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身后那个人离她有多远,但从地上两个身影的距离来看,好近……
“谁!唔——”
这种情况别说是云歌一个女人,就算是个男人,同样的境况下,也会乱了分寸。1
云歌本身也不是什么胆小的人,所以这么乌漆抹黑的地方她敢一个人上来,在看到“跳闸”之后也没有杯弓蛇影,淡定地想要去开了闸就好。
手机没找到,视线一转,却看到地上的投影多出了一个,那一瞬间的惊吓无法言语棼。
惊吓过后条件反射就是转过去看看站在身后的人是谁。
即便是这个时候,云歌所想的,也还是“可能就是刚巧有个人经过自己身后而已”。
但她连脑袋都还没有转过去,身后那个人的手就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力气大得她无法挣开单。
“唔唔唔……”
挣扎中,随身包都掉在了地上。
然而包里面并没有什么易碎的东西,掉在地上也发不出响声,无法惊动可能有经过这里附近的人。
在慌乱中,云歌只能感觉出这个人是男人,否则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惊慌代表了一切,分毫不能撬动他手的感觉,让云歌变得有些绝望了。
这就说明不论她怎么挣扎,单凭她个人的力量想要脱开这种桎梏,是不可能的了。
是谁?
有预谋的,还是临时起了歹意?
不过这些问题都不是现在要考虑的,最重要的是她该怎么自救!
那人忽然将云歌按倒,云歌因此摔在地上,但也因此有了一丝空隙。
“救——唔——”
只可惜那人速度很快,一瞬间就将这空隙给填补上,这样一捂,他上她下的姿势,更无法挣脱,连呼吸都被控制住了,很难受。
云歌自下往上能看到那人模糊的轮廓。
他开始要撕云歌的衣物时,云歌骤然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挣扎得更厉害了。
“唔唔唔——”
就连“放开我”三个字都喊不出来,男人与女人力量上的差异,云歌再一次感受到了。
何凌霄也好,白泽也罢,她忽然间明白,他们如果真的想强迫她,那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她就是哭干了眼泪也不能阻止他们。
而现在这个男人,她连是谁都不知道,他想要对她做什么,很明显,不是她哭一哭,他就会大发慈悲地放过她的。
可是……
她还能怎么办?
她不想莫名其妙地就被人这样欺负啊……
云歌胡乱挣扎,刚好撞到了一旁的桌脚,“砰”的一声,不知道谁的办公桌上的茶杯砸在了地上,紧接着又有不少办公用品掉下来,总算是弄出了点声响。
那人似乎也知道这样不安全,也不急着继续了,往掉在地上的东西一扫——
胶带!
胶带是好物,只用将她的嘴巴封上,双手都可以用来控制她的四肢。
封上云歌的嘴巴之后,那人行动更方便,干脆又在办公桌上翻了翻,翻到了一条还没有拆封的领带,应该是谁要送给男性朋友的礼物。
作案工具齐全!
云歌恨得不行,自己这一撞,全撞来了对他来说有利的!
现在连双手都被反绑在了身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人直接将云歌扛上了肩膀逃跑,就在楼梯口的时候,云歌看到有保安拿着手电筒来巡视了,似乎也听到了刚才的声音。
但是用手电筒照了照后勤部内里之后,因为灯光分散,没注意到地上的凌乱。
保安看后勤部连灯都没开,肯定是没人的,就以为是自己错觉了,站了几秒转身走掉。
“唔唔唔——”云歌试图发出声音来提醒他。
奈何他们的距离很远,这么点声音不足以惊动保安。
她恨啊!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希望在自己面前消失掉,那种感觉太糟糕了。
扛着她的那人似乎也有所顾忌,一直都没有说话,像是怕被云歌认出来。
而接下来他对公司内部的熟悉度也让云歌几乎确定,这人一定是凌云集团的一分子。
可公司里那么多人,她怎么才能知道是谁做的?
不过云歌觉得自己想也是白想,她根本就不知道绑她的人目的是什么,她是否还能活着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升起去报警还是个问题,想那么多干什么?
