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哂然道:“您这完全是正确的废话我当然知道陛下有他的道理,也知道陛下的心思不能乱猜秦国公哪是臣子能做的官不怕您笑话,不把这劳什子秦国公给搞清楚了,我都不敢睡觉就怕哪天一睁眼,就家破人亡了”
陈仲达道:“鄙人不才,对于这件事倒是有个猜测”
“还望陈先生不吝赐教”
陈仲达道:“在下觉得,这是陛下对于您的一种保护朝臣们不是弹劾您意图造反吗,他封您个秦国公正好堵了朝臣们的嘴”
“陈司业,您别开玩笑了这个秦国公可是个烫手山芋,没当上之前他们都捕风捉影,说我有造反的心,我现在当上了秦国公,那不是正好给了他们现成的证据吗这可是秦国公,只要不是太子,谁当都能称得上僭越之罪”
“秦国公,您这么想就不对了。这些人弹劾您谋反,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全是诛心之言,他们唯一胜利的希望,就是三人成虎,让陛下对您有了疑心现在陛下陛下封您秦国公,说明陛下对您依旧信任,正好堵了这些人的嘴只要你们君臣无隙,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郭业摇头道:“陈先生,您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不过还有一点解释不通陛下要表明对我郭业的信任,给我加官进爵就可以了,为啥非要封我一个秦国公”
“呃也许陛下的意思是说,他看您特别顺眼,其他人别在一边唧唧歪歪的。您就是造反,他也认了”
郭业一翻白眼,道:“陈司业,您说得这话,您自己相信吗”
马元举道:“秦国公,在下有个问题想问问您,就是不知当问不当问”
“马大人请讲”
“您今年到底多大年纪了”
“二十四岁”
郭业随口说出自己的年龄,不禁心中一动,不久之前董顺问了自己的年纪,,现在马元举又问自己的年纪,这总不会是巧合吧
他问道:“马大人,难道在下的年纪和受封秦国公一事有关”
马元举紧皱眉头,道:“二十四,三十七,似乎不怎么对呀”
“二十四,三十七您说啥呢莫非您还懂算命这是用的奇门八卦”
“哪里,哪里我这就是随口一问,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哈哈”
任谁都看得出来马元举的话言不由衷
陈仲达年纪轻,脑筋转得快,道:“我明白了,原来是”
孔颖达瞪了他一眼,道:“陈大人,还请慎言这种事情,能是你能明白的”
“是是老大人教训得是”
孔颖达沉声道:“老夫不管你们猜到了什么,此事以后休要再提要是让老夫再听你们说出关于此事的一个字,咱们就割袍断义”
柴绍连连摇头,道:“我说你们都想什么呢简直是异想天开不可能,此事绝不可能要是真有这事,我怎么会从来没听过什么风声”
他们说得热热闹闹,郭业却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众位别打哑谜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陈仲达道:“秦国公,这事只能心里边想,嘴里边可不能说出来您放心,是好事儿”
马元举摇了摇头,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这件事表面上是好事儿,其实是好是坏还真不一定秦国公,您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多说一句话,不可多走一步路以后定然贵不可言”
孔颖达叹了口气,道:“秦国公,虽然咱们几个的交情不错不过,老夫有句话放在这里,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您要是因为这个秦国公,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老夫年纪大了,可不会搀和这事儿”
柴绍把郭业上下打量了几眼,道:“这也不像呀我看,你们老几位肯定是猜错了”
这几位都说了话,可说得都是云山雾罩,吞吞吐吐跟没说一样
郭业还要再问,孔颖达咳嗽一声,道:“秦国公,咱们是来给老太太吊唁的,您把我们几个带去灵堂吧有什么话,咱们回头再说”
这是正事儿,郭业不能拦着
等这几位都吊唁完了,郭业也没机会问了
怎么了来得客人太多了,他都招呼不过来
长安城里边,有头有脸的,什么皇亲国戚呀,什么高官贵族呀,能抽得出身的,都来了就是没来得,也派人送来了礼金和挽联而且礼金的数量都很拿得出手
至于一些低品级的小官,那来得更是不计其数
平阳郡公府门前,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赶庙会呢
午时以后,李二陛下派来的礼部官员到了,帮助郭业把老太太的这一场白事办得风风观光,尽善尽美
平阳郡公府,也就正式变成了秦国公府
老太太这场丧事,令朝臣们弹劾郭业的计划,彻底破产人家都丁忧了,官都没了,你们要是还盯着不放,可就算是蹬鼻子上脸了,真当大唐郭业是泥涅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能当上礼部尚书,必然是有人家的本事,真要是拼死一搏,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更
何况,有李二陛下亲手背书,给郭业提升了爵位,那弹劾郭业,岂不是打了李二陛下的脸
至于那个诡异的秦国公,更是让人心惊胆颤,李二陛下的心思是不好猜,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这里边的水,深着呢分量不够的,搀和进这件事,那准得淹死至于分量够的那也不敢搀和这些人身娇肉贵的,当此太平之世,正是享受富贵的时候,怎么愿意平生波折
第二天,郭业站在皇宫之外,来回逡巡,就是不敢进去
要说这皇宫他也来了几十回了,算的上是轻车熟路,怎么今天就那么胆小
关键是他这身打扮太不合适了
尽管老太太已然入葬,但是他现在还在孝期之内,身披重孝就这身打扮,只有呆在自己家里最合适别说去皇宫了,就是走亲访友,哪怕是去邻居家串个门,都得被人打出来
郭业甚至暗暗寻思,李二陛下是不是打算我一进皇宫,就给我安一个大不敬之罪,然后砍了我的脑袋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长孙师从皇宫出来,道:“秦国公,您在这儿呀,快进去,快进去陛下都等急了”
郭业指了指身上,道:“您看我这身打扮,合适吗”
“嗨您秦国公都当上了,还在乎这个,快点上路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郭业王四下里看了看,心中暗想,我这会儿跑路还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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