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飞的出现山西警方对此很是重视,要求紧密配合,迅速缉捕骆飞归案。抓到他可以使一些**案件真相大白。此外,山西警方还发来骆飞在云南的一些情况传真件,包括他可能落脚的地方,根据具体情况采取措施。
马彪把有关材料交给了郑万江,郑万江反复的翻阅着,想从中找些蛛丝马迹。骆飞有吸毒行为,案目前的毒品价格计算,骆飞的那些钱早已化为灰烬,骆飞极有可能为筹集毒资而铤而走险,此人在武警部队服过役,有极大的反侦查能力。看来是极有可能是有人买通他,雇佣骆飞杀人,骆飞为了钱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马上提审王大庆,或许知道骆飞的一些情况。”郑万江说。
王大庆被带进了审讯室,他此时面色苍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郑万江,他是一个重案犯,十分清楚自己的罪行,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仅凭杀害何金强和李秋兰就可以判他的死刑,被抓后,曾经还有过一些幻想,希望他的父亲王桐想办法营救他,把他从牢里捞出来。但经过这些天来的情况看来已根本没有可能,所以彻底打消了这种念头。
他和爸爸根本无法联系,不知他的去向,公安局对他实施的是秘密逮捕,家里不可能知道他被捕的消息。经过郑万江的耐心教育,使他改变了思想意识,充分认识到自己的罪行,懂得了对社会的危害性,愿意交代他所知道的问题,从而使案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供出了王桐一伙流氓盗窃团伙的主要成员和犯罪事实,和何金刚交待的情况基本一致,在得到了确凿得证据后,抓捕了流氓盗窃团伙的主要成员,从而引发了赵友思意外被杀一案,使案件向纵深一步发展。
“王大庆,现在你表现很是不错,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线索,这是你极大的立功表现,致使案件的侦破工作有了突破性进展,我们对你的认罪态度表示十分的满意,你的罪行虽然十分严重,但只要你认真的对待自己的罪行,主动交代问题,减少对社会的危害,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郑万江说。
“郑队长,谢谢您这些天来对我的教育,使我明白了好些事情,但我知道我犯的是死罪,对整个社会有着严重的危害,我愿意交代我所知道的问题,以表示我对自己罪行的忏悔。”王大庆低着头说。
“你这样表现很好,在法**我们会把实际情况说明白的,今天把你找来,有一些情况找你核实,你要把实际情况如实告诉我们,我实话告诉你,治安科长丁德顺已被杀,他你认识吧。”郑万江说。
“这是为了什么,他为什么被杀,会是什么人干的?”王大庆听了他的话惊愕地问道。
“目前我们正在做进一步的调查,已掌握了一些情况,这个人你认识吧?”郑万江把骆飞的照片递给了王大庆。
他看了一眼,说:他叫骆飞,是山西焦县人,几年前,他在咱们县的一家个体户行窃时,被我们的眼线发现了,因为我们盗窃是分地盘的,外地人无法作案,除非他是个过路的,溜空儿干完了就走,我们的眼线特别多,他不可能有第二次,被我们狠狠地暴打了一顿,让他马上滚蛋。
但他没有离开,这个人有些毒瘾,在购买毒品时被王大庆发现了,他很有些手段,几下把王大庆制服了,然后把他请到了一家酒店,告诉他只是为了生存才这样,给他留条生路,所以就让他入了伙。后来,发现他对开锁很有研究,这对有很大的用处,为了控制他,开始从不给他钱,只是供应他一些毒品和负责吃住。
有了王桐的庇护,他安全了许多,王桐为了让他熟悉环境,常带他出去踩点。王桐这个人有个毛病,常常在喝酒时炫耀他的开锁技能,并让他当众做表演。骆飞为了生存,也只有听从王桐的摆布,为他们做了不少事情,有时他也想逃跑,但都被抓了回来,狠狠的整治一番,他也就认了,以后再也没有跑过。
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王大庆主动交待了王桐私藏枪支的事,他告诉郑万江,王桐是去年冬天通过吴海涛在黑市上购买的,一共是购买了两只仿五四**和一百发子弹,他和王桐一人一只,这次出去旅游时他没敢带,王桐也没有让他带,怕在上飞机时被查出来,把枪交给了王桐。
郑万江听了不由心里一惊,他马上联想到丁德顺现场已留下的那支**,他立刻告诉马彪到技术科把那支**取来,让王大庆辨认,王大庆一眼就辨认出这把**正是自己的那支。但肯定的告诉郑万江,他爸爸王桐是决不会杀人的,一定是受什么人指使,但枪是怎么遗留在现场的,他无从知道。