那人一路尽量避免被摄像头拍到,从公司后门跑了出去。
看到那辆停在后门的车之后,云歌更加确定,他是有预谋而来的,并不是一时起歹意。
对男人来说,云歌就像是没有重量的,那人扛着她丝毫不费力,打开后排的车门,将她丢了进去。
云歌深知,一旦自己被他带去了什么地方,想要再逃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顿时,脑海里出现了曾经看到过的一些新闻。
一些女孩子被变态魔抓走之后,关在他的私人场所,被禁锢为性奴隶,甚至有的被奴役之后,心理上也产生了很大的变化,患上斯德哥尔默综合症,明明可以逃跑,却不再逃跑。
不想⋯⋯她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如果有一天她被人禁锢,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她宁愿死掉!
连死都已经不怕,云歌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在她被丢上车的一瞬间,做出了最快的反应,双脚用力地一蹬。
那人不防,没想到云歌还能反抗,整个人被踢后,公司后门摆了几个大垃圾桶,他刚好摔向了丢玻璃瓶的垃圾桶那,一翻,瓶瓶罐罐全倒了出来。
云歌不管他是否被砸伤,这是一个绝好的逃跑机会!
顾不上那么多,云歌挪着身体下车,跑之前还到那人前面,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往他下体踩了下去,为自己拖延逃跑时间。
“啊——”那人刚刚被瓶瓶罐罐砸到还忍着没叫,可这回命根子被踩到,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
听到他的惨叫声,云歌心里也爽了一下,没有恋战地逃跑了。
跑到大道上,不一定会有人路过,但这么光明正大的,那人应该不会追过来吧?
白泽驾车来到凌云公司。
他记得她刚才说过,住宿的问题会用邮件发给他,一般是会先回公司的吧?
所以白泽开着他的天蓝色兰博基尼来凌云碰碰运气。
车子停在路边,既没有开走,也没有下车进公司。
那只古董手机被丢在车里,就这么看一眼都觉得降低了他香车的格调。
“怎么还会有人用这么老土的手机?”白泽想不明白,拎着那只手机,笑得不行。
这样的手机居然还在生产,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也难怪露琪亚会奇怪,像她那样从小生活在宫殿里的小公主,哪里会知道人间疾苦?
她居然能找到这款手机,也算她厉害了!
这算是每次一“惊喜”?
这么一只破手机,他却亲自给她送过来,会不会太让人怀疑了?
白泽想来想去,还是不妥。1
连露琪亚那个小丫头都能猜出意图来,更何况是她?
他摇摇头,重新启动了车子,正准备放下手刹的时候——
前方突然蹿出一个人,车灯照在她脸上⋯⋯
尽管云歌现在有些狼狈,脸小,大半的脸又被胶带给胶住了,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怎么回事?!
云歌到底还是低估了那个人对自己的恨意。
她以为跑到大道上,他就会放弃了,哪知道他一路追了出来。
云歌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逃生机会就这么消失,用尽了力量在跑,跑到大道上就四处张望想要呼救。
如果她运气不好,碰到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路人,那么她很有可能已经被身后的人重新抓回去。
但云歌是幸运的,所谓的路人是白泽。
云歌在张望中,看到了那辆天蓝色兰博基尼。
她不知道那是白泽的车,印象中没见过他亲自开车,以为是哪位富二代,心里已经凉了一半。
大道上来往的车辆也有,肯停下来看看发生什么事的,此时竟然没有。
云歌想,如果真的逃不走,就怪她不孝吧,她会冲出马路。
与其被折磨死,还不如死得干干净净。
那人已经跑到,一把抓住了云歌的手。
“你干什么?!”
白泽的声音犹如天降,给了云歌希望。
白泽抓住了她另一只手,阻止了那个人。
而下一秒,他直接将云歌整个人都拉了过来,一脚踹向了那个人。
那个男人来不及反应,被白泽一脚给踢倒,看到有人来了,也不继续了,爬起来就跑了。
白泽本来想追,可又怕把云歌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终于是没去追他。
转过去,看到云歌的双眼都是泪花,想必是吓坏了。
云歌的心才定下来,一抬头,却发现来人是白泽,惊了双眼。
竟然是他⋯⋯
她曾经开玩笑地说过,白泽是她的吉祥物,没想到这句话竟然真的应验了。
吉祥物!
