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那块砖头也不算什么,但是刚才莫深深是猛了劲的往前扔,一时过来,竟然将楼正勋的手就给砸破了!
手指关节被红砖的棱角给磕破,混着红色的渣滓,伤口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白溪又是心疼又是难受,抱着他的手在那里一个劲的吹着。
秦龙不认识楼正勋,更别提平时跟隐身了似的楼宇升。看见自己相中的两个妹子跑到了别的男人身边,上去就啐了一口。
“哎哟卧槽,这谁啊?知不知道先来后到?这俩女的爷看上了懂不懂?”说着从腰后掏出一柄蝴蝶刀,显摆似的在手上玩的噼里啪啦窠。
楼宇升见莫深深没事,已经放心了不少。再看看二叔的手,心想果然还是得靠自己了。
直接上前一步,楼宇升一双眼睛毒蛇似的看着秦龙,“怎么,你还想练练?”
楼宇升就算是发狠的时候,也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
说白了,褒姒妲己都不是好人,随便看一眼就明白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偏偏就好像是饮鸩止渴一般,明知是毒,还就是想尝一口。
楼宇升的美丝毫不比女人差,还带着一股子女人都比不上的媚劲儿。秦龙看了看楼宇升,直接“卧槽”了一句,“你他麻的比娘们儿还俊嘛,行,她们俩不过来,你过来陪爷乐呵乐呵也是一样的!”说着做了个下流的手势,直接朝着楼宇升就扑了过来。
楼宇升哼了一声,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人往自己的身边猛的一拉!秦龙整个人都腾空起来,眼看脑袋就要撞到楼宇升的身上!
楼宇升哼了一声,曲起膝盖朝着他的胃就捣了过去!
秦龙只觉得一阵刀扎似的疼,接着就倒在了地上。全身忍不住的抽搐,口吐白沫,翻了眼。
“怎么样,疼不疼,疼不疼?”白溪心疼的看着楼正勋,那转头是莫深深扔的,而且是无意的,她也不能责怪什么。但是看见他的手成了这样,还是心疼的不得了。又是吹又是揉,看着那参差不齐的伤口,急的眼眶都要发红。
“二叔,对不起。”莫深深上前,低着脑袋,“我不知道是你们,我以为,以为是那个男人的帮手。”
楼正勋摆了摆手,“没事,你要是没这身手,我还怕你们吃亏呢。走吧。”说完直接用受伤的手握着白溪的手,就要往外走。
白溪想要挣扎,又怕弄疼楼正勋,就一直不敢乱动。乖顺的任由他牵着自己出去,走到四合院。
老爷子们还纳闷两个小孩子怎么还不回来呢,结果就看见四个牵着手回来了。
先是“哎哟哎哟”的调侃几句,结果看见楼正勋手上有伤,这才赶紧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耿爷爷听了莫深深添油加醋的叙述,伸手揉着自己的光头,“卧槽,老秦家这是要疯吗?”
几个老爷子也是面色凝重点着头,“敢对咱们的人动手,他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楼老爷子哼了一声,“都多大年纪了,说话还跟土匪似的。我就不,宇升,回去找几个人,把秦家的窝给我端了!”
“好的爷爷。”楼宇升点点头,并在心里给楼老爷子一句吐槽:呵呵。
本来大家兴致都不错,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儿,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于是原本在下棋的老爷子们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去说什么蔫儿坏的主意了。
莫深深拉着楼宇升到旁边的水池边上,绘声绘色的讲恐怖故事。
白溪问奶奶要了药,跟楼正勋坐在花坛边上,晒着太阳,小心的给他处理伤口。
“我用酒精擦擦,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白溪满脸担忧的看着楼正勋,小脸上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低下头用药棉沾了酒精给他擦一擦,怕他疼,又赶紧吹一吹。
“我们两个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迷路了,那个男的突然出来,我们有些慌了神。”白溪低着头,小声的解释着,“不过,有深深在,我们都没吃亏的。”
楼正勋不说话,看着白溪暴露在外边一节白白的脖颈发呆。
“二叔,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白溪低着头,给楼正勋轻轻吹着,“你不跟我说话,我害怕。”
楼正勋顿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酒精刺刺的疼,还是因为白溪软绵绵的话。
最后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白溪的头发,“我没生气,只是……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白溪抬起头,红红的眼圈,红红的鼻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不怪你,你怎么可能24小时在我身边呢?是我没保护好自己,是我笨。”说完抽了抽鼻子,感觉到有点鼻涕,下意识的伸手捏起楼正勋的袖子擤了擤鼻涕。
……
楼正勋一时哭笑不得,白溪简直就是个小怪物,总能在他心事重重的时候闹出些事儿来,让他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默默叹了口气,把人抱到怀里,“怎么办?不过放出门去散个步都要出事儿,我以后是不是该给你带个狗链子?”一双大手在她的脖子上轻轻抚摸着,像是在测量大小似的。
白溪见周围没人看过来,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不怕别人说你虐待我,你就栓呗。”
楼正勋拍拍她的屁股,“就知道拿捏我。”
白溪在他的脸上蹭了蹭,“因为你是我的软柿子。”
楼正勋笑了笑,觉得有些无话可说。
下午的时候,虽然众人一再的挽留,但是五个人还是决定回家吃饭去。
老爷子跟几个老伙计约好了一起钓鱼的时间,就优哉游哉的上了车。
回到家,白溪和莫深深先去休息了。楼正勋拉着楼宇升说了一会儿,最后才确定下来“如何让秦家安安静静干干净净的消失”的方案。
比起楼家来,秦家实在是看不上眼,甚至连舒家都不如。正是因为见识浅薄,才有眼无珠的把不该得罪的人给得罪了。
刚好秦家的生意有些是跟楼家挂钩的,楼正勋轻轻松松的将原本定下的合约给毁了,不过是损失几百万的小生意,就让秦家大受打击。接着楼宇升让人绕着秦家走几圈,找着秦龙几次寻衅滋事的由头,就直接把这家人给打发了。
当然,这些小事白溪无需知道,她只需要在楼家好好的准备过节就好了。
小年过去了,很快就是大年三十。本来也没啥大事,安安乐乐过年就好的。
没想到的是圈子里还真是传来了一件大事,让白溪吃惊不已。
“舒玫要订婚?”白溪脸上还有些面粉,今天大家一起包饺子,连楼老爷子都下手了。大家边包饺子边聊天,就说起了最近的趣闻来。
楼正勋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擀着饺子皮,“今天刚传出来的消息,我找人去问过,是真的。”
“舒玫的名声……不是都那样了吗?而且……”莫深深也是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楼宇升,“不是跟宇升……”
楼宇升哼了一声,“我能看得上她?”
