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跃则带着骑兵一路追杀二十里,将叛军诛杀殆尽,回城的路上每隔十几米竖起一根木棍,绑着一具叛军尸体,全部都是剖开内脏,任凭野外的野狗野狼把内脏叼走。
说实话最后绑着叛军尸体是隋平安干的,可是外人却以为是曹跃干的,谁让曹跃如今名气响彻整个西北地区,好事儿坏事儿都往他一个人身上泼。曹跃就算解释,也没有人敢听——磨人肉,剖人内脏喂野狗,这人就是个杀神啊。对此曹跃很是无奈,自己的名声在西北地区简直能小儿止啼了。
于是,再也没有人敢埋伏曹跃了,曹跃和隋平安追击了其余各路叛军几天,所有小股叛军见到曹跃的曹字大旗就望风而逃。
连着在野外追击了几天吹了几天的西北风之后,果真如隋平安所料,国字营,童字营和胡字营都跟吃了鸦片一样马不停地抵达定边县抢功来了。
曹跃随即请示自己所部略有些疲惫不再追击了,隋平安也知道马鹞子的人实在是被曹跃吓着了不敢出现,于是一番感谢又让他继续看押战俘,还赏赐给他不少财宝,都被曹跃赏给了手下,一分不留。
马鹞子的叛军被两次重创之后引发内乱,马鹞子的结拜兄弟和子侄非死即伤,原本手下大将刀客苏力木发动叛乱,叛军分成两股,马鹞子为了活命带着二十几个手下逃到了甘肃去了,随后又逃到了青海,不知所踪。
在得知马鹞子叛军内乱溃散的消息之后,国字营,童字营和胡字营三支绿营军队舞舞旋旋东西扫荡,四处出击寻找叛军下落。可惜周遭的土匪和响马纷纷避让跑到甘肃山西和绥远了,让这些人扑了个空。
但尽管如此,援军是每次出击回来之后都宣称大捷,可惜最多也只是打死几个土匪,也不知道是真叛军还是被当做叛军的定边老百姓。
这些来自各地的绿营官军驻进了安定县之后,居然以定边县老百姓的救命恩人自居,搜刮本地百姓比那些叛军还狠,时不时传来有哪家大姑娘小媳妇被祸害的消息,弄得本地女子脸上抹灰不敢出门,街上一片萧条,很多人举家逃离定边县,兵祸甚于匪祸。
几天之后忽然有几个其他绿营士兵追着一个本地女子跑,那女子走投无路跑进了定边城的西北寺院。几个兵痞不管不顾冲了进去抓人,他们以胜利者自居,自然不会理会别人的禁忌。
曹跃的战俘营就在寺院旁边,由于曹跃的约束,尽管他凶名让人害怕,可在战俘营周边却最是安宁的,平日里也没有其他部队到这里来捣乱——都知道曹跃是什么人。寺院的阿訇被打了一顿,无奈只好跑到曹跃处求救,请曹跃予以帮助不要让乱兵干扰了真主的宁静。
曹跃听闻怒道:“当兵痞也就罢了,连庙堂也侮辱,豹子,随我把他们抓来。”
郝豹子随即带着士兵将那几个在寺院之中调戏少女的兵痞按在地上,那几个兵痞还吊儿郎当地说:“你他娘的是谁?居然也敢管爷爷的事儿?当心爷爷被放了之后打死你!”
曹跃走进去之后,听闻便是一顿爆揍,然后冷冷地说:“我就是曹二郎,你来打我吧?我等着,你不来你是婊子养的!”
几个兵痞这才吓得够呛,原来是曹二郎,马市上把人磨成肉酱的曹二郎,一人一马杀了对方数百人的潼关第一猛将,几个人哭喊着连忙求饶。
曹跃道:“这几个人给我押回去,真他娘的丢人现眼。”等几个兵痞被押走,曹跃抬头看到那女子爬到了树上,抱着树顶瑟瑟发抖,心中一叹安抚道:“你下来吧,没事儿了。”岂料到那女子吓得说道:“我不下去,你磨人肉。”
曹跃只好苦笑道:“我曹跃的兵,从不害老百姓,我杀的都是叛军,你一个老百姓我杀你作甚,你愿意在上面就在上面吧。”随即回头向阿訇道歉说:“对不起长老,我曹跃权力小,只能保证自己的兵保护寺庙,我会尽量阻止别人破坏。”
阿訇忐忑地说道:“你……你不恨我们?”
曹跃无奈道:“我为什么要恨你们?你们和我们是兄弟,再说这次马鹞子的民乱根源我也查明了,并不是什么边民作乱,只是新来的县令搜刮民脂民膏引发的反抗,是有人诚心把这件事栽赃到你们身上。这种人才最该杀,最该死,而不是你们善良的百姓。”
阿訇顿时感激涕零道:“曹将军,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理解我们就好了。”
曹跃道:“人与人之间最难的就是相互理解,阿訇,您在当地德高望重,我曹跃也向您作出承诺,在我眼中,汉人,蒙人,旗人,回人,藏人,都是一样的平等。我绝对不会因为你们的信仰和我不一样而敌视你们,更不会敌视与我意见不和之人。人人生而平等,人人有权力选择最的人生,人人都没有权利随意的侮辱别人的信仰和生存权利。”
阿訇双手合十道:“尊敬的曹将军,真希望您是甘陕总督啊。要是您是甘陕总督,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争斗了。”
曹跃咧嘴无奈一笑,自己和甘陕总督差个十万八千里呢,再说好话谁都会说,自己只不过说了几句对后世再心灵鸡汤不过的白话了,把人家感动的热泪盈眶。这心灵鸡汤嘛,说说就算了,谁还能当真?大凡写心灵鸡汤的人就和政客的牌坊一样,都是给别人看的,而自己绝逼是一个鸡鸣狗盗之徒。
正所谓达不到才有要求,就像那提出朱程理学的朱熹一样,满嘴的仁义道德行为规范,囚估人的思想和行为建立道德标准,而他自己呢,勾引尼姑做小妾,还扒灰自己的儿媳妇,当真是道德沦丧。(www..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