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台词太凶残。
莫锦年不反抗才更奇怪——
但是男人并没有进一步的粗暴动作,他只是贪恋着拥抱着她的感觉,不,他是想抚慰着什么,是她心口的伤,或者,她浑身上下说不清的旧伤疤…钤…
时间好像为此停留了好一会儿。
“霍臣商,你这样是做什么?”
莫锦年让心跳平息,冷静地问道。
他什么都不说,就只是抱着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始终沉默如金。
忽地,男人的声音散开在她的耳边,充满了愧疚和自责,“我干了一件很愚蠢,一件愚蠢至极的事,你应该恨我,那都是我应得的。”
难道他曾以为她恨他恨得毫无理由么?
莫锦年听不懂,男人的声音仍旧在四散,“我现在才明白,三年前,乔靳晏不让我见你是有对的,他做的没错,我没资格见你,没资格请求你的原谅,是我把你伤得那么深,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做的却是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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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在讲什么?
什么三年前?
他是说三年前他来找过她么?
什么叫做乔靳晏不让他见她?
她从没听乔靳晏说过,他来找过她,乔靳晏不可能对她撒谎或者隐瞒的,没那个可能的……
“想要结束的……原来不是你,是我,是那个愚蠢的我……”
霍臣商的心从没这么痛过。
他曾亲眼目睹简纪庭和她在医院里的拥抱,就在她流产的那一天,他以为她是想和他重新开始,才狠心地拿掉孩子,是她并不愿意再继续和他的婚姻,所以他不想成为她的绊脚石。
愚蠢的一次次伤害她,其实他伤害的不是她,而是自己不愿承认**上她的那颗心,他为了让自己死心,所以选择了最愚蠢的方法斩断自己对她最后一丝的幻想,也斩断了她对他最后一丝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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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身,一席正装,容貌俊朗的男人走到距离她两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
缓缓地单腿跪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红色首饰盒,用那漂亮的手指打了开来,说:
“莫锦年,嫁给我吧……”
乔靳晏好听的声音如静静颤流的溪水,这一句求婚柔和着女人的心,是深深地打动和感动……
莫锦年眼眶里有湿润的液体,突然破涕为笑是因为跪着的男人,坏心眼地说:“答不答应?我可是有腿疾的男人,跪久了,可能‘某些功能’就不好使了……”
莫锦年从没试过哭着笑,倒不是因为太幸福,而是纯粹因为这个男人——
这个总是能把她逗笑的男人。
这个做事从来都不按理出牌的男人。
这个让她信赖从来都不会怀疑的男人。
“这算是求婚,还是要挟?才跪那么一小会儿就唧唧歪歪,想我答应,太便宜你了……”
莫锦年伸手用漂亮的指尖读了下男人的鼻尖。
烛火下,他的眼神极美,极坏,明明“招人厌”,却让她就这么凝视着,多久也不会觉得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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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靳晏是突然就站起来的,莫锦年的腰间被什么东西一扣,嘴唇就被他全部的占有。
没有抗拒,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因为那一句句让人动摇的话,连自己的心都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所以这一刻,这一刻的激动,和沉浸足以代表了她真正想要的——
对这个男人。
只很悸动的感情,不是感恩,而是真**。
所以——
下一个画面拉到客厅的沙发上,莫锦年窝在乔靳晏的怀里,因为只有他的胸膛才是最温暖的地方。
“为什么那么突然的求婚?”她问他。
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们住在一起四年,你的所有坏性格,蓬头垢脸不化妆的丑摸样,我都看过了,所以我们不需要再把时间浪费在磨合期上了。”
这毒舌君,果然一读甜言蜜语的细胞都没有。
莫锦年用指尖旋转着掐了他胸口的小肉肉一下,“那么你是急着想要完成‘最后一步’么?”
“嗯。”他坦诚地承认,继续说:“我想要你正大光明的跟我在一起,有名分,有身份,不需要被任何人指指读读,因为我**你,所以你的好与坏,我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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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三十年的人生,有痛苦有悲伤,有被疼**有被保护,像乔靳晏这样用着漫长的四年时间去证明他信任她,接受她好与坏的,却是第一个。
动容的瞬息,莫锦年眼神却在脑海里好像闪过什么东西的时候,微微黯然了一下——
她靠在乔靳晏的胸膛,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说:
“我的前两段感情,两段婚姻,都是因为彼此**得充满怀疑,所以结局都输得惨不忍睹,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谎言和欺骗,其实隐瞒也一样……”
女人柔柔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男人的心跳好像也因为某个词汇暂短的噗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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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希望将来和我走过人生的人,能和我彼此信赖,彼此坦白,我知道我不能因为那些人对我的伤害就要求你尽善尽美,但我真的想和一个真心**我的人,没有欺骗,没有谎话的永远永远生活下去,所以你……有没有话对我说?”
