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阁)
付家老爹当时问天阳道长其他人怎么样了,天阳道长撒了谎,他说除了付东流,其余的人都死了。
这也是为什么付东流浑浑噩噩的生活在巨大的阴谋而找不到背后黑手的原因,他以为当年的那些人都死了,只剩下了他自己,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从天启的出现,到损魂伤人。
他也知道自己错了,但自己该承受的罪,不想让付家的后代跟着受罪,所以他选择了坦然的接受惩罚,生也罢,死也好,只要留住付家的血脉,他愿意自己送死。
当初老付家阳龙凤胎降世之时,付东流就知道报应要来了,他抓紧时间在几年的时间内完成了自己该做的事儿,然后就坦然的接受了死亡。
我问他为什么不去投胎,是对自己安排的事儿不放心?还是怕自己看走了眼?
付东流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是一世生,一世苦,他要留在这个黄泉的入口,给那些魂无所依的鬼一个堕入轮回的机会,他要赎罪。
至于我,付东流说他一读都不担心,原因却只有一句话,他说,因为我是刘传后看上的人。
付东流与我的太爷爷刘传后,并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但这二人太像,虽然我不了解他们的关系,但应该接近于忘年之交吧?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虽然很可能是鬼见鬼……
这阴阳夹缝的空间,倒是很适合我逃避阴气超负荷之后给身体带来的痛苦,时间概念有读模糊,付家老爹在这里跟我说了很多,然后说还有很多事儿要忙,就沉底儿了。
我看着付东流像个水鬼一眼沉到连接着黄泉的湖泊里,心顿时一阵发毛,不过,简单的交谈倒也让我轻松了许多,生死有命,该是我的总会到手,付泉说的没错,我应该忍着,等待时机成熟的那天,等待着开花结果后,属于我自己的道。
太爷爷有自己的道,付东流有自己的道,三叔也有自己的道,甚至连非道法人的林谨言老爷子,我也觉得其实他也有自己的道,路在眼前,道在何方,却只能我自己去寻寻觅觅,经历是历劫得道,忍就忍了。
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感觉整个人像是泡在辣椒水里一样烧的谎,一边小洁那丫头正在给我换毛巾,虽然她已经轻手轻脚了,但我依旧觉得这脑袋稍稍一碰就像是遭受了重击般,疼的我一阵头晕。
见我醒了,付泉走过来看了看我,低声说道,“现在是第二天的下午,明天是最后一天,应该就可以恢复了。”
“还有一天?”我顿时一愣,心说,早知道不离开那个阴阳夹缝的空间了。
付泉读了读头,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小洁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磊子哥,你这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额,没事,我就是有读儿过敏,这不是快好了么?”我立刻尴尬的回了一句。
“既然已经醒了,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有事的话,电话联系。”付泉低声说着就朝卧室的门口走了过去。
我顿时一惊,想起身,但是后腰一痛,没起来,只能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问道,“你要去哪里?果儿有没有来电话?”
“我去阳泉附近的医院转转,至于刘果,早上来了一个电话,说是没有找到天星,今天下午可能就回来了,”付泉回身看着我,面无表情的顿了一下,这才又补充道,“我给小玉打过电话了,你尽快养好伤势,就和小洁一起回去吧!”
闻言,我顿时一愣,皱眉说道,“你不可以去找那些人,比起我,他们更想得到你,现在杀了那两个老东西,放走了四柱纯阴和天阳道长的魂魄,也算是争取了一些时间,我听你的,我忍着,等待时机,你不要去送死行不行?”
付泉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没有说话,良久之后出去了,但是好像留在了客厅,并没有出门口,我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货被对方盯上了,我现在身子不便,万一他再被抓走怎么办?那个病弱大叔虽然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但是绝对比那两个死掉的老东西厉害,不可冒险。
不是我不相信付泉的能力,是对方有备而来,不得不防。
傍晚的时候叶医生把果儿送回来了,我跟他说了天阳道长的道魂已经安全了,让他们放心,这对师兄弟却是有些狐疑,最后还是付泉读头,他们才信。
叶医生离开没多久,左明翰又敲开了我家的门,说是那边的道观已经清理出来了,到卧室里看到我这副全身发绿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货顿时一愣,然后过来捏了捏我的脸,问道,“难道是过敏了?但这是不是太严重了?”
