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堪比死亡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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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易家家宅占地足足一公里由余,整个五山县三分之一皆牢牢的掌控在他们手中,易家书房,易父和落牧相对而坐。

    易父随意的挥挥手遣走下人,亲自为两人倒上一杯香茶,偌大的房间里都不曾开口,沸水倾倒撞击茶杯的声音清晰可闻。

    做完这一切,易父顺势坐下,沧桑的眸子落在有着战王实力的女婿身上,喉咙动了动,却是有些难易启齿。

    身为长辈,按理他应当出头,但是他易家却没有替对方出气的实力,虽说他易家在这一小县城能呼风唤雨,但是对于庞然大物般的落家,却无异于弱小的蝼蚁。

    “咳……爹有事您开口便是!”落牧受不了老爷子的眼神,忍不住率先口。

    “哎……供枫儿恢复身体的药材已经用光了,为父惭愧!”易父无奈的叹了口气,愣了半天神之后,略显沙哑的声音这才在房间响起,说这话易父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内疚和自责,这一刻的他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是的,想要让他的宝贝外孙落枫换来一丝希望,他易家绝对当仁不让。

    但是几年时光,他易家就被掏干了,而且是在最主要的药材不缺下,仅仅辅材他们易家也难支撑起这样庞大的消耗,只能说落枫的身体仿佛无底洞,所需要的天才地宝太过于昂贵。

    虽说,这些名贵药材能够起到的效果他们也有些忐忑,但是易父还是义无反顾的支持,从未有半点怨言。

    也多亏当初他易家和强大的落家结亲,获赠不少好处,换做其他同等家族恐怕早就资源干枯,陷入尴尬之境。

    “爹,你不必如此,这些年倒是多亏您!”落牧站直身体,发自内心的对着前者微微躬身,这些年对方的付出他都看在心里。

    易父眼中泛着欣慰,他自知女婿实力深厚,就连他也自认不足,拥有傲人的资质和实力,但是却不骄不躁,知恩图报,实乃豪杰,他女儿没跟错人。

    但,外孙落枫确是大家心里的一块病,想到这易父的嘴角也挂着一分苦涩和无奈。

    落枫小小年纪所遭受的罪,让他们大人们心都碎了,特别是每几个月的那段折磨,那响彻在易家的痛吼,简直让人揪心,恨不能让自己去代替年幼的落枫,可惜确是奢望。

    翌日,落牧亲自给儿子落枫煎熬了汤药,浓郁的药香气沁人心脾,这是由数十位名贵药材熬制而成,单是其中上千年份的都有好几种,这才有着良好的药效,单这一碗就价值不菲。

    五年前落牧早就预料家族会盯上他,所以未雨绸缪,提前把儿子需各种名贵药材悄悄送往不远千里的易父之手,那是他儿子的希望,容不得他不小心谨慎。

    “枫儿喝药了!”落牧腾出一只冒着虚汗的手,对着远处锻炼身体的儿子招招手。

    “哦”原本正在锻炼的落枫放下手中利剑,轻轻拂去额头间的汗滴,连续的高强度锻炼,他的脸颊有些泛着潮红之色,虽然他始终未能成功,但是长久锻炼,身体素质却是极好,逐渐拥有强壮的体魄。

    小跑着过来,落枫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至少表面起来是这样,不再犹豫,双手捧起药碗,咕隆咕隆的喝个精光,一滴都未曾剩下,这一年来他每三个月都要喝一次,但是喝完之后,将面临一场痛不欲生的折磨。

    汤药下肚,落枫立马从怀着掏出一根布满无数牙印的木棍,紧紧塞入嘴里,牙齿咬合上,双眼紧闭,颤抖的睫毛显示着他的不平静。

    但是他明白,这碗汤药里面包含着父母和姥爷的希望,所以虽然惧怕喝下去的后果,但却未曾拒绝。

    父亲落牧静静的看着儿子的动作,却未曾阻止。

    没一会,落枫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几股气流顺着筋脉往四肢百骸流动,一半属于寒属性,另一半却乃火属性,完全呈现两个极端,父亲落牧就要用这霸道的方式,搏一搏儿子的未来,其实胸口那团能量吸收了超越九层五的药效,只剩下那么一小撮顺利修复着他的身体,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种变化。

    “轰”那一小撮汤药顺着堵塞的筋脉溢流而过,开始出现冰火两重天的剧烈反映,这种痛楚袭来,落枫全身瞬间抑制不住的颤栗,拳头已经随着药汤下喉的瞬间捏紧,他所能做的就是拼命忍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一股仿佛被火焰灼烧和寒冰附体的刺痛感弥漫全身,两个极端的能量相互排斥、碰撞,仿佛脱缰的野马对他全身筋脉肆虐而过。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深入灵魂,仿佛在伤口上一刀一刀的划过,落枫全身的筋脉不断撕裂开、修复,如此循环,最痛苦的莫过于伴随而来的那种痒,让人抓狂。