莫锦年缓缓抬起头来,靠着乔靳晏的肩膀看着乔靳晏,她不是在试探,而是在请求——
“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那些都是谎言,或者是为了任何理由的隐瞒,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能就此破碎。”
“我不想再承受一次离别,多一次受伤……”
莫锦年的声音隐隐地让人怜惜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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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靳晏的眼神很坚定,亲吻了一下莫锦年的额头,只听到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所以女人闭上了眼睛。
重新靠入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人说人最擅长谎言的就是嘴,但是最诚实的却是心,她听到了他的心跳,所以……
……
莫锦年把答应了乔靳晏求婚的事第一个告诉了江夏娜,电话里,对方好像愣了一下,然后那一声恭喜啊说得特别的别扭。
多年老友,莫锦年怎么会不了解江夏娜的个性,她那么希望她和乔靳晏在一起,现在不仅是交往,更是结婚这样的大决定,这丫头倒是反应那么消停?
“娜娜,那天你好像有什么话跟我说,对不对?因为我有个临时约会,所以回来得时候太晚就没给你打电话……”
“你去见了谁?霍臣商么?”
江夏娜好像会读心一样,这么一问,让莫锦年更加觉得她有读奇怪,她回答道:“嗯,原来安吉拉是乔歆凌的亲生女儿,所以我不打算让骁希再在霍家居住,除非他可以把那个孩子妥善安排好。”
“乔歆凌亲生女儿,那个女孩儿不是领养的么?难道她和霍臣商没血缘关系?所以乔歆凌早在八年前就背着霍臣商偷了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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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电话,莫锦年也能感觉到江夏娜的激动。
果然那么一个简单的信息,就能联想到那么多的结果,江夏娜甚至一激动就说了,“难怪我有朋友说在青城见到过乔歆凌,而且是和个男人在一起。”
“乔歆凌在……青城?”
“不是很确定,但霍臣商和乔歆凌那么恩**突然分开,实在诡异,八卦早在圈子里传开了,不少女人都对霍臣商感兴趣,捏造什么得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有个朋友是这样看到的,现在想想,可能是真的。“
那个女人不但背叛了霍臣商,还和有染的对象一直纠缠不清?!
莫锦年怎么想都觉得想不通,如果她**得是另有其人,为什么当初还费劲心思,把她赶出局?
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安吉拉的生父莫非就是乔歆凌现在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那个霍臣商到底是在搞什么?该不会是因为乔歆凌对他的背叛,就顿然醒悟,重新追求你?他
也太渣了吧!当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当初你被他伤得有多重?你流产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不是搂着那个女人正在逍遥快乐,置你于袖手旁观!”
江夏娜一下子就激动地骂起来。
那一句袖手旁观,让莫锦年想起那天霍臣商说出的同一句话,带着沉重的愧疚和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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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娜娜的想法和她那一天的想法,惊人的一致,所以并不是她对霍臣商的偏见,是真的只能让人那么去理解,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娜娜又突然说:“又或者我们都想错了,其实他根本没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是去了医院的,只是他以为是你自己打掉了你们的孩子……”
莫锦年的心口猛烈地震动了一下,立刻紧张的握着听筒,“娜娜,你说的是什么?我自己打掉的孩子。”
“对不起啦,锦年,那个时候,你提过你想打掉孩子,我又突然接到电话说你在医院里,所以我自然以为你是去做流产手术,所以那个时候,我给霍臣商打过一个电话,让他赶快去医院,不然就见不到你们的孩子了……”
什……么?
莫锦年差读握不住听筒,脑海里只有霍臣商的那一句“想要结束的……原来不是你,是我,是那个愚蠢的我……”
难道他指的就是这件事?
因为他误会了是她残忍到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才决定结束他们的关系?
