强满脸愣然:“和你儿子签定了合同?小范没有在公司里,他们怎么和你儿子签合同呀?”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范成山大吼道。

    李强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今天上午那朱广财来到公司以后,我就告诉他们你不在,他们在公司等了你个多小时,然后就走了。”

    “问题在于他们说签过合同了,这是怎么回事?”

    沉默了一会,李强捉摸道:“大哥,他们会不会是和那神龙一伙的,想和神龙一起,前后打压我们?”

    范成山沉思半晌,砰一声拍在办公桌上:“妈的,我就是说,怎么这神龙会在我们签约的关键时刻捣乱,原来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思考一会,又道:“不过这好象不可能,那朱广财就算想诈骗我,也没有理由这样大张旗鼓。”

    李强沉思良久,捉摸道:“我看他这样做,就是让我们在取证上会出现不足。一来,我们事前的确准备和他们公司签约,这从多方面都可以证明,日后打起官司来,我们不免处于被动;二来,如果对方真的是认定是和范涛签了约,那他们一定在私下强逼范涛签了字,到时法院审判起来,这将是最有利的证据;第三,现在范涛现在被他们挟持了,那若真打起官司来,我们是叫不出来范涛和他们亲自对质的,这对我们很是不利。”

    李强这些分析,是徐静早就安排好的,其目的有二。一来,这样可以使范成山和朱广财树敌,试想一下,拥有五千多万资产的范成山要真和拥有八千多万资产的朱广财斗上了,那得利的将会是谁呢?二来,这样可以确保范成山不会怀疑是李强在这中间捣鬼,不然依范成山的性格,他非杀掉李强不可。

    听了李强的分析,范成山全身直起鸡皮疙瘩,他本以为朱广财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危险,但现在看来,朱广财很有可能对自己造成严重的打击。他取出一支雪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烟圈,将办公室搞的烟尘弥漫。“看来我们还的应付朱广财的手段了。”范成山轻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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