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会儿我就去公安局,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扈翠香关切地说。
“放心吧,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明天上午我就可以回去。”傅东天说。
郑万江刚到刑警队,法医陆旗华送来了尸检报告,郑万江仔细的查看尸检报告,死者身高一点七米左右,体重七十公斤左右,血型为a型,全身无钝、利器伤口,胃内残留少许食物含量,没有发现有毒物质,生前没有搏斗迹象,真正死因是心脏病发作导致窒息而亡,死亡时间三天以上。
“这是电脑恢复的模拟画像。”陆旗华将画像递给郑万江,郑万江一看竟和傅东天有些相似。
“难道死者会是傅东天,这和绑架案有关,绑匪没有达到目的,便起了杀机,然后焚烧尸体,案子发生在同一天,这种可能性极大。”郑万江心里想到。
可是死因是因心脏病发作导致窒息而亡,生前没有搏斗的迹象,即使是因心脏病发作导致窒息而亡,是正常病发而亡,为什么有人要焚烧他的尸体,而且是两个人作案,并且有着便利的交通工< 具,说明是有预谋的焚尸,其目的就是不让人辨认出死者是谁,凶手和死者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样做。
“死者其他数据出来没有?”郑万江问。
“还没有,其他数据待dna检测才会有结果,那样还需几天的时间。有些数据我们无法验证,需报市局检测,所以时间要长些。”陆旗华说。
“为了尽快确定死者的身份,迅速展开侦破工作。相关数据立刻送往市局检测,争取尽快得到结果。”郑万江说。
“这些我已经着手办了,下午即可送往市局。”陆旗华说。
“那轮胎印经技术检测是捷达轿车留下的,磨损痕迹应行驶两万公里左右,这是鉴定报告。”陆旗华把鉴定报告交给了郑万江。
“可是绑架傅东天用的是桑塔纳轿车,难道死者不是傅东天,是另有其人,死者到底是谁?”郑万江说。
黄丽梅走了进来,郑万江随手把报告递给她,她一看立即显示出和郑万江同样的表情。
“难道会有这样的事。会不会是尸检报告有误。”黄丽梅说。
“不应该有太大的误差。”郑万江说。
“如果死者真是傅东天,可以断定凶手就是尤玉明他们,尤玉明失踪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不是同一辆车,这里面会不会有其他原因。”黄丽梅说。
“这是我们目前唯一得到的线索,出租司机郝志才说的那个人有相似之处,我认为并不是偶然现象,加紧对尤玉明的排查,尽快找到他的下落。”郑万江说。
这时。扈翠香来到刑警队,见到郑万江说:“郑队长,傅东天有消息了,现在沧州。明天就回来,真是万幸,虽然遭到绑架,他竟然平安无事。”
“什么?傅东天有消息了。您把情况说得具体些。”黄丽梅看了郑万江一眼说。死者不是傅东天,说明死者是另外一个人,傅东天没有死。刚才判断完全失误,这完全是两个案件,和傅东天绑架案毫无关系。
扈翠香把傅东天和她通话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按照傅东天的要求,事情已经过去,让公安局不再追究那两个人的责任,最后告诉郑万江傅东天明天即可回来,回来后会向公安局说明情况。
“你敢肯定确实是和傅东天通的电话?”黄丽梅说。
“没错,他的话音我能听得出来,并且是东天的手机号码,绝对没有错,不信你们可以和他通话。”扈翠香说出了傅东天手机号码。
郑万江拨通了傅东天的手机,手机通了,里面传来傅东天的声音,郑万江让他把当时被绑架情况又说了一遍,和扈翠香说得完全一样。
“可是我们目前没有那两个绑匪的消息,嫌疑人尤玉明现已失踪去向不明,你知不知道他们的信息。”郑万江问。
“两人只是提出要钱,并没有提出其他要求,为了我的人身安全,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并保证不再追究他们的责任,他们的姓名我也没有问,他们也不可能告诉我。”傅东天回答。
“那两个人你确实不认识?”郑万江问。
“真的不认识,要认识他们也不敢那样做,大小我也是个老板,有着一定的背景,不怕我日后找他们算帐。”傅东天回答。
“可那两个人认识你?”郑万江说。
“那倒有可能,我是公司的董事长,会有许多人会认识我,但我不可能认识他们,这也属于正常现象。”傅东天说。
“可是他们已触犯了国家法律,严重威胁到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必须得到相应的法律制裁。”郑万江说。
“当时形势危急,没有想的那么多,保住性命要紧,要的钱不算太多,我个人还能承受的住,所以才答应他们的条件,看他们年纪不大,就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另外出于我今后的人身安全考虑,都是道上混的人,难免会有见面时候,不能产生太大恩怨,你们不要再追究他们的责任,这是我个人的意见,希望你们理解。”傅东天说。
“你的心情可以理解,可这是在包庇纵容他们犯罪,如果都像你那样,犯罪分子会更加的猖狂、肆无忌惮,本着对社会负责的态度,希望你回来后如实的反映情况,帮助我们缉拿案犯。”郑万江说。
这个人真是有些不可理喻,遇到这么大事情有如此想法,竟然答应了绑匪条件,并保证不再追究犯罪分子的责任,实在有些荒唐透顶,要知道绑匪贪得无厌,凶狠无比。傅东天这样做等于放虎归山,引狼入室,可谓是一个典型的东郭先生,胆小怕事,生怕牵扯到自己的生命安全,要知道狼不可能不吃人,狗改不了吃屎,这个道理谁都懂,一次得逞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会更多的危害社会。使更多的人受到威胁。人们有着善良的一面,又有着软弱的一面,犯罪分子正是利用了人们这一心理,不敢轻易报案以至于他们连连得逞。扈翠香假如昨天没有报案,今天便会听了傅东天的话,绝对不会报案,那这起绑架案将会石沉大海,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暴露出来,可是犯罪分子不会领情。反而会增加他们的嚣张气焰,贪心不足蛇吞象,会干出更加残忍的大案。