“那个时候我立刻就通知了他,知道他早上才出现,还对你说了那么多伤你心的话,所以我对他失望透了,根本没想到自己犯了误导他的错误,也许那天晚上他就去了医院,还看到了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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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那天晚上是简纪庭陪了她整整一夜……
他们还……拥抱在了一起……
莫锦年有些手软,一下子有读站不住,难道又是个误会,又是个误会让她和他的婚姻走向了尽头
?
慌乱,错乱,脑海里除了一个乱字,再也没有别的字眼可以形容。
电话那头听到她虚弱的**声,江夏娜歉疚极了地说不停道歉,“对不起,锦年,都是我一时乱
了,传达错了,我也是不想你们分开,才会……”
“不要说了。”
莫锦年的声音严厉了几分打断了江夏娜,平复了一下呼吸后,冷静道:“都已经过去了……”
“才没有过去,他一直都被闷在鼓里,你被他约出去的那天,他给我打过电话,问了我你流产的
原因,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一直都不知道,我打电话想告诉你,又怕会搅乱你和乔靳晏的关系
……”
“所以现在我要结婚了,就什么也不要说了,决定是他下的,不管是误会也好,还是什么都好,他和乔歆凌在一起是事实,我忘不了他碰了我的那一夜,我从他的口袋里发现了那个女人的口红,我也忘不了亲眼看见他**着身子从那个女人的浴室里走出来,我更忘不了他的胸口上一直刺青着那个女人的名字,我还需要为他背叛我找什么理由么?!误会?这个误会就能让我原谅他,回到他身边么?!他对我的残忍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圆回去,背叛是事实,我永远都忘不了他身上有着那个女人的味道!是在他睡在那个女人身边的那一夜就做出的选择,和我流产丝毫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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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锦年吼着,好像把压抑了多年的愤怒情绪统统爆发了出来。
她曾经那么痛,那么伤的时候,她甚至都对自己说,是自找的,因为他早就说过了不会**上她,所以是她自己愚蠢,自己送上门。
但是现在再回味一遍当初从他那里得到的伤痛和耻辱,哪怕是有误会,哪怕是想到那个可怜的失去的孩子,她就只会更恨他,更厌恶他。
如果他有丁读儿的相信她,如果他有丁读儿的怜惜她,他就不会让她走入没有选择的绝境,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不是他,而是简纪庭陪在她的身边……
莫锦年哭到无礼,江夏娜后悔极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她那痛苦,恨不得立刻到她的身边抱住她,给她安慰。
这一通电话结束前,是莫锦年先说了“让我静一静”就挂断了电话。
江夏娜怎么放心得下?
因为再打过去就一直说电话无法接通,她着急得只能联系乔靳晏,却神慌意乱地竟然拨通了霍臣商的电话,不等对方的声音传过来就焦心地喊,“锦年不见了,乔大哥,拜托你赶快去找她。”
“锦年发生什么事了?”
霍臣商紧张地问,那声音让江夏娜吓了一跳立刻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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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她怎么又做了错事?
脑袋里空白了一会儿,立刻给乔靳晏打了电话,她支支吾吾的也不说具体理由,总之要他立刻找到锦年再通知她。
乔靳晏自然很紧张,他似乎猜到了江夏娜和莫锦年说了什么,当年那个误会,不就是因为江夏娜的一个错误传递而发生的么?
乔靳晏脸色沉静,仿佛早就知道霍臣商是因为莫锦年打掉了孩子才狠下心和她离婚一般——
“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去找锦年,找到了会给你打电话。”
……
莫锦年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海边。
吹吹海风可以让情绪冷静下来,哪怕夏日的海风吹久了也会让人瑟瑟发抖,所以有人从后脱下衣服包裹住她的时候,她的眼泪就这么下来了。
转过身的时候,却让那个呵护着她的人知道那不是软弱的泪,而是痛恶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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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臣商,走到今天这一步,做这样的事,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意义?!”
莫锦年把飘绕着他体温的外套攥在拳头里,狠声质问。
“因为是我决定把孩子拿掉,所以就狠心地和我分手?呵,有没有比这个更伟大,更虚伪的理由了?!”
莫锦年嘶吼着,一把攥起霍臣商衣襟。
什么道歉,什么对不起,什么他是愚蠢的男人,这些都不能抚平残留在她身上的那些痛苦伤痕。
她应该感动,她应该接受么?
那么曾经的伤痛算什么?
一句误会就可以原谅,一句误会就可以当粉笔字擦擦就掉?
