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喝了药没事,也只能说明,解药的药方没毒。但是,那又怎么样关孙伏伽什么事
但是经过一番舌战群儒,再经过郭业的一翻激将,孙伏伽的信心爆棚,完全把这件事当成了自己和郭业的私人恩怨。而自己,可是站在了稳胜的那一方
他微微一笑,道:“秦国公,您别吓唬我。我乃是武德五年的状元,拿了陛下这么多年的俸禄,就该粉身以报。如果事实证明了您的清白,我孙伏伽愿意承担诬告之罪”
郭业心说,你愿意承担诬告之罪,关你是状元屁事这不合逻辑啊
他哪知道,人家孙伏伽平生最得意之事,就是中了状元。不把这事情找机会说一说,简直是浑身的不自在
正在这时,小太监又来了,道:“陛下,卫国公李靖求见”
李二陛下心中一动,这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来了难道说孙伏伽这么不依不饶的,是受了李靖的指使如果那样的话,可就不好办了李靖毕竟是苦主呀
李靖上殿和其他人可不一样,他是坐在一张椅子上,被人给抬上来得
他冲着李二陛下微微点头,道:“微臣重病在身,不能对陛下施以全礼,还望陛下恕罪”
李二陛下看了他这个扮相,也是吓了一跳,道:“李爱卿,你这病可越发得严重了”
“谁说不是呢陛下,微臣的左腿前几日还能勉强支应,现如今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想不到微臣这个年纪,就得缠绵于病榻,不能为国效力。每每想到这里,微臣就痛不欲生”
“李爱卿还请且放宽心,朕已经派人去请孙思邈老神医,等他来了,兴许就能让爱卿的身体康复”
随口敷衍了几句,李二陛下又问道:“李爱卿,你的病这么重,为何不在家中好好调养身体。这时候上殿,究竟所谓何事”
李靖道:“微臣今日前来,有两件事请陛下做主”
“卫国公请讲”
“第一件事,就是请陛下恩准微臣告老还乡。微臣这个身子,恐怕是不成啦。现在就想回老家享两天清福,还望陛下允准”
李二陛下不置可否,道:“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请陛下做主,为微臣重重地处罚秦国公郭业微臣今日这幅样子,都是拜他所赐您不把他给办了,微臣死不瞑目”
郭业干笑一声,道:“卫国公,您的腿真的不能用了”
“我李靖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跟你开这种玩笑不成”李靖怒气冲冲得说道。
郭业道:“即便您的左腿真的残废了,也不一定是我郭业之过吧卫国公,您不要冤枉了好人。要不是我郭业的药方,您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别说腿了,全身都动不了。”
“哼哼,就算我能够清醒,有你的药方之功。但是,我的腿残废了,你又怎么说你要是能把我的腿治好,我李靖愿意向你磕头认错。要是治不了你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郭业叹了一口气,道:“卫国公,这就是您不讲道理了。您有没有想到另外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可能您的腿根本就不是我这药方害的,而是那个长生不老丹害的。我的药方只是把您给救醒了。你这腿部的残疾,根本就跟我郭业无关呀”
李靖道:“秦国公,您可真会说话,老夫都被你说动了。不过,口说无凭,您敢不敢玩点有真凭实据的”
郭业疑惑地问道:“真凭实据什么意思”
李靖一伸手,身边的长随就递给了他一个陶罐。李靖把陶罐打开,道:“秦国公,我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不管你这次如何虚言狡辩,都得把这副汤药喝下去假如你喝了没事,就算老夫错怪了好人,要是你喝了也残废了,甚至死了,嘿嘿,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药这到底是什么药”
“秦国公何必明知故问这就是按照您那个药方熬出来的药既然您对您的药方那么有信心,您给我喝喝看”
李二陛下忙道:“不可万万不可秦国公,不要意气用事”
郭业可不管那个,接过陶罐来,一饮而尽。