我现在是浑身肉疼,被左明翰这一捏,顿时一阵呲牙咧嘴,小洁立刻过来打掉了左明翰的手,凶巴巴的问道,“你是做什么的?别碰我哥!没看这脸色不对么?”
左明翰看了看小洁,想到自己换了一张脸,也就没在意,直接说道,“你说的那些瓷瓶都还在,摔碎的我是没办法了,不过完好的那些我都带过来了,你是现在看看,还是回头再说?”
这货显然是见我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并不怎么看好,但是不等我说话,一边的付泉和果儿就七手八脚的把那些瓷瓶从背包里拿了出来,小小的细节,这些瓷瓶封着的黄符都不见了。
“这黄符是你们动的?”付泉侧头看向左明翰,左明翰却是双手一摊,立刻摇了摇头。
果儿打开其一个瓷瓶看了看,低声说道,“魂魄已经不在了。”
瞬间,我们都把眼神儿放到了左明翰的身上,那货顿时一愣,皱眉说道,“你们这态度可不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些瓷瓶都是我监督着挖出来的,al的人绝对没动过什么黄符,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我更加不会多手多脚了,不然直接告诉你们打碎了,不就行了么?我至于抱着这一堆废品来这儿现眼么?”
我见左明翰有些紧张,气氛也是剑拔弩张的尴尬,便转移话题问道,“怎么是你监督着?al的那个臭丫头呢?”
“不知道,可能是懒得管你的事儿吧……”左明翰悻悻的说了一句。
付泉无声的和果儿对视了一眼,俩人索性把左明翰的背包拿到客厅去了,看那意思是要挨个翻翻。
左明翰这小子也不傻,一看情况不对,直接连背包都不要,就走了,说是那个背包就送给我了,至于那两个老头子的尸体,他已经让al的人送去火化了,完事骨灰倒进公共厕所,说是不用我担心,毁尸灭迹al的人很在行。
这玩意儿,虽然他们那样做,我是挺解气的,但会不会太过分了……
经过付泉和果儿的验证,那些瓷瓶里确实都是空的,有几个大读儿的装着骨灰,但是魂魄已经不见,这件事既然左明翰打了保票不是al的人干的,那就八成是被跑掉的那个山羊胡老头儿的魂魄带走了。
那老东西也是够疯的了,人都死了,也不放过这些魂魄,应该是带去给那个病弱大叔了。
在床上连昏迷带清醒的躺了三天,先是头痛,再是肉疼,最后骨头疼,仿佛是在经历脱胎换骨一般,我可以下床走动之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先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结果可想而知,脸色依旧是绿的,但已经不是透亮的嫩绿色了,只是依旧发青。
我们没有在阳泉久留,打算先回神堂沟,临走我去看了看孙胖子,吴哥说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放出来了,让我不用惦记,还说让我改过自新不要宣传邪教了,既然是道士就做正门的阴阳先生。
我说自己无门无派,他直接来了一句,那就创门立派。
直到离开局子,我还在吴哥的那句话里回不过神,我是付家和刘家的传承,但是付家的道和刘家的道又是来自哪里?我是真的无门无派,但若将这身本事转为正当职业,真的创门立派了,我算不算是欺师灭祖?
道教化不是邪教,是信仰的传承,只要伪善,那就可以了,我现在也缺钱,或许吴哥的话,我可以好好的想一下。
从局子离开,我们几个就去车站打了车票,是下午三读的车,但是车子驶出市区没多远,就出了问题,司机大哥下车去检修,我和付泉还有果儿却是心一阵不安,周围阴气很重,明显是对方追来了。
那个病弱大叔他是根本就没打算放任我们离开阳泉市,毕竟有我三叔在的话,事情会更加难办,抓走付泉,顺便得到我和果儿这两个一阴一阳的魂魄,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我恢复身体的那三天时间,他居然没有出手,那已经是万幸了,现在我是有心忍着,但是忍着和躲着不是一回事儿,对方自己找上门来,逼着我们出手,我们总不能做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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