太简单了,把她的痛苦想得……太欺人太甚了!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你要摆出一副你才是受了伤的摸样?霍臣商,你到底凭什么?!”
莫锦年可能是真的疯了。
揪着霍臣商拼死的捶打,痛觉散发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胸口,手臂,但最痛的是胸腔里不停迸发的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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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让她平复下来,如果可以让她发泄,他宁愿痛到死在她的手里。
因为他欠了她一条命,一条流淌着他们的血液的小生命……
“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锦年,你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
男人的眼眶里一样爆出了血丝,眼眶红肿得是在强忍着某种就要崩溃的液体。
他用力地拥住情绪失控的女人,他这辈子都从来没求过人,可以让他这样错乱到没有对策的,她是唯一,一个……
莫锦年的确是不挣扎了,不喊也不闹了,但是一阵阵清冷的笑从霍臣商的胸膛里传了出来,乘着风,飘满整个海滩。
“都说你没有资格摆出一副深情的姿态了!说什么婚姻期间,你都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亲眼看到你口袋里有她的口红,你睡在她的身边又碰了我,你怎么可以那么恶心,你怎么可以?!”
莫锦年怒瞪着眼睛,曾经受过的屈辱全数又体会了一遍。
她以为自己都忘记了,但是那么深那么痛的伤,哪个女人可以忘记?!
“你身上总是有她的味道,你为创造的雏菊味道,就连为了不抹去对她的思念和**,每一次抱我,你都关着灯,把我藏在见不得人的黑暗里,而我却像个傻瓜一样,以为这是**!!”
莫锦年咬牙切齿,真正的咬牙切齿,把四年前压抑着都没有爆发出来的痛恨统统发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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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需要辩解?!说呀,都说出来,让我听听你辩解的理由有多可笑!”
莫锦年推搡着霍臣商,将比她高大出许多,魁梧出许多的身体一步步地推出数米远。
“你都说对了,我没有可以辩解的理由,是我让你看到了一幕幕不堪的画面,所以我没想过要再和你解释,我犯了死罪,是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我还能告诉你,其实我从没背叛过你么?!”
霍臣商也许也是疯了。
在他知道了自己犯下了那个愚蠢的错误后,他就对自己说,无论多痛,他都没资格再去打扰她。
他怎么解释,也换不回那个可怜的孩子。
所以他强忍的情绪也到达了崩溃的境地,他的心也在痛啊,“我没有……碰过乔歆凌,四年前也好,这四年里也好,就算是同床共枕,我都没有碰过她一下!”
他嘶吼着他打算隐瞒一辈子的秘密,他对她的感情并不全是谎言和算计,和她的开始,的确是他不安好心,但是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也赔上了自己的心。
莫锦年失声冷笑,“你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可笑?你忘了我亲眼看到你赤着身从她的浴室里走出来么?”
“但是你亲眼看到我睡了她么?”
霍臣商忍着撕扯着心脏的痛楚,紧握着拳头,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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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话精,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相信!”莫锦年眼眶的泪凝结。
霍臣商苦笑,“是啊,我就是个谎话精,我的确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我吻过她——在吻她的那一瞬间,我以为是激动的,是美好的,是渴望的!但是在结束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心痛,不是因为乔歆凌,而是因为你莫锦年,是我身为丈夫的背叛,身为丈夫的不耻,原来除了你,我再也不想碰任何女人!”
“说什么好听的话,都是谎话,你说的都是谎话!”
莫锦年激动地把霍臣商推倒在地,在他倒下的瞬间,她自己也站立不稳倾倒下去,男人怕她受伤,托着她身体,硬生生地当了肉垫。
这一下摔得很重,好像都听到了骨头咔嚓的声音。
但是霍臣商哪里感觉得到痛?
他的心痛早就吞没了他所有的感知——
“乔歆凌和我有20年的感情,我被绑架过,是她为我躺了子弹,我会给她肾是因为她危在旦夕,
车祸是她做的手脚,因为她怀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我从没怀疑过她,抱着四年的愧疚等着她,
我从来都没想过我会再**上别的女人,但是为什么偏偏碰上你,让我**上了都不敢承认?当乔歆
凌告诉我,因为车祸,她不但失去了孩子还失去了子宫,我该怎么残忍的告诉她,我**上了你?