莫深深猛点头,“就是,你只能看得上我。”
楼老爷子“哎哟”一声,伸出手指头点了点莫深深的鼻尖,“小小年纪,羞不羞?”
莫深深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牙,“羞什么?反正,反正就是真的嘛。”
楼宇升听了抿嘴一笑,并没多说话。
楼正勋看白溪似乎有些晃神,知道她感兴趣,就接着说了起来。
“我听说舒玫要订婚,就找人打听了一下。本来以为可能是什么人倒插门,毕竟以她的名声,也不会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娶她的。没想到的是,竟然是楚家。”
白溪眼皮动了动,“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吧?”
楼正勋笑着点点头,“是楚良。”
白溪跟楚良不熟,但是见过几次,她都觉得那男人挺精英的。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跟舒玫结婚?
“他跟舒玫结婚……图的是什么?”白溪问。
楼正勋顿了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还没开始真的瘦呢?舒家说到底也算是不错的了,楚良一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子,有个岳家做靠山,才能方便他争财产。”
老爷子补充了一句,“楚家的老爷子据说已经晚期了,没几天活头。这时候找人做靠山,确实是一大助力。不过,他那眼光可真是……啧啧。”
白溪知道,老爷子也是看不上舒玫的。
楼正勋轻笑,“有些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更何况只不过是一纸婚约?舒玫是什么样的,我们都清楚。如今舒家陷入了泥潭,为了自保,现在也得给舒玫洗洗白。这样倒是两方面都能得到好处,何乐不为。”
白溪叹了口气,“希望他们好自为之吧,要是楚良跟舒玫能合得来的话,倒是不错。”说着说着自己倒是笑了,“他们两个,说不定很般配呢?”
想到之前在农家乐的时候见到的楚良,他活的那么理智。而舒玫虽然做事过分了一些,但是她那样的人也是没什么真感情的。他们两个人搭伙过日子,说不定还挺合适。
楼正勋轻笑,暗自摇头。
楚良的一腔痴情,可是给了白眼狼了。白溪天生就是个小白眼狼,看不见人家对她的感情。
想到这里倒是有些庆幸,幸亏他早下了手,把这块石头给捂热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饺子很快就包好了。厨娘过来端进厨房,等锅子开了就去煮。
年夜饭已经准备好了,端到餐桌上就能开餐。
莫深深在开饭前回家去了,就算她跟楼宇升是男女朋友,但是毕竟还没结婚,吃饭肯定是要到自己家去的。
楼家三个男人加上一个白溪,四个人凑了一桌子“圆满”。
楼正勋怕白溪觉得难受,几次悄悄到厨房去,把包了枣子包了银币的饺子找出来。吩咐厨娘要把靠近什么花纹附近的饺子转到白溪的眼前,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白溪前段时间不能好好吃饭,瘦了不少。楼正勋看着心疼,不时的给她夹菜,就怕她吃不饱。
等饺子端上来,白溪夹靠近自己那面的饺子的时候,楼正勋就紧张的看着她。夹别处的饺子的时候,楼正勋就悄悄把朝着她的饺子夹过来。
原本包饺子的时候就准备了25个枣子25个银币,白溪被楼正勋硬是塞了十个饺子,就吃到了八个枣子,两个银币。
吃到包了别的馅儿的饺子就得说吉祥话,老爷子发红包。白溪白吃了一顿,还赚了一打子的钱。
桌子上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笑嘻嘻的看着白溪,把她弄了个大红脸。
只有楼正勋犹不自知似的,或者说知道了也装不知道,还在那里哄着白溪再吃一点,再喝几口,一顿饭不管是胃里还是心里,都暖暖呼呼的。
一顿饭吃了不短的时间,除了楼成风总是忙着接电话,剩下的三个人倒是吃得舒坦的很。(www..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