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地面上因为之前武装袭击的关系,满地都是子弹壳、碎玻璃、碎石子这些坚硬之物,光着脚丫子在这样的路面上行走,不消多少时间就会被磨破,扎出口子。
此时的佟千雪就是这种情况。
原本白皙光洁的脚上,被碎石子和碎玻璃扎了好几个口子,伤口中有着丝丝鲜血往外渗,从她走路时的样子,能看出她每走一步都在忍受着从脚上传来的疼痛,只是她一直都在强忍着。
慕容飞轻轻摇了摇头,从旁边一个死去的女游客脚上脱下了她的鞋子,然后提着鞋子走到佟千雪身边,把鞋子扔到她面前,说道:“不想自己的脚上留下难看的伤疤,就把鞋穿上吧。”
“你从哪儿弄来的鞋?”佟千雪看了眼慕容飞仍在地上的女鞋,问道。
慕容飞指了指那个斜靠在路边,死在步兵战车爆炸中的女游客,示意自己是从她脚上脱下来的。
“死人的鞋子?!”佟千雪皱了皱眉头,没有去拿地上的鞋子。
“怎么,难道你有洁癖?”慕容飞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们在进行极限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为了补充自己身体中的盐分,就连丛林中腐烂的人类白骨都能挖出来咀嚼。反正脚上留伤疤的是你自己,穿不穿随你的便。”
佟千雪看着地上那双沾着血迹的鞋子,两只被划出了好几道小伤口的脚丫子磨蹭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了地上的鞋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一边坐下。
慕容飞看了眼她皱着眉头把嵌在自己脚上的碎石片、碎玻璃片拔去,问旁边的医护人员要了一瓶饮用水,走到佟千雪身边,不由分说抓起她的脚,用水将她脚上的伤口冲洗了一下。伤口沾到水,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让得佟千雪轻吸着冷气。
“就你这样不知道要对伤口消毒包扎的,还医生呢。”慕容飞撇嘴嘀咕道:“要我看,就算是医生,那也是哪个黑诊所里的无证医生。”
“你说什么!?”佟千雪黛眉一竖,瞪着慕容飞问道。
“没说什么。”
慕容飞在佟千雪双脚伤口上贴上敷贴,然后用绷带进行包扎。慕容飞使用的是“8”字型绷带缠裹法,将绷带缠绕到佟千雪脚踝位置的时候,用刀割断,再切开一个口子打了活结。
“呵,看不出你这流氓手法还挺专业。”佟千雪看着自己脚上的包扎对慕容飞说道。
慕容飞自动过滤了佟千雪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称唿,说道:“包扎伤口算什么,我们学过专业的战地急救,必要的时候还能给受伤的战友做截肢手术。呸,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慕容飞把佟千雪另外一只脚也包扎好,说道:“你自己是医生,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你不是说我是黑诊所的无证医生么?”佟千雪对慕容飞问道。
“无证医生那也是医生。”
“……”
慕容飞站起身,看着行政金融中心大楼的方向,他现在最担心,也是最想要了解的,就是大楼内的情况。
坐在一旁的佟千雪注意到自己给慕容飞绑在左手臂上的手帕,已经被血渗透,而他自己却丝毫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就在佟千雪犹豫着是不是要帮慕容飞处理一下他手臂上的伤口时,慕容飞突然举起了mpxsd微声冲锋枪,对着前方打出一个点射。两颗从抛壳窗飞出的弹壳,掉落在佟千雪的脚边,跳动着,发出“叮当”的清脆声。
街道上,一个手持ak自动步枪的第41情报处特工已经倒在了地上,从他头部流出的脑浆和血浆流淌在街道上,对于任何一个没有经过战争的人来说,这都是血腥残忍的一幕。
“医疗队抓紧时间撤离伤员,快!”
慕容飞大声招唿着医疗队抓紧时间撤离伤员,并且让警察部队将附近的游客带去安全的地方。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神经难道始终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才能对危险有这么灵敏的感知?佟千雪心中对这个胸袭了自己的“臭流氓”有了一丝好奇。
……
行政金融中心大楼。
汉斯带着核弹直奔大楼的顶层,那里是此次欧洲十五国财政峰会召开的地方。可是当汉斯走进会议厅的时候,却发现偌大的会议厅中的根本就没有人!
刹那间,汉斯就知道自己被耍了,那些参会代表进入这栋大楼只不过是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假象!
“**!”
汉斯愤怒的咒骂了一声。
这时大楼外传来直升机螺旋桨所发出的巨大噪音,白熊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道缝隙往外看去,发现大楼外悬停着一架直升机,直升机上,控制着机载机枪的机枪手和端着狙击步枪的狙击手已经全都就位。
“boss,我们被包围了。”
突击手,澳大利亚人“野狐”对汉斯说道:“大楼外有直升机,特种部队也已经进入了大楼,大楼内第41情报处的人已经被全部清理干净了,我们被堵死在这里了。”
“只要核弹在我手里,主动权就在我这边。”
汉斯显得很冷静,眼睛中闪烁着冷芒,握了握挂在自己胸前的那串士兵牌,拿起会议桌上的麦克风,说道:“外面的特种部队听着,我是汉斯沃尔森,前美国第160特种作战航空团空降突击队员,我现在有一个要求,让蒂莫西鲍尔森在十分钟内到这个会议室来见我!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也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条件!要么让蒂莫西来见我,要么在十分钟后,我引爆核弹,大家连同这个国家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汉斯沃尔森!
藏在地下车库的蒂莫西鲍尔森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变得煞白,甚至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汗水从他的两侧脸颊滑落了下来。
这个名字,让蒂莫西想起了十二年前的那次事情……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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