这个时候,她真的觉得他是她的吉祥物!
白泽要是知道,赫里斯是神,他却是什么吉祥物,一定会很后悔救了她。
看到云歌没事,白泽也不着急了,看着她这幅模样在笑,就是不给她松绑,也不帮她把胶带撕掉,愣是看戏似的瞧着她,瞧不够似的一直瞧着。
云歌给气的,又气又想笑,并且想哭。
不过这种哭意并不是被吓的,也不是感动,多半是被白泽给气的。
什么人啊这是⋯⋯
她要能说话,一定要好好说说他,看什么看!快松绑好吗?
可他又确确实实救了她,虽然只是一脚,却让她平安了,云歌觉得埋怨他又有点不对。
平时看起来是不靠谱青年没关系啊,关键是重要时刻他能出现,能够靠谱就行了,就像现在这个时候。
对白泽的印象,又上升了好大一截,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靖云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其实很美⋯⋯”他笑说。
“唔唔唔!”云歌泪汪汪的眼睛瞪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脚都往地面上一蹬了。
美不美不重要,快放开她好吗?
她的手腕都快要被领带给磨破了。
云歌没发现,她蹬脚的模样太像撒娇了。
“好大一个娇啊,”白泽笑着凑过去,暧昧地说,“知不知道男人最难拒绝撒娇的女人?我说你这个样子美,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云歌一怔,什么意思⋯⋯?
白泽勾勾唇角,“美到我很想压倒你,好好地蹂躏⋯⋯”
“⋯⋯”
混蛋⋯⋯
要不是现在手被绑着,她一定要揍几下回来。
脚就算了,她穿着高跟鞋,踹过去一定会把白泽踹惨了。
看在是他救了自己的份上,云歌并不准备这么个忘恩负义法。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动不动就想到那种事上去了!
云歌想了下也马上明白过来了。
有时候,狼狈却有着另一种美的女人反而更能激发他们的兽欲。
“要不要就这么把你打包回家呢⋯⋯”白泽后退了一小步,当真思考起来,好像真的要这样做似的,“好好享用⋯⋯我救了你,所以是可以的吧?”
云歌瞪过去:你说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不就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虽然她知道,白泽也就是嘴上说说,这么久的观察,发现他只不过是个嘴硬心软的缺爱小青年罢了。
她的直觉说,白泽不会这样做的。
“吱”的一声刹车声起的时候,他们两人显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白泽不知道,但云歌一看那辆车就瞪大了眼睛,忽然变了表情对白泽直摇头,意思是让他快点走。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那辆车飞驰着向他们开来,白泽在回头看见的瞬间,第一反应竟是抬手就将云歌推了出去。
云歌整个人被他推了出去,摔倒在路边,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双腿都还在颤抖。
她在怕。
并不是对自己刚刚差点会被撞到而害怕,而是因为她知道她被推走了,被撞到的人变成了白泽。
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首先是车子急速开启的声音,在撞了人之后没有留恋,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在云歌看到倒在路边的白泽时,双腿的抖动变得更厉害了。
白泽⋯⋯
“唔!”云歌想喊喊不出来,四下一看,着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使劲地扭着手,领带本身就有些松动了,再扭了几下也终于挣脱,撕掉嘴上的胶带。
“白泽!白泽你别吓我!”云歌的声音满是哭腔。
他会不会有事⋯⋯会不会⋯⋯
死?
继穆世清之后,她从未想过有人可能要因她而丧命,恐惧感不断地攀升。
不想⋯⋯不想再有人为她付出生命了⋯⋯
云歌怕,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大把大把地掉在他身上,什么都忘了做。
她试图把白泽扶起来,可是却支撑不住他的重量,导致自己都摔了,白泽则趴在她身上。
“白泽⋯⋯白泽⋯⋯别出事⋯⋯求你了,别出事⋯⋯”
她宁愿出事的人是自己啊,他为什么要推开她?
