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正勋因为感冒,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一到了酒店,连行李都没来得及休息,躺在床上就睡了。
白溪本来还怕他对自己毛手毛脚,结果最后人家根本就对她毫无兴趣,让白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失落的。
这次两个人出来完全是临时想的,所以也没有准备什么东西。行李里除了必须的衣服还有日用品,是一片维生素都没有的。无奈,她只能用不怎么熟练的英语给管家了解释半天,终于拿到了非处方的退烧药。
看着白白的一片泡腾片,白溪只能叹了口气,融在温水里,端到楼正勋的嘴边,诱着他喝下去窠。
病了的楼正勋格外的喜欢无理取闹,睁着眼睛无辜的看着白溪,闭着嘴不肯喝药。
白溪捏着他的鼻子,趁着他喘气的时候一下给倒进去旆。
楼正勋一个不防备一口咽下去,又被呛的直咳嗽。
白溪手忙脚乱的赶紧给他拍背,却又被他一个翻身给压在身下!
“二,二叔!”
楼正勋身上很烫,虽然没试体温,但是白溪觉得差不多得四十度了。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让她也像是要被融化了似的。
楼正勋砸吧砸吧嘴,拧了拧眉毛,“酸。”
退烧用的泡腾片是柠檬味的,味道清新,滋味想必也是酸的要死。
白溪觉得又可气又好笑,推了半天,楼正勋这才翻身过去。
他根本就没醒,估计还以为是做梦呢。一翻身,抱着被子竟然又睡过去了。
白溪无奈,只能贴着他的身子,也闭上了眼睛。
白溪很喜欢大堡礁,但是仅仅是只限于印象中的喜欢。
迪斯尼的动画里,小丑鱼尼诺跟爸爸就住在大堡礁的海葵里。她记得动画逗趣又可**,也记住了“蛰无敌”,还有碧蓝的海水。
她更记得,里说过大堡礁是如何的碧波万里,如何的人间天堂。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的岛屿真的成了人类的处nv地一般,干净无瑕。
白溪浅浅的睡了过去,不知道梦境里究竟是梦到了什么。
睡的沉沉的,白溪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陷入了沙子里,舒服的很。嘴唇上像是被什么给舔了,暖暖的热热的,还湿哒哒。
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去抵,却被一口**。
辗转又辗转,始终没有得到自由。
她终于耐不住,伸手“啪”的打了一下。
对方安生了,她哼哼一声,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觉。
等等,“啪”的一声?!
白溪猛的睁开眼睛!
就看见楼正勋捂着脸,一脸纠结的看着她……
“色|狼!”白溪脸上一下就红了起来,二话不说连手带脚直接把人给推开,裹着被子直接一滚,接着就好像是个蚕似的滚到了床的另一边!
楼正勋捂着脸,“你不是挺享受的吗?啧啧,占了便宜还给我一巴掌,我也太吃亏了。”
白溪气呼呼的瞪他,“你不是发烧呢嘛!”
楼正勋眨了眨眼,“真**之吻把我治愈了。”
白溪脸上的热度更甚,拿楼正勋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个人对峙了许久,楼正勋这才拍了拍床,“来到你梦寐以求的大堡礁,你就打算这么跟我干瞪眼?”
白溪哼了一声,“谁让你对我毛手毛脚的!”
楼正勋无奈,只能站起身来举起双手,“行行行,我保证不动手。起来吧?吃了早饭带你出去逛逛。”
白溪打量着他,见他神色好了许多,也没有一点发烧的样子,这才起了床。
收拾了自己,简单吃了个三明治,白溪就跟着楼正勋出去了。
昨天两个人飞抵,因为太累了,虽然知道景致好,但是实在是没什么闲心去欣赏。
今天楼正勋的身体好了,白溪也休息过来了,两个人自然出来看看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了。
大堡礁位于澳大利亚的东北部沿海,是很典型的热带海域。有两千九百个珊瑚岛,被称为求婚圣地。
心形岛屿一个接一个,宛若上帝之手捧出的一颗颗明珠,让人着迷沉醉。
白溪小心翼翼的看着楼正勋,就怕他是带着她来这里……求婚的。
放眼望去,碧蓝色的大海远远延伸到看不到边的远方,白色的岛屿一个连一个,就好像是谁的足尖轻点后的恶作剧。目光所及,满满的都是美景。
“回头看看。”见白溪看的傻了,楼正勋轻笑,示意她看看他们住的小别墅。
白溪回过头,一下又愣住!