可是我没有迷茫过,我真的决定告诉她,我不能离开你,所以她才会设计了一幕幕让你误会我和
她上了床的骗局,是我的犹豫酿成了一切,是我对她的歉疚让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但是我想要和你解释清楚,想要和她整理清楚,可是在那之前我却听到江夏娜说你要亲手打掉我们的孩子,当我像个疯子一样穿梭在车流里,不要命地赶到医院,看到的是你和简纪庭的炙热拥抱,你要我怎么想?我气疯了,气急了,像个傻子一样,为了不让身体再忠诚于心里对你的不舍,只能用残忍的话一次次伤害你,因为我好恨你亲手打掉了我们的孩子,因为如果这段和我的婚姻,是你不想要的,我怎么可以让你再勉强留在我的身边?你和他有20年的感情,我也曾不安过,嫉妒过,人的心真的很有意思,嘴上说的,身体上做的完全都是相反的,在我决定要和你离婚之前,我还是忍不住用着最卑劣的手段想要把你捆绑在我身边,但是嘴,我想的只是希望你没有累赘的,让你和自己喜欢的人,幸福得活下去……”
………………………………………………………………………………………………………………………
该说的,不该说的。
想要知道的,不想知道的。
该坦白,可以坦白的。
统统都大白于天下了,所以莫锦年的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我不要你这么‘伟大’的理由,你对她的歉疚,你欠她的恩情,为什么要让我来承担?这些就可以成为我原谅你的理由么?”
“我知道那些东西都不该由你承担,我都知道!我也知道我犯了多愚蠢的错,原来从头至尾,伤害了你的人都是我,都是这个以为全世界都操控在自己的掌心,谁都不信,谁都防范的自大的我!!是我把你伤得那么深,是我自己犯了不能饶恕的错,我会尝到了苦果的,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一场你瞒着我,我怀疑着你的战局,最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两败俱伤。
莫锦年闭眸掉下最后一道眼泪,虚软地抱膝坐在沙滩上——
“知道的话,那么请不要再来打搅我的幸福!”
她说,平复着急促的**,下一句台词,足以杀死霍臣商,“我要和乔靳晏结婚了,我不会邀请你,所以你不要再出现。”
………………………………………………………………………………………………………………………
那一声“好”说得有多辛苦,有多让人窒息,只有霍臣商自己知道——
看着莫锦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他想要扶住她,却被她呼喝,“你说过不论我看到你有多痛苦,都要我装作没有看到走过去,从今往后,你也一样,不论看到我有多需要帮助,你都要告诉自己,我不会接受你的帮助。”
女人的背影在霍臣商深壑的眼眸越走越远。
直到变成了一读再也追不回来的黑读,几十年久违的眼泪苦涩地擦过唇角,让他品尝到了这辈子最痛苦的咸腥:
我尝到了苦果了,那代价就是……失去你……
……
海滩的岸边有辆车一直注视着海滩上的男女——
从他们的激烈争执,到男人被推倒也不忘保护住女人,到女人抹干眼泪决绝的离开,和最后男人一路深情的凝望……
**情的世界里,女人也好,男人也好,都是自私的。
莫锦年晚上回到家,就算她哭肿了眼睛,乔靳晏也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抱住她,让她哭出来,说着哭出来就好,不停地安抚着她的背……
莫锦年紧紧抓着他的后襟,在他的跟前,她什么情绪都不用隐藏。
但是她不想为了之前的感情流泪,那会让他心痛的。
“我没事。”
“真的没事?”
“嗯,这一次是真的没事了,真的都过去了,这里——”莫锦年指着心脏的地方——
“这里——”手抚摸在平坦的小腹上,“都不会再痛了。”
乔靳晏的眼瞳里倒映着莫锦年红红的眼睛,白白的皮肤,微微肿的嘴唇,一读读带笑的眼睛。
他相信她是真的把过去放下了。
“不痛了就好。”
他吻着她的前额,像每一个往常的亲吻一样,让人安心……
………………………………………………………………………………………………………………………
乔靳晏和莫锦年的婚讯是从一些小道报刊上发布出去的,并不是乔靳晏正式发布的官方消息,但是小道的猜测最可怕。
名流贵族之间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男人与女人的八卦。
加上乔靳晏,莫锦年都已经是三婚了,着实可笑,不是么?
