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曾玄铭那家伙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不露痕迹之下被他试探成功了。
“那怎么办?他会不会告诉曾伯伯?”她顿时慌了神,曾老爷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风波呢。
“他不会做这种傻事。”紧绷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你怎么知道?她摸了摸鼻,把这句话咽了下去,他既然能这样笃定,当然是有把握。
被曾老爷知道她天天睡在他房间里,有什么暧昧关系的话,说不定要逼着他负责之类,她记得很清楚他上次就说过这种话,所以她大可以高枕无忧地把这件事丢给他去解决。
她没有吱声,随后躺到沙发上,感觉到手上捏着什么东西,原来是曾玄铭的手帕,明天洗好了再还给他。
“谁允许你可以睡觉了?起来!”一声冷喝突然侵袭而来,她差点没从沙发上滑下来,这个魔鬼又在发什么神经。
“什么事?”她吸着气,抱着靠垫挡在身前,借以遮住气愤难平的胸口。
笼罩着阴影的欣长身影踱步过来,黑暗闪烁的眸光泛着危险的冷芒,仿佛傲视一切的王者一样斜睨着靠在沙发上的她,“告诉我,刚刚你们在二楼聊什么?”
他怎么知道她跟曾玄铭在二楼阳台,她眨了下眼,倏然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他好象就站在阳台,从那个角度大概能看到二楼。
“没聊什么。”她试图轻描淡写过去,但下颚上传来疼痛,她忍不住抽着气,想了想决定用最最委婉的口气告诉他,“他说起当年你们母离开曾宅的事。”
他静默着没有开口,过了几十秒,才轻启沉稳的嗓音,“他还说了什么?”
她盯着黑暗朦胧的俊容,意外地察觉到冷眸里一丝痛苦的痕迹,“没有了,就像聊天一样随便说了几句,再说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不会告诉我其详细的经过。”
他大概是想从她嘴里知道,曾玄铭对当年他们母被赶出曾宅时做出怎样的评价,可惜的是曾玄铭只说了稀少的一两句而已。
犀冷的目光像冰刀一样在她脸上巡视,他的呼吸像羽毛一样拂在她微微轻启的唇瓣上,她不自在地抿起唇,继而他放开了她,她快速向沙发后靠了靠,把疼痛的下颚埋进柔软的靠垫里。
看着沙发上蜷缩的娇小身影,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使他心生不悦,默的声音又在耳朵里响起,“……如果你只要纯粹的感官享受,那你就继续现在这种欠扁的状态,后果是她可能会恨你入骨,离你越来越远。你考虑清楚……”
他当然毫不怀疑自己对这个女人的身体有种近乎上瘾的迷恋,可这又怎样,他的心已经彻底锁起来了,不会再装下任何人,这个女人对他抱着怎样的心情,是喜欢还是恨他,根本不是他在乎的问题。
她把脸埋在舒适的靠垫里,头顶传来冰冻般凌厉的嗓音,“你的手机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又没电了。”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一定是等得不耐烦了,打电话又发现她手机关机了,于是她硬着头皮,嗫嚅着说,“是没电了,早在古堡的时候我就发现电池没电了。”
他没再看她,冷哼着踱步走向大床,“我记得我好象说过让你去重新买一部。”
空气压迫感消失了,她突然间觉得呼吸顺畅起来,飞快地说着,“我明天就去买,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她竖起耳朵,他没有再开口,舒了口气,这个魔鬼总算睡着了。
她轻轻躺到沙发上,夜晚有些凉意,本能地抱起靠垫,阳台上的落地窗好象没关,呼呼吹着风,靠垫根本无法抵挡寒意,她冷得直哆嗦,哪里还睡得着。
翻了个身,她想去关落地窗,可这个魔鬼好象夜里睡得浅,昨晚只要一有动静他就醒,她抱起靠垫往沙发里缩了缩,还是不行,太冷了,夜晚的冷风无情地从落地窗灌进来,她受不了了。
悄悄下了沙发,她看了眼黑漆漆的大床,以极慢的速度往阳台挪移过去,又看了眼大床的方向,她想要以极轻的动作拉上落地窗,结果又发出一阵摩擦的响声。
“滋——”
她知道完了,那家伙又要发飙了,闭着眼睛暗自做好被吼的准备,果不其然,空气传来他低咒的声音,“女人,你要干什么?”
“可不可以把它关上。”她不自觉地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我睡不着,有点冷。”
他似乎翻了个身,没有说话,她当他是默认了,轻轻拉上了落地窗,感觉到冷飕飕的风没有了,她重新躺下。
过了好长时间,抱着两个靠垫的她还是感觉到钻到骨里的冷,毕竟是睡觉没盖被,恰在时候鼻突然发痒,她忍不住连续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他不会又要发火了吧,她屏住呼吸无声地偷笑着,对于自己弄出的响声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他这样坏,连条被都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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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看到这章表急,让卓嘴硬固执吧,总有点事情刺激他一下,下面就有喽,虐虐他,琼依保证他们的关系会来个大转变,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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