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盯着她,见她喝了几声,不禁低问着,“好吃吗?”
“好吃。”她口齿不清地说着,喝着美味的食物,不由朝他扬起了笑脸,“这叫什么?”
“鲜果西米露。”他抚着下巴,看着她没一会就喝完了,“以后早餐你也和我一起喝这个。”
“好!”她带着一脸甜笑又去攻击火腿吐司,嘴里包得满满当当,一下解决掉了两份吐司,手机铃声在宽敞的餐厅里回响。
她连忙掏出手机,动作太快有什么东西被带着落到了脚下,是那张卡片,她一边慌忙接电话一边去弯腰去捡,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
“絮儿,记得八点半到盛天,上午你有一场很重要的戏,到时我开车带你去……”
是南方的电话,她在耳朵里一阵长篇大论的叮嘱,絮儿随口答应着,注意力全飘到了不知何时跑到餐桌这一侧的身影上。
他盯着手里的卡片,双眸里掠过一抹阴沉的乌云,“这是什么?下次再见面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是谁?”
“啊……这个……”絮儿慌忙收了线,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解释起,伸手想要夺回卡片,又被他紧紧抓住了,餐厅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们二个人,刚刚那种柔和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了。
“怎么心虚了?”他眯起狭长的厉眸,嗓音里尽是浓浓的怒火,“告诉我他是谁?”
要解释来很长,而且她根本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她知道如果这个答案告诉他,他肯定不会相信,可不解释又不行,她太清楚他了,一定又以为她背着他勾搭了什么别的男人。
“是奂哥哥。”舌头一弯,她突然抓住了脑海里那个名字,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只有他了,“是奂哥哥知道我进了盛天,然后昨天又是开机仪式,他就送了礼服给我,这个卡片就是夹在礼服里一起送过来的。”
她说过只把奂当哥哥来看,他看眼卡片,凛冽的嗓音像冰刀一样刮过她的脸,“为什么都是英?嗯?”
她硬着头皮,勉勉强强做着解释,“礼服是从美国空运过来的,当然是英。”
“但愿你没有骗我。”他咬牙低吼着,力道渐减,卡片在大掌逐渐被揉成一团,然后呈抛物线落进了垃圾桶里。
她暗松了口气,一会抽空要和奂哥哥对好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被这个魔鬼知道骗了他,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的风波来呢。
他一言不发拉着她出了古堡,黑色宾利车早在停靠在那里。
车开出了炽闇,车厢里死一样的寂静,大掌蛮横地握着她的手腕,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她偷偷打量着他阴沉紧绷的侧脸,这个家伙不说话的时候比发火还要来得可怕,她今天还是小心为妙。
一阵冗长的沉寂之后,她靠在车上几乎要睡着了,他温热的气息突然扑在她脸侧,“你什么时候去找他?”
絮儿眨了眨眼,他说的人应该是曾玄铭吧。“呃……我上午没空,可能会下午去曾氏。”
长长的睫毛半落着,他低唔着,“嗯,你到了曾氏去跟他把话说清楚,然后去我那里,等我下班。”
“好。”她乖乖地答应着,心里却在想这个赌注到底是她赢,还是他赢。
照道理来分析,几千万的珠宝突然没了,曾玄铭不可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除非他疯了,否则不可能只字不提赔偿金的事。可看那个魔鬼昨晚说得那样笃定,她又不得不开始怀疑是否真如他所说。
心情矛盾又复杂,她穿过斑马线。离盛天还有一个路口,车一反常态停了下来,司机应该是事先被吩咐过的,她也没有问原因就下了车。
直到盛天大楼渐渐靠近,等候在外面的记者成群涌了过来,她这才知道车为什么隔了一段距离就停了下。
“柳絮儿小姐,可以谈谈你的身份和背影吗?”
“你今天这样普通的装扮是不是剧人物的造型,请问你那条名贵手链呢?”
霎时,昨天被话筒和摄像机包围的情景又一次在面前上演,絮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赶来的大批保安瞬间阻隔了记者的提问。
“大家让一让,柳絮儿小姐今天会有场戏要拍。”南方一面朝记者说着,一面拉起絮儿跑进了盛开。
南方拉着絮儿从走廊里直穿而过,推开偏僻的侧门,两个人钻进了车里。
南方关上车门,嘴里大声惊叫着,“天哪!我的姑奶奶,你的胆真大。我在电话里不是提醒过你有好多记者在门外,让你从后门进来,你怎么还不听,非要造成轰动。”
她当时不是没听清嘛,絮儿摸了摸鼻,见南方塞了张报纸过来,“这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南方瞄了她一眼,脸上飞扬着兴奋无比的笑容,“想不到你这样受关注,现在已经有几家广告商打电话到公司,询问你拍广告的身价。”
“不会吧。”絮儿以为南方拿她开玩笑,哪有一个新人刚参加了一场开机仪式,就这样受欢迎。她以前可没少在报纸上看到那些明星说什么一个广告费动不动就是上百万,就算再不济的明星也要位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