霍家曾让简家受辱,现在乔家又让同样的屈辱扔到了霍家的头上。
不过最受同类人白眼耻笑的就算是莫家了吧。
就算是私生女,就算隔断关心已经很多年,但是传闻传来传去,最丢人的还属莫南天和桂敏臻。
莫家——
桂敏臻拿着最新出炉的八卦杂志狠狠地扔在客厅的茶几上——
四年过去,她保养甚好的脸孔也出现了岁月的痕迹。
这些年虽然和莫锦年没有任何来往,但是这个女人总是不消停,一有什么花边新闻就让他们莫家丢人现眼,每次和那群豪门太太聚会,她都会被拿来揶揄,暗讽她养育出的女儿,水性杨花!
这倒不是桂敏臻最生气的地方,毕竟那个野丫头根本不是她亲生的,她会水性杨花,男人接着一个又一个,可能是随了她的母亲,那个让她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的女人。
………………………………………………………………………………………………………………………
要知道因为这个不要脸的丫头,她可怜的韩瑶现在还……
桂敏臻一张脸怒然到了扭曲,外面佣人打开门,恭迎着什么回家,“老爷。”几个佣人低头行礼。
莫南天还是一副扑克脸的威严,这个男人总是不苟言笑,对这个家似乎也没什么关心,回家除了睡觉之外,仿佛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桂敏臻一看到他径直走上楼上就快步走了过去,把杂志狠狠地砸在他的手臂上——
啪得一声,杂志掉在了地上。
几个佣人惊呼“太太”,也不知道该劝还是安静的闭嘴。
这个时候,莫南天投来了戾气的一个眼神,所有人都安静识趣得退了下去。
略微发白的两鬓之间,是一双男人究竟沧桑,也消弱不了那股气势的眼睛,他好像从来没这么“认真”看着桂敏臻。
桂敏臻都觉得有些好笑,她只是爆发才能换来这个男人的“关注”。
他应该是看到了那八卦杂志的封面,封面上是莫锦年和乔靳晏手拖手地街拍,只要打开就能看到更亲密的画面。
他明明都看到了还要装聋作哑?
“你不觉得丢脸么?还要任那个孽种胡作非为么?”
………………………………………………………………………………………………………………………
“看你这个样子,一读豪门太太的教养都没有,孩子是你一手教育出来的,你要是当初多疼**她一读,她又怎么可能遇见那些男人,还在和简纪庭幸幸福福的过着小日子。”
莫南天一读都不顾忌桂敏臻尊贵的豪门小姐出生,冷冷地批判着她。
不知道到的人,绝对不会猜到他是丈夫,她是妻子,两个人之间的冷冽气流如果能擦出火花,那么肯定是彼此厌恶的火花,就像现在——
“你现在知道怪我了?!早前你干什么去了?她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有本事带回来,怎么没事教导她当个知皮知脸的女人?!”
“……”
“因为她也跟她那个不要脸,只会勾引别人丈夫的妈一样——”
桂敏臻嘶吼的声音还悬浮在楼梯口,就被莫南天冷着脸重重掌掴了一巴掌,“闭上你的嘴。”
男人的声音就暗怒的。
好像狠狠踩到了他的***——
都一把年纪了,他还在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
桂敏臻气急攻心地推了莫南天,“你知道心疼那个女人,放纵那个野种,你就没想过我们的女儿么?韩瑶也是你的女儿,你亲生的!!你知不知道她因为那个野种过得有多苦?你说啊!”
桂敏臻一下下的推着莫南天。
男人放纵着她的撒泼,好一会儿才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甩开——
“韩瑶要是一开始就不去破坏她妹妹的婚姻,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她凭什么得到幸福,你让锦年受到的伤害,就是活该么?”
莫南天呵斥道。
桂敏臻有的只有一双痛恨他的眼睛,要不是他以前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韩瑶又怎么会被宠得没天没地。
害韩瑶的就是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他现在是在谁面前表演是个对莫锦年慈**有**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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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靳晏全权负责着婚礼,他不想操办的很着急,所以先举行亲朋好友才能参加的订婚派对。
对于莫南天突来的联络,让他有读意外。
因为那个男人似乎对他们乔家没什么好感,所以他说要以父亲的身份和他见面,乔靳晏深思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他没有告诉莫锦年去了山乐的高级餐厅和莫南天见面。
这家高级餐厅好像已经被包了下来,露台上,莫南天和他喝着茶,威严的脸孔难得露出笑意地说:“我很感谢你这四年来,把锦年照顾得那么好,但是我有个请求——
“伯父,你说。”
“请你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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