碧绿的椰子树像是门卫,一棵棵竖立着,保护着他们所住的那个小别墅。院子用白色的木栅栏围住,从缝隙间可以看到小院子里绿油油的草皮,还有白色的沙子小路。
整个别墅完完全全是玻璃的,站在大门口,她甚至能穿过客厅椅子上的镂空小口,看到对面远远的海面……
稍微向上一看,她就能看见他们昨天睡过的那张床。白色的纱幔似乎被风吹动了,微微摇曳。
白溪下意识的脑海中蹿过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一时间羞得满脸通红。
“这里据说是旅客们愿意抛弃一切换得一夜温存的地方,”楼正勋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碧蓝的海水把小岛围起来,如果遇到下雨天涨潮,甚至海水会蔓延到院子门口。到时候整个小屋就如同诺亚方舟,看起来就好似两个人飘在海里。透明的玻璃墙根本没有办法挡住任何的景物,你能看见雨,甚至能感觉到风。席天幕地,让人有一种……略爽的感觉。晚上的时候如果是晴天,我们可以舒服地躺在床上仰望星空,如果气氛对的话……”楼正勋突然伸出舌尖,舔了白溪的耳朵一下。
白溪就像是被吓到的小鹿,一下跳开!双眼湿漉漉的,满含着惊恐看着楼正勋,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楼正勋嘴角带笑,朝着她招了招手,“哎哟,我就是脑子里一想,又不是想对你怎么样,怎么吓成这副样子?”
白溪猛的摇头,拒绝靠近他!
太,太可怕了!
这个,这个猥|琐的老男人!
楼正勋看见她警惕又嫌弃的样子,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直接两步上前,一把把人拉到怀里,使劲揉了揉,“你这个小妖精!”
管家早就准备好了小船,穿上放着食物和基本的露天烹饪用品。楼正勋拉着白溪来到海边,管家恭敬的鞠了个躬。
白溪不明所以,楼正勋也只是对着她笑。
“行了,跟我走吧,绝对不会是要把你给烤了吃!”捏着她的鼻子,楼正勋笑着说。
白溪哼了一声,“你就算想吃,我也是不可口的!”说着掀起泳衣,露出微微凸起的小肚子,“知不知道什么叫肚腩?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脂肪!”
楼正勋呆了一下,接着捂着肚子哈哈的大笑起来。白溪出了门就跟放回山林的野物似的,说话做事总是透着一股子憨气。若是别人这么说话,楼正勋肯定是觉得做作恶心。但是偏偏白溪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还十分的认真,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让楼正勋觉得好笑不已,却又不觉得厌恶!
白溪见他笑得前仰后合,也忍不住的咧开了嘴。
楼正勋平时稳重自持,就算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稍微放纵一些,却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开怀。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忍不住的想逗他笑,让他开心一些。见着他笑的这么开心,她心底也是舒服的很。
等楼正勋笑完了,两个人这才上了小船。一路上晃晃悠悠,朝着小岛划去。
海水又清澈又浅,白溪不时伸出手去***|扰路过的小鱼。看着它们傻傻的绕着自己的手游来游去,又被楼正勋的船桨惊着快速逃走。一动一静,乐此不疲。
到了一处小岛,楼正勋把船拖上岸,跟白溪一起把东西摆出来,又在沙滩上铺了一张床单,这才坐了下来。
大堡礁这边到处都是小岛,最大的也不过一个小村落的样子,最小的却是跑一圈都用不到两分钟的感觉。
他们住的小岛周围,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岛。有的上边带着几棵椰子树,有的则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他们来到的这一个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但是小岛的形状比较的特别一些,楼正勋这才特意带着她过来野餐。
虽然带了烹饪用具,但是为了环保,他们的吃食大部分还是凉拌或者一早准备好的素食。好在他们也不是为了吃东西过来的,倒是没什么意见。
慢条斯理的吃了,又躺在沙滩上晒了会儿太阳。什么都没有做,却无比的幸福。
吃饱了躺在那里,白溪闭着眼睛,呼吸着带着海水味道的空气。
“二叔,要是一直在这里就好了……”
楼正勋在她身边,与她十指交握,“怎么,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喜欢这么老年的生活了?”