“吴海涛和骆飞是不是认识,他们是怎样认识的?”郑万江问。
“吴海涛和他认识,是通过我爸爸,由于他俩都当过兵,有着一见如故的感觉,说话很是投脾气。吴海涛对他十分的器重,有时会找骆飞办一些事情。自从他和吴海涛认识以后,他和以前大不一样,不知怎么的,他很讨吴海涛的欢心,经常和他在一起,有些看不起我们,和我们渐渐疏远了,我想无非是看中吴海涛的权势,要长时间在县里地盘混下去,没有一定势力是不行的,碍于吴海涛的面子,我们对他也就听之任之,没有过分的为难他。”王大庆说。
郑万江告诉马彪和黄丽梅,马上查找骆飞的下落,特别是机票代售处,他估计骆飞已经潜逃,为了赢得时间,有可能会坐飞机逃走。有吴海涛做后盾,这是件极其容易的事情。
郑万江早晨刚上班,和孙耀章来到房产管理局,房管局的同志热情接待了他们,郑万江让他们查找贤人街别墅十三排四号的户主的情况,查找结果,房产证的户主叫袁丽娜。
“户主是袁丽娜?”郑万江问。
“是的,办证时间是去年8月12日,各种手续齐全。”
“请把档案调过来,我需要查看一下。”郑万江说。
“可以,请您稍等片刻。”一会儿,便将档案交给了郑万江,郑万江仔细地查阅着,他发现所有登记材料不是袁丽娜填写,因为他见过袁丽娜的字体,取证签名是张景明,看来张景明说的是实话,他查看了经办人叫罗晶,便把她找来询问具体情况。
罗晶告诉郑万江,这个房产证是公安局治安科科长丁德顺找到局长办理的,丁德顺这个人很有些来头,张天啸局长亲自指示免除了一切费用,一些表格和相关手续是张局长让她帮助填写的,最后取证时还是一个叫张景明来的。我想这是局长指示办理的应该没有问题,也就没有多问,只是看了他的公安局的工作证,就把房产证交给了张景明。
郑万江又找到张天啸局长,张局长告诉他说,丁德顺找到他,说是政府的袁主任托他办理,房子是袁丽娜所购买,都是老熟人了,所以在各方面就开了绿灯,简化了操作规程,按有关规定破例免除了全部费用。并承认这是违反了有关规定,但这不是什么大的原则问题。
郑万江把有关情况对他说了,张天啸听了大为惊讶,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说话。他知道,他无意中被牵扯到了一起凶杀案,而且案件的背后很有背景,丁德顺如果涉嫌犯罪,一旦追查起来,他无法逃脱责任,他这局长的宝座就算做到头了。因为丁德顺在办证时房主袁丽娜没有出面,是他一手办理的,丁德顺给了他一万元,这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其中的事来,丁德顺他只花了几十元成本费,丁德顺死亡的事一旦公开,他自己不说,别人肯定会举报他,现在的人精明得很,对事态发展有着极大地判断力,丁德顺的案子在县里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有人一定会利用这件事大作章,一石激起千重浪,有人正在琢磨他的事,无事还会生非,没缝还惦着下蛆,这会给有些人创一个大好时机。
再有,县里要想办一个局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没事还惦着找点事,想当局长的人太多了。丁德顺这小子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竟把他绕到了里面,房产证的事把他可害苦了。
这可怎么办才会好?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不能让人抓住把柄,不然这个官算是当到头了,郑万江走后,张天啸心里还在想着如何保住局长的位子。
袁丽娜早晨刚到单位,秘书小李告诉她郝县长找她,袁丽娜心里咯噔一下,县长找她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和丁德顺的关系被人发现了,他们是怎么发现的。不应该发展这么快,她来到县长办公室,见黄丽梅也在场,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不知她来此的目的。
“小袁,丽梅同志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你把情况和她说说,再有我明天要去市里开会,主要是汇报我县计划生育工作的措施和效果情况,你安排一下形成一个字材料,要有重点和具体事例,有关情况可以到计划生育局和生殖健康中心了解一下,下午把材料交给我。”郝县长见她到来说。
“丽梅同志,你们慢慢谈,我要出席一个会议,失陪了。”说完便走了。
“到我办公室谈好吗?”袁丽娜说。
“好的,本想直接找你,见你不在,正好遇见郝县长,所以和他呆了一会儿,并了解一些其它情况。”黄丽梅说。
