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县委主要领导没有同意,据说是储明香在此之前找了县委书记潘东方个别谈了话,具体是什么内容没有人知道,县委常务会上,潘书记只说了马勇生业务工作能力强,又办过不少疑难案件,他的意见倾向于马勇生,其他人事任命待考察后,按照干部管理程序报批,这就等于否认了组织部的意见。他一说话,别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因为人事决定权是在他的手里,大事他说了算。
“我就知道是这个老家伙搞得鬼,马勇生凭什么,不就是他有个老丈人在后面撑着,现在业务好算个屁,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他马勇生有些事情别人不是不知道,可县委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让他当上了一把手,我心里实在有些不服。”胡治国气愤地说。
“你也别着急,马勇生现在只不过还是个副局长主持全面工作,这说明还有余地,我想机会还是会有的,现在一些人事变动都很微妙。这样人事安排,潘书记一定有着自己的想法,说不定这是个曲线任命,好戏还在后头,你必定有着一定的背景,他不会不考虑这些。”丁尚武说。
“我的好老弟,机会对于人来说,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这跟战场上打仗一样,一旦败了,阵地丢了,想反败为胜夺回阵地谈何容易,没有一定血的代价是不行的。”胡治国说。
“机会不是没有的,你应该再想想办法,有些事情还不是领导一句话的事情,这就要看你的马力大小了。”丁尚武说。他这时心里知道,马勇生当局长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只不过是过渡,除非胡治国有着特殊的背景,能把潘书记说动了,才能有回天之力。
“不,我绝不咽下这口恶气,只要有一分希望,我也要争取,我不能输在他的手里!否则我在公安局白干了这么些年,别人会怎么说我。说我软弱无能,松包软蛋一个,最后落个这么结局,搁谁心里也不甘。”胡治国恶狠狠地说道。
“老胡,你不要激动,你的心情我理解,我想办法还是会有的,可以通过其它渠道解决问题,现在人事任命不拘格局,没有一定的条条框框,千变万化让人一时难以理解,领导做事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但他心里有着一本帐,谁好谁坏心里最清楚,说不定对你还有着另外的想法,俗话说得好,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丁尚武说。
“可眼前是明摆着的事,任何人都看出我是败在他的手里,我就不相信,我斗不过他,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咱们走着瞧。”胡治国把刚抽了几口的中华烟拧在烟缸里恶狠狠地说。
他此时心里十分清楚,这次机会错过了,以后希望很是渺茫,马勇生比他年龄小好几岁,凭心而论,目前,自己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如他,但他确实有些不甘心,自己奔波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熬到储明香快到了退休年龄,本想自己能够安然的取而代之,他也多方四处活动,有关方面都同意了,连邹琼花都出面找了县委,当公安局长本是十拿九稳的事。
他万万没有想到,储明香在关键时刻会来这一手,给他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他当猴耍了,让马勇生当上了副局长主持全面工作,真是可恶之极,使他的整个计划全部打乱了。如果这样,像他这年龄,正是个危险时期,用不了多长时间,公安局政委这个位置也快保不住了,现在一切都是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一有件精神,那他也只有蝎子拉屎挪挪地方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看来,只有这样了,就是死也要和他拚杀到底,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他心里暗暗的想着。
“你在给我摸摸底,探听一下潘书记的心里的想法,我断定这里面一定还有其它的原因,真要是从工作角度来考虑问题,那倒无所谓,我怕是储明香和马勇生在背后说了我什么坏话,这样一来,他肯定会改变对我的看法,人现在哪能没有一点事,不可能事事办的都很周全,在加上这两个混蛋背后怂恿,这对我今后极为不利。”胡治国说。
“我再从侧面细细了解一下,潘书记这人心机很多,一般人还真不好摸透的心理。”丁尚武说。
“必定你们经常在一起,见面的机会多,从他的言谈话语中可以看出点眉目来,我也能及时采取措施。现在主要是提防马勇生,我俩是竞争对手,必然对我不满,肯定要实施报复,他可以直接接触到潘书记,这不得不让我多想。”胡治国担心地说。
他此时的心情极为忧虑,一些事情搅得他心神不安,有时他感到十分的懊悔,自己觉得有些事都做过了头,想到这些,他的脊背阵阵发凉。
丁尚武走了以后,胡治国马上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大骂那个人一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关键时刻竟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现在肯定是引起了储明香的注意,不然暗地里不会向县委打他的小报告,以至落得这么个结局,对方听了连屁都没有敢放。
更加激发了他的怒火,早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装臭皮囊,蔫土匪,平常可不是这个样子,口齿伶俐耀武扬威,要是把事干得干净利索,那将是另外一个结局,马勇生不可能当上局长。
“我告诉你,真要是出了事,我头一个把你送进去。”胡治国气得把电话摔了。但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不可能那样做,如果真是那样,更加对自己不利,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