白溪嘿嘿一笑,“就是喜欢嘛……”
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尾音上扬,带着一点撒娇的意思。
楼正勋侧过头,看着白溪闭着眼睛。头发平铺在沙滩上,白色的沙粒衬的她的头发乌黑又有光泽。
白溪整个人都粉嘟嘟的,在阳光的照耀下,脸上的绒毛都看得出来。就好像是初生的小婴儿一般,带着一股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染指的纯净。
楼正勋的眸色一暗,忍不住的侧过身,“小溪,真的喜欢这里?”
白溪闭着眼睛,笑着“嗯”了一声。
“喜欢这里的什么?”楼正勋的声音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一股子魅惑的味道,低哑又暗沉。
然而白溪还沉浸在平和的气氛里,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异样。
“喜欢……简简单单的。睁眼就吃,闭眼就睡,像猪异样的生活!”
楼正勋慢慢起身,向着白溪靠近,“然后呢?”
白溪“嗯”了半天,似乎有些答不出来。刚要说话,突然就感觉眼前似乎有什么黑影袭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楼正勋的手盖了过来!
眼睛突然被蒙住,吓得白溪张开嘴就要尖叫。就在这时,楼正勋却突然俯下身来,一下吻住了她的嘴唇!
毫不怜惜,甚至没有耳鬓厮磨。没有平日的温柔,只有强取豪夺!
唇舌之间就如同战争一般,一个抗拒一个进攻,嘴角不停的有晶亮的液体流下,顺着腮颊滑入沙子之中。
偶尔从沙子下爬出来的小螃蟹似乎都被这场战斗惊着了,举着小钳子快步跑开,就仿佛是不敢看着羞脸的场景。
白溪只觉得自己胸膛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也感觉到楼正勋用手不断的摸索着她的身体。分身的泳衣并没有完全的贴身,松哒哒的边沿刚好给了他可乘之机!
白溪觉得肺里发疼,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感受到他的手一点点的开疆僻壤,白溪眼泪都流了下来。
“小溪,别怕,别怕……”楼正勋轻轻啄着她的眼泪,将她的委屈全都含进嘴里,“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不要,我不要……”白溪心里慌张,她想到妈妈,想到自己,想到漆黑的未来。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明明只有二十几岁而已,脑子里却飞快的闪动着过去。人说只有死前记忆才会如同跑马灯一样飞奔而过,现在她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是飞快转动的胶片,闪过的画面全是二十几年里受到的委屈。
不被人认可的妈妈,不被人认可的自己。不负责任的爸爸,不断虐待自己的后妈,还有不停欺负自己的姐姐。
如果,如果她今天妥协了,会不会她就会重蹈母亲de覆辙?
会不会楼正勋会变得想舒成浩一样冷漠无情?她会不会像妈妈一样带着绝望离开?
越想越是害怕,她全身发凉,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楼正勋已经伸入她泳裤的手慢慢停了下来,感觉到白溪发自本能的恐惧和抗拒,所有的热情都熄了下来。
“别怕,别怕,有我在,有我在。”楼正勋后悔不已,赶紧把人抱在怀里,不停的出声安慰。
用手不断地轻拍着她的背部,不时的亲者她的发顶,她的脸颊,她的嘴唇。楼正勋后悔了,他刚才太不是人了!
看着白溪因为紧紧握着拳头而掐红了的掌心,看着她死死咬着泛白的嘴唇,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等到白溪终于缓过劲来了,楼正勋整个后背都是冷汗,感觉自己仿佛死过了一次。
“对不起,”楼正勋垂着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看白溪,“是我……太着急了。”
白溪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举起手,发现她的手竟然还有些颤。
刚才情|动的时候她并不是没有感觉,下意识的抓住了一把沙子,现在才发现手掌心疼的要死。
想要安慰楼正勋,却又觉得说不出口。憋了半天最后说了句“没关系”,却转过身,兀自沉默了。
楼正勋叹了口气,干干的坐在那里,看着远方的海岸。
过了一会儿,白溪竟然睡了过去。楼正勋将床单上的东西挪开,直接把自己坐着的那半部分盖到了她身上,接着自己就走到了海里。
热带的海域海水并不凉,但是对于体温来说,到底还是低一些的。
楼正勋低头看着海水中依旧屹立的那处,只能苦笑。
浅浅的游到附近一处礁石旁,靠着礁石,他直接坐到了海里。
礁石旁边的海水只到他的下巴处,既能让他冷静一下,又不至于伤着他。
楼正勋看着岸边躺着的白溪,心里像是油煎一般。
闭上眼睛,想象着她的样子,楼正勋只觉得身上滚烫,与冰凉的海水博弈一般。
楼正勋从未想过,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
冷静自持的他也会为了谁发疯,因为看见她的眼泪而不敢造次。
他以前就好像是个苦行僧,见到女人本能的就排斥。虽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却从未将谁放在眼里过。每当有谁对着他讨好,甚至想要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他都会直接将人处理了。
然而现在,他却是那个对人动了心,又对人动手动脚的人了。
楼正勋忍不住苦笑,这是不是就是他的报应?