“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些事要和你仔细说说。”袁丽娜说。
黄丽梅便和袁丽娜到了她的办公室,首先处理了一些工作事务,待人们走后,她把门关上,同时告诉秘书没有特殊情况不要打扰她,她有重要事情要办。于是,把她和丁德顺的关系告诉了黄丽梅。
“那天你是不是去了别墅,可你为什么不报案,这样把案情搞得更加复杂了,要不是张景明被我们抓住,会把我们的侦破方向引入另一个方向,特别是客厅留下的女人脚印,会让人感到这是一起情杀案。”黄丽梅说。
“我知道我的做法十分荒唐,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见到他的尸体,吓得我的魂都没了,可想而知我当时的心情。哪还想到这些,只想尽快离开那个鬼地方,被人知道我哪还有何脸面见人,说我是个那样的女人。”袁丽娜说。
“这个我能理解,可是你如果马上报案,杀人凶手就不可能轻易跑掉,我们在短时间内可以抓到杀人凶手,也可洗刷你的嫌疑。”
袁丽娜点点头,说:“话虽是这么说,可这种事情如何说地出口,这都怪我一时的冲动,才会有这样的结局,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一旦让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我哪里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所以我这些天来心里压了特别大,但是没有任何解决办法。”
袁丽娜说着流下了眼泪,说句实话,这种事情确实是难以让人启齿,尤其是一个女人,特别是袁丽娜,堂堂的一个政府办公室主任,竟然出了这种红杏出墙之事,人们会怎样看她,会认为她是一个淫荡不羁的女人,会成为街谈巷议的话料,她把当时的有关情况和黄丽梅说了。
“丽娜姐,你说的情况基本和我们掌握的一致,丁德顺是利用你的感情乘虚而入,才出现这种结局,现在我们一是要追查凶手,二是要查清他的款项去向,在他的家里我们没有发现赃款,不知他藏在了哪里,因为这可是一个不小数字,他的背后一定有很大的背景,这会牵扯到其他一些人物,必须将他们绳之以法。”黄丽梅说着把纸巾递给留着眼泪的袁丽娜。
“这我知道,丁德顺这个人对我虽说对我很有感情,但他城府很深从不轻易表白,我知道他利用职权捞了不少钱,有些事情也怨我,没有过多的规劝他,钱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只需要的是情感和爱怜,如果一个女人没有一个真正情感,那么她的心理滋味是无法诉说的。现在看来,男人的内心世界你是无法理解的。他们只是为了达到他们的**,而女人则是他们的工具,可女人的真正情感是无法得到的。”袁丽娜擦着眼泪说。
“你是否知道丁德顺那些钱的下落?在他的家里我们没有搜出过多的现金,不知道他贪污钱的去向,他不可能把钱全部挥霍了,目前对我们来说还是个谜,你是否知道一些线索?”黄丽梅问。
袁丽娜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我对他只是一种感情上的寄托,钱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吴海涛毕竟是一个企业家,有着无人能比的经济实力。”袁丽娜说。她低下了头,小声地哭泣着,浑圆的双肩在微微地抖动。
黄丽梅默默看着她,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她的背后隐藏着多少无法诉说的情感,难道……,情是女人的致命弱点。但事非曲直它意味着一个女人的命运,有些事情是任何一个女人无法抗拒的。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如果都像郑万江这样的男人,……。黄丽梅的脑海里一闪,……。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一阵跳动,脸上觉得微微有些发热,她还是一个姑娘,因为工作紧张,一天到晚都是忙不完的案子,没有过多的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也没有时间去考虑。
“这个男人你认识吗?”黄丽梅拿出骆飞的照片问道。
“他叫骆飞,山西人,曾经当过兵,这个人特别雅,丁德顺是通过王桐认识他的,丁德顺说他是个能人,对锁很有研究,人们都称他为锁王,无论什么样的锁用一小节铁丝就能打开,我是在和丁德顺旅游时认识他的。”说到这里,袁丽娜的脸显得有些发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