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刚才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我猛地回头。就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我感觉到楼上有猛烈的鬼气冲击过来。
那股鬼气...就是刚才我在楼下感觉到的鬼气!台叨土扛。
我猛地往楼上跑去。直觉告诉我,我看到的。和真实的情况绝对不一样!
这个楼总共十八层高,我一路跑上去,感觉到刚才那股鬼气是在楼顶上发出的,刚跑到十八楼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老太太抱着孩子往我这边走,身后跟着那个少妇。
她身上,丝毫鬼气都没有。
我仔细的感觉了一下,刚才感觉到的那股鬼气一点都没有了。
“你刚才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孩子有点出血,我把他抱到楼上吹吹风。”
她淡定的说,脸上充满着疲态。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刚才确实看到床上有一片血迹,原来是孩子出血了,白血病我也知道一点,如果有一点出血口。那血就会不停的流。就连医生都没有很好的办法,她一个老太太是怎么让血止住的!而且还是特别快的速度!
“你是使者。”
我拦住她没让她走,我此时已经断定了,刚才我感觉到的那股强大的鬼气。一定就是她发出来的!
“我不是。”
她回答得很平静,想绕道走,被我再次拦住。
“你误会我了,我没想跟你下去做官,只是现在北京城里太乱了,你如果是使者的话,我希望你站起来说句话,现在有假的使者捣乱,还有很多道士在抓鬼兵。我们需要你!”
我说的是实话,不单单是我,我们都需要她,她这个正牌使者站出来说句话。
“一,我不是什么使者。二,即便我是,我也没空去说话。我要看我的孙子。”
她扭头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医院的楼梯都是相通的,从那边也能往楼下走,只不过不能坐电梯了。
我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她的这个理由我根本就无法阻拦,是啊,她要看她的孙子,我不知道她和这个小孩子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就认他当自己的孙子了。但是我能理解一个奶奶对自己孙子的喜欢,这种喜爱甚至大过了自己的生命。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去的,一路上我的思绪都飘到了我奶身上,想着我小时候我奶对我的千般好万般好,回到地下室后,黑寡妇问我找到使者了没有,我说也许找到了,也许没找到。
我把这件事跟她说了以后,她也是愣住了,谁都不会想到,最有可能是使者的人,竟然不想做使者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我们剩下的时间还会更长一些。而且如果那个老太太把孙子的事情处理完,想选人跟她下去的时候,很有可能会选我。
我给过她250万块钱啊!
黑寡妇还在盘算着怎么能帮老太太治好孙子,我却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我收拾好东西告诉他们我要回一趟老家的时候,他们几个都惊呆了。
我要回老家的想法早都有了,只是这几天因为寻找使者的事情一直没敢想,现在既然发现使者没有心思做使者的事情,我就决定要去做一件我早都想做的事情。
大头开车,我俩出门后,大头还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开车回老家,我也没跟他说,自己一个人靠在车后座上,想着我心头的一个谜团。
自从我知道这个灰仙不是祖师爷后,我就想回家了。尤其是后来我跟凶灵们又聊了一会儿,当我问他们,我奶床底下的那两个罐子到底是谁的时候,他们都不说话,就更坚定了我要回去的决心。
我十三岁的时候就注意过,我奶床头下面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罐子(详情参考第一章),后来我回到老家发现凶灵的时候,将所有的罐子都打开了,唯独那两个罐子打不开,当时情况危机,我就没有多想,离开了。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我一直质疑自己的身份,苍白脸年轻人说我是妖孽,我没有鬼魄,还有那个假的使者对我特殊的反应,更有甚者,我自己的姓是什么我都记不太清了。
之所以想要回去看看那两个罐子,是因为我清晰的记得当时我刚回到村子里面的时候,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罐子是崭新的,和我从外面一起回来的!
我爸我妈是车祸去世的,有没有可能...那罐子里面...
我没有奶奶了,心里对父母的眷恋就增加了许多,不过我发现我对父母的记忆和印象并不深刻,今晚我连夜赶回去,就是要亲眼看一看那两个罐子,不管结果如何,了却我的一桩心病。
而且我心里一直纳闷的是,当时我奶的本事那么高,为什么不能想办法救我父母呢?就是把我父母变成魂魄也行啊,起码能跟我说说话。可是奶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不但是我奶,就连那些凶灵们,我一问起这方面的事情,都没有人吭声。
大头开车极快,天亮之前,我们回到了村子,为了不让车子的响声惊动四邻,我让大头把车子停在村口,我们两个徒步走了回去,翻墙进入到了院子里。
一回到我奶家的小院,我心里就有点心酸,物是人非事事休,小院子里面落满了积雪和尘土,一副落魄的景象。
走到我奶屋子外,打开门,我让大头在外面呆着,我自己一个人就走了进去。
点上煤油灯,我看到了满屋子的狼藉,上次我来的时候,凶灵们为了跟我表态要跟我去城里,将他们自己的罐子全部打碎了。屋子里面全都是瓦片,我慢慢的走到了床头,那两个罐子竟然还在。
看到那两个罐子,我再次心声亲切的感觉,伸手想打开,却依旧打不开。
不管我如何动用鬼气,那两个罐子就是打不开。
实在没办法了,我把两个罐子搬了出去,大头见我从屋子里面搬出来两个罐子,问我怎么了,我说你不要管,帮我搬到车上去就行了。
我们两个一人搬一个,像是搬运古董一样从家里把罐子搬到了车上,我又回来打扫了一下院子,把院门再次锁住,然后回到车上,大头开车往北京返。
路上,我思绪万千,每次贴到这两个罐子上面的时候,总会觉得特别亲切,这两个罐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会是我父母吗?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
回到北京城后,林暖他们见到我搬过来了这两个罐子,都很好奇,围过来看。我把凶灵们召唤过来,问他们这两个罐子的来历。
拐杖老太太一看到这两个罐子,就叹了一口气。
“小儿,不是俺们不告诉你。是俺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俺们怕跟你说错了,给你惹麻烦啊。”
我说没事,你们知道多少就跟我说多少,我不怪你们。
拐杖老太太看了瘤子老头子一眼,瘤子老头点点头,拐杖老太太这才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跟我说开了。
她说,在我十三岁那年,我奶将我领了回来,同时,还搬回来了这两个一模一样的罐子,当时他们几个虽说都在罐子里面修行,但是有时也能从罐子里面出来,在我奶屋子里面活动活动,所以他们就对这两个罐子感兴趣,趁着我奶不在的时候,他们几个都出来,凑到那两个罐子附近,敲了敲,想把
罐子里面的魂魄叫出来。
可是敲了三声后,那罐子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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