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有了一模一样的耳钉,就像是某种信物似的,让她真的觉得很开心。可以和他戴着一模一样的耳钉,这在以前,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而现在,他却给了她直接去实现的机会!
如果月光石,真的是恋**之石的话,真的可以让交往的情侣幸福快乐的话,那么她好希望,他……可以**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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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昂把苏瑷送到她家小区门口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穆昂接起手机,在听了片刻后,应了一声,便挂上了手机。
苏瑷直觉那个电话不是普通的电话,因为穆昂在接起电话后,整个人的气氛都变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她关心地问道。
“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他道,“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见。”
可是苏瑷解开了安全带,却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对着他道,“如果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可以对我说,虽然……我也许不能帮你解决什么,但是至少我可以做到聆听。有时候一些烦恼,说出来,就会舒服很多。”
他深深地看着她,片刻后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之后,别让耳朵碰到水。”
又是……“知道了”的回答。也许要真正地走进他的心中,比她想象得更难吧。
苏瑷下了车。
而直到看着她走进了小区,穆昂才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耳垂上的月光石,片刻之后,才再次开动着车子,在夜色中行驶着。
穆家……父亲给他的电话,永远都只会是为了母亲吧。
回到了穆家,穆昂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头扎进了他怀中,拼命地抱着他的母亲。母亲疯颠颠地喊着他的名字,指甲不断地掐进着他的肌肤里。
“小昂,妈咪好想你,妈咪想起来了,城雨说过,莫扎特地《安魂曲》很美,如果你可以弹好的话,城雨一定会很开心的。小昂,你会实现妈咪的心愿对不对?你会把《安魂曲》弹得比谁都好的,对不对?”陆箫箫急切地说着。
穆昂淡淡的看着怀中的母亲,这个女人,她永远只会想着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小时候的他,会伤心,会疼痛,会难过,可是现在……或许是痛得太多了吧,已经痛到了麻木,痛到了没有感觉。
“我会弹的。”穆昂用着平静地声音道。
陆箫箫美丽的脸上露出了如同少女般的笑容,用着企盼的眼神看着穆昂。
而穆天齐则站在一旁,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就像一尊雕塑一样,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
穆昂走到了钢琴前坐下,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落下。
他的钢琴,对母亲来说,不过是用来满足她的幻想而已,幻想着可以借此来得到司城雨的关注,而对于父亲来说,不过是他用来讨母亲开心的工具而已。
可是苏瑷,却是真的想要听他弹琴,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只是单纯的喜欢着他的琴音。
或许,当有一天他真正地为她弹琴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一些快乐吧,可以更多的让自己沉浸在音乐中,而非如此刻这般的……厌恶。
在穆昂的琴声中,陆箫箫沉沉地睡了下去。
当穆昂要离开的时候,穆天齐突然开口道,“昂,你什么时候换上了这样的耳钉?”
“今天。”他淡淡回道。
“我以为你丢掉了你母亲给你的那对翡翠耳钉,就不会再戴其他的了,看来倒是我猜错了。”穆天齐口气有些玩味地道。
穆昂轻垂了一下眼帘,“如果没其他什么事儿的话,那么我先走了。”说着,他转身抬起了脚步。
只是才走了两步,穆天齐的声音再度在他的身后响起,“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叫苏瑷的女人走得很近,我还以为你只对关灿灿有兴趣。”
穆昂的脚步微微一顿。
“还是说,因为关灿灿已经嫁给了小御,所以你对她已经死心了呢?”穆天齐继续道。
穆昂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朝着前面走着,他的耳边,还能听到父亲的声音,如同一种诅咒般的响着,“昂,你是我的儿子,只怕一生的感情,也会像我这样吧。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不管过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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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里,穆氏集团里的人,几乎都看到了自家总裁的耳垂上,戴着月光石的耳钉了。月光石是恋**之石,不少人倒是都知道的,于是乎,又开始纷纷猜测着,是不是自己家总裁真的恋**了,所以才会戴着这样的耳钉。
而秘书室的那些人,虽说想到了某种可能,但是都觉得不太可能。毕竟,那位苏小姐和自家总裁看起来也差别太大了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可是偏偏,总裁上次可是毫无顾忌地牵着那位苏小姐的手进了总裁室的。一时之间,这些人茶余饭后最大的话题,就是讨论着苏瑷到底和总裁到底是什么关系。
至于苏瑷那边,在打完耳洞的第二天,就有眼尖的女同事发现了。
“小瑷,你最近是春一心萌动了啊,怎么没事儿去打了耳洞?”