等到身上没有那么热了,楼正勋这才又慢慢的游回小岛。也不敢再离白溪那么近,就只是隔着半米的距离侧躺着,看着她的背影浅浅入睡。
就算是在热带,气温依旧不会热到让你觉得不用穿衣服。更何况泡了水再吹海风,感冒几乎是无疑的。
楼正勋再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火烤了似的,连呼吸都是火辣辣的,带着一点血液的腥气。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感觉到滚烫的温度不低于海滩上的沙子,暗骂了一句,这才轻轻的推了推白溪。
“小溪,天要黑了,我们回去吧。”
白溪睡的懵懵懂懂的,被楼正勋弄醒了也没什么不情愿的,只是多少有些脑子不好用。跟他一起把船推下海,接着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看着楼正勋有些歪歪扭扭的把船划回海岛。
“哦,天!”管家一看两个人回来了就上前去帮忙,无意间碰到楼正勋的胳膊,吓得一声尖叫,“先生,你生病了,在发高烧!”
楼正勋皱了皱眉,“是的,请帮我找一位医生过来。”接着又看向白溪,见她似乎还没完全的清醒,“晚饭我没有办法做了,让厨娘做一些肉类给**,她今天中午只吃了沙拉。”
管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楼正勋都高烧到两颊通红了,却还记挂着白溪午饭没有吃到肉,又是感动又是害怕,赶紧让人把他扶回房间去了。
白溪到了一口的客厅,倒在沙发上,还迷迷糊糊的。看着人来人往,似乎是十分的着急。不久一艘快艇从远处开过来,接着一个提着箱子的中年男人飞快的跑过来,急急忙忙上楼去了。
呜呜啦啦,外语说的极快。白溪没听懂几句,倒是又睡过去了。
温热的海风从门外吹进来,躺在沙发上,白溪又睡了一觉。
楼正勋本来感冒发烧就没有好,早上不过是一时退烧了,就又出海。海风虽然感觉起来十分的温热,但是到底是从海面上吹来的冷风,吹多了也是受不了的。
楼正勋先是吹了风,又泡了冷水,接着又吹了海风。
私人医生看着温度计都快要爆掉,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病人竟然还能从远处划船回来!
楼正勋已经半昏迷了,躺在床上,呼吸粗重。
医生赶紧拿出消炎药退烧药葡萄糖,紧急钓上,就怕万一治疗不及时出现其他的病症。
楼正勋忙着在海岛上生病,楼宇升则忙着收拾舒家。
楼正勋这次带着白溪离开,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让白溪放松一下,远离那些豪门的是是非非。但是同时也是不想让她知道,他对舒家下了多大的狠手!
白溪就算再厌恶舒家,那毕竟是她的家。楼正勋不认为白溪会像白莲花似的求着自己放过舒家,但是他也不希望白溪亲眼看见自己为难舒家的人,让她心里受到煎熬。
楼正勋走之前把事情都吩咐好了,让楼宇升按照计划一步步的来,让舒家自己走入陷阱,受点教训!
舒玫的事情虽然狠毒了一些,但是也不得不说是她自己作的。
舒成浩当时把她扔下了车,舒玫一个人在路上轻易相信路人,才把自己给坑进去了。而那些人对舒玫做的事情,不过是按照舒玫之前吩咐的而已。只不过原本是舒玫想让人毁了白溪,却没想到反倒是坑在了自己的手段里!
楼宇升捏着光盘,嫌弃的扔到一边。周钱钱赶紧过去拿起来,小心翼翼的塞到玻璃盒里。
“我说祖宗,你要是把二叔吩咐咱们的事情办砸了,可就别想活了!”周钱钱怕死楼正勋了,他简直就是作恶的祖宗!
偏生一肚子坏水,做坏事还一点都占不到他自己身上似的!
