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这不是习惯了吗……韧”
“你是习惯了,还是到现在还没习惯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我跟阿明都一次一次地跟你讲,别说什么恩不恩的,你和小鱼儿就像上天赐给我们左家的两块宝,填补了这个家缺少的角色,你别总把自己当外人!阿晨和小鱼儿都是你的孩子,你要宠两个都宠,要打两个都打宠,那我就绝对不发表半点意见!你教孩子,我一定不插手。”
谢可欣应下。
“小鱼儿这会儿在房间里呢,你过去……”左老附在谢可欣耳旁,悄悄地耳语了几句,谢可欣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奋。
……
“叩叩叩--”
“进来。”
谢可欣推进房间,小鱼儿正坐在电脑面前。
听到枪声她也习惯了,知道女儿一直在玩一款兵贼类的射击游戏。
走过去,小鱼儿果然正在玩,“砰”的一声,屏幕上如烟花般溅开鲜红的血液,一名歹徒被爆头击毙,倒在地上。
谢可欣的表情略难看,敲了她一下:“你怎么又在玩这种血腥暴力的游戏!再这样玩下去,你会变得跟游戏里的人一样暴力的!”
“我亲爱的母亲大人,不得不告诉你一个真相--我本来就暴力!”
谢可欣摇摇头,“你,什么时候跟阿晨学学。”
“学他什么?学他被人揍啊?”见谢可欣还要再说,小鱼儿这边也搞定了,放了最后一枪,丢下游戏转动了椅子。
“好了妈咪,别每次见到我就说教嘛。我多有出息啊,这次还帮忙抓了两个收人钱财抢劫的毛贼呢!阿迪葛格说,警队正在给我做一面见义勇为好市民的旗帜,回头给送到咱们家来,爷爷看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谢可怡唉声叹气了会儿,“到时候你爷爷一定是又高兴又忧愁!”
高兴的是,小鱼儿又做了好事,为左家争了光。
忧愁的是,小鱼儿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哪有她这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哪儿危险往哪儿钻的?
“璞瑜,不是妈咪想说你,可你就是不安分啊。也不知道你遗传了谁……”
“嘿嘿!”
“你说你像阿晨一样不好吗?好好地给我念书,毕业后去阿晨的公司帮帮他,相夫教子--”
“啊……”小鱼儿一听就哀嚎起来,“母亲大人!您别说行不行?我一听到相夫教子我就头疼!那根本就不适合我!你还让我去坐班,天天窝在无聊的办公室里,噢天呐,我会疯掉的……妈咪,你也不想我真的变成一个疯丫头吧?”
“哪有你那么夸张?”
她就想不明白,自己也不是爱动的人,怎么就生了小鱼儿这个那么不喜欢静的丫头?
“就有那么夸张!别逼我了好不好?你让我去做任何事都可以,就这件不行!吶,你让我保护阿晨,我把他保护得可好了是不是?一根头发都没少!”小鱼儿转到谢可欣身后,趴在她肩头撒娇。
“前不久是谁把阿晨的两只眼睛揍得跟熊猫眼似的?”谢可欣提了音。
“哎呀!那是意外!这些小细节就不要在意了!”讨好人的时候,小鱼儿是乖巧得很,又是撒娇又是给她母亲按摩。
“哎……丫头,妈咪让你学那么多,是希望你能好好保护自己,可也没说让你别把自己当女孩子看待啊。以前担心你嫁不出去,现在好……你和阿晨两个隐瞒得那么好,直接来先斩后奏--”
“嘿嘿……”
提到这事儿小鱼儿就更没底了。
可惜的是,他们是假的诶……
“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妈咪就不说什么了。--小鱼儿,你上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了?”
这是左老吩咐她问的。
总不好直接抓她去医院检查,就想问点情况他们大人大概地估测一下怀孕的可能性。
“上次生理期?我哪儿记得啊!”
“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连自己的生理期都不知道?”谢可欣哭笑不得。
“我记生理期干什么?”小鱼儿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它爱来不来呗!当然,我是希望它一直别来,麻烦死了……”
每次一来她就觉得是在受苦,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猛虎他们偶尔还把她当公主伺候着,连凉水都不给她碰,搞得她忒郁闷!
每当这时候,她就觉得自己一直给他们灌输的男女平等这个问题功亏一篑了,他们压根就没当她是兄弟!
还一个劲地嘱咐她生理期一定要注意。
那段时间,她要是想跟他们一起武装泅渡,做梦!
说是会落下毛病……这群大老爷们儿,怎么懂得比她还多?
小鱼儿当然不知道,这事是左老吩咐谭深,谭深又吩咐和小鱼儿打成一片的毒牙特战队。
左老可不管小鱼儿的什么男女平等,她要真是特种兵也就算了,可她不是,让她去军营也只是同意让她去解解闷,没想过要她在那里把自己的身体给玩坏了。
“呸呸呸!说什么话!生理期对女人来说很重要的,对女人的怀孕也会有影响。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时候。”
小鱼儿记什么事都快,可她不放在心上的,要她怎么去想?
