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和殷素素二人家学渊博,自然明白,张平修炼的,定然是一门极为上乘的绝顶内功。而张无忌此时毕竟是少儿心性,见得张平呼气凝霜的神异表现,满眼之中尽是羡慕的神色。
随后张平却也不顾三人的观看,反而自顾自的修炼起了自己改进多年的混元功。三人只见张平此时身体变幻移动,仿佛灵猿挪移,白鹤展翅,野鹿奔腾,灰熊咆哮,猛虎下山一般。伴随着仿佛蟾蜍的“咕咕”之声,只觉张平的筋骨之中,仿佛雷鸣一般。
待得张平收功而立,却见张平身上竟是没有半点汗迹。而张平此时脸上忽然一红,随后,一股足有五尺余长的凝练白气被张平吐出。
见得张平的一套功夫演完,张翠山忽然笑着对张平说道:“张道长真是真人不露相,不知道是哪一派的高手,居然能够栽培出道长这般人物?”
张平此时却是笑了笑,随即说道:“哪里哪里,一个无牵无挂的闲人而已,比不上武当派与天鹰教的声势。”
那张无忌人生中一贯忠≡厚老实的性格,显然是得自其父亲张翠山的遗传。因此,虽然对于张平不想透漏具体身份,张翠山却也只是哈哈一笑,没有继续追究。
随后数日北风日夜不变。木筏的航行登时快了数倍,且喜一路未遇风暴。看来回归故土倒有了七八成指望。这几日中,张殷二人一是怕张无忌伤心。二是对张平也有所防备,是故,始终不谈谢逊之事。
木筏上日长无事,张翠山便将武当派拳法掌法的入门功夫传给张无忌。在冰火岛之上,谢逊在张翠山和殷素素扎结木排之际,总是要张无忌站在身边,盘问查考张无忌所学武功。而张殷二人听得他义父义子二人一问一答,都是口诀之类,谢逊甚至将各种刀法、剑法。都要张无忌犹似背经书一般的死记。谢逊这般“武功文教”,已是奇怪,偏又不加半句解释,便似一个最不会教书的师,要小学生呆背诗云子曰,囫囵吞枣。
而张翠山传授武功的方法,可比谢逊高明得太多了,武当派武功入手又是全不艰难,只讲解几遍。稍加点拨,无忌便学会了。父子俩在这小小木筏之上,一般的拆招喂招。
此时张平短短数日之间,已经倚仗自己惊人的武道修为。将长生诀修炼入门。
此时张平早课做完,见得二人正在拆招,却也毫无避讳之心。毕竟。以张平的眼光来看,二人的武功。实在是不值一晒。而在张翠山眼中,以张平在内力上的绝顶修为。自然也至于对于武当派的这门入门功夫起什么不正的心思。
张平此时见得二人相互拆了数招,闲来无事之间,忽然伸伸懒腰,开口说道:“武当派的入门功夫果然不俗,张无忌抬手架,接扫腿。”
此时张平以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喊出,张无忌闻言,不由自主的便按照张平所言行动。
待得张翠山的一记长拳捣来,张无忌忽然之间的一记抬手,不紧不慢的刚刚架住了张翠山,随后一记扫腿,登时扫向张翠山腰间肋下。
不过张翠山毕竟在武道修为之上远超张无忌,此时见得张无忌一腿扫来,登时一掌击出。这一掌乃是张翠山情急所发,不由自主的便带了自己的一半功力。
而张平此时却又开口说道:“踏地,右手左上而出八寸,点他。左手冲拳直取胸口,左脚踮起后退。”
此时张翠山忽然发现张无忌那平平淡淡的一指,却正好封死了自己掌力的所有方向。若是张翠山继续下去,显然自己的掌心定然会被张无忌所破。
危机关头,张翠山忽然便掌为爪,反手一爪,想要将张无忌的手腕擒住。然而,张无忌的左手忽然之间一拳打出,张翠山情急之下,只好一个侧身,整个人倒了下去,避过张无忌这一拳。
便在此时,张无忌左脚踮起,想要向后而退,却忽然身子一个不稳,随后整个人倒了下去,那原本被张翠山避开的一拳,登时再次追着张翠山打去。
此时身子已然完全失去重心的张翠山却是再也无法变化,终于被张无忌一拳打在肩膀。
张无忌毕竟是小孩子,顽童心性甚重,此时见得自己终于击败了父亲,登时开心不已,又是蹦,又是跳。
而殷素素此时忽然鼓起掌来,对着张平笑道:“道长好功夫,果然令我等大开眼界。以道长的功夫,足以撑得上是天底下第一流的绝顶高手,不知道犬子有没有机会能够在道长身边长期聆听教诲?”
张平此时看着殷素素和已经站起来的张翠山,笑着说道:“好,相见便是有缘,在海上的这几日,我会指点他一些入门功夫,能学多少,却要看他的造化了。”
事后的日子里,张平每日除了自己必须的早课之外,便是指点张无忌一些打根基的基础功夫。这些功夫虽然看似普通,却是张平结合了易经锻骨篇,蛤蟆功等绝世武功所创,张无忌初学不显效果,但对于他日后的武道修为之帮助,实在是不可限量。
殷素素突然指着南方,叫道:“那是甚么?”
只见远处水天相接处隐隐有两个黑点。张翠山吃了一惊,道:“莫非是鲸鱼?要是来撞木排,那可糟了。”
殷素素看了一会,道:“不是鲸鱼,没见喷水啊。”四人随后目不转瞬的望着那两个黑点。
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张翠山欢声叫道:“是船,是船!”猛地纵起身来,翻了个筋斗。他自生了张无忌之后,终日忙忙碌碌,从未有过这般孩子气的行动。
张无忌哈哈大笑,学着父亲,也翻了两个筋斗。
而张平此时却依旧平淡的望着远方,脸上无喜无悲,似乎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他的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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