明明舒玫的事情是楼正勋一手策划的,但是闹翻是舒家自己不要脸闹的,车是舒玫自己上去的,祸害她的人是她自己之前找过的,就连处理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楼宇升“无意间”发现,“顺手”把人送到医院,“救了”的。
从头到尾,楼正勋人在国外,连根头发丝都没干涉过。
周钱钱对楼正勋算是服了,这人真是蔫儿坏的祖宗!
楼宇升哼了一声,“行了,舒玫的事儿……就到此为止吧。听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周钱钱皱了皱眉,“嗯,反正也不知道是谁的种,生下来也只会遭罪。”
楼宇升轻笑一声,“你说舒家这次还要怎么唱这出戏?”
周钱钱拧了拧眉,“谁知道呢。之前舒玫怀孕上了报,这次送到医院又见了报。她那副样子,就算咱们不公开那些照片和视频,明眼人搭眼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这对于舒家来说,可绝对不是好消息。”
楼宇升哼了一声,“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觉得舒家那样的人家,还怕这个?”
周钱钱不解,“怎么也得要些脸面吧?不说别的,往后他们行事不得低调点?”
楼宇升笑了笑,摇了摇头,“所以说,你总是不能猜到那些人在想什么。钱钱啊,不要那么矜持!”
周钱钱呸了一声,“别给我拿那些强调,说出来都怪恶心的。”
楼宇升呵呵直笑,“算了,我们接下来等着看他们怎么应对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舒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晦气的话了呗?咱们出去吃饭吧,前几天听说北巷那边开了一家新的饭店,味道不错!”周钱钱除了吃就是玩,对于这种消息打听的最为精准。
就算楼宇升不**吃喝,也被他带的尝了不少的新鲜东西。
今天他开心,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跟着周钱钱就出门了。
港城刚下过雪,天空干净的很。楼宇升穿着一身浅蓝色的休闲西装,脖子上系着一根白围巾,看上去倒是有些文质彬彬的样子。
楼宇升天生睫毛长,双眼皮。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瓜子脸。脸上线条柔和,眼尾微微翘起,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媚劲儿。
人说男生女相,是大富大贵的命。然而楼宇升这张脸,只是给他招来男人的命。
“次奥,给老子滚!”楼宇升跟周钱钱在北巷里走着,突然就有个人上来摸了他的屁股一把!
楼宇升二话不说,朝着那人的肚子就踢了过去,完了还觉得不解气,上去又踢了好几脚。
周钱钱也不拦着,他知道楼宇升最讨厌人家把他当女人!
平时在人前装个gay他倒是没意见,但是当他正经的站在那里的时候,要是有人猜疑他,他保证能把人揍得爹都不认识!
“住手,住手!”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楼宇升脚下刚停,突然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团子跑过来,一把抱住自己的腰。
“不要打人!”
楼宇升低头一看,呵,女孩儿!
谁知道他一低头,那女孩儿突然就举起拳头,朝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让你乱打人!”女孩儿打完一拳,接着就拉起那个被打的男人,飞快的跑进人群里。
楼宇升若是平时的话,肯定不会让一个丫头的手。但是奈何他刚才一个闪神没有注意,愣是被打破了鼻子!
鼻血哗啦啦的往下流,周钱钱在旁边笑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等好不容易止了血,楼宇升有些狼狈的被周钱钱拖进饭馆,郁闷的吃了一顿饭。
饭菜很可口,但是奈何楼大少爷心情不佳,怎么也吃不出美味来。
“哼,把那个混蛋给救走了,我就不信那个丫头能有什么好报!”楼宇升哼了一声,心想那个女的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哭呢!
两个人好不容易吃完了饭,这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北巷是港城很有名的一条老街,这里其实就是一条小胡同,却容纳了天南海北各种吃食。门店虽小,却很地道,价格也不高。
平日里一般人也常来吃,像周钱钱这种也会来消遣消遣。
两个人一路走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可以买的。谁知道走到巷子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女孩哭泣的声音。
两个人一起停下了脚步,楼宇升挑了挑眉,“看看?”
周钱钱一拽头,俩人就走向暗处。
虽然两个人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但是却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能帮人一把的时候他们绝不含糊,当然对待坏人的时候也毫不留情就是了。
然而让楼宇升没想到的是……
莫深深蹲在墙角哭着,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地上还躺着个男人。
楼宇升整个人都要斯巴达了,卧槽,他什么时候嘴巴这么准了?!
