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如杞那个气啊!这功劳注定要大打折扣:
“杨大人,你,你糊涂啊!……快……快去请泰松公主前来相见。”
杨廷鉴只能表示无语,这泰松公主和自己手下搞在一起,并不是他的主意啊!完全是勒一川那小子没有管住自己胯下的玩意儿,杨廷鉴只不过为了从大局出发,顺势成全了他们两个**。
这个黑锅,只能杨廷鉴来背了,不能把责任推给自己的手下,既然要当老大,就要有担当,不然谁会为你卖命。
杨廷鉴只好起身喊亲兵领着泰松公主到接官亭来相见,亲兵去请泰松公主,而几名文官却在小声商量着礼仪。
这泰松公主虽然是公主,可是她是敌国的公主,而现在又是俘虏的身份,但是泰松公主已经归顺大明,只是还没有献上归顺表,也没有大明天子的认可诏书。
很快耿如杞就和几名文官商量好了,大家只对泰松公主行揖礼,不用对待俘虏的方式对待泰松公主,而是用对待外藩公主之礼接待。
中华是礼仪之邦,这礼部也是六部之首,这些文官把这礼仪看得比天大的事情。
但是不得不说耿如杞在处理泰松公主的问题是老成持重的,这泰松公主虽然还没有得到大明皇帝的认可诏书,他们用外藩公主的礼仪接待,也是非常恰当的,任谁都找不出毛病。
稍许,泰松公主就由一名蒙古女子扶着来到接官亭外,耿如杞立即率领来迎接杨廷鉴的所有官员前去参见泰松公主:
“大明山西巡抚率属下官吏参见泰松公主殿下。”
耿如杞只是微微欠身地行了一个揖礼,大明是天朝上国,就算现在被蒙古和建奴欺负得要死,那也是天朝上国,其他的国家都是蛮夷,这个毋庸置疑。
泰松公主想不到自己还能受到这样规格的接待,本来就是一脸潮红的她,更加兴高采烈了,连忙对着几位山西的官员还礼:
“本宫倾慕大明久矣,今率众来归,还请诸位大人在大明天子前多多美言几句。”
泰松公主现在被勒一川浇灌得像花儿一样,再配上那上位者的气质,还真像那么回事。
真实的情况是泰松公主坚决不愿意率众背叛他的哥哥林丹汗,主要是泰松公主被勒一川给艹服了,这才让泰松公主同意带着部落归顺大明。
这些情况耿如杞他们当然不知道,他们只能按照接待番邦公主的礼仪来安排。这对他们也算是一封功劳啊!这林丹汗的妹妹归顺,他们在奏章里面怎么写,那还不好发挥吗?只要杨廷鉴同意分润这个功劳,那就不是问题。
“好说,好说,我等一定在天子前禀明公主对大明的仰慕之心,还请公主到驿馆暂住。”
“多谢各位大人了,本宫的夫君也请各位大人一同安排下。”
“当然,当然……”
泰松公主被送回四轮马车,然后就由耿如杞带来的衙役领走,现在这些官员的思想活络起来了,包括耿如杞在内,想的都是如何分润这功劳,但这件事必须要杨廷鉴点头配合才行,不然杨廷鉴这个锦衣卫镇抚进宫面见崇祯的时候,随便一说,他们谎报功劳的事情就暴露了。
蒙古鞑子入寇的时候,没有见他们出兵,现在分润功劳比谁都跑得快,大明的文官就这样,杨廷鉴见怪不怪。
“冰如啊!你这次可是立了泼天的大功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杨廷鉴连忙谦虚地答道:
“全仰仗陛下洪福,各位大人丛中斡旋,晚生才能取得如此大捷,各位大人功不可没。”
“啊……”
在场的所有文武官员一听杨廷鉴的话,暂时没有反应过来,瞬间大家明白了,立即对着杨廷鉴作揖行礼:
“杨大人真乃义士也……”
“今天晚上为定为杨大人接风洗尘……”
耿如杞更是来到杨廷鉴面前,十分感激地看着杨廷鉴,诚恳地说道:
“冰如这心胸,老夫不如也,今天晚上老夫就请全城的士绅为大人接风洗尘,还望大人不要推辞为好。”
“巡抚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同为圣人门徒,理应相互照拂一二,朝廷缺饷,边军不堪为战,情有可原也。”
耿如杞见杨廷鉴说得恳切,也就不在哆嗦,大同总兵姜瓖此时也连忙凑了上来,和杨廷鉴亲近:
“杨大人,某乃大同总兵,实才观看大人之武器装备,十分的精湛怪异,不知朝廷何时打造?”
杨廷鉴明白姜瓖心里面的小九九,他姜瓖就想着在朝廷也要一些这样的武器装备,可朝廷根本就打造不出来,这是杨廷鉴自己搞的,火枪火炮更是从现代搞的无缝钢管去做的。
“呵呵,是姜总兵啊!这些武器装备都是本人自筹银两打造的,并未曾要朝廷一文钱,光是打造这几千人的武器装备就花了本人一百万两银子,难道姜总兵也想打造吗?”
“什么,就这几千人的武器装备就花了一百万两银子?还是你自筹的?”
“啊……我的妈耶,这也太贵了。”
姜瓖不敢去想了,这么多银子就是把他所有的家当拿出来也是凑不足的。杨廷鉴那是故意把数字说大了,就是要打消姜瓖的小心思,但杨廷鉴还是有礼物送给姜瓖的,那就是蒙古鞑子的首级。
“姜总兵,我那里还有三千颗鞑子的首级,等下送你几百如何?”
姜瓖一听杨廷鉴这话,连忙把杨廷鉴请到旁边,小声地问道:
“此话当真?”
“当真,绝无虚言。”
“那杨大人需要什么交换条件?”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姜瓖深深地明白其中的道理。杨廷鉴淡然一笑,和这些明白人打交道就是爽快,大家敞开了谈生意:
“本官现在要在大同抓捕一个叫王二麻子的人,就是此人通敌卖国,泄露咱们运送军饷的事情,所以想请姜总兵今天晚上命令所有军士呆在军营里面不得出营,否则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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