“嘘⋯⋯别吵⋯⋯”
白泽的声音,给了云歌莫大的希望,既是感动又是激动,声音哽咽:“白泽——”
白泽用他自己的力量支撑起他的身体,居高看着身下的云歌,笑了一下,“你没事⋯⋯”
“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云歌生怕他听不见,猛烈地摇着头,重复了好几次,并且非常大声。
“没事就好⋯⋯”他的手撩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停顿了一下,眼底的殇,云歌都看不懂。
那表情充满了爱意,云歌以为自己看错了。
什么叫她没事就好?
不好,很不好,他不能有事才是真的啊!
他冰冷的指尖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地点了一下,然后俯下身,亲吻。
不像是以前那么粗暴,很温柔很温柔的一个吻,轻轻地,只是含住她的唇瓣,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好的食物似的。
云歌一开始哭得厉害,随他亲吻,都能吃到自己咸咸得泪水。
只是渐渐地⋯⋯
怎么好像不对劲了?
云歌的哭意慢慢地小了下来,感受着自己身上的人吻也吻不够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猛地推了他一下,“白泽你给我起来!”
他根本就没事对不对?!
他这个样子到底哪点像要死的人了!
她就知道!像白泽这种三栖发展的艺人,演技太好了!
偶像剧都给她上来了!
果然,白泽也不装了,爬起来,笑意很浓,坐在地上,略微痞气地舔了舔嘴角,评价道:“好吃。味道真好,一如既往的美味。”
“你⋯⋯”
这个时候,云歌都不知道自己能给他什么表情了。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上会有比何凌霄还欠扁的人存在。
云歌其实有点哭笑不得,说他不是,不说他又不是。
见云歌瞪着自己,白泽狡辩说:“如果不是我反应快躲了一下,这会儿我可能真的已经死了!就冲这个我也是有苦劳的,要你一个吻,过分了吗?”
云歌深呼吸一口:“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没杀死你?”
正是因为这个,她才忍了好吗?
白泽蹙眉,好像还是伤到了。
云歌也认真地问了一句:“去医院吧?好好看看是不是伤到哪儿了,过后你医药费才赖我,我可不管的。”
“不去!”说起医院两个字,白泽就已经先不开心了。
他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
云歌看他不太对劲,问道:“是胃痛了?”
被车撞了,却胃痛,不知道他白泽算不算史上第一人了?
“有点。”
他试着走了两步。
云歌发现他的左脚有点不自然。
“别走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你脚好像受伤了!”
“别烦了!都说了不去了!”
云歌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厌烦医院,提起这两个字,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都变得不一样。
他一变,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自动转换了。
刚刚可能还是伪偶像剧,现在已经变为了苦情剧!
“医院跟你有仇吗?每次提起医院你就翻脸!曾经误诊你什么病了?”
“你别管!”
云歌还算识趣,不让说,也就真的闭嘴了。
只是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云歌心里还是挺不好受的。
无端端让他卷进了自己的事里,害他受了伤。
白泽只是让她别提医院,所以云歌说了其他的。
“我听我们公司的同事说,七夕临近,你通告很多,你明天也有工作吧?现在腿受了伤,会有影响吗?”
“有影响,你还能替我赔钱不成?”
不提医院,白泽的口吻也稍微好了一些,至少能开一点玩笑了。
“我⋯⋯尽量吧⋯⋯”白泽的工资,她怎么可能赔得起?
按小时算出场费的人,她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车里我有备用急救箱,这点小伤,抹点药就没事了,应该只是扭了一下。”
“⋯⋯”车里害备用急救箱,难不成他希望自己天天受伤?也太不吉利了!
不过显然白泽不是什么迷信的人,不在乎这些。
白泽涂完了自己的,抬头看云歌,蹙眉:“还说没事,你受伤了!”
“什么?”