想得直抓自己的头发:“哎呀不记得了啦……妈咪,你要是考我最后一次军事演习是什么时候,我一定告诉你!”
正巧小鱼儿的脑袋就在眼前,抬手狠敲了一下她脑袋。
“好好想想!晚上我再来问你,答不出来别吃晚饭!”
“虐待!妈咪你这是虐待懂么!”
谢可欣走后,小鱼儿坐回了椅子上。
母亲大人为什么要问她的生理期?
难道是……
啊……懂了!
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谢可欣的意思。
怪不得刚刚兰姨有意无意地在好像在抽屉和垃圾桶里翻着什么……
原来一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做安全措施,二她有没有怀孕的迹象?
等等……
上一次究竟是什么时候?
刚才因为只是敷衍谢可欣,所以并没有很认真地去回忆。
小鱼儿虽然不记得生理期是什么时候,但她可以用推算。
最后一次例假来的时候,刚好是毒牙特战队在加强训练,那次的武装泅渡就因为她的生理期而连零星的水滴都没碰着。
那次训练的十天后左右,向方晴离开了浮川。
后来他们策划准备婚礼用了半个月,现在他们结婚已经二十天了--
那么那次训练是在……
大约一个半月前!
算起来,已经是一个半月没有来例假了。
不会……
这么巧吧?
一次就中?
原本小鱼儿是不怎么在意的,也不会去想到这个点,但被谢可欣刚刚那么一问,心里竟然也跟着打起了小鼓。
向方晴离开的那天晚上,左晨喝醉了,她陪着他喝,两个人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直到最后都没有了意识……
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发生了狗血的剧情,他们做了!!
两个人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惊呆了小鱼儿的狗眼,还不等左晨醒来就穿上衣服逃似的跑出了酒店。
那时候,敲碎了脑袋也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酒量很好,所以也当自己是千杯不醉,谁知道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氛所致,醉得很快。
她很想告诉自己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但床上的那抹殷红却打了她一个大嘴巴。
后来见左晨也不记得了,这件事就压了下去不去想了。
时间过去一个半月,这件事没被她放在心上,也从未去想过怀孕的可能性……
天哪……当时她也没想着
要吃事后药,等想起来的时候也已经过去好几天早没用了,再后来就不了了之,用“不可能一击就中那么无语”的话来安慰自己,笑笑就过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
她本来就月经不调,有时还会推迟一整个月,半个月算什么?再等等……
只不过她知道,这事绝对不能跟爷爷他们讲,一定会被他们抓起来带到医院去好好检查一番。
反正不能说!
没怀孕还好,如果真的怀了,他们这婚就真的“离”不了了。
人家两个人两情相悦,她可不想做碍眼的小三。
算了算了,烦是一天,不烦也是一天,晚上的时候随便想个正常的日子说了敷衍过去就是,继续打游戏去!
……
某天,肖迪带着给小鱼儿准备的旗帜专程送上左家,正赶上左家吃晚饭,便被左老留了下来一起吃。
“阿迪啊,这么久不见都当上大队长了,有出息啊!老肖是要开心地笑掉他的老牙了!”左老当然是开心。
“左爷爷说笑了,我爷爷还时常跟我说阿晨怎么怎么努力,得了什么成就,让我向阿晨好好学习呢。”
噗--
小鱼儿差点呛到。
左老先说:“别提那个丢人的!你俩年纪差不多,可他哪能跟你相提并论?他要有你一半出息我就乐开花了!”
“就是,”小鱼儿哈哈笑着,“肖爷爷也真是的,那是吃饱了闲着埋汰你呢?可也不能拿左大少爷消遣你呀!跟他学,别逗了--哎呦……”
不能拿左老怎么样,可小鱼儿坐在他旁边啊,左晨一抬手就从背后袭击,给她后脑勺一巴掌。
小鱼儿不干了,“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瞪之。
左晨不怕,今天有外人在场,他怎么都得硬起来!
“有你这么在外人面前说你老公的吗?”
“老公”两个字,偏说得响,像是故意要说给人听的。
肖迪笑笑,温柔道:“阿晨,可也没人像你一样那么对老婆的。”
左晨把小鱼儿往自己怀里一搂:“那也是我老婆,你管不着!”
小鱼儿突然连脾气都没有了,也不甩掉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斜睨他。
“左晨,你说你幼不幼稚?不比没觉得,一比,阿迪比你成熟多了!”
这是不争的事实,左老也点头:“就是。”
见有爷爷撑腰,左晨只得瞪她,给她一个“走着瞧”的眼神,小鱼儿不在意,冲他吐舌头做鬼脸。
肖迪却是笑道:“阿晨和小鱼儿的感情还真是好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