紧接着,郭业就是脸色一变
孙伏伽见状,哈哈大笑,道:“秦国公,想不到您为了面子,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了怎么样,剧毒发作了吧”
啪~~
尉迟恭冲上前去,抡起巴掌,就给孙伏伽来了一个大嘴巴,道:“卧槽尼玛我兄弟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你全家的性命”
“你敢”
尉迟恭牛眼一瞪,道:“建成元吉都是老子亲手宰的,你说我敢不敢”
“陛下,陛下救我”
李二陛下厌恶得看了孙伏伽一眼,转而对郭业道:“秦国公,你现在究竟如何”
郭业面露痛苦之色,道:“陛下这药这药”
“怎么样”
“太苦了微臣实在是受不了”
“啊苦”李二陛下眼前一亮,道:“这么说来,你没事”
“当然没事微臣的药方乃是救人的,又不是杀人的,怎么
会有事”
孙伏伽先是面色骇然,转念一想,又恢复了平静,道:“秦国公,您现在尽管嘴硬吧。毒药灌下去,怎么可能那么快生效等过一会儿,毒药发作起来,可就有您受的了”
郭业也不理他,问李靖道:“卫国公,您怎么说”
“这我觉得孙大人此有道理”
“哦那我有件事要请教一下卫国公,您喝下药之后,是多长时间清醒过来,又是什么时候发现左腿行走不便的”
李靖身后的长随答道:“我家老爷,喝下解药,两个时辰以后就苏醒了,当时就发现左腿有问题”
“那就行了孙大人,我也不说两个时辰,三个时辰了,咱们明日早朝再见”
“哼哼,希望到时候,是您亲自走过来,而不是被人抬过来”
“借您吉言”
第二天早朝,郭业依旧闪亮登场
他说道:“孙大人,您看这事弄得,我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让您失望了,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孙伏伽满面羞红,道:“这也是苍天保佑,秦国公您洪福齐天。找到的药方没有问题。真是我大唐之幸”
“孙大人,您就说这么两句就不想说点别的”
孙伏伽吞吞吐吐地说道:“别别的还有什么别的”
郭业笑吟吟得道:“就是那个诬告之罪呀按照大唐律,诬告可是反坐,您做好准备没有家里的事情又安排的咋样了遗书写好没有”
“这即便孙某人是诬告,但是也罪不至死原来咱们可是说好了,只要您承认无心之失,我就不追究了。无心之失,总构不成死罪吧”
郭业道:“韦大人,无心之失,险些害死皇后,不知该判何罪”
“这”韦挺苦笑一声,道:“皇后乃是君,孙大人是臣。即便是无心之失,恐怕也得斩立决。”
“不可能”孙伏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道:“绝对不可能昨天陛下还说,即便秦国公的药方有问题,也罪不至死,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是死罪了”
“我乃刑部尚书,自是依照大唐律法断案”
“那你的意思是陛下说错了”
“哼哼,莫非您以为我韦挺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不敢直斥陛下之非没错陛下昨天的说法,的确与我大唐律法相违”
孙伏伽冷笑道:“好好好,韦大人,您刚直不阿,犯言直谏,真是我辈的楷模不过,还请您摸着良心说说,假如秦国公的药方有问题,您也如此断案”
“当然不会”韦挺冷笑了一声,道:“按照大唐律,有八议之说。即便秦国公有罪,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不知你孙伏伽,到底符合八议的哪一条呢”
“这”孙伏伽没词了,符合不符合八议除了一些硬条件以外,就全靠刑部尚书的一张嘴了。那些硬条件孙伏伽一条都挨不上,韦挺又不待见他,就算生拉硬套扯出几条来,也是自取其辱
这可怎么办
孙伏伽心思电转,道:“即便是秦国公试药之后没有问题,也不能说明药方无毒韦尚书,您现在就给在下定罪,实在是早了一点”
郭业阴阴地说道:“那你说,怎么才能让孙大人心服口服,甘愿伏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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