白泽指着她的手臂,“应该是刚才你摔在地上时擦伤的。”
云歌低头一看,两只手臂上果然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至于是什么时候弄伤的,她已经不记得了,自己完全没感觉啊?
不提不知道,这会儿白泽提起来了,她倒真的有感觉到一点疼痛感了。
她的衣服也被撕得乱七八糟,嘴角也有点破皮得样子。
“脸倒是没什么伤,看来你在地上滚的时候还是挺注意保护的。”
“⋯⋯”哪有!那是凑巧了。
“衣服也破了,我看看后背。”
后背真的有点疼痛感的云歌,这会儿竟然没想到他们的关系有点大跃进,也没有去想白泽的话是不是显得太过亲近了。
事实上他们两个目前的关系,男方怎么能那么自然地说要去帮女方看后背是否受伤?
他们又不是男女朋友!
云歌没想那么多,便靠了点过去,让他查看。
这时的白泽也同样没想那么多,只是看云歌受伤了,就帮忙查看哪里受伤,反正急救箱拿出来了,就顺便抹点红药水消毒一下。
白泽直接拉下了她的衬衫,这时云歌突然反应过来,“你干什么——”
她的衣服都被拉下了一大半!整个后背都露出来了!这就间接说明,云歌的上衣基本上可以算被拖到了腰际。
“习惯——”白泽话到嘴边,也是忽然一愣,看着她原本光洁此时却多了几道擦伤的背,怔了怔。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即便过去了那么久,也依然改不掉。
“你什么臭习惯?”云歌的口吻当然好不了哪里去,“净脱女孩子的衣服的吗?!”
云歌想要把衣服拉起来,白泽咕噜了一口说,“你最好别动了,一下都别动。”
“⋯⋯”
“谁让你提醒我?原本我是很纯粹地要给你上药,你偏要提醒我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再乱动勾起我的***,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待会儿车震什么的,别怪我!”
云歌的动作顿住⋯⋯
当真不敢动了。
男人真是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生物!
接下来的几分钟,车里的空气几度暴降,真的有点尴尬的感觉出来了。
云歌不敢乱动,白泽也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帮她涂抹红药水。
那是一种煎熬!
然而⋯⋯却也是一种享受。
白泽今天倒是真的很君子,云歌虽然觉得他有点怪怪的,但气氛更怪,于是什么都没说。
直到上完了药,白泽也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但是过后他借口下车,进了他们公司⋯⋯
云歌想,目的地莫非是洗手间⋯⋯
望天,男人啊⋯⋯
小心肾。
⋯⋯
如果⋯⋯不是第二天的娱乐杂志周刊封面上,飞满了她和白泽的“车震照”的话,这一天,应该至少会比昨天要好上许多。
昨晚她没有去白泽家住,那么狼狈的自己,回哪里都会被猜疑,所以打电话和老爷子提了一下之后,干脆去酒店住了一晚上。
早晨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怕碰上何凌霄又要闹很久,就没回海景别墅,直接去了公司。
然后⋯⋯
别说后勤部,整个桃城都爆了。
云歌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身后白泽的脸并不怎么清楚,但有人认出那就是白泽的爱车,上面的人不是白泽害能是谁?
可白泽的脸始终没出现过,是不是他大众觉得也有待考究。
再加上笔者的文笔,将整件事写得煞有其事,完全就是真的一样。
杂志社解释说,爆料者把照片交给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打上了马赛克,只说是凌云公司门口拍到的艳照,那个女人有可能是凌云集团的员工,要尊重一下个人隐私。
云歌被后勤部的姑娘尖叫声吵得不行的时候,打开了新闻网站。
新闻一出来,白泽正好在出席一个活动,问的问题完全歪楼,没有一个是正经问题,全在问昨晚车震男主角是不是他。
视频中,白泽一直保持沉默,不否认也不承认。
事出突然,在经纪公司没吩咐怎么做的时候,艺人是不可以乱说话的。
下面的评论,想要杀了这个女人的女粉丝,排队都排出国了。
无疑,虽然还没确定男主角就是白泽,但大家却已经差不多是认定了。
糟糕了⋯⋯
云歌看着他们那张被大为推广的“车震照”,心里有小鹿在乱跑乱跳似的。
画面上,她面对着镜头,脸被马赛克,衬衫褪到腰际——但照片上只拍到了上半身,所以大家潜意识认为已经脱没了。而白泽就在她身后,姿势暧昧,像是在亲吻她的背,也像是⋯⋯
云歌有点头疼,撑着自己的额头,觉得很糟糕。
怎么办⋯⋯
现在马赛克了大家还不知道是她,哪天那个爆料人将非马赛克的照片放出来,她靖云歌以后都不用在桃城出现了!
