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下巴上的胡茬已经干干净净了,大概是刷牙洗脸,刮完胡了。清洁工作不是做好了吗?叫她过去做什么?她嘟嚷着不禁移动脚步过去。
他左手臂架在门框上,朝浴室里努了努唇,懒懒的目光里含着狡黠的神色,“我的手臂不方便洗澡,你帮我!”
乍听到这句话,她差点没摔一跤,她没听错吧,他竟然叫她帮他洗澡,两朵红晕猝然间就出现在脸蛋上,说话直打愣,“这个、这个……不、不大好吧,要不……我去叫贝尔管家过、过来帮你……”
她结结巴巴地说完,正想抬腿之际,听到低低的磁性嗓音,“我只要你。”
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在耳里听来像是无形束缚住了她逃出去的手脚,而且她竟然看到他的唇角挂着一抹笑。
她吃惊得眼睛都快要脱窗了,不禁拼命眨眼,再仔细一看,没错,他真的在笑,随着他唇角的牵动,笑意在扩散,整张脸的线条柔和得不可思议。
他什么时候变了一个人,与之前那个冷酷无情的魔鬼简直就是两个人,她摸了摸鼻,怀着一颗震惊的心跟他进了浴室。
“你在害羞么?”他闲地观赏着她脸上的红潮,目光逐渐移到她身上,唇片牵起上挑的弯度,“我们早就有过亲密关系……”
“那不一样。”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暧昧的字眼,她快步跑向特大号的浴缸,“我去给你放水。”
浴缸波光粼粼,原来已经放满了水,她转过头见他用单手在脱裤,慌忙别开脸,身后响起了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然后他悄无声息地越过她迈入了特大号的按摩浴缸里。
他转过头直直望进她的眼里,像是个至高无上的君王等待着她的服侍。
她避开他的目光,暗自催眠自己,她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她答应过要负责照顾受伤的他,他是病人,他现在是病人。
眼睛不敢乱瞄,她给他的头发抹上洗发露,轻轻揉出丰富的泡沫,她的手指下意识替她按摩头皮,他享受般地微合起睫毛,任她清洗着。
从没有想到过这个魔鬼竟然会这样安静,她有刹那间的闪神,一堆泡沫从手间落到了他鼻上,她倒抽了口气,眼前瞬间闪现出以往他布满怒气的面容。
她迅速抹掉了泡沫,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好象很怕我。”他陡然张开眼睛,语气里若有所思,“我想我不是洪水猛兽。”
洪水猛兽算什么,你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一万倍,她暗自反驳,轻轻咬起唇没有说话,扶着他的头,示意他将头歪到左侧,这样可以避让开受伤的右肩粘上水。
用清水冲去了粘着泡沫的头发,她拿来干净的毛巾替他擦去头发上的水珠,然后开始拿起湿毛巾给他洗身体。
她一直用右手,因为左手腕上包着纱布,是她在挣开绳时磨伤了,然后昨天被容贞看到,替她包扎了一下。
她承认自己还是无法做到坦然,小心避让开他的右肩,当她拿着湿毛巾替她清洗的时候,整只手臂都控制不了在抖着,越过他精壮结实的胸膛,弹性十足的肌肉隔着薄薄的毛巾熨贴着她的指尖,她不自觉地想起昨晚睡梦依偎的温暖怀抱。
而他宽大的后背,她也顺利洗好了,接下来……她忍不住吞着口水,目光躲避开,眼角的余光却无法忽略站在面前的健美躯体。
“你出去,我自己擦。”他轻启着沙哑的嗓音,突然抽走了她手里的干毛巾。
她如释重负,弯腰抱起自己之前换下来的衣服,几乎是惊慌失措般逃出了浴室。
他低咒着,手巾在大掌里攥得快变形。天知道他见鬼得比她更加难受,光是最初她靠近自己,她身上独特的淡淡幽香便骤然攫取了他全部的感官,再下来她柔软的指尖所到之处仿佛是在引火,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是叫嚣着他想要她,对于他来说这更是一场难熬的酷刑。
如果再不叫停的话,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出丑地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喷鼻血。
她随手把破掉的衣服扔进垃圾桶,又整理好了背包背在肩上,看看时间才七点不到,想着他用单手穿衣服可能会慢些,她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耐心等待着。
无聊地打开手机,发现上面又多出了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奂哥哥打过来的,他一定是担心她,又像上次一样找不到她了,她想着自己又要撒谎骗他,心里顿时一阵难受。
“女人,过来!”房间里传来他的声音,她连忙跑了进去。
房间的正央矗立着高大欣的身影,修长的手指上勾着一条领带,一身裁剪得体的昂贵西服将他如希腊神祗般完美健壮的身材展露无遗,宛若出自上帝之手的出色五官恢复了贯常的冷漠面孔。
她微微一怔,目光落到了门口的身影,黑人贝尔还有一帮黑衣人全部像列队一样站在那里。
她慢慢跑了过去,低着的头几乎垂到胸口,尴尬万分地说着,“我不会打领带。”
===================琼依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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