    “嗯……”落枫喉咙中溢出一声痛苦的低哼,剧痛开始冲击落枫的承受极限,那一**冲击大脑的痛仿佛决堤的洪水不断涌来,迅速增强,此刻他的牙齿深深的嵌入木棍,但是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开始落枫能坚持住,这也多连续几年如此,他的心性这才能在一次次历经痛苦中历练出超越常人的程度,但是他也是人呐,而且才十五岁。

    随着剧痛的加剧,落枫的身体开始出现颤抖。

    “啊……”落枫张开大嘴,泛白如玉的牙齿上沾染着一丝丝猩红的血液,喉咙滚动,他的拳头不断捏紧、松开,由于太过于用力,指间早以泛白,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留下一道道印记。

    惨绝人寰的叫声在院落上空回荡,落枫身体瞬间卷成一个大虾,蹲在地上,双手下意识的四处抓、挠,全身筋脉仿佛有万只蚂蚁在撕咬、攀爬,难易形容的难受和折磨深入骨髓,随着这股感觉的加剧,早已经超越落枫所能承受的极限。

    “枫儿别怕!”父亲的声音有些哽咽,把落枫紧紧的抱在怀中,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痉挛,落牧眼中却泛着泪光,儿子饱受这种折磨,他的心比刀划过还难受,俊逸的脸颊不断颤栗,儿子每一次忍耐不住的惨叫都回荡在他耳边,拨动着他的心弦。

    “爹……疼……好难受……啊……”落枫意识紊乱,嘴角抽搐,在父亲旷阔的怀中疯狂挣扎,双眼泛着血泪,极限的痛苦之下,双手胡乱抓、扯,双腿拼命蹬动。

    此刻他眼球凸出,仿佛要滚出眼眶一般狰狞,全身皮肉呈血红色,血液仿佛要随时都可能崩破皮肤般,嘴里的木棍早就掉落,只能牙齿死死的咬在父亲旷阔的肩旁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但是对于所受的折磨却微乎其微。

    “我知道……我知道……”父亲落牧声音嘶哑,语气中带着一丝心酸,紧紧搂住儿子落枫的身体,任凭牙齿刺破皮肤,而不闻不顾,看着孩子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稚嫩脸颊,说不出的难受和压抑。

    远处一群仆人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哭喊,忍不住眼眶发红,这些年落枫所受的痛苦,让他们揪心,那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啊,很难想象到底遭受着何种非人的折磨。

    同样站在远处默默抹泪的还有易雪,看着自己孩子饱经折磨,为人母亲的易雪早已泣不成声,双唇紧咬,脸颊发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怕打搅到他们。

    落枫全身一滴滴汗珠滴落,混合着血泪浸湿了落牧的衣裳,此刻他声音早已嘶哑,身体不时的颤抖,五官扭曲,每一个呼吸他都备受煎熬,仿佛恒古般久远,好几次都晕死过去。

    落牧死死抱着儿子,不让他挣脱怀抱,雄厚的魂力涌动,保护着落枫的心脉,一旦孩子有昏睡过去的迹象,他就以魂力刺激让其醒来,让药效发挥到极限,剩下的药效却被他以强大的魂力驱动着往全身扩散,改善孩子的身体。

    整整半个时辰,药效慢慢的起到作用,最剧烈的痛感已经过去,几滴带着腥臭的黑色血液顺着落枫的身体排除体外,几年这样的折磨,但是成为战魂仿佛却遥遥无期。

    人最怕的就是对于未知事物的不确定,落枫的情况就是这样,哪怕给他一个难如登天的目标他也能接受,但是这种丝毫没有反映的状况却让人抓狂,任你在努力百倍,依然连一丝希望也看不到。

    落牧轻轻的为乏力虚脱的儿子落枫拂去额头上的汗渍,眼中流露欣慰和赞许,这也让他一直坚定的认为,儿子落枫将来绝非常人。

    “父亲……我……又咬伤你了……”痛苦渐渐远去,全身乏力的落枫疲惫的趴伏着父亲的肩膀,带着猩红血渍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歉意,刚刚经历折磨,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僵硬和狰狞。

    “好孩子,我没事!”落牧大手拂过儿子的后脑勺,频频点点头,对方的这份毅力和倔强让他十分满意。

    终究,落枫眼皮越加沉重,就这么沉沉的睡去,这才结束这一次堪比死亡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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