“你们也得为我的安全考虑,我可是经常在场面跑的人。他们在暗处,我在明处,可以说是个活靶子,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河流水哗啦啦,绊脚的石头最可怕,想什么时候找我的麻烦都成。脑袋说不定啥时候会掉了,所以我不想和他们结下恩怨。”傅东天说出了他的顾虑。
“你要相信我们公安局办案能力,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他们也逃不出我们公安局的铁拳。希望你配合我们工作,尽快抓到犯罪嫌疑人,这也是每个公民的责任。”郑万江说。
“好吧,我会支持你们工作,待我回去后说明情况,有事随时和我联系。”傅东天说着挂了电话。
郑万江告诉扈翠香回去以后发现问题马上报告,公安局会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扈翠香点点头回去了。
“现在竟还有这样的人,事已关己还高高挂起,一点法制观念都没有,被绑架后会采取这样的行动,一味的为犯罪分子开脱,真要有一天被案犯盯上,性命丢了不知道是咋回事。”黄丽梅说。
黄丽梅打心眼里看不起傅东天这种人,还自称是久闯江湖的好汉,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一遇到真事就傻了眼,胆小懦弱,害怕丢了性命而答应绑匪条件,没有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魄,当时就不应该答应绑匪的条件,要是有点胆量和智谋,巧妙的和他们周旋,等待公安局去解救,那两个绑匪早被抓到,根本不用这么费事,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
“傅东天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他是个有身份的人,自然把生命看得很重要,那点钱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回事,要是在战争年代,真要刀架在脖子上,枪顶在胸口,我敢说他是一个典型叛徒汉奸角色,不用吓唬什么都会招出来。”岳自青说。
“命比钱金贵,说白了,还不是贪生怕死,没有一点公民道德意识,放跑了罪犯,并不追究他们的责任,还振振有词表白自己,哪里是男子汉所为,简直连一个女人都不如。”黄丽梅说。
“好了,不要在议论这件事,十个手指伸出来不一边齐,什么心理想法都会有,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该干咱们的事。”郑万江说。
“我们下一步该咋办?”岳自青问。
“案子即已发生,我们必须把他侦破,你们继续查找尤玉明等人的下落,通辑令已经发下去,还没有他们活动的迹象,说明他们已经躲起来,从时间来看,极有可能是逃到外地,那样会加大我们的工作量,但是他走以前肯定还会和什么人见面,会留下我们想要的线索,咱们分开行动,我负责查找无名尸的下落。这个案子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切有待于作进一步的调查。”郑万江说。
“那具无名尸会是谁呢?”黄丽梅问。
“我们知道傅东天活着,那完全可以排除是他,死者是另有其人,一切待案情发展确定下一步侦破工作。”郑万江说。
“既然傅东天和扈翠香前来说明情况,说明他们已有撤案的意图,我们没有必要在这起绑架案下力量,完全可以集中精力上无名尸的案子。”岳自青说。
俗话说得好民不告官不究,当事人已提出撤案要求,不管他们出于什么原因,说明他们已经放弃自己的权利,没有必要在追查下去,眼下又发生一起焚烧尸体案件,这可是一个大案,案件较为复杂,应该拿出全部精力侦破这个案件,案子破了才是首功一件,不应该在为傅东天绑架案浪费时间,被害人都不说什么,有钱他愿意花,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公安局何必上赶着办这个案子,何况嫌疑人已经逃往外地,要抓住他并非容易的事情。
“你说的不对,既然案件已经发生,不管被害人处于何等原因,报不报案,我们都要追查到底,否则犯罪分子还会继续作案,对社会产生更大的威胁。”郑万江说。
“我同意郑队的意见,即已得到线索,我们应该继续追查下去,不放过任何一个案件和犯罪分子,这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黄丽梅说。
“可是我们总是围绕这起绑架案转来转去不是个办法,被害人已经提出他的意见,刚才通话可以看得出来,有意识的回避我们提出的问题,不会给我们提供相应的线索,虽说有些可恨,我们不能违背他的意志,逼他说出当时的情况。”岳自青说。
“事情不像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出租司机郝志才说的那个人并非是偶然现象,如果连在一起,你想想看会是个什么结果。”郑万江说。
“你说这两起案件有联系,这可能吗?案发地点一个南一个北,且性质根本不一样,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岳自青说。
“正是基于这点,我才作出如此决定,犯罪分子极为狡猾,所用手段难以想象,马局说得对,狐狸终归是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猎手的眼睛,最终会露出它的尾巴,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那个地方。”郑万江说。
“明白了你的意思,把两个案子放在一起,同时攻破。”岳自青说。(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