楼正勋这一烧就烧了两天,梦里也不知道是遇到了多大的苦难,表情狰狞的那叫一个吓人。
白溪那天下午醒来以后就一直守着楼正勋,管家给她安排了行程让她出去玩她也不肯,就一直坐在床边守着楼正勋。
她现在非常后悔。
看着楼正勋嘴唇干的裂了皮,脸上惨白蜡黄交替,说不出的心疼。
楼正勋烧的很厉害,几乎就没有退烧的时候。医生不断的给他用各种方法降温,可是就是不见好转。
原本想来度假的玻璃房子,一下变成了玻璃病房。白溪晚上偷着哭了好几回,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楼正勋的烧才算是退了下来。人也稍微精神了一些,白溪就赶紧熬一些小米粥给他喝。
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所以楼正勋并不能吃不好消化的东西。说起流食,他的胃又不好。白溪只能让管家乘坐直升机到市里的大型超市,买来小米,给他熬粥喝。
“你自己出去玩就可以的,我不是让管家给你排好行程了嘛?”楼正勋见白溪每天都围着自己转,心里十分的不安,“我带你出来是想让你好好休息,多多玩一下的。我只是发烧,等烧退了就好了,你做什么要守着啊?”
白溪不说话,只是一勺一勺舀着,吹凉了送到他嘴边。
楼正勋刚开始说的时候语气还算是温和,等到后来见白溪油盐不进,而且似乎还不理自己,气也上来了。
忍不住说话的声音就有些大,语气也严厉起来。
“说话啊!我让你去逛,你在这里傻呆着做什么!”楼正勋一把推开她送过粥来的手,气呼呼的看着她。
白溪若是想着怎么玩好怎么吃好怎么睡好,他心里还能觉得舒坦些。看着她委屈的在这里照顾自己,楼正勋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书里说的对,**上一个人,就是递给了对方一把刀子,赤果果的站在对方面前。任由他捅向自己,或者捅向他自己。
楼正勋看着白溪这样“作践”自己,他心里比谁都难受。
白溪把碗和勺子,放到床头柜上,拿了张纸巾,低下头在床上不停的擦着。刚才楼正勋一推,所以有些汤水滴到了床单和被子上。
白溪低着头,默默地擦着。手上越来越用力,最后都忍不住的颤了起来。
楼正勋看着越来越心疼,正打算说些什么,却看见被单上落了一滴水。
接着又是一滴,又是一滴,然后就是大滴大滴,一滴接一滴。
楼正勋的脸色接着就变了,伸手一把把人抱到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不停地道歉,轻轻地拍着白溪的背,楼正勋又开始为自己刚才的语气而道歉起来。
白溪刚开始是无声的哭,后来变成呜咽,最后嚎啕大哭。
又是委屈又是心疼又是恐惧又是无奈,白溪觉得自己这几天简直糟糕透了!
不是因为楼正勋生病而自己没办法出门而难受,而是因为楼正勋生病这件事情而自责不已!
白溪甚至想,当时从了他不就好了!就不会这样,他就不会生病了!
她觉得自己在不停的妥协,不停的求饶,她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二叔,二叔,二叔……”白溪不停的叫着,趴在他的怀里,无助又恐慌。
这几天因为照顾楼正勋,白溪也没有好好地休息。趴在他怀里哭了一个小时,最后竟然就抽着睡过去了。
连睡梦里都一直一抽一抽的,眼角湿润。
楼正勋把她抱到床上,轻轻的解开她衣服的扣子、拉链。
不带半点情谷欠的,把人给抱到怀里。盖上被子,搂着她睡了过去。
等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地灯,在墙角微微发着光。
白溪睁开肿胀的双眼,发现竟然肿成了大核桃,眼睛只能睁开微微一条缝。抬头看看广阔又高远的天空,上边缀着点点繁星。
“醒了?”楼正勋亲了亲她的眼角,轻声问道,“心里……还生气吗?”
白溪哼了一声,“气,气死了!”
今天一万字哈~我嚼的我写的好用心啊嘤嘤,完全使劲的琢磨,一个劲的费脑子,脑细胞都死了一串一串了啊~大家要多多留言哦,让我知道知道,你们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以及上一章有个bug哈,两个人是飞到了澳大利亚,不是新西兰。我一定是看多了,竟然写成了新西兰。
天可怜见的,大堡礁属于澳大利亚,在南回归线以北,澳大利亚东北角。新西兰在南回归线以南,在澳大利亚东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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