苏瑷翻翻白眼,“我都28了好不,打个耳洞也没什么稀奇地啊。”当然,她打耳洞,的确是也有“春一心萌动”的关系了。
而萌动对象,就是穆昂。
“可你不是一直怕打耳洞会疼吗?以前咱们拉你去打耳洞,你都坚决不打的,还说反正也不喜欢戴耳饰,根本没必要打。”对方奇怪地道。
“呃……昨天看到了一对不错的耳钉,觉得挺漂亮地,就一时冲动地打了耳洞。”苏瑷找了个理由道。
而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可以和穆昂带着同样的耳钉吧,而且月光石的意义……让她有着某种期盼。
三天里,苏瑷小心翼翼的不让耳朵碰到水。
星期天,苏瑷窝在穆昂酒店的房间里,趴在茶几上继续写着自己的曲子,而穆昂则正电脑前浏览着文件。
这些日子,如果周末没有出去玩的计划,那两人通常都是这样度过的。
苏瑷写了一会儿曲子,实在灵感匮乏,有点写不下去了,干脆拿出了随身的化妆镜,观察着自己的耳朵了。
现在,耳朵捏上去已经不会怎么痛了,用手按按,就能按到耳洞里塞着的梗。
虽然当时摊主说三天后,就可以拿下梗,戴上耳钉了,不过她却不确定,耳朵现在的恢复状态,到底可不可以戴耳钉。
兴许是她举着镜子照了太久的耳朵,以至于穆昂走到了她的跟前,“耳朵怎么了?”
“没……什么。”她手一抖,差点令得手中的镜子掉到地上,“只是在看耳洞,不知道可不可以戴耳钉了。”
穆昂倾下身子,直接用手指轻轻地捏住了苏瑷一边的耳垂,检查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她另一边的耳垂,“可以戴了,你耳钉有带在身边吗?”
“啊,有!”她从包里翻出了装有耳钉的盒子。
这几天,这个盒子她几乎是随身携带着的。明明可以把它放在家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每天多看几次。
苏瑷走到了浴室中,正想要对着镜子把耳钉戴上,却看到穆昂也跟着走了进来。
“你……”她怔怔地看着他走近着她,然后拿起了盒子里的一枚耳钉。
他……该不会是打算亲自帮她戴上吧,她暗自想着,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喉间的口水。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她所猜想的这样,他倾下了身子,对着她道,“别看着我,头转过去下。”
“哦。”她转过了头,变成了面向镜子的姿态,反倒是可以更加清楚的看着他正盯着她的耳垂,小心地取出了原本塞子耳洞里的梗,然后把耳钉穿了进去,再固定住。
苏瑷的脸红扑扑的,看着镜中的他为她戴着耳钉,让她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甜甜的,暖暖的,夹在着一种幸福的感觉以及……一种羞涩的紧张。
这是……以前所不曾有过的感觉,让她几乎连呼吸都停滞了。突然好希望这一刻,可以变得很长很长,可以一直停留下去……
当穆昂给把两枚耳钉都戴在苏瑷的耳朵上时,不由得有着一丝恍惚,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一个女人会和他戴上同样的耳钉。
“好了。”他道。
可是苏瑷却还是一动不动地呆呆地看着镜子。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道。
她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没……没什么,只是耳朵好像有点烫而已……”
“烫?”他微蹙下了眉头,然后唇对准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吹了吹气儿。
她的耳朵猛然的一颤,霎时之间,全身的血液,突然朝着脸上涌了过来,镜子中,如实地反应着她的脸色,已经红得和猴子一屁一股似的。
苏瑷反射性地捂住了脸,猛地蹲在了地上。
“不舒服吗?”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口气中有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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