而更糟糕的,云歌显然还没有料到。
午饭时间,她被何凌霄叫了上去。
他坐在老板椅上,桌上摆着一瓶喝了大半的酒,神情很不好看。
云歌故作镇定,何凌霄问,“昨晚去哪了?电话为什么不接?”
“手机落公司里了。”
“人是不是落在别人家里了?”
云歌心里疙瘩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
他大概是都知道了。
可是,他怎么那么确定那个女人是她?
一张照片被摔在了云歌脚下。
正是一张没有打马赛克的,那张脸被拍得清清楚楚,赫然就是她,瞎子才认不出来!
“⋯⋯”如此这般,她连说辞都不用想了,狡辩也没有了必要。
“解释?”何凌霄的声音冷得像是冰柜里冒出来的。
云歌就站在他面前不远处,吭也不吭一声。
解释吗?有必要么?
“算了吧,反正你也不会信的不是么?”云歌抬起头,看着他笑了。
然而心里却是有些慌。
有一种自己明明没做过却又好像做过的感觉,面对他,竟然真的有一种自己出轨了的错觉。
可是他怒什么?他出轨的次数还少吗?就算这次的事是真的,她的错也是错在让这件事曝光了,有比他过分多少吗?
“算了……”何凌霄冷笑着,忽然扫过办公桌上的文件,落了一地,“哪门子算了?!你做的好事!就这么算了?!你有本事做这些事你别让我看见啊!现在好,不止我看见,全世界的人都看见了!”
“那又怎样?你看到的还只是事后的,你让我看到的‘进行时’有多少,需要我一次一次数给你听吗?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就在这间办公室,就在这张桌上,就在我面前……还需要我描述吗?”云歌也冷笑。
何凌霄从办公桌后走出,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几乎是摔在办公桌上,“不需要!我直接重演一遍!”
云歌的腰磕在办公桌上有点疼,想要起来,却被他按住。
“何凌霄你醉了!”她怕,她看到了他眼中从未见过的认真和严肃,很怕,推搡着。
“一起!”
他拿起桌上那瓶没有喝完的酒给她灌下去,云歌挣扎不喝,酒撒了她一身。
“何凌霄……你干什么……唔……”
“你不是让我不好过吗?你以为让我不好过的人他还能好过?一起醉,一起疯,一起堕落!”他捏着她的下巴,非要将酒给她灌下去。
酒精浓度很高,云歌的喉咙仿佛灼烧一样,很难受,因为他的强灌呛到,咳嗽不已。
可是他不管,他现在不舒爽!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过一样,不舒服!
云歌怎么躲,都躲不过,衣服在她的挣扎中被撕裂。
“何凌霄!咳……你疯了吗?!”
他以前再怎么混,却也不会强迫她!
“疯了……靖云歌,你脱光了衣服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疯了没有?!”
“我不要你管!我们本就是形同陌路的人,我跟谁上床都不关你的事——啊——”
何凌霄一口咬在了她肩膀上,云歌疼得叫喊出来。
“你看关不关我的事!”
西裙被撕碎,可怕的炙热正抵在她小腹上,障碍正在被一点点褪去。
云歌已经变为了崩溃的哭喊,却还是无法阻止他的进入,桌上的东西在他们的碰撞中掉落了一地。
“何凌霄——何凌霄你疯了——你混蛋——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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